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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帝惊讶:“虎狼之药?”
这四个字代表的哪怕是宫中禁药,他还是对这种药物略知一二的。
她怎么会中这种药物?
继而想到她是那个被土匪头子抓了的书生,他便了悟,她身上的药大概是那些土匪下的。
那,坑内她对他主动撩拨痴缠,是因这药吗?还是情难自禁?
他望着她因失血过多而惨白的脸,神情无比复杂。
喊了暗卫前来,他让人去土匪窝里寻找他那把丢了的匕首。
那把匕首是她赠他的,他当时鬼迷心窍扔了匕首,如今只希望那把匕首还能在原地。
第24章 谋夺人妻的皇帝()
因为言歌的伤,元帝也不着急从这江南之地离开。
言歌当天晚上就清醒了,元帝躺在她身边,将她抱在怀里,使得她翻个身都困难。
言歌一棵树,虽然习惯了睡觉不动,可是被人这么当个抱枕抱着,还是觉得非常之不舒服。
她试着从元帝的怀抱脱离,可刚一动,元帝就醒了。
屋子里只一盏夜灯,昏黄灯光下,元帝望着言歌的眸光灿灿,他说:“阿言,以后你就是朕的女人了。”
言歌一愣,这话说的,她还想说这男人以后就是她的男人了呢。
当然,她没有这种不良习惯。
打一个炮而已,不至于上升到谁是谁的人。
元帝以为言歌这是害羞了,他低头,吻上她眉心:“你放心,朕会好好待你,等回了宫,朕封你为妃。”
他才不管她是不是因为磕了药才和他有了那样的开端的。
他只知道,他想要她,他想要的女人,他要把她带回宫中。
言歌仰头吻上他的唇,将他那些乱七八糟的话都堵回他肚子里。
不过是个炮,要负责也是她对他负责,他哪里来的这许多想法?
当然,她也不会去负责的,她向来没有对人负责的习惯!毕竟人树恋听着实在别扭。
言歌甜软的舌就像是打开元帝欲念的钥匙,令元帝的所有理智在一瞬间坍塌,压了她在身下,他手指触在她面颊上,喉头滚动着,低哑的声音情难自禁:“阿言,你伤还没好。”
她才不给他这么多纠结的机会,搂了他的脖子,她的唇齿厮磨在他脖颈。
他终忍不住,低低的轻哼了一声,按住她的后脑勺,将她的唇送进他口中。
有了第一次,他已不再急切。
他想当个掌控全局的将军,事事拿捏在手,他这一次,定然要她哭泣求饶。
手指一点点的,摩挲在她身上,指腹压在她身上各处的伤疤上,缓缓摩挲。
他从没遇过这样一具女人的身体。
明明她各方面都不达标,她这样的身体,甚至连进宫当个宫女都会在第一轮被刷下去。
可他指腹流连在她的身上,摩挲着她那些疤痕,竟有种兽性般的征服欲在身体里叫嚣着,令他一遍遍的,想要在她身体里征战。
爱不释手,大约就是这样罢。
夜渐深,情欲渐浓,他抱了她在身上,任她攀附着他放肆进击。
没哪个女人如她这般令他痴迷沉醉,也没哪个女人敢大着胆子将他压于身下。
然而现在,他埋在她胸口,亲吻那次她为他挡剑后留下的伤口,甘之如饴,任她驰骋!
她这样的女人,只有他才能配得上!
他这一刻,竟还生出了一种难以言说的骄傲与自豪。
他们在这一所没有外人打扰的江南小院里,日日腻在床上,三天三夜一晃而过。
元帝没想到这一趟江南会收获美人,他安排人手,打算回宫,也打算帮言歌安排一个合适的身份进宫。
他许她为妃,哪怕她身份有可能的卑微,他也绝不会委屈她。
可这事,却被言歌拒绝。
第25章 谋夺人妻的皇帝()
元帝意气风发的进屋时,言歌正在掀了灯罩在挑着灯芯。
烛光闪烁,柔化明媚了她的五官,令她看看起来是那么美,美的那么独特。
他无声走近,自后面拥她入怀:“明日我们一早出发,你与朕回宫吧,你家人在哪里?可要与他们说一声?”
言歌的身体微微一僵,她依偎在元帝的怀里,许久才说:“我不能与陛下一起回宫。”
她声音轻轻的,柔柔的,可又带着一种清冽的坚定。
这是一种独属于她的声音。
元帝眉头微皱,还以为她担心身份的事情,立刻说:“你别怕,朕已经帮你把身份安排好,你只管安心”
言歌微微侧身仰头,手指竖在他的唇边,将他接下来的话全部堵了回去。
“陛下。”她望着他,浓密的睫毛微微动了动,许是烛光映照,使得她星眸灿灿似有一层浮光,“我已许人,与陛下这般已经是有违常理,陛下,过了今夜,别再提我是你女人的事可好?”
她手指腹在他的唇上摩挲,目光望着他,眼中全是他的倒影:“陛下,这几日就当是我偷来的,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可好?”
