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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系,这时一掌拍在了椅子上,椅子都给他拍缺了一个角,吓得众人噤若寒蝉。
“你们有什么好笑的?”
正在厅内众人都在微笑之际,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众人循着来源看去,声音的主人正是华山首徒令狐冲是也,令狐冲他虽然读书不多,也知道这样的时候应该说些什么:“众位师叔伯,苏兄苏师叔任侠好义,看来是诸位对他存有一个极大的误会了。”
余沧海双目一眯,冷笑道:“还有什么误会的,恒山派的这位弟子已经说的分明,苏留德行有亏,做不得假。你也跟他们把酒言欢,多半也是脱不了干系的。”
令狐冲生性不羁,一听得诋毁自己的言语,也不去理会,只想:误会我不打紧,苏兄是我朋友,误会他可大大的不好了。他开口道:“我这就将那日发生的事情跟余观主说个清楚。”
“好啊,你说!”
余沧海冷笑连连,一纵身,矮小的身子便掠向了令狐冲,一探手就要去抓他衣领,方要触及,却给一双苍老有力的双手一推,余沧海心里一横,劲力催动,手上劲道也不回收,直跟来人硬生生地对了一着。
嘭。
这两人苦修内功都已经数十载,拳掌相交,只听得当空空气轰然炸响。
余沧海身形一晃,连退了七步,惊骇地看了眼来人,同样也小退了三步,他心里已经生起了怯意,开口道:
“天门道兄,你这是什么意思?”
天门道人拂袖道:“事关我泰山派的颜面,让人家说个清楚!若苏留跟着田伯光胡作非为,自然是大奸大恶之徒,我绝不姑息,必定亲手毙掉他,免得来日道消魔涨!”
余沧海干笑几声,涩声道:“这可是道兄亲口说的,须做不得假。”
令狐冲站起身来,突然问大家道:“众位师长朋友觉得我会不会说谎?恒山派的仪琳师妹会不会说谎?”
众人纷纷寻思道:你是岳不群这号称君子剑的师父教出来的,虽然行为举止孟浪了些,人品该是过得去的,否则早给岳不群给打断腿脚逐出师门了;至于恒山派的这位小尼姑,看她天真烂漫,纯洁无邪,面貌清秀绝伦,只是眼里委屈盈着泪光的可怜样子,更难相信她是会说谎的人。
令狐冲傲然道:“苏师叔高节大义,武功又高,用剑就败了田伯光,他见识通达古今,是我除了师傅之外平生所见最佩服的一人。”
这下子华山派的人都不敢置信地看着令狐冲,令狐冲平日里浪荡不羁,洒脱自如,他或许能跟很多人交朋友,但天下鲜少有他看得上眼的人物,连师父岳不群都对他无可奈何,这时候他才遇到苏留不过一日之间,就把他放到跟岳不群同样的位置上了。
劳德诺浑浊的双眼里精光一闪而逝,心里一动:“莫非这个苏留是得到了辟邪剑谱了么,否则凭泰山派的那几下剑术,如何能击败田伯光,更镇得住令狐冲这匹野马。”
只听到令狐冲所说苏留用剑击败田伯光,大厅内登时一静,都将眼光投向了天门道人,天门道人点头拈须笑道:“泰山剑法,降服住田伯光,原也容易,定是田伯光这贼人轻视了苏师弟,苏师弟好的很!”
令狐冲微微一笑道:“仪琳师妹,你来说罢,一想到苏师叔,我就想痛饮个三日三夜。”话音一落,他果然举起酒壶仰头就倒,众人面面相觑,只得看向了仪琳。
“我我”
仪琳瘪着嘴巴,看着定逸,定逸点点头,只听得苏留杀败了田伯光,面色都缓和了不少,沉声道:“仪琳你不要慌,且慢慢说,万事都有师傅给你做主。”
第八十二章 有人刀剑双绝()
依旧是刘府。
这下子众人的视线,全都聚集到了仪琳身上。
仪琳道:“那好,我我说啦。”
“苏师叔那天击败田伯光之后,事情还没有完。”
余沧海眸光一闪,冷笑道:“听着罢,还没有完。这样武功高强的少侠,被田伯光所惑,日后危害世间,只怕是后患无穷。”
仪琳却静静地看着他,然而这静静的目光却好像有一种不直视的圣洁光芒,仪琳道:“不是的,余观主。田伯光是坏人,苏师叔不是坏人的。”
定逸也瞪眼道:“你好好听着就是,插什么嘴!”
余沧海一扫众人,只见大都用一种冷冷的目光看着自己,立时嘿然冷笑,也不再多说话。
“苏师叔用剑击败了田伯光之后,那坏人就跑了,苏师叔再帮我解开了穴,就跟华山派的令狐师兄到衡阳城回雁楼喝酒了。”
仪琳缓缓说着,声音嫩婉柔和,有一种安静的感觉,可比令狐冲要好听不知多少倍,她接着道:“喝酒的时候,田伯光这坏人又上楼来了。”
她说着,补充了一句“师父,我没有喝酒的,苏师叔给我要了一桌子素斋。”
定逸铁面上绽了几丝笑意,点头道:“好,这苏小子人还不错!”
