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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与国之间格外讲究领域一事,杜言奚二人已然犯了大忌。
杜言奚抬起头,将自己的面貌完全露在人前。她有一种直觉,苏昶永对那个与自己长得很像的女子有特殊的情感。
果然,看到杜言奚的模样,苏昶永的气息骤然紊乱。
“甲乙,修封书信问问彦邦,大温到底有没有七小姐此人。”
苏昶永低着头用手帕将沉香名碟包裹好递给一直立在他身后一个穿着黑衣的男子。其实心底下他已经相信杜言奚所言,只是二人出现的时机太过巧合,难免会让人觉得带着阴谋。
大温和周国之间的关系岌岌可危,表面上看起来分外和平,可暗地里却是波涛汹涌。月华国历来保持着中立的局面,不参与两国中的任意一方,这大温七小姐的贸然出现,谁知是巧合还是有意为之?
“是,苏将军。只是将军,这二人如何处理?可是要向大巫师禀告?”
甲乙说话时眼睛不自觉的瞥向杜言奚,心下很是诧异。
大公主苏寒对他这个年纪的人来说很是陌生,更多的只是传说。相传苏寒公主医术过人,天性烂漫,心思单纯,更是为百姓着想。
当年月华国遭遇洪水,苏寒公主以一己之力三天三夜未和眠,以一己之力救助两岸百姓,最后却是落得一个生死未卜的下场。
哎
“大巫师那边就暂时先别告诉他了。待彦邦那传回消息再说。”
苏昶永摆摆手,又唤来两个奴仆,“带着二人下去休息,好生照顾。”
偏苑,
曲解衡伸了个懒腰,惬意的躺在屋中唯一的床榻上,自得的翘着二郎腿,“哟,娘子你怎么不休息呢?”
苏昶永当真是相信了二人乃夫妻关系,安排厢房时也没有再问二人意见便直接将二人安排到了同一屋子里。
杜言奚淡淡的瞥了曲解衡一眼,往他身上扔了一个小小的荷包,“滚。”
荷包砸在身上,于曲解衡来说顶多像挠痒痒一般。他将荷包举起凑至眼前,看着上方的云锦图案,“怎么不给我绣个鸳鸯图案的,那样才吉利。”
原来这女人在窗边做了这么久是做荷包啊
曲解衡嘴角轻勾,着手将荷包别在腰间。
“这是药包,你把它放在枕边,有助于你伤口恢复。”
杜言奚转回身继续鼓捣着面前的一筐药草。早就听说月华国乃医药之国,只是她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庭院中都会栽满这么多种类的草药。
“哦”
原来是他自作多情了?
“喂,杜言奚,你回温后想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
“是什么?”思绪从种类繁多的草药中而出,杜言奚呼吸着月华国清新的空气,幽幽道,“应该是回去送杜白露一个大礼。”
那份礼物,她可是准备的很久了呢。
第一百二十四章翡翠()
大温,杜国公府
是夜,杜白露像往常一般准备沐浴更衣。衣物一件件的挂在屏风上,杜白露浑身赤裸倨傲的站在镜前欣赏着自己凹凸有致的胴体。
“杜言奚,饶你巧舌如簧,害的一堂堂杜国公府嫡长女为妾。可是可惜啊,我杜白露的身后有整个朱家的支持,有老太君的支持,有苏娘娘的支持!”
杜白露嘴角上扬,纤手一点点划过镜中女子曼妙的身体,“你最终还是死在我的手里!”
“哈哈哈哈哈哈”
女子狰狞的笑久久徘徊在水云间的上方。丫头翡翠捧着一个小水瓢战战兢兢的立在杜白露的身后,“大大小姐水该凉了奴婢伺候您您沐浴吧。”
木桶上方的热气渐渐消散,翡翠小心翼翼的看了杜白露一眼,还是开口劝了杜白露一句。
翡翠是继紫儿死后朱氏从府外亲自给杜白露从牙婆子那儿买回来的。看似模样伶俐,做事儿我很是利索,可意外的却一点也不讨杜白露的欢心。
“啰嗦什么,本小姐没有眼睛?还需要你一个丫头提醒?”
杜白露睨了翡翠一眼,反手赏了翡翠一巴掌。也是邪了门了,翡翠明明没有做错什么,可杜白露就是看她不顺眼。
只听清脆的“啪”声响起,翡翠的脸被杜白露打的偏了过去,梳的一丝不苟的双丫髻瞬间散乱,盖在了她高高肿起的面上,“小姐奴婢,奴婢只是为您好啊。”
翡翠捂着自己的脸颊,勉强对着杜白露挤出一丝笑容。垂眸时,她的眼里是晦明的光,无所谓,这样的气息她不是也已经习惯了不是么
“滚下去,你干点什么行!别在这里碍本小姐的眼!”
杜白露眼带煞气,胸前的丰盈随着她的动作而轻轻颤抖着。翡翠咬着一口银牙将心下的怨气揉碎了往肚子里咽,捂着脸将怀中的水瓢放在木桶的身边,不敢再吭声。
杜白露探手将落在面前的发丝弄至耳后,对着翡翠离开的方向不屑的啐了一声。她总觉得翡翠这个女人心思不纯,特别是在看向杜承坤时眼神飘的活像一只思春的野猫。
杜白露将镜子翻转,尽情的将全身没在温热的洗澡水中,“呼”
温热的水漫过杜白露的肩头,舒缓着她紧绷的神经。一想到这个时候杜言奚正在周国被人像玩物一般享受着,杜白露的心情便不由得好了起来。纤纤玉指捻起翡翠留下的水瓢一点一点的将热水浇在身上,身心轻松。
“白露,白露。你洗完了吗?”
