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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落雁动手的同时,秦叔宝也已经会意,立时跟着出手,雄伟的身子猛地蹿出,手里的足有婴孩手臂粗的金枪倒提,呼啸风雷啸响,朝苏留的肋下攒刺而来。
这无疑是一个信号,动手难的信号。
“杀啊!”
周遭围着的瓦岗寨悍卒们肆无忌惮的扑了上来,三五人成群,潮水一般汹涌,夜色深沉,火把艳光乱窜,看也看不清有多少人,院墙上的弩手则神情戒备,全部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苏留的身上,场面蔚为壮观。
身法轻灵还以沈落雁为上,一阵风也似地掠到苏留面前的也正是她,纤手上一枚细长簪子,闪耀着冰冷锋寒的光芒,青丝泼墨一样的洋洋洒洒,一股幽香扑面而来,佳人笑意含情,手上却毫不留情,朝着苏留的脖子直刺了过来,一招之下,既出杀手。
“这便是美人军师家传的夺命簪了?”
苏留面色平静如水。
此时他的武功何等之高?
只是身子微倾,间不容之际便让过了这夺命一簪,同时右手轻挥,一牵一带,如幻影掠空,正搭在沈落雁的纤腰之上,触觉妙不可言,顺势便使个柔劲,登时便将这位美人军师给揽在了怀里。
沈落雁娇呼一声,俏面煞白!
她也算是江湖里有数的巾帼高手,更以轻功身法见长,前次根本没有动手,被苏留先手弹指,结果**被禁,此时蓄意反抗,居然在一招之下再度失手被擒,素来多智的小脑袋这时候也转不过来了,一片空白!
“不好!”
秦叔宝心里一急,手臂虬张,虎头湛金枪上劲道更沉。
军中悍将,武功多是凶猛沉劲为上,以力胜之,不同轻灵一路,沈落雁先被苏留扣住了腰带,他心里便存了几分忌惮。
毕竟自己只是隋军降将,而美人军师确是瓦岗寨的核心人物,也是二当家蒲山公的心腹,她若有什么闪失,自己万死难辞其咎。
“好枪法!”
苏留本身便爱用枪的好手,曾万军从中一枪挑了忽必烈人头,此时凝目看上一眼就明了秦叔宝这一枪突出,如巨蟒灵蛇探,枪尖颤动了千百次,便是这一枪落空,接下来也有无数的后着等在那里,妙不可言。
他右臂揽着沈落雁,连点了她周身一十三处大穴,同时也探出了还未尽复的左手,稍稍屈指如弓,崩地一弹!
这一指准确无比的弹在了奇异玄铁的枪身之上,秦叔宝手臂一震一麻,直觉自己长枪撞到了一堵城墙之上,根本刺之不入,反而胸口说不出的烦闷,但是他陡然狂啸一声,精气神瞬间达到另一个高峰,手里虎头錾金枪拦身一横,枪尖上挑,回马一枪,急卷风声直指苏留心口。
秦叔宝这急身回马一枪迅猛如雷,数十斤重的虎头錾金枪在他的手里便跟一根竹竿没什么两样。
苏留心里略微有些诧异,演义之中说关云长的冷艳锯重八十二斤他便嗤之以鼻,眼下身处的大唐却似乎有些不同,秦琼双臂裹起风雷之力,突出这霸道猛烈的一枪,少说也有千钧之力,实在可怕,或是说这秦叔宝像隋唐演义里秦琼多些?
不及多想,苏留便连出两指,惊神指直接将秦叔宝的虎头錾金枪枪尖都夹了住。
铮!
虎头錾金枪出一声响亮哀鸣,秦叔宝双臂原有用不尽的气力,此时好像出现了一个缺口,力气竟然朝着这个黑洞尽数泄去,迫不得已的弃枪往后避退。
噔噔噔!
一连退了十数步,撞翻了数个瓦岗士卒,方才站稳身形。
他虎口震裂,沿着手掌边缘滴落些血来,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苏留提着他的虎头錾金枪,岿然不动。
瓦岗寨的大头兵们也惊呆了,秦叔宝是军中战神,今日过手寥寥几枪,就给人劈手夺了枪去?
