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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拿起手里的奏折扔向暗荷!
暗荷侧身一躲,轻松地躲开了奏折,微微低头,怜悯地看了一眼散落在地的奏折,笑道:“皇上未免也太过激动了,折子不批就不批吧,为何要扔掉?多可惜啊!”
她说着便弯腰捡起了奏折,走上前去放在了献珂的旁边。
献珂盯着暗荷的一举一动,恨不得将那斗笠取下来,好看看堂堂逍遥谷谷主到底是什么嘴脸。
他的手狠狠地攥成了一个拳头,怒道:“你现在已经是天师,朕自然不会夺了你的封赏,可是朕要你知道,朕可以让你成为天师,也可以让你覆灭!你好自为之!”
“皇上今日找我来就为了说这个?”暗荷眼波流转,轻蔑地问道。
献珂已经不知道自己的情绪什么时候会爆发,深深吸了一口气才将情绪平静下来,“你为何要将逍遥谷的阵法图给赵王?”
“我是在帮皇上您啊!难道您看不出来吗?”暗荷夸张地拔高了声音,佯装惊讶的样子继续道,“若我身后还有逍遥谷的支持,皇上可会放心地让我当这个天师?为了让你放心,也为了我自己的前途,我当然可以毁掉逍遥谷。皇上这么聪明,不会没有想到吧?你也不必谢我,我们不过是各取所需而已。”
献珂冷冷地看着暗荷,听着她云淡风轻地提及逍遥谷无辜的人命,心里五味杂陈,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对,他确实忌惮逍遥谷的力量,之前确实也想过在暗荷成为天师之后要毁掉逍遥谷,可是却没有想过要用这么惨烈的方法!
虽然他也知道暗荷为了保住天师的位置,会亲自出手瓦解逍遥谷,并且为此还颇为内疚,不知道要如何面对夕卧,但是他绝对没有想到暗荷的动作会来得这么快,更没有想到逍遥谷的覆灭会让夕卧这么难过。
如果可以重新选择,他还是会让逍遥谷覆灭,只不过逍遥谷里的几百条人命尚且可以留下,而翎羽的命却断然不能留!
“皇上可有事儿?没事儿的话在下就告辞了。”暗荷遥遥地作了一揖,随即转身就要走。
“站住!”献珂一声厉呵,“夕卧很恨你,朕希望你能与夕卧和解,不要让朕难做。”
暗荷的脚步一滞,皱起了眉头,回过头问道:“皇上希望我与夕卧怎么和解?需要我去跪地祈求原谅吗?我告诉你不可能!就算我死,这也不可能!”
话音刚落,暗荷一个闪身消失在大显殿中,根本不给献珂任何说话的机会。
献珂盯着暗荷离开的位置,若有所思地挥了挥手,“行了,你们都退下吧,朕想一个人静一静。”
一阵阵黑影飘过,大显殿中的修真者全数静悄悄地离去,整个大显殿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只余下了献珂一人。
“皇上今晚去哪位娘娘宫里?”刘公公敲了敲大显殿的门,小心翼翼地问道。
献珂烦躁地皱起眉头,额头青筋暴起,爆发出一声嘶吼,“滚!没听见吗?全部给朕滚!朕谁都不想见!”
暗荷离开大显殿之后回到了接天楼。
这个接天楼虽然是皇上下令建造,但却是暗荷自己请的工匠,也由自己全程监工。
“谷主,宫里送来了这个。”慈云将一把穗子递到了暗荷面前。
暗荷回过头盯着慈云手里的穗子瞅了一眼,淡淡地点了点头,“知道了,你退下吧。”
慈云恭恭敬敬地颔首,福了福之后便转身要走。
“等一等。”暗荷心中一动,叫住了慈云,“浮生此刻在万机阁,你若是想陪着她,我可以送你去。”
慈云一愣,慌忙地转过身来连连摇头,“弟子哪里都不想去,弟子只想陪在谷主身边。师兄师兄说这一辈子都不愿意见到我了。”说话之间就流下泪来。
暗荷鄙夷地瞥了慈云一眼,摆了摆手,“既然如此,你就留在我身边吧,好了,退下吧。”
“谢谷主大恩。”慈云抹了抹眼角的泪水,随即便离开了房间。
等到慈云关好了房门之后,暗荷才仔细瞅了瞅穗子,随即熄灭了房间里的灯,飞身而出。
漆黑的院子里看不清人影,只隐约可以看到树下有两个斑驳的影子。
“玉妃娘娘有何事?”
“天师,我想请您占卜一卦,看看李夕卧是否能进入后宫。”
暗荷闻言咧开嘴,无声的笑了笑,“玉妃娘娘不必担忧,李夕卧对皇上并无男女之情,两人之间的关系也并不是外界传闻那样亲密。不过皇上很看重李夕卧,娘娘若是与李夕卧关系密切,说不定皇上会对您另眼相看。”
玉妃心中一喜,“谢谢天师指点!”
简短的会面之后,玉妃便连夜回到了宫中,立马找来了小舞,“你可打听到了?李夕卧有没有特别喜欢的东西?”
