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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难面色古怪,却哈哈笑了两声,声音木然,之后他手足也僵硬~起来,脸上神情更是古怪诡异,像是在提气做什么痛苦的挣扎,终于又笑了一声,整个人扑地倒地,气息断绝。
星宿海弟子欢声雷动,道:“星宿老仙神功无敌,少林秃驴见了就乖乖受死。”
“你们还不速速投降,真是螳臂当车,自取灭亡!”
丐帮众人与少林众僧合力抢回了玄难与白世镜的尸体,心里如覆霜雪,真是一点战意也无。
此番先是丐帮帮主白世镜遭了毒手,再是玄难大师中毒身亡,全是笑了三声,即时倒地身亡。
谁也想不到白道持牛耳者少林与丐帮这两大势力,竟然被星宿派沉痛打击,江湖里用毒之道,根本无出星宿派之右,只不过星宿派一向不在中原活动,两大门派猝然相遇,毫无防备之下吃了大亏,那也不值得稀奇。
“你们不敢来了,老夫便去取你们性命。”
丁春秋目中厉芒闪烁,凶性大发,心忖道:丐帮帮主跟少林达摩院首座都被我杀了,做事也该做绝,索性将这些人杀个干净,还能不叫消息走脱,嫁祸给萧峰。
他心里计定,指挥星宿派众人上前与丐帮少林门人弟子斗了半响,各有死伤,远远的有个丐帮弟子传声过来:“慕容公子来了,慕容公子来了!”
少林僧众与丐帮群丐好似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欢呼雀跃。
“是姑苏慕容么”
丁春秋微微顿首,却一点住手的样子都没有,衣袖转动,袖间居然有数十点碧惨惨的火光打了出来,森然可怖,众人纵然有心杀敌,但是他用毒的手段委实恐怖,连小辈也下的去手,哪里敢硬接,当下又是齐齐往后退开数步。
“什么慕容公子,慕容小姐,遇见了星宿老仙,还不是要乖乖的跪下。”
“诸位大师可还好么?”
一个清亮雄厚的声音自从数十丈外传来,还在火速接近之中。
也在同时,少林寺玄字辈几位功行较深的高僧一齐出手,要掩护众人退却,一举拿下丁春秋。
或指或掌或拳头,当空气劲交错,威势赫赫。
这个江湖,能当的起这些人合力一击的人绝对已经不多。
然而丁春秋大笑一声,双袖却不为人知的微动一动,恰如清风拂动,正是毒杀了白世镜的三笑逍遥散。
只是叫他始料未及的却是眼前人影一闪,自己这一着阴杀白世镜与玄难大师的三笑逍遥散却没有收到任何功效,反而倒卷而来,叫自己门下这个弟子中了招,星宿弟子本来不住的鼓吹:“星宿老仙法力无边“中了这一蓬三笑逍遥散,惨笑数声,毫无疑问的倒地气绝。
星宿海弟子噤若寒蝉,他们看不清手法,还以为是丁春秋久战不下,迁怒于人,心道:可要当心着了,祸从口出…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丁春秋神情之间却隐见忌惮,此时他面前数丈之外已经多了一个年青人,这年青人颇为奇异,面貌英俊,一身淡淡鹅黄的长衫,便如王孙公子一般,但是肩背微驼,一头的白发,看着却像是四十多岁的中年人。
然而少林、丐帮两边的核心人物都上前与他问好,毫无疑问,这白发年青人便是慕容复了。
慕容复的近来在江湖里炙手可热,武功果然高明,只用这一手斗转星移,便将自己用毒的攻势化解。丁春秋假意笑道;“奇怪,慕容公子久居姑苏,怎么也来这擂鼓山凑热闹?”
慕容复还未答话,少林寺的高僧先开口道:“慕容公子,这老魔杀害了丐帮帮主与我少林寺达摩首座,穷凶极恶,可要当心些了。”
丐帮群丐也恨声道:“不将星宿派铲除,江湖永无宁日!”
它们今日着实是吃了大亏,只因为折损的人都是两家所不能承受的。
“连白世镜,玄难大师都死了!”
慕容复不由怔然,他一眼便看到了哭天抢地的丐帮弟子们,顺便在人群里瞧见了白世镜的尸体,心里不怒一喜:白世镜向来威望甚高,他既然身死,那丐帮便要陷入混乱之中,只要能杀了丁春秋为白世镜报仇,那便是丐帮的恩人了。
丐帮是天生完美的情报机构,只因为这天下间无论哪一处,总有贫穷的存在,只要有贫穷,那便有乞丐的存在。
“若能将丐帮掌控在手里,未必不能仗之成就大事。苏留又能算的了什么?”