元帝的手背上青筋凸起,他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他捏着她肩膀,咬牙切齿一般的说:“朕不信。”
他知道她不愿意进宫,他以为她这种话都是借口。
他这一刻,甚至觉得屈辱,他事事在为她谋划,什么都帮她想到了,可她却用这种拙劣的借口拒绝他。
“陛下!”她低头,额头抵在他的下巴处:“我是京城罗家三姑娘。”
“京城罗家?”元帝声音一噎,以为她是江湖中人,却没想到她是京城人,他一时不太明白,她说这话的意思。
“我母亲与明老将军的夫人自幼就是闺中好友,母亲与明夫人一起怀孕,两人当时约定,若出生的是一男一女,两家就结为亲家。”
她蹭了蹭他的脖颈,仰头望着他:“陛下,我自幼就有婚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不能拒绝,也不会拒绝。”
元帝觉得自己好似无法思考,他不可置信的对上她的目光,许久许久,他才听到自己的声音,无比平静的,甚至连情绪都没有的声音:“明老将军?你,与明家那小儿有婚约?”
“我的未婚夫,是镇北侯大将军明岚。”言歌轻声说:“若非他守孝三年,我早已是明家妇。”
“别说了。”
她却继续:“陛下,这几日是我孟浪,明日一别,您可否忘了这事?”
她抓着他的一截衣袖,缓缓跪在了地上,跪在他脚前,乞求:“陛下,是我错了,不该从一开始就瞒你,更不该,不该招惹您。”
他低头,黑沉沉的眸光,就那么居高临下的盯着她。
明岚,明岚这个名字,他只要念一遍,就恨得咬牙切齿。
从他上位那一天开始,明家人就是他收罗政权的一颗绊脚石,兵权收不回,他始终就是个没有实权的皇帝。
第26章 谋夺人妻的皇帝()
元帝日日夜夜都在想着怎么能把明岚这颗绊脚石弄死了一劳永逸,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自己在意的女人会和明岚扯上关系。
明明那个男人远在关外,却时时刻刻都在影响着他。
他日思夜想,为此辗转难眠的女人,明岚却招招手就能得到。
这一刻的元帝,他的心头被愤怒席卷,他觉得自己大脑都被这个消息冲击成了一团大火。
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他生怕自己稍一动就将所有的情绪泄露。
在看宫斗大戏的鸡崽也扭头,一脸不可思议的瞪着言歌,那神情,就像是在看一个怪物。
“木头,你哪里学来的这么一招?你这纯粹就是祸水东引吧你,你这样说话,你就没想过罗家三姑娘日后怎么办吗?还有皇帝被你这么骗,他要是因为这个所谓的罗家三姑娘怒而要提前除掉明岚,你这明显就是得不偿失。”
不等言歌回应,鸡崽摇头晃脑着叹气:“你好好的和他表明身份,然后回宫当他的妃子不好吗,到时候一起生个孩子再白头到老,他这情劫也就完成啦,你说你,还真是个木头,脑子里都是草啊你,干嘛要搞出来这么多事。”
“你没修炼过吧。”言歌在脑海里回应鸡崽:“你一天天只知道吃喝拉撒的鸡,连修炼的门槛都没进入过,怎么能知道什么是情劫?大能者的情劫又岂是你说的那么简单容易。”
鸡崽实在不服气:“你一木头,你别说你懂。”
“我不懂。”言歌说:“我就算不懂,我也在世间见过无数,想要他这样顺风顺水想要什么都可以得到的大能者勘破情劫,就得不破不立,你的顺水推舟对他的情劫没有半点的作用。”
鸡崽觉得言歌这是歪理,它一贯说不过言歌,只得气愤的丢下一句“你最好别把自己作成了秃头”后,扭头又开始嗑瓜子刷宫斗剧。
言歌没再搭理鸡崽,她微微闭眼,额头抵在元帝的腿上,声音哑哑的,又说:“我与明岚自幼相识,我娘去世的早,我爹与如今的母亲都不喜我,后来我被外祖母接到江南,明岚每次顺路经过江南都会看望我,并给我带一些傍身的物件,他从未嫌弃我。我,我不能负他。”
她声音缓缓的,一字一句,就像是重锤击打在元帝的胸口,他胸膛起伏着,喘气都觉得胸口疼。
他突然就想质问她,既然不想对不起明岚,那干嘛还要招惹他。
后来,又想起,一开始是他招惹的她,就连在那个深坑里,也是她吃了那种药才让他有的可趁之机。
他明明怒的不行,却连质问她都不能。
“陛下,我已经对不起他了,我不能再背叛他。”言歌的手紧紧抓着元帝的衣角。
他衣角已经被她揉捏成了一团,她声音闷闷的,却极为坚定:“你可不可以当做从来没有遇到过我。”
“你已经不是姑娘了。”元帝缓缓说:“他若是知道,日后定会对你不好。”
“我不在意他对我好不好。”言歌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