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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救人远比杀人要难,难得多了!”
至少对苏留而言是这样,他演这样一场戏,就似戴上了一张面具,正道侠义的面具,做事还远不如岳不群来的轻松自如。
“这下可知道做一个大侠是真的累,心累。”
还好不是没有报酬的,苏留看着白玉京里的那一条提示,心思沉冷肃寂如他,也不由地深吸了一口冷气。
“刘正风金盆洗手退隐江湖成功,任务自动完成。”
“任务奖励:地级第五品人物道具一枚,若放弃奖励,则激发下一步隐藏任务,‘五岳独尊’,奖励:未知。”
这隐藏任务第一步就奖励了地级第五品人物道具,后续的那一节任务“五岳独尊”的奖励该有多么逆天!?
苏留心里惊叹之余,还存了好些侥幸:这一次的任务,很大一部分是算计人心,取巧之下才堪堪完成。
那接下来的五岳独尊,可就取不得巧了。
“‘五岳独尊’:五岳并派之时,唯我独尊。”
看到这里,苏留就知道急切之间这个任务只怕是无法完成了。这金盆洗手大会里几番激斗,苏留也知道了自己在笑傲世界的定位,堪有一流水准。
似田伯光、余沧海、定逸、嵩山派的十三太保之类,都只能算是二流中的高手。而岳不群,凭他在厅内稍稍展露的那一手紫霞神功,就可算得一流高手。
岳不群一直在观察苏留,苏留在激斗间隙又何尝不是在留意他。
只因紫霞神功确也算得上当世奇功,苏留自忖对上岳不群,内力的优势便算是没有了,胜算也不是太稳。如要暗算他,等等,真的要去暗算岳不群这类城府深厚的老狐狸?
这时候,群雄已俱都散了去,诸派掌教却留着弟子下来,这次闹得事大,总也要有个说法对策。
这好大的一场热闹,登时化作了浮云烟火消散。
苏留此时正在厢房调息,终还是受了内伤,却听得门外一声脆生生的声音:“苏师叔。”
“是仪琳妹纸?”
苏留心里一动,微笑道:“进来吧。”
果然进来一个俏生生地小尼姑,她看得苏留对着他温和地微笑,脸登时红到了耳根,也不说话,只把双手都藏在背后,低下头看着自己脚尖。
苏留不由莞尔,道:“仪琳师侄,来找我做什么,你师父要你来找我去说话么?”
“啊!?不是师傅”
仪琳抬起了头,纯净的双眸闪闪一亮,终究还是说了出来,“是是师傅要我来送疗伤的灵药给师叔的。”
这个傻姑娘。
苏留叹气,连说谎也不会的,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环境才能培养得出这样清纯可爱的小白花儿。
“恩,那就替我谢谢定逸师姐了,我方才下手不知轻重,如今心里难受的紧,还是定逸师姐高义,不计前嫌,这药”
一双白玉般的停在了眼前,苏留登时停住了扯淡,只见仪琳妹纸将一整个瓶子都塞到了苏留手里,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眼里柔柔亮闪闪的,道:“苏师叔,这是我们恒山派的白云熊胆丸,是师父要我给你的。”
“这个太多了吧?”
苏留看着手中这一整个青瓷瓶子,里边可有十数颗吧,这药他自也知道,是恒山派镇派之宝,珍贵异常,炼制一粒也须花大功夫,断无给外人用的可能。
仪琳妹子一见苏留又要递回来,慌得连连摆手,还逃似的往后跳了一小步道:“不不,不用的,这些苏师叔你都拿着,我师父还有的,我告辞了,苏师叔好好养伤。”
苏留怔怔地看着仪琳欢脱的背影,又复杂地看了眼手里的瓶子,忽然门外传来一个清朗的声音:“苏少侠,可在么?”
岳不群!?
苏留心里一凛,那时候在岳不群耳边说的那一句话:“同反嵩山,我有辟邪,你有紫霞,你我当可互阅。”这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足以叫岳不群神魂颠倒,难以自已。
那时岳不群听了苏留这句话,脸上还是一点情绪波动也无,笑意依旧是那么儒雅潇洒,他也只点了点头,但是接下来整场洗手大会几乎都没有心思去作秀,只关注得苏留一人的举动。
这才有后来关键处他出声这一节。很简单,在他眼里,既然已经怀疑苏留身负辟邪剑谱,若是给嵩山派带了回去,给左冷禅拷问出剑谱,那他这一生,便没有出头之日了!
岳不群这一世,就是想练得绝世武功,压制左冷禅,从而中兴华山。
此时苏留眼神幻灭不定,白云熊胆丸一收入袖,声音虚弱道;“快请进,岳先生居然亲至于此,真是让苏留倍觉荣幸。”
岳不群推门过了来,轻轻地带上了门,眼神深若寒潭,微笑道:“苏少侠的内伤可好些了么?”
