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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是洞玄上三品境界修为的大幻才子公孙荒木也轻挥折扇,微笑道:“屠老兄说的不错,公孙早在中州,也远闻公子风流之名,英雄出少年啊。”
众人轰然笑着,魏挽秋陪笑几声,耳边锐声惊呼不绝于耳,好不扫兴,他微微皱眉,自知这一出其实并不是事先准备的,当即招了招手,将面前的这些舞女散去,侧身低问了一声:“孙公公,娘说你办事得力,这又是怎么回事,我可没有安排这么一着?”
孙公公鼻尖微见冷汗,踮脚躬身,恭敬道:“殿下,老奴已经严令各几大家今夜务必不要喧哗,眼下这是什么情况,老奴也不知道。。。。”
在江湖之中,称呼以挽秋公子为多,而在许都王府的人情关系里,多称殿下。
魏挽秋怫然不悦,轻叱道:“这不知道,那也不知道,要你有什么用,退下。”
“是。”
孙公公躬着身子,恭谨退去。
这时候,赵知预背后的三位龙虎山门老道人懒懒的睁开浑浊双眼,喃喃道:“来了。。。”
“来了,难道是苏留来了?”
魏挽秋丹凤双眼顺着三位老道的目光投了出去,却不见人,耳边的惊呼之声愈发的急了起来,他心里烦闷,却见得此时与座的众人都已经站起身来,齐齐望着一个那一个方向。
众人正坐于莲花湖边上的一个清雅小亭,临亭而立,忽地心思一动,可见得银白色的月光下,莲花湖里波澜渐起,点点磷光显耀,如无数点寒星倒映在湖面上。
这时候,无数尾红鲤似乎受到了某种未知的牵引,朝着某一个方向疯狂的游窜而去,大荒才子公孙幻眼眸微微一眯,他看见了湖中红色龙鲤纷纷跃出~水面,只是当空却并没有龙门。
只有一个男人。
只见得那脚踏龙鲤而来的男人一袭白袍,抬头望月,玉簪无冠,苍冷白发与背后云神披风一起飘舞,如凌尘的天仙。
(。)
第十章 飞刀()
“踏江而行?”
大幻才子公孙荒木瞳孔微微一缩,手里举着青瓷茶杯,顿在空中,竟然忘记放下。
武道技击,也有熊经鸟伸之分,熊经讲的是便是内家练气之术,练到极处,能达到明还日月暗还虚空的无上境界。
而这鸟伸一词,便指轻功身法。
而轻功身法大略也分了几种层次,最末者能飞檐走壁,算是江湖二流高手的手段,再高些便是纵掠数丈,跳脱如老猿,十分讲究足步之用,再往上便是妙不可言的踏雪无痕,一苇渡江,能履足不湿。
“先前听说云水剑宫宫主一人踏平猖魏江湖,还独败南北双雷神,某以为有夸大之虞,如今一看,果然够资格登入地榜之中了。”
公孙荒木神色复杂,手里茶杯轻轻放下,折扇轻摇,道:“此子年纪尚轻,二十也许,当算是少年绝世天资,一朝得志,难免有些狂狷傲气,倒也在意料之内。”
众人眼力都是有的,纷纷瞧了一眼苏留,议论之声此起彼伏。眼见得苏留又在众人面前大出风头,赵知预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双手紧握成拳,道:“苏留居然敢来,他来的好,今夜他是便是龙,也要叫他盘着,跪在我脚下!”
赵小天师身上渐渐散发出一种唯我独雄的睥睨气息,引得众人侧目,三位老道人眼皮低垂,眼皮子动了一动,道:“天书十册,小天师修到了第六独尊卷,果然不凡,只要再蓄情养意,牵引成就道心,我龙虎山又将多一位天师。”
他们三人只是看了那个异象传来的方向一眼,便将注意力全部放在了赵知预身上。
“哼,纵是高手,又有什么稀奇,许都城内风云汇聚,地榜高手便有十数人,哪个声威比他低了?”
魏挽秋嘴角咬牙冷笑,他自小养尊处优,背后有细柳夫人撑着,一路顺风顺水,平素稍稍礼贤下士,便有无数能人来投,对待苏留,已经是按捺性子,或可说是再三示好招揽,全被苏留无情拒绝,不是一心跟他过不去,又是什么?
他却不知,苏留不但拒绝了他,便连他两位城府更深的兄长都吃了闭门羹,甚至连猖魏王的招揽,都被苏留打心底里拒绝。
今夜苏留踏莲花湖而来,在许都城里引发这等万人空巷的之异,也叫他又嫉又恨,瞧着苏留来势,只不过相距数十丈,宗师级别的身法,不是他能揣测的,苏留人随影动,来的极快。
“先下手为强。”
这个念头在他心里陡然浮起。
苏留再怎么天才,至多也只是洞玄上三层的境界。
而在座受邀而来的数十人,哪一个不是一门一派雄主?
哪一个没有地榜宗师的手段?
魏挽秋与龙虎道门的赵知预对视一眼,点了点头,此时赵知预已经挺背站起,皱眉负手,冷冷道:“三位师叔,我龙虎道门的无上天书,已经是人间至高无上的秘典,除去了玄黄道尊的传承,月神宫的月神秘典,还有黄泉教主的虚空斩灭,人间还有对手么?”
