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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的时事了么,这跟我们现在状况有什么联系?”
陈老爹平静的看了吴飞一眼,缓缓道:“南诏是凭借自己强大国力征服六诏,并非借助大唐实力,其时唐朝与吐蕃不断交恶,耗损国力,大唐天子狡猾诡谲,想尽办法,恩威并使,降服南诏,意在牵制吐蕃。于南诏本国并无半点恩惠之意。”
吴飞又想开口,陈老爹不耐的冲他挥了挥手,续道:“南诏统一六诏后,与唐各有自己的想法。南诏国王想向东兼并西爨(cuan,四声),成立一个大国,是有理由的。可是,唐要保护西爨,又要南诏多出力攻吐蕃,这样,双方虽然还保持着和好关系,实际上却发生不可调和的矛盾。”
顿了顿,陈老爹续道:“其间,南诏王为了深入滇池地区,加强与爨氏部落之间的关系,通过和亲手段,将一双女儿嫁于爨氏王族,没想到此举引起唐朝不满,自此表面和睦的关系每况愈下,相互之间开始猜忌,打压,甚至开始了兵戎相见。”
吴飞与秦雨寒突然对视了一眼,心知恐怕快要接近正题了。
陈老爹长长叹了一口气:“南诏国在与大唐发生几次摩擦之后,终于迎来了唐朝铁骑的正式压境。751年,唐将鲜于仲通率领八万精兵进军南诏,而导火索只不过是南诏王阁逻凤路过云南(即姚州)之时,没理会云南太守张虔陀的勒索贿赂,那张虔陀其人低劣粗俗,****不堪,侮辱妇女无数,阁逻凤虽南陲小国之主,却也不屑与之相交。那张虔陀见阁逻凤如此不识抬举,不断派人去辱骂,并向朝廷诬告阁逻凤。阁逻凤愤怒,起兵攻破云南,杀张虔陀,并取羁縻州三十二州。”
秦雨寒听到这,亦轻声叹道:“让我遇见这种人,也必然是杀之后快。”
陈老爹白花花的眼睛看了看秦雨寒,而秦雨寒总觉得他那双诡异的眼睛,看不出任何内心活动,随即陈老爹续道:“唐将鲜于仲通率兵八万往击南诏,阁逻凤请和,鲜于仲通自恃兵多,竟不理同行副将王天运的忠告,轻易进军至西洱河。”说到这里,陈老爹突然又开始点上烟袋锅子,慢吞吞的动作,让人很是着急。
发仔坐在一旁,闻着陈老爹烟袋锅子散发出来的烟气,心中没来由的焦急,眼见着陈老爹喷了两三口了,还没下文,不禁急道:“我说陈老爷子,您到是继续啊,后来如何了?”
陈老爹看了看他,随即慢吞吞道:“鲜于仲通这个人,刚愎自用,无谋无略,可是随行而来的王天运却是个不折不扣的人才,并且那八万精兵之中,竟隐藏了一万金甲骑兵。你们可知道金甲骑兵的由来?”
见秦雨寒等人俱都摇头不知,陈老爹慢慢道:“大唐初年,李世民雄才伟略,天策府高手如云,数年间平定中原,但是当遇到突厥人大举入侵中原之际,却节节败退,如果不是李世民是举世无双的守将天才,恐怕当时已经被突厥人打进了中原腹地了。李世民如此天纵之才,却抵不过野蛮的突厥人,最直接的原因,就是突厥人的作战方式,旋风一般的战术,尤其是像尖刀一样的黑甲骑兵,每每出奇制胜。
李世民苦思不得法,对突厥人的黑甲骑兵头疼不已,这时有个人给李世民出了个对策,即针尖对麦芒之法,利用拉锯战之间隙,李世民打造了一支直属自己的金甲骑兵,在终战到来之前,秘密训练,这支金甲骑兵最终在与突厥人的决战之时,突然从天而降,扭转战局,撕碎了突厥人引以为傲的黑甲骑兵。
民间对李世民的金甲骑兵无不感到神奇,最后越传越离谱,据民间野史记载,金甲骑兵所有战马皆身披金甲,战马双眼赤红,而金甲骑兵人人神勇无比,拥有不死之身,可以一破百。
虽然传言颇有不实,可是那金甲骑兵的凶狠之处,却着实厉害。鲜于仲通虽然不足惧,可是那一万金甲骑兵,却是危险之极,南诏国即便举全国之力去迎敌,只怕亦会遭到惨败。”
说到这,陈老爹突然阴森森的看着众人,平静道:“那个给李世民出主意的人,叫潇湘,与我同出鬼谷门下。”
听到这,众人俱都浑身一震。
那潇湘,不就是老君山地下那具尸骨么,也就是秦雨寒先人托付之人,没想到竟然与这个陈老爹同出一门。
秦雨寒突然想到一件事,疑惑道:“鬼谷门人每代只传两人,或纵或横,或阴或阳,或正或邪,所学有异,入世方法截然不同。那潇湘协助大唐天子,难道你?”
突然吴飞插口道:“陈老爹,麻烦问一下,您老贵庚啊?”
秦雨寒诧异的看了一眼吴飞,似浆糊一般的脑袋半天才反应过来,这陈老爹与潇湘同出一门,那他怎么会活到现在?顿时也惊诧的看向陈老爹。
陈老爹淡淡看了吴飞一眼,道:“鬼谷秘法,不足为外人道也。”
吴飞皱眉道:“什么秘法,还能真长生不老么?天地间的秘法,必受自然所限,再如何神奇,难道还真能违反自然规律?”
