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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
这是一场天翻地覆的比斗,两人各自使出了自己的混身绝学,天雷勾动地火一般地战斗着。
这场比赛原本要打上半天,甚至24个小时也不足为奇。但是,在上官刚以为要进入僵局的时候,忽然有一个人提着一柄极大极长的大砍刀,从这阶梯教室的门口击杀而入。
“哈哈哈,今ri我要是还打不赢的话,一定会提头来见!”
只听见一个极为苍老的声音还仍在门边,但这个拿着长刀的男子就已到了上官与梁雨身旁了。上官暗道不好,看得出来这个家伙的身手极佳,有这个人来作阵的话,自己肯定必死无疑呢。
心头冷气一抽,可是,当他看到这个人落刀的时候,不止上官,就连梁雨也被他的刀法给吓呆了。
因为他的这一刀,面向的并不是少年上官,而是那个已经苦战了很久的梁雨!
梁雨大喝一声,道:“三长老,你竟然如此!”
这是一声惨叫,而且这声音还没出完,她的整个人就已被这三长老给砍成了两半!
三长老一招得手之后,好像还并不停止,连续再又连出了四五刀,直到把梁雨砍成了一个四不像的肉块堆,这才作罢了。
场面一时进入了极为恶心的一幕,很多机师都微微地转过了头去,偷偷地吐了起来。就是连上官,也不忍地偏过了头,向旁边的门口走了好几步。
直到走到门口,他才靠在门框之上,深吸了几口空气,稍稍地冷静了下来。
不知何时,那个忽然杀出的三长老来到上官的身旁,伸出手来轻轻地在上官的肩头压了压。
就是这双刚才还血腥无比地杀人于无形的手,现在拍在了上官的肩头。隐隐地,上官好像觉得有点儿恶心,他轻轻地抖了抖肩,把这双手抖了下来。
再然后,他苦笑着问了一句,道:“为什么要帮我呢?为什么?”
上官不知道对方是谁,也不知道对方为什么帮自己。所以,这当然是他此时最大的心中的疑问。
这个被叫为三长老的人淡淡一笑,自我介绍着说道:“我叫无上芸,是侍者协会的三长老。”
上官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愰然大悟。无上芸原本就是一个躲在马来西亚的侍者协会的长老,原本上官想要收集完全部四枚令牌的时候,还想打败了这老伯就去马来西亚找他单挑呢,没想到这个人竟主动地跳了出来,还帮自己打败了梁雨。
呵呵呵,真是有趣。
无上芸又说道:“梁雨一直都对我们不好。虽然是总会长,但是总是压制着我们马来西亚分会的成长,所以我早就想除掉她了。今天借你的手,得偿所愿,我还要谢谢你呢。”
他的语气之中,竟饱含了真诚的情绪与想法。这也让上官微微的意外。
“那那个机师的头盔呢?你就不想也得到那个很厉害的功法吗?”上官笑着问道。
无上芸耸了耸肩,道:“我才不相信这种东西。”
上官微微错愕,他又说道:“如果真的存在这种超强功法,那其它人肯定也曾经看过吧。如果真的是每个人都可以练得会的本事的话,那其它人为何没有成为超强的机师呢?”
所以,他所推出的结论就是,要么这种功法不存在,要么这种功法就只有上官虹才可以练成。
而无论是以上哪一种情形,也都不是他所需要继续去抢那个什么战斗头盔的动因。
上官微微地点头,明白了对方的想法。
对于这样的想法,他也表示很支持。甚至在离别的时候,上官也没有把父亲的机师头盔要回去,他只是简单地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完毕,然后在无上芸的送别之下,拿着简单的行李到了台南机场。
在快登机的时候,老者无上芸始终忍不住自己好奇的想法,问道:“就算是知道没有什么武功心法,那那个机师头盔你为什么不要了呢?就算是留作一个纪念也好吧。”
上官笑道:“因为经过你提醒以后我知道,头盔里根本没有什么心法。我虽然和父亲相处得很少,但是却是一个极为了解他xing格的人。以他的xing格,他不可能给一个带有心法的头盔,然后还是当面给的我,却什么也不跟我说的。”
没错,再先进的科学检测设备,也比不上人长年积累下来的情感要直接与真挚。
上官淡淡一笑,又说道:“再说了,虽然这个机师头盔里没有武功心法,但肯定江湖之上还会有很多有此肖想并且想要再得到它亲自看一看这机密事物的人,我如果把它拿回去的话,一定很多人来抢,也一定会让我多出很多麻烦来。”顿了一下,上官又说道:“所以呀,我还是把这麻烦给你吧。”
机场之中响起了通知乘客登机的声音,上官愉快地向前走去,只留下忽然苦着脸的无上芸,一下子脸变得像大便一般的难看,然后默默地看着少年离开。
上官在飞机之上时的情绪都很凝重,甚至有一个女生好像是看中了他一般,主动跟他搭讪他都没有搭理。这在他的人生之中,是非常难得的经验与机遇。因为他长得并不帅,能有女生主动喜欢他,简直是可以开心得烧香拜佛去了。
可他今天的心情真的不好,他的师傅古乔斯去世了,看着古乔斯死在自己的面前,这件事情对上官的刺激相当的大。这个男人就算平时再臭屁,习惯再不雅,甚至做的事情再超越普通人类的道德标准,他也是自己的师傅,如此长久的战斗伙伴,还有成长道路之上的引路人。
现在这样的一个人就这样的离开了,甚至他的命只换了一只臭猩猩的贱命一条。这样一件事情让上官知道,原来在江湖之上,人命是如此的不值钱。
原来在一场又一场的战斗之中,人是真的会死的。
这种想法,让上官的心里像压着一片乌云一样,一直都化不开来。
“唉,什么时候,我也会死呢?”