秦叔宝脸色蜡黄上边浮现些赤红,血气上涌,喉头微甜,他将这一口逆血吞落腹中,惨然道:“原来是秦琼造次了,敢问阁下大名?“
苏留拦枪一扫,枪劲逸出,扫翻了一片瓦岗悍卒。
他独身站在众人围中,沈落雁正站在他的身前,两人的身子偶尔贴近,那曼妙的曲线也毫无保留的贴在他的身上,虽然还隔着一层薄薄的衣物,姿势也有些暧昧了。
苏留甚至感受到佳人娇臀之上舒缓柔软的美好触觉,沈落雁定定地站在那里,身子好似僵住了一般,心里却万分羞急,不好与人分说,只能强行叫自己镇定下来,勉强笑道:“原来苏公子竟然是世上绝无仅有的少年宗师,是落雁看差了哩。”
她做事谨慎,自然已经在素素这里了解过关于苏留的一切消息,不过素素知道的消息也极有限,仅是知道苏留的名字而已,却没有什么有用的消息,另说他比肩武道宗师,美人儿军师自是不信的——在她看来,素素小女儿家没见过世面,方出此言,那些个大宗师人物,哪一个不是年过中年成名多年,苏留这样的年纪,几是他们的儿孙辈。
眼下看来,却要她错了,绝对要摒弃原先的念头,重新来审视苏留了。
她是一流的高手,秦叔宝也是天下有数的冲阵悍将,斩将拔旗从无失手,居然连苏留一招都接不下来。
这两人便是在场的瓦岗悍卒们的脑,此时连这两人都遇挫被拿,这些大头兵们也不敢冒动半分,只僵持着,眼巴巴的的瞧苏留有什么说法。(。)
第七章 奉我为主()
“看这响动,李密是今晚就动手了?有意思,来人带路,去翟让府邸。”
沈落雁说李密外出有事,不在荥阳城里,只是如今夜色渐临,这荥阳城里,却血气冲霄,几乎浓烈到连黑夜都掩之不住。
苏留天子望气遥遥一看,淡淡的说了一句,落在美人儿军师的耳中,却叫沈落雁的心里都有些苦涩。
也是适逢凑巧,突然又加入苏留这么个变数,今夜之事便多了一层不确定性,密公近来极得人心,瓦岗军中大将几乎全部都效忠于他,手下的能人猛将确实也有不少,但是这些人力,又有谁是苏留对手?
便是一代雄主密公,武功在大阀之中足列前三,未必能斗的过这个来历不明的苏留,这事只能临机再做打算了。
沈落雁识趣没有开口,苏留决定的事情,就一定会去做,前边是秦叔宝的亲兵带路,迤逦数百人朝着荥阳城大龙头翟让的府邸而去。
离翟让府邸越近,耳边刀兵呼喝之声便越是响亮,地上还倒伏着不少尸体,穿着的都是瓦岗兵服,秦叔宝脸色一变,却欲言又止,他也不是愚蠢之人,终于看出了是谁在荥阳城动大龙头翟让。
瓦岗寨中,或许起时初期能算齐心同戮,但是现在打垮了大隋最后一位名帅张须陀,又连败了刘长恭等名将之后,差不多就是分割蛋糕的时候了,能共患难而不可共与富贵,这是农民起义的通病。
翟让与李密,彼此都有龌蹉心思,瓦岗寨里再也不是铁板一块。
以翟让为首的大龙头一系,却已经日落西山,渐渐的失势,而蒲山公用兵李密却连战连捷,还打下了兴洛仓,使得众将归心,近来真是羽翼渐丰,此消彼长之下,翟大龙头便显得势弱。
试问自古哪有君弱臣强的道理?
秦琼等新降将领,未必就对两边有什么好感,本身也没有太大的存在感,目前只能算作是中间派,站队不明。
这一段路程之中,几人各有心思,秦叔宝也开始重新审视自己的处境定位,最终还是决定暂先不动,只瞧哪一边得胜。
苏留看着翟府这两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堂皇高悬,里面却隐隐的杀声震动,心里颇为感慨,这翟让在原书之中,号称是雄阀之中武功最厉害的高手,叫李密都心存忌惮,几番暗算才设计拿下。
神念无声无息地探出,苏留发现了宽阔后堂血气极炽,大门还未打开,就可知道里边果然一阵厮杀。
大龙头府总管屠叔方死死的护着个老人,顽强的抵抗,他们一边围聚着的人却越来越少。
此时,蒲山公李密负手站住人后,目光阴冷的看着翟让一众。
他似是早就听到了信报,知道沈落雁失陷敌手,此时稍稍转头,便看着苏留一行人走来,面上厉色一闪,很快的掩饰好情绪,快步走了出来,更摆出一副笑脸:“听落雁说近来出了个了不得的人物,苏公子,日间事务繁忙,不得一见,今夜总算是得以一见,可要好好的喝上一场。”
此人身材颀长,面如冠玉,颔下无须,双手长及膝盖,出身高门大阀,与那些落草的贼寇确实不同,无论是走路的姿势仪度,还是说话的语气,都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舒服感觉。
今日之前,他绝对没有见过苏留,但是一见面就表现出恰到好处的熟络,亲和力瞬间达到满值。
苏留此先也不是没有见过枭雄霸主级别的人物,忽必烈的人头都曾被他挑在枪上,李密温和亲近连秦叔宝都脸色缓和地称呼一声“蒲山公”,李密也对着秦叔宝温和一笑,只是他暗中留意,发现苏留依旧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好像是个毫不相干的人,真叫李密摸不准他的来意。
要说苏留来者不善,怎么孤身赴会,岂不是前来送死?
要说他来投靠瓦岗寨,怎么又摆出这么一副高冷姿态,一来就杀了瓦岗双虎之一的白衣箭神王伯当,也是李密在瓦岗寨的心腹爱将,绝对没有之一。
李密眼角余光瞥了一眼,发现连沈落雁都落在了苏留手里,再瞧着苏留淡然清淡的笑意,心里一抽,真恨不能将这白发小子碎尸万段,当然他心里的杀意不会放到面上来,该演的戏也要演个全套,当即招了个下人,道:“去准备一桌酒菜,今夜咱们不醉不归。“
血气冲腾,令人作呕,他还有心说酒菜宴席,苏留朝里边看了一眼,门扉紧闭,显然是要对翟让一家赶尽杀绝了。
正无言之间,从翟让大龙头府里边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