慕容复长叹一声,道:“丁先生,你无端杀害了白帮主与玄难大师,今日只怕是要给个交代了。”
慕容复背后站着一列高手,个个岁数偏大的名宿,都冷冷的盯着丁春秋,只待一声令下,便要取他性命。
自来正邪两道便不两立,丁春秋如今是犯了江湖大忌,彻底的撕破正邪脸皮,江湖人人得而诛之那都是轻的。
(。)
第三十九章 入局()
直到此时,丁春秋心里才猛地一跳,单只一个慕容复的武功便已经难测深浅,那些个江湖名宿虽然比不上他,但也绝是不可忽视的战力,相比之下,自己星宿派的门内,弟子门人除去溜须拍马,哪来的本事跟他们抗衡,完全不是对手。
正道中人随着慕容复的一声动手,便举起手里的兵刃杀来,丁春秋瞳孔微微一缩,目光移掠不定。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此时外边喊杀震天,天聋地哑谷内,却是林木郁郁,十分的寂静。
聪辩先生苏星河乃是一个枯瘦的老头儿,他说是又聋又哑,其实只不过是为了瞒过丁春秋的耳目故弄玄虚,不过他脾性古怪却是事实,谷内的仆人全都给他成聋哑人。
外边的仆人神情惶恐的进来报信,苏星河听着信报,脸色变了一变,深吸一口气,终于开口道:“你是谁,闯入我谷里有什么企图?”
他坐在棋盘边上,问的是对边一个身材剽悍雄壮的大汉,约莫三十多的年纪,却端的是一条昂藏好汉子,身高八尺,虎目阔视,不怒而自威。
“在下萧峰,请问苏前辈有没有见过一位黑衣人来谷里?”
萧峰抱拳问道,心里也有些好奇,聪辩先生对外称是“耳虽聋而心聪,口虽哑而理辩”,其实却口齿清楚,耳目灵便。
“黑衣人?”
苏星河果然一愣,冷冷道:“什么黑衣人,谷里并没有这么个人。”
萧峰叹道:“在下跟着那位黑衣人前辈来这擂鼓山,此事千真万确,只是那位前辈神龙见不见尾,终究还是难得一见。”
苏星河目光闪了一闪,道:“你来之类难道不是为了珍珑棋局么?”
萧峰笑道,“苏先生说笑了,我是个粗人,哪里懂什么棋道。“
苏星河怒道,“先师布下这棋局,只为延请天下高手袖手谈局,你既然已经进谷,那便是入局了,自然要一路走到底才行,不然你武功再高,手下再多,我也是要跟你周旋到底的。“
他脾气古怪,竟然强求别人跟他下棋,真是荒诞的紧。
不过萧峰也不是一人在场,此时他背后齐齐站着一十八个壮汉,个个身高都足有八尺,体型剽壮如熊,身着玄色布衣,头饰奇特,不似中原人士。
其中一人出列,戟指喝道,“你这老头,如何这般聒噪,大王,咱们砸了这鸟地方再找也就是了。“
另一人方才自外边探了探,抱拳告了一声,道:“谷外来了许多人,少林丐帮都来了,还看到星宿海的旗帜,好几家都在那里混战,怕是要对大王不利,眼下又该如何。“
燕云十人按刀道:“冲出去,杀个痛快!”
萧峰抬了抬手,示意他们稍住,这一十八个铁骨铮铮的大汉登时闭口不语,神态恭谨的等着他号施令。
“苏先生是清雅之人,我很是敬仰,你们不得无礼,“
只听得萧峰幽幽一叹,道:“大丈夫,自当快意恩仇,逍遥人间,那黑衣人前辈对我大恩,不得不报,我一定要找到他,当面叩谢。本以为这遭能寻着了,如今看来却又踪迹全无,古怪!“
苏星河垂目冷笑道,“管你什么黑衣人白衣人,你既然入局,那天王老子来了,你这棋局也要下完。“
“苏先生执着要下这一局,定是一心要赢,那就随了他的心愿,又有何妨?”
萧峰心里想着,也莞尔一笑,点头道:“苏先生说的不错,既然已经入局,那就一路走到底却也无妨,燕云十八骑听令!“
“末将在!“
这十样的汉子齐齐应答一声,声音齐整,真如滚雷震落。
“去谷口守着,无论是哪家入谷,都别叫他们打扰了我与苏先生对弈。“
这十八人轰然领命去了,苏星河眉目一抬,只见萧峰相貌雄奇,目绽神光,顾盼之间不怒自威,不由得点头微笑,心道:这些年见过的俊杰虽多,但也无有出萧峰之右者。这个萧峰虽然是契丹人,但是在中原长大,心怀持正,做到辽国南院大王,更是一时雄杰,莫不是这桩机缘便应在此人身上?
他面目肃然,也不言语,开始与萧峰对弈。
萧峰心里也是好笑,要叫他冲阵杀敌,那是手到擒来的事情,然而要他坐着下棋,却连自己也不知自己在下些什么。
哪知道他丝毫不解棋局,只看得那苏星河手持白子,场上已经形成了一条白色长龙,只将他的黑子困成了一团。
他不解棋道,自以为跟兵家之事相类,当下微笑着先送了一粒棋子送进白龙腹中。
苏星河守护这珍珑棋局数十载,早已经穷尽棋中变化,却从未想过这一着,萧峰这一手却是大违常理,等于是先送了自家大势。
此时他心里琢磨,却又觉出不同来了,天龙原书里也正是如此,下珍珑棋局的个个都想争胜,只有个虚竹小和尚胡乱送子,与此时的萧峰正有异曲同工之妙。
“不对,不对。。。。。。”
苏星河皱眉看了萧峰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