三位老道人齐齐摇头,道:“天书无上,人间无敌,或有无量海的海无涯大宗师,能稍阻上一阻,余者碌碌,不足为惧。”
“这个苏留,既不是什么大宗师的弟子,也没有什么逆天背景,竟然一路从底层爬到现在这个位置,我初始凝成的天心,见着了此人,居然大受震荡,看来此子是我命中不可不去的劫数。”
“天心震荡,此人该除!”
三道人白眉齐齐一轩,也一同站了起来,喝道:“来了,当心!”
这个“心”字还没有说出口,莲花湖上的无数尾红龙鲤仿佛受到了什么刺激,疯狂的蹦上当空。
月光之下,红鳞白芒乱闪之间,一袭白衣瞬间便跨越过二十多丈的距离,到了岸边。
苏留脸色平静,云神剑纹白披飘然之后,是一整个莲花湖的红龙鲤鱼飞跃当空。
饶是已经心里有底的众位宗师,心里也不免的生起一种惊艳的心思。
魏挽秋剑眉倒竖,正想说什么,那一袭缥缈的白影再度一闪,苏留已经站到了赵知预的身前。
两人之间,相隔不过数尺。
“你要杀我?”
苏留人却比赵知预稍高了一头,凝空凭虚而立,似是俯首看人间的帝皇,眼神幽深如渊。
赵知预直觉苏留微微眯着眼,温和平静到叫人心底升起寒意的目光却与月光一起落在了他的身上。
天心激寒,再次震荡泛波。
龙虎天心,乃是他一生修为的根本,也是大道之基,能与天地相合,直指天人,感知不知多么敏锐,常人能看十步,赵知预起码能明见百步,不过此时他却切切实实的感觉到,苏留已经变成这一方天地的主宰。
这种感觉太过叫人震骇。
魏挽秋惊的往后退了三步,眼皮子直跳。
猛虎不睁眼,睁眼就要杀人。
现在陷入重围端凝不动的苏留给挽秋公子的感觉便是如此。
危险。
极度的危险,尽管这种爆烈的杀机尚且隐而不发。
他想起那一日,南北双雷神并肩齐上,都败在苏留的手里,心里不免得暗暗后悔,只恨自己没有将那一张底牌带在身边,此时也只有硬着头皮上了。
与座各位很有默契的低头饮酒,只当做未知,能混到地榜之列,位尊一门之主,哪一个不是深知世情的人精,魏挽秋邀他们夜中一观莲花湖,他们也乐得说几句好话,捧魏挽秋一捧,压苏留一压,但是谁心里不清楚:苏留是个狠角色,日间春秋楼上的那一手,便足以震慑群雄。
“竖子狂徒!”
“保护殿下!”
但是魏挽秋身边的供奉高手尚有十几人,一个个都如临大敌,神情紧切的将他围在了当中。
魏挽秋竖眉怒极,但是他还未发作,龙虎山赵小天师便率先发难。
他冷笑一声,拂袖道:“日间不防之下,被你暗算,今夜你也接我龙虎天心一剑试试看。”
赵知预平时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资质绝顶,一身龙虎天书修为,直入洞玄上三境,又何曾怕过谁来?
苏留声名再盛,但在底蕴深厚的龙虎道眼中,也不过是根基不稳的后起之秀,只这浮夸躁动的性子,做不到韬光养晦,终究难成大器。
而那三位白眉老道不知何时已经退出十数丈,站住了三边不同的位置,低眉顺目,垂手拱立。
赵知预平静的站在那里,突然昂首一声清喝,如龙吟,似虎啸。
这也是他扬袖抽剑的声音。
很难用言语来形容这一声吟啸,接着赵知预的身子便毫无预兆的腾空弹起,奇异的是双足并未动上一分,似乎是心意一至,那宽广道袍之中,似乎蕴含了无穷的力量,疯狂鼓涨起来。
大幻才子公孙荒木折扇似乎顿了一顿,神机一凝,赵知预说他日间不防吃亏,倒也不是空穴来风,谁都想不到苏留敢在春秋楼里动手,此时赵知预这起手一剑,便已叫人心悸,确实不愧是龙虎天书里的武功。
众人不见赵知预怎么出剑,甚至不见那一剑剑光,先听见高亢响亮的龙吟剑音,乍然之间,剑光便在夜里陡然出现。
这一剑之威,正如撕裂夜空的激亮闪电,连细微的变化都没有,直接落向了苏留额前。
或可说是摒弃了一切变化,只以赵知预心里的怒意驱剑,瞬息穿越十数丈的距离,轰然而落。
有眼力的不难看出,赵知预一动手,便是极厉害的杀招了,手里的长剑亦绝对不是凡剑,大幻才子公孙荒木手里折断啪地一收,目光奇异道:“赵天师的伏虎剑?”
九鼎门主屠劲也玩味笑道:“大幻才子果然好眼光,降龙伏虎,双剑立道,赵天师连自己的立道之基都给赵小天师,可见他寄望之深了。”
“这一剑,斩你首级,也斩我心中不平,你可服否?!”
赵知预显然是要还了春秋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