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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昨日他就在屋外守候等待,却没有去注意屋内发生的情况。
可是,三皇子怎么会和苏娘娘的关系这般密切?
“诚之?你怎么来了?”
见到百里诚之,一直显得有些不耐的温皇竟忽的变得和悦起来,也不再似刚刚一直手按太阳穴懒得抬眸。
“诚之,这几日早朝你接连告假,朕今日本想去百里府慰问一番,谁知你便入宫了。你这身子,可是好些了?”
“臣,参见陛下。”
百里诚之尚未来得及换上官袍,白衣一掀,气定神闲跪下时晃若决然于世俗之间的修仙之人,“多谢陛下关心,不过是百里家的旧疾犯了有些扰人罢了。”
百里家族世代患着一种咳疾,可若追究起来却与皇族有着莫大的关系。当年第一代百里族长为了医治皇族太子的咳疾,竟做出了换肺的计量。这咳疾虽看起来很是平常,一旦患上却是世世代代的延续。
而且患了咳疾者,不会活过二十五。
百里家的男子,无一幸免。
百里家于皇族来说有莫大的恩情,是换了命的恩情。延续到了而今,温皇饶是糊涂,心中不免对百里家有些愧疚。
可以说,整个皇族男子的命皆是百里家的人给的。
“诚之,你先起来罢,地上凉,对你身体不好。”
温皇忽然改变的态度让杜言奚不无惊诧,
除了对着苏湘妃外,鲜少见温皇会露出如此疼惜的神情。就连对待那传闻中颇受温皇宠爱的三皇子时,温皇表现的也不过尔尔。
怎的这陛下对百里诚之的态度会如此和悦?
“臣多谢陛下。”
百里诚之似是感受到背后杜言奚的视线,趁着起身之时微微侧身对着杜言奚摇了摇头,“七小姐,有些话诚之以后会与你说的。今日一事交给诚之便好,七小姐勿说勿回话。”
杜言奚悄悄的瞥了上方的温皇一眼,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默默的将一早便准备好的说辞重新塞回了肚里,心道或许今日一事交给百里诚之解决当真比她解决要来的好。
温皇很是慈祥的看着下方的百里诚之,上下打量了他少许,问道,“诚之你刚刚为何大喊不可?莫不成对于此事你又什么其他的见解?”
百里诚之思量许久,在心中斟酌了一番言语而后才道,“陛下,臣以为,这嫡庶变化并非儿戏,若是您将嫡庶进行随意变化,虽是解了苏娘娘的心头之恨,但若是这样,坏了老祖宗留下的规矩,落人口舌,必会造成大乱。您是一国之君,若百姓听闻您如此随意进行嫡庶变化,如何能抚平民心呢,而且杜杜姨娘无孕自然不能稳居嫡女之位。”
“饶是杜姨娘身子有恙不可恢复嫡女身份,那杜家的二小姐却从未做出逾越之举,总可以恢复嫡女之身了?”
兜兜转转,巧儿终于将今日苏湘妃吩咐之事说了出来。
可未曾想到,此言一出,温皇却是率先变了脸色。
杜言奚默笑,兀自的摇头。苏湘妃啊苏湘妃,今日你未亲自来此,想在你西子宫坐收渔翁之利,便是你最大的失策。
想当初杜白露许配于曲解衡时,你告假宫中疲于出宫,自然是不知杜白霜的清白早就毁在了杜白露的婚礼之上。
那温皇更是亲眼目睹了杜白霜失贞的全过程,也幸亏父亲识得大体,主动退了杜白露与曲解衡的婚事才将此事压了下来。
可当时参加婚礼的臣妇千金,包括陛下心里都跟个明镜似的,杜白霜被贬为庶女根本就是咎由自取。
百里诚之有些耳闻此事,但见温皇尚未发声也不便戳破此事,“巧儿姑娘,俗话说得好,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无后之人又怎能坐稳嫡女之位?陛下为了惩罚于杜七小姐,而想将杜姨娘提为嫡女,安抚于她,本是情理之中。杜二小姐行为清廉,也理应如此,但一母同胞下怎可能有两份品制,这也不合乎规矩。”
“这这杜姨娘既已经嫁出杜家,便不算是杜家之人,那些杜家的规矩于她来说自然是算不得数的。”
巧儿语噎,却也不肯放弃,磕巴的搬出这样一番差强人意的道理来。
杜白露在旁站了半天,总算是听出了巧儿而今的意思,面色瞬间苍白,苏堂姐苏堂姐这是要放弃她了?
在温皇犹豫的空档,百里诚之继续道,“苏娘娘的妃玺贵重,素日里怎么可能随身携带?依诚之看来,这中间定是有其他的问题,也很有可能是苏娘娘身边人做出的这等偷盗之事,而后栽赃于杜七小姐。陛下为一代明君,万万不应只看事情的表象久随意给人坐定了罪名啊。”
百里诚之说的有理有据,虽是为杜言奚开拓却是站在于公的立场。
“你说得也有道理,如此,便找来大臣,彻查此事,一定要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不能让任何人存在冤屈之事。这杜言奚便暂时让她太医院住着吧,朕再查三日,也算是给杜家一个交代。”
百里诚之一听,心里高兴,当即跪下道,“陛下英明。”
“陛下是给了百里大人交代了,那何人给臣妾一个交代?”
