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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忠诚个屁!”余泽小声咒骂,嘟囔起来,“我对何天豹说的那些话,句句发自肺腑,乃是九句真话中掺杂一句假话,我对赶尸派的怨恨也是真的。所以才能瞒住他。赶尸派根本就没在意我的死活,我又何必对他们效忠?只是,每个弟子入门时,都会服用一只尸虫卵,它孵化后有50年到60年的寿命。”
“长老向弟子传授炼尸术时,都会先激活尸虫,尸虫也会记忆住长老的话。如果说,将来哪个弟子胆敢把那些话说出去或写出去的话,寄生在脑袋中的尸虫,就会直接嚼食我们的脑浆!我会因脑死亡而暴毙。”余泽涩然苦笑,“这才是我最为难的地方。否则的话,我真的想把我所学的东西全都竹筒倒豆子一样,一股脑的都告诉何天豹,助他炼尸,哪怕只为了报复赶尸派那批冷血的杂碎!”
“当然,我也清楚只需我说了,对何天豹丧失价值,他也一定会剪除我。”余泽撇撇嘴,“我面临的危局,就是进退两难,毫无办法。”
我们闲聊着,来到小黑屋的门口,然后等待一批僵尸巡逻路过后,我立刻授意他蹑手蹑脚地辍在我身后。
我轻门熟路,摸着黑树。一路溜到出口,然后就撒丫子狂奔。
我俩都是跑到力竭,然后相视大笑起来,余泽更是笑得很是歇斯底里。
在天蒙蒙亮时,我们一块儿回到了李吉的纹身店。
李吉一瞧见他,愣了愣,就问:“这位就是余泽兄弟吧?文哥你不是说,还得再等个三五日,再把他救出来吗?为何你这样早就行动了?”
“何天豹开棺,没有发现我的尸体。”我苦笑一声。简略解释了下今夜的惊心动魄。
“什么?何天豹要用那一双绣花鞋来对付你?”李吉一副活见鬼的模样,吞了口口水,无比艰难地幽幽瞥向我睡觉的房间,眼神空洞。
我瞧见李吉的脑门上霎时就布满密密麻麻的汗珠,忍不住顺着他的目光去瞧。
一看到那东西之后,我也就像是酷暑天生吞了一吨冰块那样,心脏如坠冰窖!
只见在我的床底,整整齐齐摆放着一双绣花鞋,跟何天豹拿出来的那双一模一样!
“我…;…;从来没去过你的房间。”李吉哭丧着脸,嗓音颤抖,“文哥,我们又被不干净的东西给盯上了,对吧?”
余泽也是满脸惊惧,苦笑道:“果然是厉害的东西,不知道何天豹是用啥法子。才让它轻而易举地锁定你的。我记得,在地窖时,何天豹才刚刚取出来,而我们动作也特别麻溜,跑得跟飞毛腿一样。为何它会先比我们抵达这儿?而且,为何是你的房间?莫非何天豹已经知道你的下落了?”
李吉也露出慌慌张张的神色,立马就像去收拾行李,准备逃难。
“慌什么!”我一声怒斥,越是在这个节骨眼儿,就越得沉住气才行。
“稍安勿躁。你们好好想想,如果何天豹知道我的落脚点,这家纹身店又不像李天华的豪宅那样有阴兵驻守。他何必拿出这一双绣花鞋来对付我?直接派人登门,把我们都逮住就是了。绣花鞋之所以能精准找到我,想必是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灵异手段。”我说。
李吉跟余泽犹豫半晌,也都点点脑袋,认同了我说的道理。
“那这是…;…;”李吉去把那一双绣花鞋拎起来,直接包裹到垃圾袋中,咬咬牙,“我找辆垃圾车,把它送去垃圾焚烧厂处理掉吧。既然知道这是一件阴阳通灵之物,我们直接对它的本体下手,应该也不是很难处理。”
我不置可否,但也让李吉不妨一试。
以前,李半仙把这一双绣花鞋吹得极其恐怖,其中未必就没有以讹传讹的成分。
我不信邪,世上阴阳相克,五行相克相生,一物降一物,就连在斗兽棋中,大象都怕老鼠呢。那就只是一双绣花鞋,里面也就是一个凶灵罢了,我这辈子龙潭虎穴也没少闯,能够从桃花村那邪门地方活着回来,我又哪会怵一个鬼娘们?
我瞪着绣花鞋,冷笑连连:“你敢来惹我,小心老子操翻你!”
“牛叉!”余泽翘起拇指。
“文哥,您…;…;怕是只能自求多福了,您知道的,我一点也没辙,上回被那鬼孩子整得特别惨,一想到这些玩意儿我就打心底发怵。对了,最好尽早联络李半仙吧,他是抓鬼大师嘛,让他早点回来帮你出个主意。”李吉提醒我。
我点点头:“放心,我立马就打电话给他。”
但我没想到的是,一拨李半仙的号码,移动公司的女音提示却是: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请稍后再拨。
我心中凛然,这种情况一般而言,就是李半仙已经卷入一个灵异事件,手机被干扰得失效了。
他肯定陷入麻烦了,所以我只能编辑一条短信发给他,但愿他瞅空能瞧见。
第两百二十三章 凶灵缠身()
“罢了。”我喃喃自语,静下心神来,阖上双眸,告诫自己,“那种凶灵,主要靠吓唬让我精疲力竭,然后再趁虚而入,直接将我杀死。所以,我只需保证精气神旺盛,阳气充沛,就无需惧怕了。”
一寻思到这儿,我斗志昂扬。咬咬牙,睁开眼睛。
这一睁眼,出事了。
我的眼角余光立刻瞧见就在屋子的右面墙角,蹲着一个长发披肩,裹着葬礼上祭奠亡者的那种素服的女人,她的头发遮住了整张脸,我看不到她的五官,但我隔着头发却能清楚地意识到——她在盯着我!
