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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芮修坐在皇帝的身边,一幕幕的闹剧他都看在眼里。
虽然小东西现在看起来很窘迫,但是她眼底的那一丝狡黠可是没有逃出楼芮修的眼。
凌雪梅自以为胜利的笑着,根本不给凌篱珞推脱的机会,直接拉着凌篱珞的手,带着她去了后台换了一身衣服。
楚皇坐在主位上深深的皱着眉,这凌家二小姐真是不识好歹,篱珞要是有什么事情,他必定不会放过凌家。
没一会,凌篱珞就被凌雪梅再次拉了出来。
平日里的凌篱珞,虽是受尽宠爱,但其性格确实十分懦弱,在凌家二小姐凌雪梅的面前就像是老鼠见了猫。
故而,她的不反抗也是在凌雪梅的意料之中。
但是凌雪梅却忘了,前些日子秀兰的陷害不成,凌篱珞的改变,她早就不是从前那个她了。
“妹妹,你怎么不出来啊!”凌篱珞故意慢了几分步子,让凌雪梅以为凌篱珞是怕了自己,更是更长了凌雪梅的气焰。
她略带着调戏的语调让在场的大臣贵女都十分不满。
“姐姐,你等等,能不能给我找一面鼓。”糯糯的声音,带着几分哀求,甚是令人怜惜。
“好啊!”得意的笑了一声,凌雪梅觉得凌篱珞在怎么样也是做不好这舞的。
如果说是琴,那还有几分可能,毕竟这贱人的母亲是大楚国的琴圣,但是这舞,呵呵,从小就没见她跳过,看她怎么圆这个场。
不一会,宴会场上就搭起了台子,这是众小姐平时跳舞用的,本也是没什么不对,但就在于这跳舞的人可是凌篱珞。
凌雪梅就是想让凌篱珞出丑!
“够了!”这场闹剧,楚皇不想在继续看下去了,索性直接拍案而起,这凌家二小姐属实过分。
“皇上”一听皇上的声音,就知道皇上这是生气了,凌雪梅吓的赶紧跪下,由于用力太大,她头上的发簪都有些松动,差点落了下来。
凌篱珞这时候从宴会一旁走了出来。
此时的她已然是已经换了一身衣服,一双璀璨夺目的双眼配上一身晶亮的铠甲,她的脚下穿着银白色的长靴。
三千墨发也被高高束起,简单的被一只碧绿色的簪子固定。
精致的小脸带着意气风发的表情,“皇上,姐姐是为我好,虽然我没有准备什么,但是却想起了从前将军府先生讲过的一只曲子,现在可不要笑我技拙啊!”
皇上本就疼爱凌篱珞,再见她这样说,怒气消了七分,“篱珞郡主乃我国堂堂郡主,我看谁敢欺负,朕必然会叫他后悔!”
说着,楚皇的眼睛凌厉的扫过跪在地上的凌雪梅,其中的警告之意十分明显,“凌二小姐也起来吧。”
凌雪梅颤抖着起身,“谢谢皇上。”
殊不知此刻,凌雪梅的心中恨不得将凌篱珞千刀万剐!
“嘭!”
“嘭!嘭!嘭!”
带着节奏的鼓声蓦然响彻大殿,紧接着,鼓声越演越烈,带着杀伐的气息强势的冲进了众人的耳膜。
这一刻,所有人都感觉自己身处的不是一场宴会,而是多年前的战场!
感触最深的最是那岳将军,现在的楚国国泰民安,再也没有了在战场上的感情,虽是好事,但也让这些将军在无激情。
这一曲,再次让他响起多年前的战场!
这一曲,让他回忆这死去的兄弟!
这一曲,让他再次想起那号角的激昂!
没等众人反应过来,高台上的凌篱珞动了,紧随着鼓声,她扬起头,一个转身,仍出一条漂亮的丝带。
第十四章楚国山河()
这一曲,再次让他响起多年前的战场!
这一曲,让他回忆这死去的兄弟!
这一曲,让他再次想起那号角的激昂!
没等众人反应过来,高台上的凌篱珞动了,紧随着鼓声,她扬起头,一个转身,仍出一条漂亮的丝带。
柔和的丝带打着旋飘散在凌篱珞的周围,不知何时,凌篱珞的手中多出了一只大大的毛笔,她一手执笔,一手翻转着鼓锤。
蛟龙起舞,流若翩飞,丝带上面也泛起了点点墨花。
刹那间,江山如画,青云白雾,都印在了那丝带之上。
群臣惊起,“好!”
最后,鼓声渐稀,最后一曲落下帷幕,在那丝带之上,也留下了四个大字,“壮丽山河!”
丝带缓缓的平铺在台上,上面的画卷也因此展开,只见高山流水,重楼宫阙,无一不刻画的精致万分。
紧紧是这幅画卷,足以博得人心,再加上这鼓声,属实让所有人都对着大院中的小姐有了新的看法。
最高兴的莫不过是楼芮修了,他没有看错人,这小东西,果然是不同凡响。
不过
“篱珞郡主所铺,可是那十面埋伏?”
