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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居然有十年之久,当时红菱应该还只是个小姑娘吧?”
这红菱看着也就约摸十二三的模样,也就是说她还在牙牙学语的阶段,便被郦娘带回了清人冢?当时的红菱还那么小,按理来说是看不出什么模样才对,青楼这种地方,最怕的,就是看走了眼。
郦娘将这么小小的红菱带回,就不怕日后红菱模样长的不忍直视,砸了她的招牌吗?
“是啊,当时奴婢也就是三岁光景。姑娘应该也能看出红菱的腿脚有些不利索。也正是因为奴婢生来便是个跛脚的,这娘亲不疼父亲不爱的,被送走都是迟早的事儿。红菱也早就有了心里准备,只是红菱运气好,碰上了郦妈妈,如果没有她红菱如今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呢。”
红菱回忆时,手下也是没轻没重的,扯的杜言奚的头皮生疼,她无声的咧了咧嘴,却没有打断这红菱的回忆。她端坐在镜子前面,安静的听着红菱的叙述,直到红菱说了个差不多时,杜言奚才开口说道,“这么说,郦娘倒还是个好人了?”
这一次,红菱却没有再回话,她将注意力放在手中的梳子上,开始专注的替杜言奚梳着头发。
郦妈妈的好,只有她身边人才能感受到,寻常人都道她不过是个妓子罢了。
这应该便是郦妈妈常说的先入为主的意思吧,因为大家觉得她是个妓子,那她无论怎么做她都是个妓子。红菱自认没有买个本事可以去改变别人对郦娘的看法,此时她也只想做自己,说出自己的想法而已。
“姑娘,好了,您去换衣服吧,红菱为您收拾下床铺。”
红菱的手很巧,画的妆梳的发皆衬的杜言奚有种说不出的独特味道。
“咦这是什么?”
红菱捏着背角,着手抖着被子,意外的,竟从被子上掉出了一模样精美的盒子。盒子似乎本身就没有遮盖的严实,一落地,便掉出了一个和田玉做成的兔子吊坠,“姑娘,您属兔的吗?”
“是的。”
杜言奚低头琢磨着舞衣上的腰带,笑着问道,“不过红菱你是怎么知道的?”
“喏,当然是因为这个了。”
一个玉兔子递到了杜言奚的面前,杜言奚停止收拾着衣物的动作,将绑带随意的放在了桌上,着手接过那玉兔子。
玉兔吊坠入手温润,但是在棱角处却有些割手,应该是刚刚打造好不久,还未被人把玩过的。
玉兔子的底座处,用篆体端端正正的刻了一个“奚”字。
很明显,这个玉兔子,是有人送给杜言奚的。
第四十三章你怎么在这()
“咦姑娘,这还有一个信封,应该也是给您的吧。”
正在杜言奚思索这玉兔子的来历之时,红菱又将一个信封递给了杜言奚。
信封上,大大的“杜七亲启”四字格外的引人注意,信封上的字迹龙飞凤舞,字体稍圆润,说明此人乃敢于打破常规之人且心怀抱负。
这样的字迹,一下就让杜言奚联想起了一人——曲解衡。
想了想,杜言奚还是拆开了手中的信封,“生辰快乐。”
生辰快乐昨日,是二月十三么?杜言奚自己都快要忘了,昨日,是她的生日,是她十四岁的生辰。
看着周身陌生的环境,杜言奚无声的笑着。上世自己十四岁生辰之时,是和玉儿相互抱着在那又破又旧的柴房里度过的。
偏偏那一天,杜白露断了她一日的吃食,也是那一日,杜言奚发现自己吐的格外的厉害。善良的府医从她的屋子前经过,不忍杜言奚难受便做主替她把了一次平安脉。
也正是那日,杜言奚发现自己,有了身孕。
再次想起那些事情时,恍然如隔世。
“姑娘,世人皆说这属兔之人性质温和,喜静不喜动,这一点落在您身上,还真是分外的合适呢。”
不知道什么时候,红菱已经将杜言奚手中的玉兔坠子挂在了杜言奚的脖子上。杜言奚今日穿着一身梅花金纱绣花长裙,外罩一件白盏月如意轻纱,偏巧露出了大段的白皙脖颈。
在替杜言奚配衣衫之时,红菱便觉得在脖子处有些过分肃净,如今配上这玉兔坠子,极为淡雅的装束使得杜言奚冰冷的气质也变得柔美起来。
“姑娘您看,这样是不是正好?”