小舞摇了摇头,“奴婢无能,还请娘娘责罚。”
“罢了罢了,她现在是大红人哪那么容易打听到消息!”玉妃摆了摆手,灵机一动,“听闻李朝齐牺牲了,你明日送些补品给元帅府。”
第229章我是用心良苦()
第二日清晨,夕卧早早地起床梳洗。
由于府里正值丧期,所以她便着了白色的兰花素衣,白色的丝绢鞋上绣着两朵黑色的菊花,亚麻色的长发只用一支白玉蝴蝶戏花簪挽上一些发,在脑后盘了个简单的发髻,头上戴了两朵白色的丝绢菊花,整个人看起来超凡脱俗,好似掉下凡间的仙子。
再望上她的脸,如牛乳般白嫩的瓜子脸上有着一对远山眉,眉下是一双炯炯有神的丹凤眼,黑色的瞳仁周围隐约可见深蓝色的光晕,更添了一丝神秘。双目之间是坚挺的鼻梁,衬得双目更加深邃且有神。
那张小嘴呈现淡淡的红色,虽然是闭着的却仿佛一开启就能放出绝妙的声音。
梳洗完毕之后,夕卧便赶往灵堂,刚一进屋就看到了李尚。这是她从滨海城回来之后第一次见到李尚。
李尚原本神采奕奕的面容因为痛失爱子而变得苍老了许多,鬓角竟然生出了几缕华发。
夕卧上前几步,想要开口喊一声李尚,话到了嘴边却不知道该如何诉说。
她在现代的时候就是一个孤儿,无父无母,好不容易才折腾着上了大学,对亲情的渴望非常强烈。意外穿越来到这个异世界之后,她原想自己终于有了父亲母亲,没想到造化弄人,母亲早死,这个父亲也对她不闻不问。
从来就没有想过要伤害别人,也从来没有想过要与自己的父母作对。
她想与李尚好好相处,可偏偏李尚不愿意。两人之间的隔阂因为十三年前大年初一的夜晚,而变得更加深刻。
如今她与李朝齐同在滨海城,她没有死李朝齐却死了,不知道李尚心中会作何感想,李尚是否会认为是她从中作梗。
“朝儿如何成了这副模样?”夕卧没有开口,反倒是李尚先开口了。
夕卧沉默了片刻,开口回答道:“一箭穿透了头骨,瞬时毙命,没有留下任何话。”
李尚低下头,强忍着不让眼眶里的泪水流出来,“他走的时候可痛?”
夕卧心中动容,摇了摇头,“箭镞锋利,伤口平整,走的时候应该不会太痛苦。回来的士兵说他并未挣扎太久。”
李尚的肩头微微颤抖,一双宛如树皮的手紧紧捂着脸,哽咽了许久,开口继续问道:“那他在军中可吃饱穿暖了?”
“他是主帅,军营里最好的东西都供给他了。”
李尚闻言,用力地揉了揉脸,忽地深深吸了一口气,随即扬起了头。
那双眼睛耸拉着着,猛地眨了两下,一行清泪顺着沟壑纵横的脸颊滑下。
李尚连忙吸了吸鼻子,别过头去抹掉泪水,“他可曾提过心愿?”
夕卧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察觉到李尚的目光并没有落在自己身上之后,才开口回答道:“没有提及,只说要和将士们一起冲在最前面。”
“他就是这么莽撞!”李尚恨铁不成钢地一跺脚,脸上布满泪痕,“我早就说过不要冲在最前面,不要冲在最前面,可是他偏偏就是不听!他若是肯听我一句,也不会落到今天这步田地。”
夕卧不置可否地沉默着,垂下脑袋没有说话。
原本想开口安慰李尚两句,可是左脚轻轻迈出了一小步之后又不着痕迹地收了回来。她如何安慰他呢?两人的关系似乎还没有好到这一步。
“朝儿我的朝儿啊你去了,让我怎么活啊!”李尚的情绪有些失控,整个身躯依靠在把手上,苍老的脸埋在了手臂上,放声痛哭。
夕卧的心狠狠抽了一下,随即缓缓上前,伸出手去抓李尚的肩膀,随即张开了嘴唇,“父”
“亲”字还没喊出口,元氏便冲了进来,扬起手给了夕卧一个响亮的巴掌。
“你要打要杀冲着我来啊,你为什么要伤害我的朝儿?当年的恩怨是你我之间的事情,朝儿还是个孩子啊!他与你有什么不共戴天的仇恨,让你狠得下心下手杀了他?李夕卧!你的心到底是什么长的啊?你把朝儿还给我!还给我啊!”
元氏扑在她的身上又捶又打,脸上的妆容毁于一旦,宛如一个骇人的小丑。
“我没有。”她抓住元氏的双手,猛地大吼,“元氏,你不要信口雌黄,我没有杀李朝齐!”
“你把孩子还给我啊!呜呜呜我元氏大半辈子就这么一个孩子,你凭什么要伤害他啊?凭什么!你要为你的母亲报仇,你就杀了我啊!杀了我!”元氏凄厉的叫声冲击着她的耳膜。
恍惚之间,夕卧觉得有些茫然失措。
眼前的这些人都是什么人?这个家又是什么家?
她的父亲视若无睹地任由自己的妾室殴打自己的嫡女,他难道就真的没有把她当成过自己的孩子吗?
夕卧扬起下巴,一把推开元氏,“闭嘴!我再说最后一遍,我没有杀李朝齐,是他不自量力要冲锋陷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