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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眉毛上突然结满冰菱,脖子上的青筋突然一根根暴了出来,纠结成一团。
一根白色的细钢管突然从他的喉部跳了起来,未端滴着殷红的鲜血。
他开始呼吸困难,大声大声地咳嗽。
血如同泉涌般从钢管中源源不断地流了出来,滴在地面上。
‘你现在还能活着,全靠我们再造的人工气管。只要你想办法把钟邵阳带回来,你就能继续活下去。否则,你就会钢管暴裂而死,比当初溺水时还要痛苦一百倍!!
你们搞完了我,又想搞邵阳,你们究竟想怎么样?!你们究竟想怎么样啊!!??‘
‘妈的,我居然跟一个男人睡了?钟邵阳你说怎么办?你要对我负责任。’
‘喂,我们换一个位置好不好?邵阳你那个心脏,注意一点儿好不好?别敞着怀对着我,求你了!!’
‘樱葵,死不死是我的事情,这件事你不用管,你弹好你的键盘就行。’
‘邵阳为什么我说什么你都不听?!难道非要我撕破脸把我们的关系捅出去吗?’
‘朝这里刺进去,这里!!心脏就在这里!!!很清楚对不对,绝对不会扎偏。我早就说过,你什么时候想要,我的命都可以给你……’
‘如果说我离开,邵阳你会过得更好一点,我会离开。’蜃神‘可以再没有樱葵这个人。’
‘一直到现在,我都相信他还活在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里,又或者是,正在下面看着我。樱葵,你说过的话你骂过的台词你聊过的笑话,全部丢失在我这里……’
‘那个穿灰衣服戴墨镜的男人,我早就看到你了,你给我上来!!樱葵你给我上来!!!你这个混蛋??混蛋!!!’
男人佝偻着身体,缓缓而艰难地移动。
他的眼神闪烁光亮,他捂住胸前的钢管。他闭上双眼。他在笑。
黑暗中,他摸过冰冷的栏杆,翻了过去,抓紧了几下,然后放手。
栏杆外是夜色中一望无际的海港。
“樱葵——”钟邵阳突然睁开了眼睛。
“邵阳,邵阳——”在一边打瞌睡守夜的肯被钟邵阳的叫声惊醒,他欣喜万分地围了上来,抱住钟邵阳的肩膀,“邵阳你醒了,你终于醒了。”
钟邵阳的表情麻木,“樱葵有没有来过?”这是他沉默之后的第一句话。
“没有。”肯背过去,不看他的双眼。
“樱葵——”钟邵阳突然说不出话来。
“过段时间,我会和你一起去国外,找最好的医生治疗你的病。”肯站了起来,高大的背影逆着光,“邵阳,我要你知道,从此之后我不会再放过你,不管樱葵在不在这里,我都会代替他好好地照顾你,直到他回来,我才会放手。这是我说的,你记得。我马上去叫医生来。”肯的声音有点哽咽,他低了低头,然后走了出去。
钟邵阳伸出右手,凝视着手上的那条方格银链,发了一会儿呆,然后将它轻轻靠在胸口纱布的位置。
唱一首不老歌,我们一起走到大地苍茫,白发齐眉,走到谈笑风生,回望百年,走到尸骨相依,永不分离。
20000 平米的体育会场。灯火辉煌。
十几个清洁工人正在整理会场。
“有没有搞错?这种演唱会还真是头一次见到,唱歌的明星跳下台,要死要活;观众席还有人带枪想杀人啦,啧,世道真乱啦——”一个中年秃顶男子自言自语,“哦,这是什么?”秃顶男人从椅子下面捡起一串闪闪发光的东西,双眼放光,“发财啦发财啦——”
摊开手掌,是一串从中间断裂的方形的手链,应该是在慌忙间或是撕扯中断裂滑落的。
男人将手链放进嘴里咬了一下,絮絮叨叨地骂了起来,“妈的,银的,一点儿也不值钱。”他看了看四周,将手链塞进内衣口袋里。
“大叔——”某人怒火冲天仿佛吃了弹药般的声音。
“啊啊啊,老板,我什么都没拿,不要解雇我啦,拜托——我上有老下有小——”秃头男人急忙从内衣中拿出手链,举在空中。
出乎意料的,他的手被来人推到一旁。
“大叔,你有没有看见一个穿著墨绿色毛衣戴着黑框眼镜,约这么高的二十四五岁的年轻男人?”来人哭丧着脸,他的身后跟着男女若干,“有没有看见这样的男人,大叔啊大叔你好好想一想——”他拎起中年男人的领子前后摇晃,一张英俊的脸充满怨气。
身后偏矮的女孩子的手机突然响了,她的表情扭曲,一按下键就是哭腔,“老爸,哥——老哥他——他不见啦——”
第五章
笑容脉络华美斑驳莫辨
我的幸福始终与你擦身而过
是不是一定要走到时光的尽处爱才可以重头
既锦末第一次见到水寒,是以雇主的身份。事情其实很简单,既氏集团的董事长既默生担心自己儿子在公共大学的安全,然而又确实觉得让一帮穿著黑衣服戴着黑墨镜表情凶狠的男人跟在儿子后面,太有“黑社会效应”,于是乎,在既氏新聘500 名员工中经过层层把关、层层挑选,选中了这样一个能文能武、身手不凡、英俊潇洒的男人,而这个人的名字,就叫做——水寒。
当然,这是后来既锦末从名叫水寒的家伙口中亲自听到的说辞。
