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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瑟海的最深处:陌轩一片哗然,无数的怨灵沸腾了。他们看着逃跑的怨灵们,眼里射出欲望的火焰。
涴涯怜悯地看了一眼陌轩里的怨灵们,摇摇头,道:“本该入地狱的魂灵啊,何苦到这里?”
“涴涯公主,陌轩有五个怨灵逃跑了。”侍女慌慌张张地跪在地上,已经做好了受罚的准备,怨灵出逃是大罪呀,涴涯是不会放过她的。
“那又如何?海皇不让我去,我能出得去吗?”涴涯望着前方那片光亮的海水,笑了。怨灵出逃,他不会无动于衷吧?
果不出她所料,海皇派遣的使者从光亮的海域飞奔而来,由于慌张和紧急,身形都有些晃晃悠悠的,到了涴涯跟前定了定身子才跪下说道:“涴涯公主,海皇命你速去抓捕逃跑的怨灵,还说要一个不能少的带回陌轩。”说完递上一块令牌。
海皇为了防止涴涯逃跑,就在她身上下了禁锢咒,这块令牌能暂时解除她身上的符咒,令她自由出入浅瑟海。
涴涯接过闪着幽光的令牌,意味深长地看了使者一眼,手里细细的摩挲着令牌的纹路,淡漠地说道:“他命你随同我去?”
“回涴涯公主的话,正是如此,”使者继续道,“海皇说,出了海,令牌就由臣下拿着。”
“哦?”涴涯随即把令牌扔给了使者,“你拿去好了,免得一时疏忽放走了我,海皇不知要如何惩罚你呢。”
“谢涴涯公主。”使者拿着令牌站了起来,“那现在就由臣下带路前往吗?”
“好,你带路吧。”涴涯向后看了看她的侍女,叮嘱一句“小心”后就走了。
二人走在陌轩外的小道上,那是出陌轩的唯一的一条路,小路的尽头是一片幽绿的海藻区。
使者在海藻前高举令牌,临空而起,舞完一个“龙”字,海藻就散开了,露出中间的一条青石板路。
二人沿着青石板路越走越高,走到尽头,见到一个巨大的石门,左右皆望不到尽头。使者将令牌放到面前的凹槽里,突然发出“哗啦啦”的声音,厚重的石门颤颤巍巍地打开了。
涴涯和使者并肩漂浮在海面上,看着岸边闪烁不定的光点。
漆黑的夜静得有些可怕,连天上的星星也在惶恐地闪烁着,发出暗淡的光。
涴涯着一袭亮银色的长袍,蓝色的腰带下吊了两颗千年珍珠,裙摆末端印了零零星星的几朵绿色绣球花,袖边则是蓝色的波浪纹。
及腰的长发忽的飘了起来,散出清新的香气,仿佛一缕缕烟萦绕在她周围,忽而遮住迷离的深蓝色瞳仁。发髻上斜叉着一根绿色的管型发簪,末端吊着一只细小的玄冰玉壶夜。
涴涯缓缓摘下泛光的绿色发簪,放到唇边,闭上眼,一张嘴,清脆的笛声悠扬的响起,岸边的光点便慢慢地向他们飘来。
这首曲子是一首招魂曲,死去的人的灵魂会受到曲子的迷惑,而心怀怨恨的灵魂就会向着音源移动,最终被演奏者带走。
“涴涯公主的曲子真是越加的美啦。”待到光点被收进玉壶里后,使者一脸谄媚的奉承。
玉壶恢复正常,管型发簪回到了涴涯的发间。
“平常技艺而已,回吧。”涴涯那如白葱般细腻的手紧握着玉壶,她感应到玉壶里的魂灵在苦苦哀求着放其进入轮回,接着就是不间断的跌倒和攀爬的声音,反反复复。这玉壶是用浅瑟海最深处的玄冰玉所打造,专为收魂而制,又岂能那么容易出来?
涴涯垂下眼眸,叹了一口气,望着近在眼前的陌轩,还有那站在陌轩门口的身影,眸色又暗了几分。
蓝得发黑的夔龙勾云纹锦衣勾勒出他完美的身形,白色的腰带与脚上的白蟒靴交相辉映,头上的羊脂玉发箍与游龙发钗使得整个人气宇轩昂,超凡脱俗,那剑眉下的深蓝色瞳仁和身体周围的幽蓝色辉光显出他的冰冷与傲气。
他还是以前的模样,一点都没有变,那双与她同出一胞的眼睛里仍然是惯有的高傲。
“参见海皇。”涴涯翩然而至,在一个恰到好处的位置停下,而后下跪。
她多么不愿意下跪,可他是海皇,是浅瑟海独一无二的主人。所有海底生物都要臣服于他,大到可以翻云覆雨的海龙,小到啃食海泥的虾米,都要顺从地跪在他的靴下。只因为他将带领鲛人一族奔向光明,重新坐回霸主的地位。
“起来吧。”海皇冰冷的嗓音像是从万丈深渊里传出来般空洞而悠远,“怨灵带回来了?”
“嗯。”涴涯把玉壶呈给了海皇,继续道:“五个,一个都没少。”
海皇接过玉壶,刺骨的寒沁入他的指骨,他凝神看了看泛着白光的玉壶,确认无误后才丢给了涴涯,“你今晚随我去一趟滨海城。”
涴涯微微颦眉,转瞬又舒展开来,不动声色地问道:“去滨海城做什么?”
