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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静的黑夜中,男子悠悠的声音格外清晰。前来搜寻二人的队伍转眼便来到了曲流觞的面前。
一行队伍浩浩荡荡,人人皆拿着一个火把,将这水瀑布边照的灯火通明。见来的人皆是男子,曲流觞又勾了勾唇,懒洋洋道,“皇兄,你怎么才来。本宫在此处,可是快要冻死了。”
曲解衡看向脸上有些挂伤的曲流觞,余光却不住的向四处瞥着。怎么这里只有曲流觞一人?
奚儿呢,他在哪?
曲流觞衣衫尽湿,将四肢大大的敞着,就似是在泡澡一般,“皇兄,你怎的不说话。”
杜言奚隐在一处石头后头,悄悄的隐了气息。来人皆是男子,可除了曲解衡外,其余人她一概不识,此时出水定是将身形暴露无疑。人前失真,与她来说便是走了杜白露的后尘。
她微微回头,见远处水波浮动,知晓此时的曲流觞已经上岸,这才缓慢的往反方向游着。水波粼粼,漾起层层的水花。
杜言奚靠了岸后,这才开始呼救,“救命啊救命啊”
一直在打量着曲流觞的曲解衡耳朵一动,而后身形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随着曲解衡的离开,一些个侍卫也就零零散散的跟了上去。
今日他们是受了温皇的吩咐跟随曲解衡救援曲流觞与杜言奚的。也就是说,今日,曲解衡是他们的主子。
大批人的离开反而让曲流觞觉得惬意。他四肢大开,舒服的躺在了侍卫为他准备的担架上,瞥了小德子一眼,“看到了没,本宫这位皇兄,可是对杜七小姐很是在乎呢。”
也不知道他求了他那个没用的父皇多久,才派给了他那么多人。
小德子替曲流觞擦拭着身上的水渍,闻言颇是埋怨道,“殿下您还有空去管其余人,既然这御太医是太子殿下心尖上的人,您又为何要搭上自己去救她?”
“救?谁与小德子你说本宫是在救她了?”曲流觞甩着发上的水珠,很是不满,“本宫的打算,又哪是你一介奴才懂的。”
小德子唯唯诺诺道,“是”
小德子没再说话,曲流觞却是明白这太监是生了自己的闷气。小德子是从曲流觞五岁伊始便开始伺候他的,二人的关系早已超过了主仆之间。
平日里,曲流觞对小德子也很是好,也从未像今日一般数落过他。
气氛这样尴尬,让曲流觞觉得有些个难受,他往下拽了拽衣领,“咳我出事,素兰是个什么反应。”
“素娘娘很是担忧。”
曲流觞坐直身子,眼里很是诧异,“你刚刚说什么?”
小德子继续擦拭曲流觞的身子,低着头不情不愿的重复道,“小的说,素娘娘很是担忧。”
第三百零三章以身相许()
“小德子,那你便是猜猜,她会在担忧本宫些什么。她说希望本宫去死呢,还是好好的活着。”
曲流觞微微抬起身子,配合着小德子擦拭身子。他看向瀑布那边,眼神里有说不出的情绪。
小德子继续忙活着手写的动作,头也不抬,闷声道,“三殿下,小的只是个奴才,可猜不透主子的心。”
曲流觞这下脸色开始不好看起来了,他一个皇子,肯拉低姿态与小德子说这般多话已是不易,这奴才竟胆敢甩脸子给他看,当真是没有规矩!
当下,曲流觞拉下了脸,抬脚踹在了小德子的下腹,“狗奴才,给本宫滚!”
小德子往后踉跄的摔了一跤,爬起跪在地上默不作声。
小德子的这幅姿态更是引得曲流觞心生不快,“怎的,本宫让你滚,你莫不是没有听见?还需要本宫重复多少次!滚!”
小德子将刚刚给曲流觞擦拭身子的帕子叠的方方正正,放在自己的眼前,而后深深看了曲流觞一眼,抿着唇规规矩矩的离开。
曲流觞皱紧眉头,隐隐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可真当他去思索其个中细节时,却又发现不出任何的破绽。
但是直觉告诉他,冥冥之中,有人在操纵着什么。
曲流觞抬头望着上方一望无际的峭壁,眉头皱的更是厉害。今日这件事表面上看起来是在针对杜言奚,可事实上,果真如此么?
