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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了情蛊的人如果不吃解药的话,在情蛊发作的时候,大多数人忍受不住痛苦,自杀了。
杜言奚继续往下看去,“在每年农历五月初取初生桃子一个,碾皮为末,份量是二钱。另用盘蝥末一钱,先用麦麸炒熟,再用生大蕺末二钱,将这三味药用米汤和拌在一起,搓成如枣核一样大的丸子,中蛊的人祇要用米汤吞服这种药丸一个,就会药到毒除。”
现在不过二月,也就是说温皇身上的蛊虫至少还需要在他的身上待上三个月之久。
“这还真是个麻烦呢。”
从医书上看,情蛊之事倒不难解决。难的是,如何顺理成章的让温皇服用解药。
旦日,早朝上,
待大臣禀告完国事后,曲解衡便提出了与温皇去西部察看民情一事。
温皇摸着羊角须,不知为何突然改变了主意,“西边自然是要去的,朕以为苏湘妃理应陪同。”
此次西行本就是为了替温皇解蛊,曲解衡又怎能容忍苏湘妃的同行,“回父皇,西部混乱,路途遥远,苏娘娘身子纤弱,怎能经得起几天的舟车劳顿?父皇,儿臣愿为牛马,照顾于您。”
“这”
苏湘妃这几日格外的缠腻于他,那怜人的模样是生怕自己不回来了似的。昨夜欢好之时,更是哭的接进断气。
温皇心疼苏湘妃,当时又是在兴头上,温皇自然是答应了苏湘妃
这个要求。虽说他也是心疼苏湘妃,不舍的她去那偏远之地,可他的确也不舍的忤逆苏湘妃的心愿。
曲解衡接连上前几步,凑到温皇的身边,“父皇,若苏娘娘去,那您真的只能再请白衣尊者或百里大人陪同了。”
温皇一怔,“这是为何?”
曲解衡匝着嘴,挑眉看向温皇,“父皇,您还是不了解女人啊。苏娘娘与杜七小姐二人是生来不对盘,那这路上你我二人就没有安稳日子过了。”
曲解衡惋惜的摇头,“哎何况白衣尊者与百里大人又哪里是那么好请的。”
温皇显然犹豫了,“太子,湘儿那边朕的确是不好应付。朕金口一开,又怎能轻易收回?”
满堂文武皆在下方,温皇却因一个女人而犹豫不觉。今日的温皇与那日曲解衡所见之人完全就是两个模样,一个是刚伐果断,一个是优柔寡断。
“父皇,私房话,是算不得数的。而今群臣皆在此处等着您一句话呢。您若是当真为了一句房中话便枉顾天下苍生,儿臣是真的失望。”
温皇面上的犹豫之色更盛,在做了一番思想斗争后,他终于开口,“西行一事,唯有朕,太子,御太医与桑公公四人!”
第二百五十九章一块弄死()
凤仪宫内,
“曲解衡要去西边的事,觞儿你怎么看。”
温皇后心中总是隐隐的觉得,西边疫情再次爆发的事情,似是有预谋的。温皇也是可笑,白衣尊者都未处理好的事情,他竟妄想让一个姑娘家的来解决。
温皇即将出宫,使得温皇后的打扮都变得精致起来。纤纤十指上带满了纯金的护甲,护甲顶端镶着芝麻大的珍珠,却异常的闪亮。
要知道,大颗的珍珠易寻,反而十颗大小相同如芝麻大的珍珠极难得到。
温皇后的对面,是曲流觞与“素兰”。
南兮智慧过人,又是圣者请来的人,因此温皇后在与曲流觞密谈的时候,也没有刻意避开她。
温皇后的问话,曲流觞没有放在心上。他愣愣的看着身旁今日的穿着一身素衣的女子,神情有些追忆。
师傅做的模子,是极好的,配上南兮而今被曲流觞困的一副生无可恋的脸,竟像足了素兰。其实,曲流觞亦欢喜素兰传一身素衣,只是因为曲解衡喜欢,所以他极其厌恶。
感受到曲流觞的视线,南兮不自觉的皱眉。有时候,她也同情因爱痴狂的曲流觞,
可比起这个,南兮更厌恶曲流觞将对别人的感情寄托到自己的身上。
南兮不着痕迹的挪了挪身子,靠近温皇后,“三殿下,皇后娘娘在与您说话。”
生下这么一个痴情的儿子,温皇后很是恨铁不成钢。他的儿子,有那么优秀的能力,有那么尊贵的身份,有那么一个全力支持他的师傅,他竟整日沉迷情爱,无法自拔。
以往,曲流觞在她面前还会有所收敛,可如今那种痴迷的眼神几乎是想将南兮生吞活剥。
他爱的,究竟是素兰,还是素兰的那张脸?
温皇后愈发的烦躁,只好将视线短暂的挪到了南兮的身上,“南兮,你以为呢?”
南兮珉着唇,抬眼快速的打量了温皇后一番,道,“皇后娘娘,我想见夫君和女儿。”
天下智囊,也有被家庭牵绊的时候。
温皇后面上得体的笑容有些松动,她忍住心下的不快,道,“南兮,你的夫君和女儿很好。如果你好好的在宫中辅佐三殿下,本宫保证,他们过的会更好。你有这个能力,为什么不让自己的家人过上更好的生活?”