杜言奚站在镜前照了照,不置可否勾了勾唇,“红菱,咱们出发吧。”
杜言奚在准备了这么久后,突然有些好奇那苏湘妃的容貌恢复的怎么样了。
她的指尖里淬了些让伤口化脓的药物,昨夜她在苏湘妃在御花园里倒下之时,便趁机在苏湘妃面上洒了这个药物。
这个药,如果不与其他药掺和着使用倒是个治伤的良药,如若不然,伤口溃烂,永远都不会好。
“姑娘,这是宫里来的马车。”
红菱远远的,一眼便认出马车上的标志是皇宫里特有的。马车边间焊接的木材皆用的是上好的小叶紫檀,露出的檐角处挂着小小的一串铃铛,让人想注意不到都不行。
宫外之人,哪个不是对这宫里的一切充满了好奇。宫里的人拼了命的想往外跑,宫外的人倾家荡产也要闯进宫里去。得不到的,都是最好的,别人的,也是最好的。
红菱绕着马车走了几圈,时不时的还用手摸着马车上雕刻的木纹。红菱边走,边啧啧称奇的说道,“姑娘,都说这宫里来的马车最是舒坦,布置的也最华贵,可没想到红菱这样的身份,今日也有福分坐上宫里来的马车。”
“那就上去吧,看着终究没有亲自体验来的舒坦。”
杜言奚最厌恶有人拿自己的身份之事说事儿,没有谁生来便是低贱或者高贵,只是出生时的环境不同罢了。可是面对红菱之时,难得的,杜言奚没有顶撞回去。
也不知为何,杜言奚很喜欢红菱这种有话就说的性格,要什么,不要什么;喜欢,或者不喜欢,红菱从来就不会隐瞒。人心本就是隔肚皮了,为何说话时,还要这样的折磨彼此?
杜言奚真是有些累了,累了那样猜来猜去的生活。被贬去清人冢虽然是在她的计划之外,却给了她别样的收获。她搀着红菱,将她往马车的踏板处带着。
“不不不,姑娘,您先上,您先上。”
红菱即使被这布置的富丽堂皇的马车迷的有些不知何处是北,但也依旧知晓什么是礼数。眼下,杜言奚是主子,而她,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婢子,怎能赶在杜言奚之前,上马车?
红菱生怕杜言奚再去拒绝,便手下使劲,一手搀着杜言奚的胳膊,一手放在杜言奚的腰间,率先将杜言奚托到了马车之上。
杜言奚无奈,只好拉开帘子往里头走了走,好让红菱坐上马车。车夫见二人坐好,便撤去了踏板,驾驶起了马车。
马车里,还专门放了一个小小的烤炉供杜言奚取暖,“陛下想的还很是周全呢”
“姑娘,一点都不晕啊,甚至都感觉不出颠簸呢,就似如履平地一般呢。”
红菱兴奋的模样也感染了一向清冷的杜言奚,她点着头,看着红菱在马车里东摸西摸。
也正是如此,杜言奚才没有发现,本应坐在马车上驾驶马车的车夫,不知何时,早已没了踪影。
一开始,马车还算行驶的平稳。可一进入那熙熙攘攘的市集的区域,黑衣人站在阁楼上,对着马儿的肚子射出了一枚飞镖。
飞镖上淬了麻沸散,随着马儿的动作麻沸散传遍了马儿的全身。麻沸散会麻痹神经,让人突然癫狂。马儿顿在原地,嘶鸣一声,而后突然就跟疯了一般在狭窄的道路上疯跑起来。
“啊!马疯了,大家快跑!”
马车碾压了不少的摊子,弄得整条街上都是一片狼藉。坐在马车里不知外头发生了何事的杜言奚拉开帘子,还未来得及去查看街上的情形,突然就被狠狠的甩在了马车壁上,突如其来的撞击让杜言奚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
“姑娘,抓紧桌子!”
红菱会些武自然知晓怎么稳住自己的身子,她后背紧贴马车壁上,双腿扎成马步。红菱不断的想伸手去护住在马车里乱撞的女子,只是马车实在颠簸的厉害,红菱没法去帮助杜言奚。
但是马车上的桌子塌子皆是钉在马车上的,一般情况下都很是牢固,红菱才想出了这么一个办法。
马车不知撞到了什么,又是一阵猛烈的颠簸,杜言奚勉强稳住心神,死死扒住面前的桌子。只是这一切在癫狂的马儿面前,依旧是那样的徒劳。终于,杜言奚还是被癫狂的马儿毫不留情的从大敞的窗户里甩了出去。
“姑娘!”
红菱不顾一切的往前一扑,伸出去够杜言奚时,却为时已晚。轻薄的布料自红菱的指尖穿过,柔软的触感带给红菱心惊的感觉。
红菱伸着手,却是徒劳,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杜言奚飞向远方。
杜言奚下意识的闭着眼,双手紧紧抱住头部,准备接受着地面的亲吻。然而,下一刻,她的身子却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睁开眼时,杜言奚已经坐在了一架白色的骏马之上。
“曲太子?你怎么会在这?”
即使没有回头,杜言奚也知晓贴在她脊背的男子,正是曲解衡。男子身上还残留着淡淡的桃花酿的味道,此人不正是昨夜与杜言奚吃肉喝酒的曲解衡么。
女子的声音不轻不重,但让曲解衡失望的是,这声音中,听不出丝毫的感谢。
曲解衡略微觉得有些惋惜,“本宫还以为你会痛哭流涕,以身相许报答本宫的救命之恩呢。”
两人共乘一骑,曲解衡把杜言奚抱在胸前,凝神驾着马儿。这样亲密的距离,亲密的姿势,不由得便让人心生旖旎。
“我问的是,你怎么会在这。”
第四十四章不愿意()
“我问的是,你怎么会在这。”
曲解衡尚未娶妻,自然也就未出宫拥有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