楼瑞修张口问道!这曲子绝对不是一个官家小姐可以铺的出来的,即使是将军之女,没有经历过血的洗礼,也奏不出如此强音。
“回楚垣王,此曲正是十面埋伏。”
“那画卷上的,可是楚国山河?”
“正是”
“大胆!竟盗我国地形图纸!”
一时间所有人都震住了,在细看那丝带上的山水,确有几分与楚国相似,在这样的年代,还没有人能够将所有的国土都画出来。
而现在这一张图竟然出现在一个将军小姐的笔下,这件事
凌篱珞的美眸深陷,这图本是献给楚皇,理由她早就想好了,但是却没想到出来质问的人竟然是楼芮修。
他究竟是想要干什么?
“回楚垣王,这本是父亲书房的一些零散古籍,相信各家都有一些,小女只是将他们按记忆拼接,故而出了这样的画卷。”
所有人都沉默了,这凌篱珞的画可是关系到了楚国的图纸,这事追究起来可大可小,若是让有心人抓住把柄
“妹妹,你怎么可以做出这样的事情啊!”凌雪梅一见事情的矛头对准了凌篱珞,马上就跑出来大叫道。
凌篱珞只是淡淡的撇了她一眼,无语至极。
且不说这件事情若要是论罪,会不会至她于死地,就是最后真的要归罪凌篱珞,这整个凌家还能跑了不成??
凌篱珞懒得理会凌雪梅的话,直直的看向皇上,这一世她的靠山!
“皇上,这楚国的山水之广,岂是我一个小女子能花的全的,我也是是借这画卷,来展示一下我拙劣的画技。”
皇上摆的自己的手,不耐烦的样子“一幅画而已,皇弟多虑了。”
说着,竟要下去接手那副画卷,凌篱珞微笑着看着楚皇的动作,这些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上一世,所有人都知道凌篱珞的母亲段瑶琴是这楚国第一美女,一手好琴更是闻名天下。
但又有几人知道她的画更是一绝,这画就是当年段瑶琴的最后一个拓版,在楚皇死的时候,唯一一个与他一起陪葬在棺椁之中的东西。
“篱珞,你说实话,这画你究竟是怎么会的?”
凌篱珞低下头,小声的说,“这这个是我在整理母亲遗物时发现的,但是原本的已经被烧掉了”
楚皇愣在原地久久没有回过神。
凌篱珞却笑了,看来楚皇还是像上一世那样深爱着母亲,这也是自己最后的依仗。
在一旁的楚垣王也勾起了一丝莫名的弧度,这小家伙是知道了什么,这般试探。
“郡主一曲当真是一绝。”震惊中的大臣这才反应过来,尤其是那岳将军,这一曲,让他回到了当年的战场。
那样的凯歌激昂。
“岳将军客气了,左不过就是一些小女儿的玩应。”凌篱珞温柔的笑着,似乎刚刚那个在台上激昂凯歌的人根本就不是她一般。
这一幕,却深深的印在了凌雪梅的眼睛里。
嫉妒的火焰暴涨,愤怒的心思在燃烧,她的眼中像是长了刀子,狠狠的刺进凌篱珞的心房。
谈笑风生的凌篱珞早就看到了凌雪梅的眼神,却不以为意。
愤怒吧,只有怒火才能让失去理智,即使凌雪梅的智商本来不高,但是看着她自寻死路也是不错的。
就在这时候,凌篱珞的玉簪却突然炸开,引的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看向这边。
翠绿色的碎片散落一地,凌雪梅一看,厉声尖叫着,“凌篱珞,你竟然损坏宫中之物,实在是最该万死!”
这玉簪确实是皇后娘娘当初赏赐的,若说是凌篱珞损坏必然是要降罪,她的眼睛慕蓦然瞪大了几分,怎么会这样!
宴会边上的宦官宫女们都齐齐的跪下,颤颤巍巍的说着,“这不是奴婢的错啊!”
“好好的玉簪怎么会碎”
一直在角落中当隐形人的容贵妃缓缓说道,她这一句话,引得凌篱珞看向了她。
若是凌篱珞没有记错,这容贵妃从前自己母亲的好友,被迫嫁到宫中,开始时的备受宠爱到后来的冷落
一生无子,落得了个殉葬的凄惨下场。
或许这就是那些后宫女人的悲哀吧。
凌篱珞也不敢托大,一张小脸煞白,直接跪下,“皇上,臣女有罪”
那簪子已经是落在地上了,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唯一接触过簪子的人就只有篱珞郡主,属实没办法推脱。
在场的人都沉默了,谁也不敢在这种时候多说一句,都说帝王的心思难猜,现在楚皇没有下令,谁也不私自站队。
场面凝固了几分,但凌篱落却见楚皇的表情上竟无一丝怒意。
“一根簪子而已,都起来吧。”凌篱珞顿了一下,想不到楚皇对自己竟忍让如斯,打碎宫中之物,事情可大可小。
但是楚皇这一句话,直接将事情过去了。
那自己的计划岂不是落空?
第十五章白磷()
幸好,凌篱珞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这下就该看太子的了。
只见楼君鹤缓缓的俯下身,看着已经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