苏留唉声叹道:“不好不好,小子狂妄,硬着头皮逞强,先前给余矮子一记辣手摧心,就难受得紧,又挨了托塔手丁勉的一掌,定逸师太的剑气更不用多说了,已然侵入体内,伤得极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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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曲终人不散()
果然……岳不群心下了然,忖道:这小杀才受的内伤并不太轻。最后才只割掉了陆柏一只右耳,不过那样神妙的剑法,是该落在了他手上。
想到这里,他脸上的表情越发惋惜沉痛,长叹一口气,竟如直发自胸臆:“也怪岳某,援手不及,让你受了这样的内伤,唉!”
苏留觉得背后寒毛倒竖,这原本算得上如沐春风的一番话语,若是自己不知道他的深浅,必定感激涕零,只是岳不群的为人底细,哪一样自己不知道!
苏留也便作动容道;“哪里能怪岳掌门,小子内功火候不到,才自受其害,岳掌门今日可否指点一二?”
言下之意,结合洗手大会上说的那句话,苏留不信岳不群不能领会其中真意:我有辟邪剑谱,你紫霞神功拿出来换!
岳不群半点迟疑也无,毅然道:“岳某武功浅薄,指教哪里敢当。据我看,苏少侠练得的武功却并不似泰山一门,或是另有奇遇也未可知?”
这两人俱都心怀鬼胎,打了对方那一门压箱底功夫的心思。岳不群还在试探,苏留顿时摇头道:“我那一门剑法独步天下,轻易不能使出来,岳掌门还是先指点过我内功吧。”
岳不群踌躇道;“苏少侠既然执意要”
苏留脸色自若道:“正要请岳掌门指点,咱们好互相进步,不然嵩山那位发起火来,可挡之不住。”
岳不群手上悬着白玉挂坠的折扇轻轻一合,叹息道:“也罢,我便说说我的看法,苏少侠的内力,或阴或阳,刚柔并济,玄妙之处实不在紫霞功之下,只要能坚持苦功,日后的成就必定远大。”
苏留大摇其头,铁门的炼铁手若是能得完整,自己又何需费尽心思谋取紫霞功,想要从中参悟一些武学要理来冲击下一个境界。
到了这时,苏留已知道岳不群的空手套白狼的心思,对着他温和一笑,道:“多谢岳掌门指点了。”
这句话说完,苏留便一言不发,浑若房内无人,岳不群面色一滞,双目间厉光一闪而逝,点了点头,就自离去,到了门槛之时,突然问了一句:“真的是那门剑法?”
苏留反问道:“这世间还有什么武功,能让一个像我这样年纪的人练了能敌得住那些江湖上一流的好手?”
岳不群身子蓦地一震,却没有回头,苏留冷眼看着,分明已经看到了他双袖间的颤动。
其实跟岳不群做这件交易,苏留也思前想后了许久。
首先,岳不群得了剑谱,必定要杀自己灭口,保他紫霞功不外泄,这是毫无疑问的。
但是自己岂是这么容易杀的?神行百变可不比他的华山派轻功差!要走脱,还是可行的,苏留心里忖度着。交换成功的话,唯一对不起的只能说是宁中则这个原著里不失正义光明的女侠了。
但是他还是错估了人心的复杂程度,这个在他看来两利的选择,对岳不群而言,却是陷入了前所未有的选择困难。不过,苏留也不好强迫岳不群作选择,只能就此作罢,他心里却有了方向,此间事了,须要赶紧地赶到福建福州向阳巷里将剑谱起出才是。
这样一本白得的神妙武功,其中多少武理,多少都可参悟一二!
“罢了,不去想了!”
苏留自语一句,便将心神重新收慑,运转起炼铁手的内力,四肢百骸一片温暖,呼吸也渐渐地悠长起来
数日后,各派商议计定,便已经打道回府,苏留执意要走一趟江湖历练自己,便辞别了泰山派的一众师兄弟子。
手上却又多了一卷书册,正是记载泰山派各种精妙剑术,天门道人走前塞给自己的。
“你本是泰山派弟子,在江湖之上,却不使我泰山派的功夫,说出去未免不大好听,这几路剑法,你好好参悟,待你领会得其中奥妙,再回山门,我泰山还有一招无人会得的绝世剑法传你。”
天门道人,如是说道。
“泰山派里,还有绝世剑法?”
“怎么连这么老实的天门道人都会吹水了?”
苏留再次回想原书,许多细节哪里能知,也便当做了天门老道鼓吹自己门派。他倚坐在树枝上,口里衔着一根青草,任凭那一种微涩的苦意在自己的口中蔓延开来。
头上树叶随风飘动,沙沙作响,阳光透着叶子间隙投射下来的光影斑驳。
苏留没有睁眼,却已经知道了树下这人的存在,懒懒道:“小妹妹,你跟着我做什么。”
近边闪出一个绿衫少女,惊咦一声道:“咦,道长哥哥你怎么知道我在跟着你?”
苏留嘴角悬起一抹笑意,道:“你的爷爷呢?”
曲非烟撅着嘴道:“爷爷跟刘伯伯在林子里,大哥哥你还没回答我怎么发现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