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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白露将场中能求救之人皆呼唤了个遍,撕心裂肺的她却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老太君,太后娘娘,苏娘娘皆是沉默的看着杜白露被两个侍卫架了下去。
杜白霜身子一颤,哆嗦的流下眼泪,她抹着眼泪小声的对太后道,“姐姐娘娘,您”
“别说了!哀家的决定不会因为任何人改变的!”
苏湘妃听着耳畔杜白露撕心裂肺的呼喊,恨铁不成钢的重新倒回贵妃椅上,“真是个没用的,枉本宫这般尽心帮她!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巧儿一瞥杜白霜,小声说道,“娘娘,可是,还有杜二小姐啊。杜大小姐清白早已毁,又是个给人做妾的,于咱们来说也没什么用倒不如二小姐这清白身子和稳重的性子对咱们来说来的有用。”
第一百零一章咱们成亲吧?()
“让使者笑话了。”
杜白露被拖下后,温皇递给月华国二位使者一个抱歉的眼神。今日本是一场盛大的宴会,却弄成了一副乱糟糟的模样。
彦邦连忙摆手,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笑呵呵道,“大温陛下言重了,不过是个小插曲罢了,从何谈来的笑话?”
温皇微笑着摸着自己下巴上的胡茬,心间早已将祸乱宫廷的杜白露骂个狗血淋头。想他泱泱大国的尊严竟尽数毁在了一个女子的身上!
今日之事要是传出去了,可当真是丢尽了大温皇族之人的全部尊严。
想着,温皇锐利的鹰眼看似随意的在场中瞥了一圈。刚刚还在看热闹的大臣及家眷立马低下了头,诚惶诚恐的跪下大呼,“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温皇眼中的含义,这些人岂会不明白。伴君如伴虎,他们只能选择臣服。
“宴会继续!还请使者继续欣赏朕为月华国特意备下的歌舞!”
“那彦邦便提前谢过大温陛下的好意了!”
彦邦也不客气,将满头的小辫子往身后一甩,爽朗一笑,“早就听闻大温舞蹈妖娆,今日我可真是有福气啊!”
实则,彦邦不禁对温皇的独裁暗叹一声。生而为人,谁又比谁高贵,谁又比谁低贱呢。
宴会在彦邦看似爽朗的笑声中继续,在这笑声中,但有些人的表情却是臭到了极点。比如坐在上方早已没了兴致的连换几个姿势的苏湘妃,比如魂不守舍不断擦拭着冷汗的老太君,又比如为杜白露愤愤不平的夜瑾萱。
但最不安的,应当属心思神游的杜言奚。
“既然担心,为何不回去?”
“抛头露面太多,这么多双眼睛看着我,岂是这么好离开的。”
杜言奚长叹着,指尖皆已发白。她缓缓的松开手,让心间的鲜血重新回到四肢百骸。
曲解衡注意到女子有些发白的嘴唇,桌下的手悄悄像杜言奚靠近。一点一点的去够杜言奚的手,他的手在桌下找寻许久,最后才发现女子一直将手置于膝上。
曲解衡失去耐性,一把抓住杜言奚的手,不由分说的将丹田中的真气过渡与她。冰凉过后,重新回归身体的温暖让杜言奚有一瞬的晃神。
身子溅暖,杜言奚的精神也便好了很多。事实上,除了担心瑾娘的身子,刚刚苏湘妃对其下的软筋散后遗症也让她有些精神恍惚。
“多谢。”
就像以往的很多次一般,承了曲解衡的恩后,杜言奚都会还给男子一声低低的“多谢”。她总是这样,没有过多的表情,没有过多的语言,有时候淡的就好像是一碗清水一般,无论曲解衡如何搅动她这碗清水,她都能平的不起波澜。
男子的眉间聚起一丝怒气,他的手忽的收紧,五指一点点的聚拢将杜言奚的手包裹在了手心中。
杜言奚今日废了大量体力,挣扎不动只好任由曲解衡包裹。除了最开始的带着利益的接近,二人平日里的接触几乎是点到为止。
被温暖的手包裹着,杜言奚的心渐渐安定下来。而后的,她只觉得自己的脸颊烫的厉害,似乎是内里有火烧一般。她目视前方,应该是在欣赏着舞姬优美的舞蹈,也应该是在专注礼仪,只是她眼神飘忽,显然注意力已经溃散。
“哼”
曲解衡心中窃喜,面上依旧端着吊儿郎当的模样。
忽的,一双带着哀怨的眼睛向二人看来,就仿佛能够穿透厚实的桌子看到桌下二人交缠的手一般。曲解衡胸口处猛的一跳,下意识的松开了手,他心虚的不敢去直视那双眼睛,面上笑的有些苦涩。
他他怎么会失控了?