这时姜媚皱眉插口道:“吴飞,这些不是重点,重点是那个叫蒿子的小姑娘到底是什么东西?”
她这一打岔,陈老爹随即接口道:“蒿子并非老朽孙女,只是老朽迫不得已这么叫。她的来历,还得从那场必败的战争开始。”
那一年,鲜于仲通大军压境,南诏王阁逻凤的求和被拒,激起南诏三十六部的极大愤慨,至此南诏王阁逻凤开始积极备战,而陈老爹也是这个时候游历到了南诏国。
南诏与大唐精兵数次小范围交锋,均以失败告终,战场死伤无数,南诏王阁逻凤忧心国事,心痛将士,悲痛莫名,每每战败之际,焚香设案,为的不是祈祷上苍,而是诅咒老天,骂其不公,在一次咒骂之际,被陈老爹发现。
陈老爹惊讶其胆气,赞其大逆不敬天,遂现身见他,告诉他一个必胜的法子。
这个法子就是鬼谷秘术,阴兵。
至于阴兵是什么,陈老爹不说,其他人自不得而知。
只是当年那场战事,战局突然急转直下。鲜于仲通率领的大军在泸南(今云南省姚安县)遭遇大败,一万金甲骑兵的统帅王天运,突然莫名其妙癫狂,被斩杀于战场之上,一万金甲骑兵一夜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最终鲜于仲通带领残兵逃至白鹿部(今云南楚雄),数万残兵又一夜之间惨遭杀戮,状极惨烈,而诡异的是鲜于仲通竟然只身一人逃脱,回到了大唐。是役,唐军惨败,除鲜于仲通外,余人尽皆战死杀场。
而白鹿部,就是现在众人所在的白鹿村。
听到这,所有人倒吸了一口冷气,原来这里真是古战场。原来彝人古镇这著名的旅游风景区竟然坐落在这种地方。
第110章 惊变()
陈老爹长长呼出一口气,叹道:“当年老朽一念之差,至生灵涂炭,老朽心中过意不去,为避免此后阴灵成灾,老朽在此设立镇魂棺,镇住村中大唐将士阴灵。此地方得以安宁,只是老朽亦付出代价,终身不得脱离此地。”
秦雨寒诧道:“为什么?什么代价?”
陈老爹摇头道:“老朽剔除半仙之心,埋在阴阙之上,方保的此处平安。”
秦雨寒心头又是一震,这话怎么这么熟悉,半仙之心。奈何秦雨寒头脑混浆,无论如何也无法集中精神。
突然,发仔拍了拍吴飞的肩膀,诧道:“猴哥,你脸色怎么变得这么难看。”
众人闻言,连忙看向吴飞,果然,吴飞脸色苍白,浑身微微颤抖不已,额上竟然冷汗直流。
吴飞似乎也知道自己不妥,正自咬紧牙关,强自忍耐,只是双眼却是死死的看着陈老爹。
陈老爹嘴里的烟已经抽的越来越勤,满屋子白气氤氲,凝而不散。
这时,突然门外传来一阵跑步声,声音越来越近。
陈老爹脸色一变,猛地站起身来。
就在这时,异变突起。
吴飞突然一声低吼,眨眼间双眼瞳孔拉长,獠牙疯长,嗷的一声狂吼,回身猛地一拳打向姜媚,姜媚遂不及防,竟而被吴飞一拳打飞了出去,这一拳力道之大,其他人竟然似乎听到了骨裂的声音。
秦雨寒反应稍稍慢了点,就在吴飞一拳挥出去之后,又要扑上去之时,才突然反应过来,一把拉住吴飞的胳膊,急道:“阿飞,你做什么?”
吴飞一把甩开秦雨寒,瞪着漆黑的双眼,张开满嘴獠牙冲着陈老爹就是一声狂吼。
陈老爹脸色剧变,身形竟而一闪退后,浑身气息开始鼓荡不休,额头隐现太极图案。
秦雨寒和发仔见状,完全摸不着头脑。甚至连话都没时间插一句,只见吴飞身形闪动,猛地又扑向姜媚。
而姜媚被打飞出,咣当一声撞在墙角的柜子上,咔嚓数声,巨大的黑黝黝的木柜子被撞的粉碎,然而她似乎毫无察觉,一挺身弹身而起,正碰上吴飞再次冲过来,冷哼一声,伸手拔出腰间军刀,亦冲向了吴飞,速度迅捷无论,快的有些过头。
秦雨寒虽然头脑有些不清醒,可是并非完全混沌,此时看到姜媚的身手,大吃了一惊,心中暗想:“她什么时候有这种身手了?”
屋中情景在一瞬间乱成一团,那陈老爹额头太极成形,双手合十,一声怒吼便要动手。突然门口一声巨响,客房大门被一股怪力轰成了漫天碎木,只见蒿子一身白衣胜雪,满头秀发飘飞,站在门口,小脸如雪一般苍白明净,双眼却是赤红无比,盯着陈老爹冷道:“就等你这一刻呢。”说完,双手在虚空中比划两下,随手扔出一物,射向陈老爹。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一直没动作的秦雨寒和发仔更是莫名其妙。
秦雨寒还好些,发仔却是看到状如鬼魅的蒿子,再想起刚刚陈老爹的话,心中早已认定了蒿子是鬼物,此时也不知哪来的胆气,迅速伸手从怀中掏出姜媚送给他的手枪,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