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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小姐!七小姐你看在奴婢曾经伺候过你的份上,帮帮奴婢吧求求您了您当时把奴婢从清人冢带出的时候曾经允诺过当家的,不是要护我平安的吗?”
在生命的威胁之前,红菱甚至自称自己为了“我”。
“红菱。”杜言奚缓缓蹲下,直视着红菱,“自作孽,不可活。当时你为了一己私利去谋害瑾娘肚子里那无辜的孩子时就应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红菱你安心的去吧,天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一命抵一命,很公平。”
第一百六十九章心结解开()
瑾诺阁,
杜言奚带着一身秋夜里的寒意归回,肩膀处微酸。保持一个姿势斜坐了这么久,肩周都有些受不了了。
玉儿贴心,步伐加快亦趋步紧跟在杜言奚的身后,微凉的小手便探到了杜言奚的脖颈处。
“嘶”
深更露重也比不上玉儿小手的冰凉。
杜言奚瑟缩了下脖子,将玉儿的小手握紧自己的手心,关切道,“手怎的这般凉?是不是冻着了?”
“小姐,奴婢还好。倒是您一直僵着脖子。应该很难受吧?”
玉儿愈发顺心,她端详着杜言奚疲惫的模样,心中暗暗摇头。今晚的事,她不知老爷是怎么想的,可她看着明白呢,绝对是瑾娘在这暗中捣的鬼!
红菱虽然将一切事情都推给了朱姨娘,可这府里睡人不知,她真正的主子,是瑾娘!
玉儿一偏头,看到杜言奚的身后出现一人后,玉儿瞬间变了脸色,推搡的对着来人大吼道,“你来做什么?!你走!你走!”
“我没事的玉儿?!”
杜言奚一扫疲惫,色厉内荏的将冲到她跟前的玉儿抓了回来,“你这是做什么?见到夫人不行礼,冒冒失失的成何体统!”
二人跟前,瑾娘披着一身淡蓝色的月光,正神情漠然的看着她们。
杜言奚拢了拢衣衫,屈膝道,“言奚见过夫人,夫人万福。”
杜言奚的面上淡淡的,而更多的是生疏,就似面前的人与之是毫无关联之人一般,她眼神凝在自己脚尖,身子端的笔直。
黑夜中,瑾娘亲自扶起杜言奚,而后向后一步,笑的苦涩,“杜言奚,你是不是很得意。红菱曾经也伺候过你,对她你居然也毫不留情,是不是根本就没有什么入的了你七小姐的眼,能够让你七小姐上的了心?”
瑾娘胸口起伏,黑夜中泪光闪闪,情绪激动。她的手不由下移,摸在了自己扁平的小腹上,那处,曾经孕育过一个鲜活的生命啊却因为对面的女子,她的孩子离开了她。
每一夜,每一次她闭上眼的时候,残留在她的脑海里的都是那日肚子撞在桌角时的血腥场面。
她不恨杜言奚,可是她必须替自己的孩子报仇!
以杜言奚的能力,如果没有她的默许,朱氏怎么可能会轻易的进出她的瑾诺阁。
瑾娘的整个身子都在抖,杜言奚伸出手,淡淡的看了瑾娘一眼,不容置喙的抓住瑾娘尚欲躲避的手。纤手下移,手指翻转搭在了瑾娘的胳膊上,脉虚而迟缓,是为气血两虚,肝火郁结之症
。
除了身体原因之外,更多的是心病。
杜言奚收回手,有一下没一下的顺着自己的袖口。
手臂上的温暖转瞬即逝,有一瞬间瑾娘想伸手去抓杜言奚,“言奚,我”
一个人多孤单,她多怀念初进府时二人的相伴。
瑾娘的手在即将摸上杜言奚袖子时忽然顿住,二人之间的距离也不过指尖长短,可却没有人去跨过这段不长的鸿沟。
杜言奚垂眸,睫毛忽扇盖住了眼中的落寞,喃喃轻语,“瑾娘,你真的了解我吗。”
“我”
玉儿眨巴着圆眼,伸手轻轻握住杜言奚的手。杜言奚微笑,暗自做了一个绵长的深呼吸,“夜深露重,夫人请回吧。”
说罢,杜言奚率先离开,独留瑾娘一人留在原地。
瑾娘的手停在半空中,对着空气流下了眼泪。
刚刚,灵芝在红菱的屋子里发现了不少刻着“朱”字的金银首饰。当初,红菱跪在她的床榻前,声泪俱下哭诉杜言奚的宗宗罪情,当时她刚刚失去孩子信以为真,将红菱收在身边做了贴身丫鬟。
朱氏有一句话,说的没错,“是虎是猫,看的从来不是额上张扬的王字,而是险恶的用心。”
可她,被猪油蒙蔽了心!
“杜言奚,你总是这么自以为是!”
瑾娘歇斯底里对着杜言奚的背影呐喊,两手攥拳,“你为什么不和我解释!你为什么不和我解释,你为什么不说那件事和你完全没有关系?”