那日夜晚,既锦末正坐在客厅里,戴着黑框眼镜看书。全神贯注。
“喂,老哥——”既锦莲拿着电视摇控器,打了一个哈欠,“看来老爸今天是不会回来了,我还是先上去睡觉了。晚安。”既锦莲站起来,穿著睡衣摇摇晃晃地向楼上走去。
既锦末抬头看了一眼时钟,已经指向夜间11点的位置。既锦末叹了一口气,继续埋头于书本之中。
十分钟后,他听到管家开门的声音。既默生回来了。
既锦末放下手中的书,仔细地聆听门外的动静。十秒钟之后,既默生风尘仆仆地走了进来。他的后面跟着一个陌生的男人。他又把书举起,挡住脸,不想说话。
“锦末——”既默生脱下外套,首先开口。
“爸——”既锦末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面无表情地放下书。自从母亲去世之后,他一直不知道应该用一种什么样的态度来对待面前的这个男人。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既氏保险集团的董事长,也是他的父亲。他似乎从来没有喜怒哀乐,即使是爱人死了,也没有掉下一滴眼泪,这是既锦末完全无法理解的事情。他做不到恨他,起码可以不去那么爱他。
“嗯。”既末生点头,回过头,“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为你请的保镖,既氏集团的精英,以后你去学校不用再带着一群人,带着他就可以了……”
“我根本不需要什么保镖。”既锦末站了起来,扔下书,态度坚硬。
沉默。既锦末的背后是一片沉默。
“锦末,我觉得我们之间需要交流。”既默生略为失意的语气,“为什么我总觉得你是在一直抗拒我?我是你的父亲,你要明白,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你好。”
“为我好?无条件地接受你所安排的一切就是为我好,对吗?”既锦末回过头,凌厉的目光逼视既默生,“爸,我已经厌倦了这样的生活。”
既锦末几乎已经忘记后来既默生究竟回答了什么,只是清楚地记得他说过的最后一句话,“锦末,你以为凭借你的力量就能轻易摆脱吗?你错了,也许当你摆脱之后,你会更加痛苦。”
既锦末注定无法逃脱既氏集团继承人的身份,注定无法逃脱这样的家庭。第二天,他的来校,瞬间成为了校内全体师生谈论的焦点。
“哎,既锦末同学今天身后没跟着那群‘跟屁虫’。”
“对啊,好奇怪。”
“啧啧,他一个人来学校吗?既大董事长怎么放心得下?”
“谁说是一个人?你们没看见他身后一直跟着一个高大的男人吗?一定是他的新保镖,错不了。”
“既同学一看就是出身良好,家境优越的富家少年——”
“拜托,别在这里发花痴。”
“我倒是觉得他那个新保镖很不错哦,好帅哦——”
“咳咳,任老师,请注意你为人师表的形象。”
“哦哦,我开玩笑的啦,知道啦,校长。”
学校的走廊。既锦末将脸紧紧地埋在领口里,以45度角的姿势向前走着。他身后的男人以一种沉默的方式,跟随着他。那个男人有一双沉郁的眼睛,瘦削的双颊,修长的手指,气味警觉而尖锐。
走廊上站着很多学生,他们有说有笑。但当既锦末与身后的男人走过时,总会惊起一阵小声的窃窃私语。女生更多的是崇拜,男生更多的是不屑。
既锦末,因为自己的特殊身份,成为了延世大学最为关注的焦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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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寒,水寒是吧?我想,我们有必要谈一谈。”既锦末停下来。
“谈什么,锦末。”身后的男人第一次开口说话。
“比如说,”既锦末耸耸肩,“你不用这样无时无刻地跟着我。这里是学校,不会有什么问题。”
“抱歉。我无法答应你,锦末。”男人依旧一脸冷漠的表情,“除去上课时间,我绝对不会离开你半步。”
既锦末在极度郁闷的心情下上完了一节国文课。
讲台上老师是讲得声情并茂、声泪俱下,然而这一切都与既锦末无关。
下课铃声刚刚敲响,既锦末准时地看见水寒站在窗外高高大大萧瑟的身影,旁若无人。水寒从来不笑。
他看向他一眼,水寒的眼中若有期待。既锦末看向别处,坐在教室中,不再理会。
“呵呵——他很厉害耶——”女生的媚笑声。
“是啊,好帅啦,刚刚还一个人坐在天台上玩牌。”女生若有若无的眼神飘向窗外。
“你怎么知道?”
“拜托,我刚刚不是中途出去了一下?其实——”
“你不是说去洗手间吗,原来是……我真是服了你了。”嬉笑的声音。
既锦末合上书,望向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