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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蛋,你就只会装神弄鬼吓唬老子,是吧?”我冷笑不已,推门出去,瞧见李吉和余泽正在桌旁下象棋,打发无聊的时间。
我走过去,想瞧一瞧,未曾想他俩忽然就猛地站起来,双眼都是一片惨白,没有瞳仁,没有焦距,活脱脱就像两只鬼!
我靠他俩太近,他们猛地伸手掐住我的喉咙,一左一右,大力地想要扼死我!
我勃然色变,心中忐忑又暴怒,该死的凶灵!她居然可以控制住李吉和余泽!
只是有点不对劲儿。
李吉瞧上去满脸横肉,说话也很暴戾,但他属于那种标准的小痞子,实际上心性很懦弱,别人如果比他强势些,他就会立马认怂,甚至去跪舔,所以他被凶灵轻易控制我一点不奇怪。
可余泽不一样啊!他可是赶尸派弟子,虽说在门派中被边缘化,没啥地位。但湘南赶尸派那可是名门呐,在阴阳道上赫赫有名,他们的门徒都是千挑万选出来的,绝对不是随随便便碰到一个就谎称有缘,然后跟拉传销的一样骗人入伙。
余泽在赶尸派的一众精英中资质平庸,但搁在大众中,却是极有天赋,所以他有些真本事。否则的话,何天豹早就把他给搞死了,何必养了一年?而且,余泽能够在地牢中跟何天豹那种枭雄周旋一整年之久,他的心情。他的坚韧,都不是一般鬼魅能够轻易左右的。
那一双绣花鞋中的凶灵,凭啥就轻易操纵余泽?
我感觉浑浑噩噩的脑袋,忽然有些清醒,然后我大声嚷嚷起来,希望唤醒他俩。
但李吉和余泽却像是彻底被控制,沦为行尸走肉的帮凶一样,只是一味地来掐我的脖子。
幸亏老子是练家子,有真本事傍身。
我一摸怀中,却没有发现金虎赠给我的匕首,诧异之余,我脑袋中的一个怀疑渐渐得到确认,然后我又去激活青虫蛊,希望得到它的补给。
然而,依旧是石沉大海,毫无反应。
“狗娘养的!我果然是在做噩梦!”我咬咬牙,冷笑着瞪向余泽和李吉,“他俩根本就不是真人。对吧?就是你给我制造的幻象!臭婊子,有种你出来让我瞧瞧,别耍那些下三滥的破招!”
话音刚落,李吉和余泽都转脸瞧向我,唇角翘起一抹诡笑。
然后,他俩不约而同地抬起右臂,把脸上的一层人皮硬生生撕掉。
我看着那一幕,只觉得毛骨悚然,尤其是当人皮被撕掉后,露出的两张脸,全部都是一个青色女尸的面容时。
我大叫着,猛地直起身来。终于从噩梦中惊醒,大汗淋漓地捂住脸,看向已经夕阳西下的窗外,心脏也渐渐沉了下去。
果然,我真的在梦中。而那个凶灵在烈日当空时,不敢露面搞我,但一等到暮色降临,天地间阳气如潮般褪去时,她就立刻张牙舞爪地出现,想方设法地来折磨我。
她是凶灵,能24小时不吃不喝地折腾,我却是肉体凡胎,必须得休息,神经也不可能时时刻刻紧绷,恐怕我是真的遭不住啊。
推开门,我走下床,来到客厅,我的心脏却一点点地沉入冰窟中。
因为…;…;我瞧见李吉和余泽在下象棋!
我依旧未曾醒来吗?
还是说,眼前的那一幕就是现实,而李吉和余泽真的被凶灵给操纵了?
我有些精神恍惚,口干舌燥,心中无比涩然。
我真的醒着吗?
我活在梦中?还是现实中?我该怎样去判断我是不是在做梦?
记得古代有个黄粱一梦的故事,说是有个书生在乡下旅店中打尖入住,旅店的厨娘在炖一锅小米粥,他躺在榻上睡着了,在梦中他经历了人生的大起大落,梦到自己高中状元,成为内阁首辅,权倾朝野,门生故吏众多,桃李满天下,但最终被新的权臣所扳倒,落魄到沿街乞讨,受尽所有人的白眼。等他寿终正寝时,却是从小旅馆的榻上醒来,意识到所有都是梦。而那一锅小米粥都尚未煮熟呢。
在梦中的时间,和现实中的时间,有着天壤之别。
可能现实中的一刻钟,在梦中却是足足有几天几夜。如果我长期陷入梦中,那凶灵就能有无数契机可以对付我!
我该怎样办?
看着下棋中的李吉和余泽,我手脚冰凉,不知所措。
第两百二十四章 生人勿近()
李吉,是鬼吗?
余泽,是鬼吗?
我的脑袋中盘桓着俩念头,矗立在原地一动不动,而李吉和余泽就坐在那儿,你来我往,厮杀得不亦乐乎。
我呆呆瞧了半晌,才猛然意识到:不对!李吉家中有象棋吗?他那满脸横肉的模样,像是懂得下象棋的人吗?而且,这种修身养性的小游戏,根本就不可能是李吉那种沉迷权财,天天跟诡绣打交道的人所热衷的。
余泽是赶尸派的门徒。他新得了那本炼尸手记,肯定欣喜若狂,得抓紧时间去读,哪还会有闲心跟李吉下象棋?