“我说过了,可是你不信。”
杜言奚心中苦涩,被不信任的滋味,真是不好受。
二人的距离仅一步之遥,瑾娘抹去眼泪鼓足勇气伸手抓住了杜言奚微凉的小手,将她拉回,“奴家瑾娘,卖身葬父。”
奴家瑾娘,卖身葬父。
那个穿着麻衣拉着暴虐自己的情夫走遍京城的瑾娘,最后跪在了她的面前,手中紧紧抓着她全部家当,懵懂而又憧憬的看着她。
半年前的一幕仍旧历历在目,杜言奚叹气,反手握住了瑾娘的手,“如果你愿意,你将是我杜国公府的四姨娘。而我,是这杜国公府的七小姐。”
从一开始,她迎进瑾娘便是为了巩固自己在杜国公府的地位。既然从一开始起,二人的关系里便带上了利用,那这段感情又怎么会长远。
“如果你愿意,你将是我杜国公府的四姨娘。而我,是这杜国公府的七小姐。”
杜言奚手下用力,“瑾娘,这是你进府时我对你说的话。现在我想改一改,如果你愿意,我会护你一生。”
感情乱了,理清便好。
当初的好,一丝一缕都是真的,不搀任何的利用。
瑾诺阁,偏房
玉儿服侍杜言奚洗漱罢便退下了,杜言奚在烛光下翻着医书,认真的看着。
忽的,烛光一闪,床榻上多了一人。
杜言奚皱眉,翻去一页,头也不抬的说道,“东宫太子怎么就这般喜欢夜访女子闺房,做个无耻小人。”
曲解衡踢了鞋子,单手撑头抓过自己的头发绕在指尖,干脆利落的答道,“还能为什么,闲的呗。”
杜言奚翻了个白眼,合上从百里诚之那儿借来的医书起身往床榻边走去,似是要赶人了,曲解衡见状立马换成仰躺四肢大展的姿势,“哎呀这床好舒服。”
“如果言奚没有记错,皇家的床榻是为小叶紫檀为基,上铺天鹅软垫。”
杜言奚双手抱肘,冷冷的看着床榻上的男子,“这样的床,应该比言奚这张单人小床来的舒服吧。”
曲解衡瞪着眼眨了几下,迅速拉起被子往里一钻,“晚安!”
第一百七十章紫玉子母铃()
曲解衡瞪着眼眨了几下,迅速拉起被子往里一钻,“晚安!”
杜言奚蹙着眉在床榻边站了许久,最终还是不胜困意,掀了被子和衣躺在了曲解衡的身边。
挂在床边的灯展随着杜言奚的动作忽悠忽悠的亮着,忽明忽暗。
不过少许,杜言奚双眸半耷,气息便沉了起来。曲解衡躺着举动有些无聊,收回被自己枕着的手臂,悄悄的转了个身面对杜言奚,问道,“杜言奚,你睡了么?”
“嗯”
微弱的哼声不知是梦语还是应声,杜言奚嘴角耷拉下来,不耐烦的轻啧着,一副疲乏的模样。看到杜言奚这样毫不掩饰的可爱模样,曲解衡忍不住的咧嘴一笑,小心翼翼的从怀里掏出了一颗串了绳的小小的铃铛。
此串铃铛乃为紫玉水晶制成,对着月光而看几近透明。就模样而言,与普通的铃铛没有什么区别,然而不寻常的是,铃铛中间正安详的躺着一只酣睡的肉虫子。
曲解衡将红绳拉直,在杜言奚的眼前晃了晃,另一只手在被间摸了摸不由分说的拽出了杜言奚的小手戴在了她的腕上。
铃铛触了夜色的凉意却是意外的温暖,才初带上杜言奚的手腕,铃铛中的小肉虫便欢快的扭动了起来。小小的铃铛立马震动起来,紫色光芒在杜言奚的手腕上闪闪发亮。
铃铛震的太过频繁,杜言奚睫毛一颤似是有些不耐烦,伸手便欲解下此物。
曲解衡手点在铃铛之上,轻轻抚摸摩挲着铃铛,“此物为紫玉子母铃,是为无声铃,日后你若有异,可晃动此铃,我会来寻你。”
杜言奚睁开眸,举起手臂对着月光瞧着手腕上好不起眼的铃铛,说道,“蛊?”
一阵风吹过,合上桌面上的医术。
医术封面上书:四海蛊记。
没想到,才初初翻阅过相关书籍,便得了功夫可以亲自观察蛊虫。
“你知晓蛊?”
这下换成了曲解衡惊讶,蛊物向来是在周国的偏壤的西部苗族所擅长,他也是偶然了解此事,不曾料到杜言奚一个闺阁女子也懂此物。
“你不用担心,这是个好蛊,不会伤人。”曲解衡见杜言奚一直盯着紫玉子母铃还以为她在担忧紫玉铃的安全性,不由得开口解释,“苗族人皆是用此物来传讯,因此安全的很。”
杜言奚摇摇头,凝眸坐起,“殿下,在大温,蛊物也这般的流行?”
大温多海,地理地形并不适合养殖蛊物。反之周国多山多树,其得天独厚的地理最适合蛊物的生长,而蛊也可以说是周国最神秘的存在。
“周国和大温商务往来频繁,这种无害的小物件自然会流行。”
曲解衡眼神闪烁,刻意将紫玉铃说的很是平常。
杜言奚沉浸在自己的思维中,闻言也没放在心上,学着刚刚曲解衡的模样将手指放在紫玉铃上轻轻的摩挲着。
曲解衡驻着下巴,欣赏着杜言奚陷入沉思的模样,“你在想什么?”
“殿下,言奚至小时曾听闻陛下是为良君兢兢业业,从不耽误早朝,人人称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