在他纵身去救杜言奚的那瞬,他清晰的听到了南兮的那句关怀。
只有曲流觞自己知道,这个世上,唯独南兮不会关怀他。
看似平静的皇宫,看似服从在他身边的那人,或许,没有看起看那么简单。
小德子的离开让一向心思缜密的曲流觞领悟到了些事情,与杜言奚意外的落湖更是让他窥探到了她身上的秘密。一个不仅仅是他,更是圣者耗费了近半生去寻找
的秘密。
精神松懈下后,曲流觞便觉得自己浑身上下像是散架了一般。他头枕双臂,看着上方明亮的星,唇边勾起了一丝玩味的笑。
曲解衡心急如焚,一路赶来他想了很多很多。他想过自己的面前或许会是一具冰凉的尸体,他想过或许还能看到那副清冷的容颜。
他想了很多很多,可是当真触到浮在水面上的那抹身影时,曲解衡却久久不能回神。
记忆蓦地就回到了二人初见面的那日。杜言奚浑身是伤,脖颈处一片狰狞的血迹仰着头与他求救。
不,说是求救倒不如说是被迫让自己与她同污。就算过去了这么久,曲解衡每每想起二人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都未曾后悔过自己当初推开了那扇柴房的屋门。
他救了她一次,便要照顾她一辈子。
“奚儿。”
杜言奚转身,黑发贴在了她的面上。她看起来有些虚弱,精神却是好的。
曲解衡往前走着,又忽的顿住了脚,对着身后众人冷冷吩咐道,“桑离,把本宫的外袍拿来。其余人,以各自面前的树木为中心,前进!中间若有一人敢回头,便休怪本宫不客气!”
曲解衡今日也是急疯了,一番话说下来竟是让众侍卫都觉得有些陌生。
桑离心知曲解衡是在注意杜言奚的名声,将手中的披风往前一抛,右手一扬率先往前走去。有了桑离做了表率,身后的侍卫皆是往前走去。
直到众人都离杜言奚有些距离后,曲解衡这才松懈下来抓过岸边的快步向杜言奚走去。
一阵冷风吹来,竟是吹的杜言奚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瑟缩着脖子小步往前走着,主动将头埋在了曲解衡的怀中。
黑夜的凉让杜言奚觉得自己是脆弱的。她蹭着曲解衡的胸膛,小声道,“冷”
曲解衡运行内力,将怀里的女子搂的更是紧上几分,“没事的奚儿,很快就不冷了。”
鼻尖撞到了曲解衡的胸膛。杜言奚无奈,心道这男子的莽撞。
她微微向后拉开了距离,却是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铁锈味。杜言奚的脑海里立刻浮现了一张温婉的脸庞。
注意到杜言奚瞬变的表情,曲解衡立刻就想到了原因。他指着自己的胸膛,一字一句认真道,“此间,从未住过别人。”
有些问题,她以为是解决了的。宫宴开始前,曲解衡便已经向她解释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只是这个男人显然不知道杜言奚真正关怀的问题。
杜言奚嗓子发干,“你碰过她么?
”
曲解衡一怔。
杜言奚推开了曲解衡,面无表情的起身。曲解衡抓住杜言奚的袖子,皱眉道,“你又怎么了?”
他刚刚不过是在想杜言奚这“碰”指的是哪方面。他与素兰一同长大,从小到大的碰触自然不少,就算偶有拥抱,曲解衡自问自己并不夹带着男女之情。
又?
杜言奚面色更差,甩手直直的往前走着。
这个世上,语言的出现不仅仅是解决了沟通的问题,也加促了这个问题。
曲解衡对着杜言奚的背影烦躁的一拳砸在了树干上,低低的吼着,“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桑离远远的看到了杜言奚的身影,连忙迎上前关怀道,“杜七小姐,您怎么样了。咦主子呢?”
杜言奚向来不是个会迁怒的人,否则也不会在桑离误打误撞喂曲解衡吃下迷情药后依然默许他跟在自己身边。
所以,杜言奚扯出了笑,淡淡道,“他在后头马上到。”
此次前来的,不仅仅是温皇的人,更是有曲流觞的心腹,王恒。
“御太医可是与三殿下道过谢?”
杜言奚眼神闪了闪,笑着回道,“未曾,言奚与三殿下自落水后尚顾得自保,眼下如此狼狈,若是此时道谢倒有些不合时宜。其实,在王侍卫你等寻来前更是处于性命攸关之间,言奚胆怯,一味的只想着苟活,竟是忘了道谢之事。幸得王侍卫您提醒,待回宫后,言奚便会向三殿下重谢。”
王恒点点头,说了一具让在场之人皆是惊讶之言。
“恒以为,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
第三百零四章可能吗()
凤仪宫,
温皇后蹙眉凝想,拢了拢耳边的碎发,举手投足之间,高贵的神色自然流露,“殇儿你说,杜言奚是钥匙。”
曲流殇从悬崖边回归后便急匆匆的赶到了凤仪宫与温皇后禀告了在瀑布边发生的事情。此时他一身玄色的衣衫,发丝紊乱,面颊上挂着几道血痕。
曲流殇看起来疲惫极了,就连嘴唇看起来都有些发白,“母后,儿臣看的千真万确。”
“可今日,是新月。你师傅传回来的消息是那印记是在每月的满月之时出现,这时间似乎有些不对。”
温皇后能在皇后这个位置上坐的如此的稳,心思自然缜密。圣者得到的消息是从月华国传回的,这个中应当不会出任何的纰漏才对。
那个印记其实很是普通,就连普通的女子都很有可能会纹绣。
曲流殇嗤笑,“母后,月华国的人也没有那么蠢。这种关于一代朝堂更替的大事,月华国的守护者怎么可能会不篡改掉其中的一些细节。”
彦邦此人也不过是看着和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