仪琳微笑道;“苏师叔一见到他,就很不开心,问他是不是不服气,田伯光果然很不服气,还要跟苏师叔比试刀法。”
刘正风失声道:“这,这如何使得,天门道兄,你们泰山派还有秘传的得意刀法么?”
天门道人摇了摇头,脸色凝重,吐声道:“惭愧,本门实是没有刀法秘技,苏师弟江湖经验还是过浅了,年少轻狂,着了这巨贼的激将法。”众人点头称是。
仪琳接着道:“我原来也是跟师叔伯们想的一样的,但是这次苏师叔还是坚持用刀法跟坏人斗,这次还要快,苏师叔只用了一刀,就在田伯光脸上到脖颈划了好大一道刀口,田伯光满脸是血,我还以为他死了呢。”
定逸道:“这个祸害死了才好!”却又直觉有些不对,既然泰山派没有刀法绝学,为什么苏留一刀就几乎杀了田伯光,在座的几人各自苦想,也没有想出个合理的解释来,天门道人问道:“后来呢,他没死么。苏留有没有事。”
仪琳摇头道;“苏师叔没有死的,那个坏人也没有死。但是苏师叔很看不起他,说他刀法只是二流,还说了许多古今用刀的高手,师父,你有没有听说过小李飞刀还有小楼一夜听春雨?”
定逸踌躇好一会,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这是什么鬼,沉下脸道;“你不要提问了,先往下说罢。”
“嗯。”
仪琳应了一声,接着便把苏留所说的天下名刀给一一说得一遍,她声音又嫩柔好听,语气也仿的惟妙惟肖,真似苏留在场给人又说了一遍也似。
寂静。
此时厅内是死一样的寂静。
厅内众人待到仪琳说完,才纷纷长长地吐了一口长气,各自心怀激荡,犹然不能自已。
余沧海已忍不住冷声道:“简直可笑!什么天刀,飞刀,全是他编乱的胡言乱语,哪有这样厉害的刀法,天门道兄,你听说过这些江湖掌故?”
“”
天门道人陷入了沉思,没有理他。
余沧海冷笑不已,问道:“定逸师太,你觉得如何?”
“”
定逸师太心想,我若是自认不知,岂不是见识还不如小辈了,这时候她便只是点头微笑,居然十分慈和。真叫余沧海目瞪口呆。
刘正风这时身为主人,便出了来问道:“这些故事后倒似真有其事,接下来发生什么事了,苏留怎么又跟青城派的弟子发生矛盾了。”
“接下来田伯光那个坏人听了苏师叔这一席话后,居然要求死在苏师叔刀下,苏师叔还是放过了他,叫他叫他”
余沧海抢了一步,道:“叫他怎么了,是不是叫他逃走?”
仪琳摇了摇头,眼神明亮,道:“苏师叔叫他不要再害人,拜在了我恒山门下,日后请他一观绝世刀法。”
“这”
众人语结,这事情的发展未免太过离奇了一些,一个纵横多年的采花大盗,居然被人劝得遁入空门。
定逸师太头疼不已,粗着嗓子道:“这如何能行。他做了这么多坏事,叫他叫他”
余沧海冷笑连连,道:“这不是好的很么,恭喜恒山派啦,喜得一位上佳徒孙,哈哈”
天门道长眉毛拧成一个川字,他生平遇见过千奇百怪的事情,也未有一件能跟这件事情相比,自己门内的苏留小师弟,似有一种神秘的力量包围模糊了他,怎么平地叫自己这个一派掌教都看不真切这人的深浅。
还是刘正风最会变通,他自己都跟魔教长老称兄道弟了,这时候出来打圆场道;“能改恶向善,也算得不错了。”
厅内众人正相对无言,然而心里万分感慨,只这苏留一个名不经传的少年,就已经搅动了厅内数十位江湖成名已久的高手的心弦。
这时候,厅外快步奔进一个刘府的下人,传来一阵急报,“衡山派的掌门莫大先生来了”,刘正风等人免不了堆起笑脸,上前欢迎。
莫大掌门依旧是那般一袭青衫,落拓萧索,手上一把胡琴,细剑藏没胡琴之中,他一踏步进了厅内,气氛就登时一肃。
余沧海正要腆着老脸去招呼,没想到在常人看来冷漠异常的莫大先生进门的第一句话就是:
“我在门外听得了诸位言论,神刀一说必有其事,是我等孤陋寡闻了。我只知那小子的剑法很不错,没想到还藏了一手更妙的刀法,刀剑双绝,能通古达今且知变数,天门道兄,定逸师太,江湖正道日后当在此人了。”
这话却是炸起了轩然大波,众人只觉得不可思议,衡山掌门莫大先生一向寡言中肯,所说的话无有不中,今日莫大先生既然能说出这样的话,定是也是言无不实。
似有一团巨大的疑云,罩在了苏留这个名字身上。
想想也是,这少年刀剑双绝,更通古达今见识宽广,若是心属正道,稍加发展,日后正派何愁不能大昌。
只是现在,这人却在哪里?
【ps:月光作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