他爱的,不一直都是素兰么?爱的,一直是那个会扑进他的怀里撒娇,会哭的像个泪人,会总是穿一件素白的衣衫笑的两眼弯弯的女子么
突然失去的温暖,快到让杜言奚始料未及。就和突然包裹住,不容她拒绝一般,离去时,也是这么的迅速,没有问过她的意见。顺着那道视线,不出意外的,杜言奚撞上了素兰带泪的双眸。
女子大抵柔弱温婉,才一直让男人无法忘却吧。
像她这样一个人便能抵抗全世界的女人的生活里,根本就不需要别人。
杜言奚将自己被甩开的手默默放回自己的膝上。眼前的歌舞在此时看来,意外的美妙。
宫宴结束,宫门外。
“路上小心。”
曲解衡替女子掀开帘子,伸手欲扶着杜言奚上马。杜言奚轻道一声谢,兀自扶着马椽费力的往马车上跨去,只是皇宫里派出的马车比寻常的要高,杜言奚每次皆是差上一点便重新回到了地面上。
曲解衡似乎早就已经料到会出现这样的事情,他伸出的胳膊倔强的挂在杜言奚的眼前,也不开口,只是将胳膊不住的往杜言奚身边靠去。
再独自尝试了几次后,杜言奚无奈的放弃。她略有不甘的将手搭在曲解衡的胳膊上,唐突的瞪了那好心的男子一眼,“曲解衡,你为何不给我拿个踏板来!”
女子上马车,必须是踏着踏板而上。一是为了美观,二也是为了女子的安全考虑。
“我又不是车夫,怎么知道踏板在哪里?本宫都亲自给你做踏板了,杜言奚你哪来的这么多意见?”
曲解衡啧了一声,手扶住杜言奚的腰肢轻轻一托便将那女子托上了马车。杜言奚轻拍裙摆,拢着衣袖便欲往马车里走去。
曲解衡松开替她拽着帘子的手,依靠在马车上,“你先别着急进去,杜国公还未出来,你这样岂不是坏了规矩。”
长幼有序,男先女后。
“那可真是抱歉,在我杜言奚的眼里,只有我自己舒坦了,那才是规矩。”
杜言奚将帘子轻拉,弯腰走进马车里,独留曲解衡一个俏丽的背影。即使帘子下放,曲解衡依旧双眸紧锁马车,仿佛是要在上方看出花来。
“杜言奚,咱们成亲吧?”
第一百零二章我只相信自己的办法()
杜言奚将帘子轻拉,弯腰走进马车里,独留曲解衡一个俏丽的背影。即使帘子下放,曲解衡依旧双眸紧锁马车,仿佛是要在上方看出花来。
“杜言奚,咱们成亲吧。”
许是月色正好,许是微风醉人,也许是帘子后方模糊的女子身影让他觉得心动,曲解衡忽的抛出一句他自己也想不到的话来。
“我知道你也不需要情爱,我也不需要。皇后那边逼的紧,最近便要为我娶妻,与其娶一个自己不认识的人,倒不如你来的有趣。”
紧张过后,曲解衡这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他是大温太子,没什么好紧张的,他不是一早就想好了么,就算杜言奚不答应,他也要逼着这人答应。
月华国此次前来,还带来了本国的蘅芜公主。大温皇室适龄男子除了他便只有三皇子了,温皇后显然不会让三皇子娶一个小国公主,那么这伟大的任务自然是落在了他曲解衡的身上。与其娶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女子,倒不如与杜言奚每日斗斗嘴来的爽快。
杜言奚掀开帘子,美眸里带着浓浓的疑惑。良久,她对着曲解衡勾了勾手指,“你过来。”
月色下的女子肌肤塞雪,红唇如清晨花瓣,娇艳欲滴。鬼使神差般的,曲解衡像个被操纵的木偶一般仰着头往杜言奚方向倾去,“怎么了?有事儿你说,我又不是听不杜言奚?”
曲解衡话未说完,一只带着凉意的手却探上了他的额头。杜言奚颇为认真的衡量着曲解衡额头上的温度,疑惑的抛出一句,“你也没发烧啊”
“你你莫不成以为我得病了,说的尽是胡言乱语?”
曲解衡气极反笑,一下挥开杜言奚带着凉意的手,愤愤的后退一步。只见半蹲在马车上方的杜言奚双手托腮,一派天真的抬头望月,“不是啊,我只是奇怪明明已经是深夏,为何你会发春?”
“”
好吧,他还是娶那个月华国来的蘅芜公主吧,毕竟听说这模样可是一绝。嗯至少不会动不动的气他,至少能够维护他身为男人的尊严。
曲解衡忽的伸手把双手拖腮的女子往轿中一推,“杜言奚,你还是抓紧回府吧,省的我看着心烦。”
杜言奚一没注意,脚下打个踉跄跌进了轿子中。轿帘随着她的动作而放下,遮去了男人愤怒的背影,也就是在轿帘落下的瞬间,杜言奚面上挂着的笑消失殆尽。
她缓慢的将脊背挺直,双手抱膝缩到马车的最角落处。
回去后,又是一场恶战,她可真的是,笑不出来了。
马车在木制的车轮响声中一点一点驶离皇宫的方向,也在杜言奚担心的情绪中一点一点驶进杜国公府的方向。她紧紧抱住自己的双膝,就似一个极度没有安全感孤苦无依的孤女一般。
再坚强的人,也总有脆弱的时候。
“吁”
极速行驶的马车没有任何预兆的骤停,杜言奚的身子失重,一下被甩到了马车壁上。她抬起头,还未来得及去揉自己剧痛的肩膀,下一刻便有人抓着她的头发往外拽去。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