海皇回过头来盯着涴涯打量了几分,勾起嘴角,“这是你该问的吗?”
“确实不该,我僭越了。”涴涯的头又往下低了几分,望着冰凉的地面,一时之间只觉整个心都凉透了,“现在的你我只是海皇与臣下的关系,兄妹之情恐怕不复存在,我也没资格过问,请海皇恕罪。”
兄妹二字刺痛了海皇。
“兄妹?若你还知道自己是我的妹妹就更应该做好本职工作!更应该照顾好陌轩里的每一个怨灵!你知道这些怨灵对我而言多么重要!”海皇一个闪身上前,抬起涴涯的下巴,怒火冲天,“涴涯,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我的耐心!”
下巴被他的手紧紧箍着,涴涯动弹不得,却还是倔强地扯开嘴角,笑出了声,“善良纯真的鲛人一族却要依靠怨灵去召唤守护神兽,你不觉得可笑吗?”
“我不想与你争论!”海皇恼怒地一把甩开涴涯,愤然转身,“跟我走!”
“我怎么能拒绝呢?我又有什么资格拒绝呢?”涴涯凄然笑道,一边站了起来,随后跟在海皇身后,踏上了出海的路途。
此时的李夕卧在营帐里静默地盯着不吃不喝的红尾鲛人,笑道:“你不吃也就算了,难道孩子也跟着你一起饿肚子吗?你不担心孩子的安危,我可舍不得这条可爱的鲛人呢!”
第217章滨海城之战()
红莲狠狠瞪了夕卧一眼,倔强地别过头去,“我宁愿死也不接受你的施舍!”
“这哪里算是施舍?”夕卧眉眼弯弯,露出一个笑容,“吃饭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可不是我施舍给你的!”
红莲仍然不愿意看夕卧一眼,只低下头去哄着怀里的孩子。
夕卧见红莲没有吃饭的意思,索性坐在了红莲的对面,一手撑着下巴,盯着怀里的孩子看,“这孩子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
红莲警惕地回过头瞪了夕卧一眼,将怀里的孩子抱得更紧,“不要你管!”
“我随便问问而已,说什么管不管的啊?”夕卧撅了撅嘴,顿觉扫兴,索性站了起来往外走,“我把吃的放在这里了,你自己想吃就拿。”
红莲小心翼翼地用余光打量着夕卧的身形,见她掀开帘子离开营帐之后才站起来拿了桌上的食物,全数吃进了肚子里。
夕卧看望了红莲之后便前往帅帐,天色已晚,夜空中的星星时而闪烁着,仿佛是一双双灵动的大眼睛。
一手掀开帘子进入帅帐,一眼就看到了李朝齐和镇南将军。
看来李朝齐并不信任十八,否则也不会凡事只与镇南将军商量,完全将十八排除在外。
“你们在商量什么?”夕卧进了屋之后便自然地坐在了李朝齐旁边。
李朝齐微微一愣,想要将夕卧敢下去,可是看到夕卧认真的侧脸后便打消了念头,开口回答道:“我与镇南将军在思索攻打滨海城所用的战术。”
“呵这还有什么战术可言?”夕卧闻言扬唇笑了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船到桥头自然直。怎么地?你们还要排好一队再打架吗?现在又不是战国,别开玩笑了好吗?”
“”李朝齐和镇南将军皆是一愣,扭过头来盯着夕卧看了许久,眼眸里全是疑惑。
夕卧这个时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尴尬地咳嗽了两声说道:“咳咳咳当我没说,你们继续,继续,我就随便看看。”
“”李朝齐又是一阵无语,收回目光之后看向镇南将军,“如果我们从这里进入滨海城,那么赵王就只能从水路出来,这个时候你带领水军包围赵王,他就无路可逃了。”
夕卧顺着李朝齐的手指看向地图,连连摇头,“李朝齐,你是不是傻?”
“”李朝齐已经不知道如何与李夕卧沟通了,问道:“你什么意思?”
“这么大一块后方,你是眼瞎吗?”夕卧素手轻轻指在滨海城后方的海洋上,“赵王在滨海城多年,当然熟悉水战,你要与赵王博弈就不能绕过水战。当然我个人认为这一场战是打不起来的。”
“你是不是已经想到办法了?”李朝齐闻言连忙问道,“你带回来一个人藏在十八统领的营帐之内,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个人是谁?”
“那个人是赵王的情人。”夕卧双手环胸,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我让赵王今天孤身前来将她换回去,否则明天就把这个女人的尸体送去赵王府,就是不知道赵王会不会来。”
“你抓了赵王的心爱之人?怎么从来没跟我提起过?”李朝齐一听,脾气就上来了,“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为什么到现在才说出口?”
“早说与晚说有什么区别吗?”夕卧扭过头来,瞪着一双迷人的丹凤眼,无辜地望着李朝齐,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过错。
“你若是早些与我商量,我便布置士兵,在赵王前来的时候一举拿下赵王!擒贼先擒王,你懂不懂这个道理?”李朝齐气急败坏地双手叉腰,恼怒地瞪了夕卧一眼。
“我加上十八统领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