朱氏喜气洋洋的扭着纤腰,扣响了水云间的屋门。翡翠苦着脸瘪着嘴看向朱氏,小声道,“夫人,大小姐才刚刚开始沐浴,想来结束还有一段时间。夫人您不如在庭院里稍坐一会儿,奴婢给您沏上一壶热茶吧。”
在私底下,翡翠皆是唤朱氏为夫人。
透过屋内隐隐穿过的烛光,朱氏注意到翡翠面上的肿胀,“翡翠你这脸怎么回事?怎么肿的那么厉害?”
“啊那个夫人是奴婢刚刚不小心磕在了门上,让夫人见笑了。”
说话时,翡翠的眼睛四处乱瞄,可唯独是不去看朱氏的眼睛。她不过一个小小的丫鬟,难不成还能在朱氏面前告她主子的状么?
这些高门大宅里的人,哪个会把她们这些下人的命当命呢?
翡翠红彤彤的鼻尖及她紊乱的发丝皆让朱氏觉得有些不对劲。她瞥了眼面前紧闭的屋门,心中一片了然,“是白露打的你?”
翡翠紧珉双唇,固执的摇摇头,就是不肯应声。
朱氏一声叹息,心中对自己这个女儿也颇是无奈。杜白露两姐妹从小就被她宠坏了,以往又是那么个尊贵的身份,她肯定对如今这个局面颇为不满,这才想将心中的气撒在翡翠的身上。
不过,她从翡翠从府外买回的时候,心中可是另有打算。
“翡翠,好孩子。”
朱氏拉过翡翠侧在身侧的手,放在手中拍了拍,“白露一直是那么个脾气,你多担待点。还记得你进府前,我对你说的话吗?”
闻言,翡翠的面上染上一抹羞涩的红润。她点点头,声音细若蚊蝇,“奴婢自是省的夫人您的意思,只是奴婢瞧着大小姐那女子似乎很反感奴婢的存在。至于那件事儿,奴婢若是做了,只怕奴婢日后的在苏家的日子不会好过。”
“这个你放心,一切有我,你只要做好自己的分内事就好。”
朱氏递给翡翠一个安心的眼神,回身再次扭腰敲响了水云间的屋门。只是,在转身之时,朱氏的眼中尽是不屑之意。
一个乡下来的穷丫头罢了,还当真是把自己当成了一盘上得了台面的热菜了。只是可惜了,她把翡翠弄进杜国公府,不过是想让她在杜白露身子不清爽的时候帮衬着伺候苏皓罢了。
哪有大宅子里嫁姑娘不带几个陪嫁丫头的,她早就打听过了,苏皓就是喜欢翡翠这样清汤寡水的女人。在朱氏的眼里,杜白露好比一朵娇艳的牡丹花,翡翠便是茉莉,在苏皓赏够牡丹花时,杜白露如若此时适时的送出翡翠这多娇滴滴的茉莉花,定能讨得苏皓的欢喜。
朱氏在后宅多年,深知男儿花心的心思,这也是多年来朱氏纵容杜承坤不断纳妾的原因。
“白露,娘进来了,娘有事儿与你说。”
杜白露泡在木桶里,懒懒的应了一声,“嗯娘你进来吧。”
翡翠得了朱氏的应允,连忙欢欣的撩了撩耳边的碎发主动替朱氏推来了屋门。
屋子里没有点着火烛,朱氏借着月光,在屋子里寻了一圈,而后将视线定格在屏风附近,“白露,你怎么不点烛啊!!你的脸!”
迎着月光,杜白露转头诧异的看向朱氏,“娘,你这是怎么了。”
惨淡的月光下,杜白露一张脸被月光照的煞白,可是煞白之上是满脸的红痘
第一百二十五章鱼死网破()
月华国,
苏昶永收到从彦邦从大温传回的消息后,心间不知为何却定了下来。他神色复杂的看着手中彦邦的亲笔信,喃喃自语,“杜言奚么”
龙飞凤舞的字迹正如彦邦的性子一般洒脱,信笺下方的落款皆证明了是彦邦所写。潇洒的字迹映入苏昶永的眼睑时,带给他沉重的感觉。
他无法相信,这个世上,真的会有两个人长得那么相像,相像到一颦一笑,言语动作皆像是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就算说二人根本就是同一个人也不为过。
他记忆中的苏寒公主,也是像杜言奚这样的花样年华。苏寒公主是世上最为善良的人,她的世界里没有恶性,没有一切坏情绪,甚至于每次看到他一介莽夫时都会甜甜的喊上一声“大将军”。
为了她的一身呼唤,他苏昶永拼了命的习武就是想替她守护安康的家园。
可是,谁也不曾料到,那个给他们带来欢乐的苏寒公主,在十三年前却莫名消失了,就好像是从未在这个世上出现过,人间蒸发了一般。
“将军,那偏苑里的那二人该怎么办?是留下,还是放他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