女子带嗔的声音从屋外传来,那是女子特有的温婉声线,嗔怨不满散入空气中,宛如是在撒娇。
第一百八十四章可以作证()
“陛下是给了百里大人交代了,那何人给臣妾一个交代?”
女子带嗔的声音从屋外传来,那是女子特有的温婉声线,嗔怨不满散入空气中,宛如是在撒娇。
这声音在温皇听来再也熟悉不过,在狭窄的空间中,那道婉转的声音入耳,温皇觉得自己的胸腔处那股隐隐的烦躁都变得平和起来了。
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离了朝夕相处的湘儿,他的心间便会空落落的,就像丢失了什么一般。
“湘儿,你怎么来了?”
温皇亲自下了主位去牵苏湘妃的手,将她散在耳边的碎发放至耳后,笑的温柔,“刚刚朕去唤你,你还死赖着不肯出西子宫,怎的,是嫌朕老了,不愿与朕一同出行么?”
苏湘妃借着温皇手上的力道,同时勾住温皇的脖子,长腿在空中做出一个踢璇的动作,稳稳的坐在了温皇的怀中。
温皇早上来的过早,她还尚未用脂粉掩饰面上的红痕,怎敢轻易露面。
这幅皮囊,是她最重要的东西。
“陛下,您又取笑臣妾!”
粉拳捶在胸膛,不痛却搔的温皇的心间痒的厉害。
“见过苏娘娘,苏娘娘万福金安。”
苏湘妃坐定后,太医院众人皆是伏身请安。苏湘妃坐在温皇的膝上,半抬眼眸,眼光射向杜言奚所在的方位,“杜七,你为何不招?”
温皇见苏湘妃这般咄咄逼人的模样又想起自己刚刚对百里诚之的承诺,不禁开口道,“湘儿朕打算”
“陛下,喝茶。”苏湘妃从二等宫女梨落手中的托盘上接过一盏澄黄的茶水,“陛下,这是臣妾亲手为您泡的碧螺春。”
“呃好。”
温皇接过苏湘妃手中的茶盏,呷了一口,那股热流便顺着他的嗓烟处缓缓流下,只入他胃腔,“湘儿,当真是何人的手艺都比不上你的。”
一国之君并不能对任何女人动真正的感情,自古以来多情误国,可专情却是害国
。
杜言奚瞧着温皇而今的神情,悄悄从腰后摸出一枚银针,“玉儿,待陛下将茶水饮完后,你去给陛下续水。”
玉儿疑惑,不无担忧,“小姐,这宫中自有粗使丫头,奴婢上前收给陛下续水,会不会越越俎了?”
“不会,这几日你我二人在此暂住,便算是此处的主人。我以主身份待客,你自然可以去给陛下续水。”
“是,小姐。”
得了杜言奚的吩咐,玉儿的神情立即便严肃起来。她双目直直的盯着温皇的一举一动,时刻准备着上前完成杜言奚的吩咐。
玉儿这般草木皆兵的模样引得杜言奚有些啼笑皆非,“玉儿,不过是去续水罢了,何必这么认真。”
那续水的水壶就在杜言奚的身后,趁众人皆保持下跪的姿势时,她悄悄从袖下捏出一枚银针,在自己的腰间捻了捻,悄无声息的放进了那水壶之中。
茶味唇齿留香,温皇觉得意犹未尽又将那茶水一饮而尽才将茶盏放下。
玉儿看准机会,起身对着温皇福了一礼连忙提着水壶去替温皇续茶。苏湘妃抬眸懒懒的瞧了玉儿一眼,并未言语。
玉儿低着头,直将茶盏中的茶水完全续满才福礼退下。美人在怀,身子燥热便不自觉的觉得干渴起来,温皇端起茶盏,再次呷着。
苏湘妃把玩着温皇的手指,却突觉有些不对。
“陛下您您怎的一直看着臣妾?”
温皇看着怀里的小女子,第一次觉得她有些陌生。就在某一时刻,他看她的眼神突然变了,曾经她的每一个举动都是那么让他着迷,可是为何现在,他却觉得有些不耐。
温皇闭上眼有些不适的摇了摇头,“没事。”
声音中,已带着渐渐的疏离。他双手从苏湘妃的腋下穿过,将她从自己的膝上挪到了身旁的椅子上。
“陛下您”
“爱妃,毕竟是在人前,还是需识些大体。”
苏湘妃瞪大了眼,陛下刚刚唤她,爱妃?她有些不可置信的指着自己,“陛下您是说臣妾不识大体?”
这一次,温皇干脆不再去看苏湘妃,
兀自双手摁着太阳穴,显得很是疲惫。
“陛下,臣女有事要说。”
杜言奚从人群中站起,施施然行了一礼,“今日这妃玺既是从臣女的枕下搜出,如苏娘娘所说证据确凿不假,可也望陛下恩准容臣女为自己辩解几句。”
“杜七小姐,不可”
百里诚之眼神关切,微微摇头。陛下能将时间宽限到三日便已是隆恩,杜七小姐此时开口很可能会适得其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