而且,李吉平常骂骂咧咧的,我至今都记得刚开始跟他接触时,李吉的那副小人嘴脸,他哪能安安静静地盘膝坐在那下很久的象棋?
所以,一定是凶灵给我制造的第二重梦境。
“呵呵,有点意思啊,难怪你被认为是风水局的第一阴阳通灵之物,被何天豹寄予厚望。”我咬紧牙关。冷笑连连,“你一双你附身的绣花鞋,我早晚会想出法子将它销毁的,你尽管继续骚扰我,我倒要瞧瞧,谁能耗得死谁!”
说罢。我就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目光幽冷地注视着下棋中的俩人,干脆开始继续在梦中打盹,养精蓄锐地休息。
没多久,李吉和余泽猛扑向我。都像那些僵尸一样。
我毫不客套,一拳挥出,把他俩揍翻,然后去厨房找出绳子,结结实实地捆绑住,然后继续躺在床上休息。
我,居然又睡着了。
这一次醒来后,我看到窗外仍然有阳光斜射,大概是下午三四点的功夫吧。
我直接从床上蹦跳起来,咬咬牙,轻轻推搡开房门。
只有李吉在厨房中忙活,一瞧见我,他微微一笑,说道:“为了庆祝文哥您安然无恙地归来,还把余泽兄弟给救了下来,我们先吃顿大餐!我叫了几个外卖,再自己做俩凑一整桌。”
我叹了口气,心想这一回总不可能是在做梦了,李吉的神情跟我认识的他一模一样,那凶灵也不可能制造出如此完美,毫无破绽的梦境吧。
“你…;…;”李吉又想说话,嗓音却戛然止住,像是被噎死一般,眼神又直勾勾地瞧向我的肩膀。“那里…;…;”
我一怔,扭头瞧了瞧,亦是顿感心惊,因为在我的肩膀上赫然烙印着一只血手印!
恰好,正是我记得在梦中上厕所时,被凶灵拍中的那个位置。
余泽也从房间中出来,瞧见那只血手印,脸色也不好看。
“呵呵,她不敢跟我正面交手,总搞那些有的没的。”我摆摆手,故作轻松地说,“放心,我既安然无恙,就说明凶灵的本事很有限。咱们吃饱之后,就去见李天华吧。只是有一点,何天豹的人在别墅门口布防,一旦我露面,他们就可能悍然出手,再次绑架我。”
“那文哥你假扮成我吧。”李吉提议,“我们一块儿出门,你溜出去,我从正门光明正大地走出去。然后,我在路上兜俩圈子,你则直接去李天华的别墅。到时候别人一准以为你是我,你就能直接入内。我待会再赶到,也就没人能够怀疑到我了。”
这招不错,我立刻同意了。
“你真的没事吗?”
余泽压低嗓音问,眼神不断地往我肩膀上的血手印附近瞟。
我现在是我们这个小团体的主心骨,如果我垮了,那李吉就可能丧失信心,甚至直接叛变,我不得不承认,他就是那样的孬种。李半仙也是野心勃勃,如果我没本事的话,他恐怕也会立刻抛弃我,选择去找其他人合作。余泽对我来说,也是半个陌生人,尽管他口口声声很感激我,但当初在地窖中初次相逢时,他也是笑里藏刀,一边说很感激我,一边就妄图催眠控制我。
他们仨,都很难彻底信赖。
只有金虎跟我是好兄弟,可以托付一些事情。
所以我必须得扛住才行!绝对不能被那一双绣花鞋打垮,得让他们都瞧见我的本事和我的意志,才能让他们坚定地跟随我!这个世界上,忠心耿耿的人本就少之又少,大部分人都是像李吉、余泽、李半仙他们仨那样,如果你有本事驾驭,就可以利用好,如果你没本事,他们就会反噬,甚至把我取而代之。
“我还扛得住。无妨。”我没有一点露怯,冲着余泽淡淡笑笑,趁着李吉忙活做饭的时候,我把带有血手印的睡衣换掉,然后问余泽那本何天豹的炼尸手记研究得咋样了。
“何天豹,如果搁在我们湘南赶尸派,恐怕会被视为奇才啊,说不准都有继承掌教至尊宝座的资质。”余泽喟然长叹,格外的郁闷,“我越看,越觉得他的手记玄奥莫测,他的炼尸手段也是剑走偏锋,杂糅百家,独创出一种风格。我无话可说,就只能说一个服字!”
“破绽呢?”我也对何天豹的本事自卑过,但那也并不意味着我们就必输无疑,何况,我们成功地令何天豹吃瘪,把他辛辛苦苦研究的手记全都据为己有了!
我们已经赢了一回合,也可以继续赢下去。
“也有!”余泽郑重其事地说,笑容可掬地在手记上拿红笔圈出一些地方,一本正经地告诉我,“关于炼尸,何天豹固然很厉害,也极有天赋,但他终归是全部靠自己摸索,无人指教。所以他犯了一些常识性的错误,而且,他有一些理论,就是在错误基础上推演的。所以一错再错。”
我嘘了口气:“那就好,你都标注出来,让我瞧瞧吧。”
余泽面露难色。
我愣了愣,也想起了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