如此失魂落魄地一阵游离以后,当上官的手机响起来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是坐在计程车的后座之上。此时他的目的地正是前往鞠小汇的研究中心,他想知道自己的机甲和铠甲都修得怎样了,那工作有没有什么进展。
可此时一看来电显示,竟然打过电话而来的就是鞠小汇本人呢。
上官微微地吃惊,但仍是在第一时间把电话接了起来,道:“喂,小汇,什么事呢?”
“上官,你快回来,我有事要找你帮忙呢。”因为已经有了一点熟的关系,现在的小汇再讲话的时候,也不再是那种扭扭捏捏的客气。
上官也是喜欢这样子的感觉,朋友之间,本来就应该是像读书时的同学的那种自然的感觉。这样才是最好。
“什么事呢?”听着对方如此地讲着,上官压抑住了自己心中的好奇,如此地问了一句。
“具体你回来再说吧。”鞠小汇如此地说道,“这事儿你在电话里可解决不了,不过如果你能亲自回来的话,应该挺好解决的。”
上官挂了电话以后,让师傅“帮忙快一点”。长沙的的哥果然很给力,五分钟不到的时间里,他就赶了原本应该十至十五分钟才可以到达的距离。
最终,上官多给了师傅20元小费,然后下了车。
当他再一次地站在鞠小汇所在的这个研究室的门前的时候,上官傻眼了。
这哪是什么研究中心呀,简直是一个zhèngfu的上访现场嘛。只见大概是十余个什么亲戚之类的人员都搭起了白sè的灵堂,摆了一个棺材在那儿,几个人还没有眼泪地一阵乱哭,声音虽然悲惨,却是一点儿动情的情绪也没有。
这些“死者家属”看着上官,倒也是一点害羞的情绪也没有,就像看着一个过路看戏的路人一样,继续地演着他们的戏。
出于好奇心,上官也演了一回戏。他上前,找到一个看起来四十岁出头,长得也比较老实的中年男子,问道:“大叔,这是谁家死了人了呀?”
谁知,这中年男子竟忽然破口骂道:“你们家才死了人了呢!我们这是在闹这制甲中心呢,他们每天都在这里乱飞地调试设备,搞得我们这里吵死啦。还有时还往空中发shè导弹什么的,搞得我们这里像二战的现场一样,哪天他一失误,一颗光弹什么的落到我们的家里,那我们肯定就要死翘翘啦。”
另外一个大婶补充说道:“对呀,所以我们才要搭灵堂搞议,我们以这种方式诅咒他,让他家里快点死人!”
上官苦笑着,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不得不说,人民群众的想法还真的是很伟大,而且他们的做法先不管道不道德,起码应该会很有效。
上官走进了鞠小汇的办公室,因为已经来过一次的关系,那些公司里的白领们都是认得他的,他们以为上官是总裁小汇的老相好,便一个两个都偷偷地笑着,远远地就指着上官指指点点。
上官从来没有享受过这种“明星”一般的待遇,便也只有挺直腰杆,当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地进到了那间曾经来过一次的地方。
进了门,他看到老朋友坐在沙发之上,然后他轻轻地把门给掩上,把外面那些多嘴的人都挡在了门外以后,他才长长地吁出了一口气。
他在把这胸口提着的这口气吁出来的时候,整个人似乎也矮了一些。
唉,刚才这种“一切都要提起来应对”的感觉,还真的是挺不爽的呢。
“怎么啦?你就是为外面的事情着急吗?”上官走到了鞠小汇的面前,没大没小地坐到了茶几之上,如此地说了一句。
鞠小汇此时双腿也很随意地交叉着,并且大咧咧地放到了茶几之上。墨黄sè的茶几配上她那淡黑sè的透明丝袜,竟有一种很时尚又很诱惑的美感呢。
不知为何,上官竟觉得自己的喉头有点儿发干,他只有吞了一下口水,试着缓解这样的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