我立刻拿正眼去瞧她,但这一回,我却只看到墙角空空如也。
没有任何东西,就像她从未出现一样。
我他娘的活见鬼了!
“文哥?文哥!”我感觉肩膀被重重地推搡了一下子,扭头。瞧见是李吉。
他担忧地看着我:“你忽然满脸煞白,眼神一直往墙角猛瞅,是…;…;她在那里吗?”
屋内霎时一片死寂。
李吉和余泽都直勾勾地盯着我。
我攥紧右拳,本来蓬勃的信心,就像是烈日下消融的脆弱冰块,转眼就被蒸干。
“没事。”我嗓音嘶哑。强自镇定,冲他们淡淡笑笑,“我是想到一件别的事情。你们说,现在既然何天豹已经知道我没死,那我也没必要躲藏在纹身店了,对吧?也是时候去联络一下李天华。告诉他一些何天豹的秘密,催促他早日备战。”
“您准备站到明处去了?”李吉一呆,忧心忡忡地告诫我,“现在您跟李天华并肩的话,恐怕不是一个好契机啊,文哥。如今在风水局中,每个人都知道李天华已经日暮穷途,在何天霸和何天豹的联手绞杀面前,他根本就毫无还手之力啊!依我看,您一如既往地藏在幕后,就很安全,起码李天华真出事的话,我们也能溜之大吉。”
“我把活尸地狱的事情泄密,这就已经把何天豹得罪狠了。”我叹了口气,“何况,我又在他的囚室中,把余泽带走,顺手拐骗了他的一本炼尸手记。你觉得,就算我躲在暗处,又能真的安全吗?”
李吉翻翻白眼:“我如果是何天豹的话,肯定恨你入骨,看来,还是得托庇李天华才能稍微安全一点。只是…;…;这段日子,你怎样解释你的失踪呢?”
“放心。”我微微一笑。“我自有解释,我先睡一觉,等到下午的时候,就去见李天华,告诉他一些至关紧要的情报!相信我的到来,会让李天华掌握主动权的。”
“但愿吧…;…;我们的胜算真的非常渺茫。”李吉嘟囔。
“那我呢?”余泽摊手,询问我的意思,“文哥,您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唯您马首是瞻,你说让我咋办就咋办。”
我略一犹豫,摇了摇脑袋:“你的话,就让李吉给你安排住处,先修养一阵子吧。你在阴煞之地的那间潮湿阴暗的地牢中呆了那么久,身体状况不是很好。咱们逃跑时,我也瞧见你一瘸一拐的,就跟那种风烛残年的老头一样。暂时你也派不上用场,嗯…;…;这样吧。”
我稍微斟酌一下后,提议道:“我将炼尸手记复印两份,一份我自己留着研究,一份给你阅读。你帮我找出一些何天豹所炼僵尸的漏洞!到时候,我们早晚跟何天豹会有一场死斗,到时候,你也想手刃他。为自己的一年囚禁之辱报仇雪恨吧?”
“当然,我巴不得亲手拧断他的脖子。”余泽怒火熊熊地一拳砸在墙壁上。
所有事安排妥当后,我去洗个澡,又美滋滋地晒了会太阳,全身都暖和过来了。
昨夜入侵我身体的阴煞,也被全部驱散,我想只需要再多晒晒太阳,靠着阳光中的纯阳之力,很快就能彻底恢复状态。而且,在阳光明媚时,那一双绣花鞋中的凶灵女子也未曾露面。
我躺在床上,被晒得很慵懒,困意袭来。
没多久,我迷迷糊糊地醒来,感觉憋尿很难受,就去上厕所。
一泡尿之后,我神清气爽,开始刷牙。
正在此时,我忽然感觉右肩被某个冷冰冰的东西给抓紧了,极寒彻骨,令我通体冰凉。
那是…;…;一只手。
我记得清清楚楚,我上厕所时是有锁门习惯的,很多人都跟我一样,都不想被别人推门闯入,瞅见自己在蹲坑或者撒尿的糗样儿。
那究竟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我的眼睛直勾勾地瞧向我面前的梳妆镜,从镜子中,我瞧见有一大堆的头发耷拉在我的肩膀上,发梢被风吹拂,擦过我的脸颊,只令我感觉浑身僵冷。而那一只手也是呈现出幽蓝的铁青色,跟一般尸体截然不同,要阴鸷、惊悚、恐怖得多。
我咬牙,猛地冲后脑勺的地方一挥拳!
然而,再次空空如也。
“妈蛋,你就只会装神弄鬼吓唬老子,是吧?”我冷笑不已,推门出去,瞧见李吉和余泽正在桌旁下象棋,打发无聊的时间。
我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