南兮眼眸中似有泪光闪烁。
可是,她已经毁了啊。
皇子宫里发生了何事,温皇后最是清楚,而今再见南兮如此神情,她更是确定了心中所想。
她不悦的瞥了曲流觞一眼,眼底皆是责备之意。古今历来,哪有人会欺侮自己的军师?!
曲流觞满不在乎的抬手给了南兮一巴掌,“那本宫就让你们一家三口在阴曹地府团聚如何?哦不,你与你的夫君可以做一对野鸳鸯,你的女儿不过十岁,死了太可惜,不如本宫将她送进内阁,好好的培养培养她?”
内阁是曲流觞的师傅圣者为调研情报而秘密设立的一个组织。内阁内的成员皆是女子,以色伺人,套取情报。
说的难听一点,这个就是一个勾栏院!
以色侍人的女子,又有哪个能够落得一个好下场。这一点,南兮最清楚。
“不!我说,我说!”
南兮面色惨白,深深的低下了头。她这一辈子,败在了她的重情。
如果可以,她倒希望自己永远没有弱点!
“西边疫情的第二次爆发与第一次的爆发有本质性的区别。第一次病情导致西部的人呕吐眩晕发烧,第二次得病之人的症状却是整日整日的陷入昏迷。皇后娘娘,三殿下,试问历史上有那一次的疫情再次爆发是这么的没有杀伤力?”
曲流觞明白过来,“你的意思是,第一次是天灾,第二次是人祸?那他们这样做的目的是”
第二次疫情的爆发从根本上没有伤害到百姓,所以目的很明显,“他们是为了引陛下去西边。”
温皇后和曲流觞对看一眼,皆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答案,“曲解衡。”
温皇后率先想到了其他方面,“今日早朝,陛下提出要带苏媚儿一同出宫,被曲解衡阻止了。”
南兮虽不知这苏湘妃到底与温皇之间有什么关系。但她可以确定一点,苏湘妃,是温皇后的人。
苏湘妃会来到温皇的身边,有温皇后的帮助。
温皇后将苏湘妃这样的心思歹毒,有恃无恐的女人接进宫里,目的有二:一是用苏湘妃的歹毒映衬自己的端庄,二是为了控制陛下。
最终目的,很显然了。
温皇后姿色身段都是一般,嘴又不如苏湘妃甜,却又放不下皇位的诱惑,所以才出此下策将苏湘妃接进宫里。
至于温皇后究竟用了什么方法来控制苏湘妃,南兮还不知。
不过这一切在南兮看来,是愚蠢的一步。
一旦解除了温皇和苏湘妃之间的牵绊,温皇后与三殿下只会被打入万劫不复之地。他们还是不够了解男人,一个坐在皇位上的男人。
先皇膝下有十子,只活一人,锋利为皇,可想而知,温皇又怎么会是一个简单的人。
而今很显然的,温皇与苏湘妃之间的牵绊已经减弱,很有可能,这种削弱是在人为。
南兮能想到的事情,温皇后亦是想到了。她身为这件事情的直接参与者,对事情失败的后果也是清楚。
成功,她是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他的儿子,将会是未来大温的皇。这世间,再无人敢给她二人脸色看。
所以,事情必须不能败露!
温皇好面子,在朝堂上允诺的事情,是断然不会收回的。温皇后与温皇夫妻数十载,太了解温皇了。
细长的眉截成几折,表达着眉毛主人此时的心情。温皇后红唇轻张,恶狠狠的吐出一句话,“那既然陛下出宫了,不如,就不要回来了。觞儿你以为,如何?”
讨论的,是自己父亲的性命,曲流觞却是满不在乎。
“既然如此,那就顺便,将曲解衡,也一块弄死吧。”
第二百六十章我愿意么()
讨论的兴致盎然的二人没有注意到凤仪宫外有人影闪过。南兮摸着自己光滑的下巴,选择性的忽略的那道黑影。
夜贵妃,真巧,我也恨她们。
南兮双手按着太阳穴,一副疲惫的模样,“娘娘,我有些头疼。”
温皇后与三皇子接下来要谈的事,正好不欲让南兮知晓,便也顺势对着南兮说道,“不舒服就退下吧。”
比起刚刚的色厉内荏,温皇后此时的神情便和颜悦色的多。三皇子头也不抬,似刚刚痴情望着南兮的人不是自己一般。
南兮摇摇头,慢慢的往屋外走着。这个世上,她最看不清的人,就是曲流觞。
屋外,夜瑾萱提着裙摆跑的飞快。一支金簪从她的发上掉落,隐在了初发芽的花丛中。
她刚刚听到了什么?她居然听到温皇后和三皇子蓄意谋反陛下!
胸口处的心脏剧烈的跳着,仿佛即将要从她的胸口处破身而出一般。
她要去告诉陛下,她要去告诉陛下!
她要去告诉他,他的妻,他的儿正蓄意谋害他!
忽的,夜瑾妃挺住了脚步,双眼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