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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即将得逞!
醉汉却展现出异乎寻常的敏锐。丝毫不顾忌形象地就地一个驴打滚。
待他重新站起来时,已是一脑门冷汗,拿胳膊袖子擦了擦,恼羞成怒地瞧向她:“鬼婆子,你竟敢对我下死手?你那一手情阎王针万一刺中的话,我不死也得脱层皮,咱们好歹是同一条战壕的人,并肩对付过不少棘手的鬼物,你当真一丁点情面也不讲?”
“我用的只是未淬毒的普通银针,已经够给你面子了。是你自己该扪心问问。该不该在这里放肆!”
他俩三言两语间,我已懂了他们的身份。
李天华喊来的两名驱魔人中的捉鬼大师,便是那个醉汉沈南山和老妪肖茹云。
沈南山似乎对李天华赏赐给我的玛瑙戒指有所企图,再加上酒精上脑,醉醺醺的。所以在利欲熏心下,就失控地动了手。
李天华顿时大为恼火,觉得自个特别丢脸。
在他的别墅中,手下这样桀骜不驯,公然拆他的台。当着他的面抢夺他赐下去的东西,这哪能让李天华的面子过得去?
“沈南山!”李天华阴森森地瞪眼,袖筒中忽然滑出一个青铜色的鬼脸令牌,上面蒸腾起森森鬼气,极其可怖,我只瞧那玩意一眼,就感觉浑身麻木冰冷,我的第六感也在预警,告诉我面前的李天华带有巨大威胁。
莫非,那就是…;…;阴兵令牌?
我心中凛然,而沈南山首当其冲,更是面如土色,一下子噗通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地求饶。
“抱歉,天哥!怪我醉酒,一时犯蠢了,请您瞧在我以往忠心耿耿替您办事的功劳上,高抬贵手,饶我一回吧。”
先前趾高气扬的模样,顿时就荡然无存。
我对沈南山的印象大打折扣。一个人嚣张或跋扈。那都无所谓,但你狂傲时,必须得有凭恃的资本才行!像沈南山这种,心里没点逼数,李天华一翻脸就又怂又孬的软骨头,简直让人笑掉大牙。
所以我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自始至终都不卑不亢,严守本分的“鬼婆子”肖茹云身上。
“行了,以后注意点,别他妈的随便在我这撒野!惹恼老子,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李天华骂骂咧咧地嘟囔两句,同时威风凛凛地扫视我和李吉一眼,带有浓浓的警告意味。
我琢磨着,估计是我俩趁火打劫,挟着诡绣的事情索要报酬,让他有种被敲竹杠的不爽感觉。但我也不在乎,因为只有我和李吉的诡绣才能治愈他,我俩是无可取代的,那就注定他不敢跟我们翻脸。
一个贪生怕死的人,我们是他仅剩的救命稻草。他能做的无非就只是警告和恫吓,仅此而已。
李吉倒是缩了缩脖子,看来长久以来,李天华在他心中积威犹在。
“这玩意儿,一定很罕见很珍惜吧?”我直接将玛瑙戒指戴上,眼角余光扫视沈南山,果然瞧见他的喉结颤了颤,做出个吞咽口水的动作。
“阁下,真的是很受天哥赏识。”沈南山嫉恨交加地叹了口气,冷冷一哼,“那东西,可是在藏地圣城,受到整整99年香火供奉的,被朝圣者最虔诚的意念所膜拜,因此其中积累了海量的佛力。那是最为醇正纯阳的力量,对付阴煞的鬼物效果拔群!而且,你手中的那件更是稀有,它是活佛曾经佩戴过的天珠!你瞧见那戒面上的卐字标志没?那就是佛门标签啊。”
我目光一扫,果然有,没想到李天华真的肯下血本啊。
“你为我办事,我当然不会随随便便让你遇害。”李天华的脸部肌肉抽搐两下,显然也有些肉痛,但最终依旧慷慨地一甩胳膊,对着俩驱魔人正色道,“我这回召你们归来。是因为我们风水局以往收藏的那一双绣花鞋,现在它的凶灵已经开始攻击金文了,你们有没有啥法子,能够将它处理掉?”
“绣花鞋?”
本来满脸张狂的沈南山,霎时傻眼,嘴巴张大得像很多被活生生吓死之人的尸体一样。
肖茹云虽然依旧镇静,但脸色也变得一片铁青,有些忐忑。
“那一双大凶的绣花鞋,不是被咱们风水局保存着吗?为何会对自己人生效?”沈南山艰难地挤出一抹干巴巴的笑容,任何人都能看出他的色厉内荏和外强中干。
我的心中掠过一丝不详的预感。
如果说,风水局的精锐骨干也没法子妥善解决此事的话,恐怕我真是凶多吉少。
“多余的事,你们别多嘴。总而言之,现在就是目前的情况,我需要你们出谋划策。”李天华显然不愿意说出他被两个姨父折腾得不轻,而且架空权力,导致风水局很多宝贝都落入何天霸跟何天豹囊中的糗事,他嫌丢人,所以才嘴犟地那样说。
“那双绣花鞋,是顶尖的阴阳通灵之物!它属于凶灵赵美美,而她…;…;根据风水局的记载,几乎没有任务失败的记录。维持着99。8%的恐怖杀人成功率!”沈南山嗓音颤抖着说,“所以任何人中招的话,恐怕就只有自求多福,然后写好遗嘱等死。”
肖茹云那仿佛榆木疙瘩老树皮般的苍白老脸上。也是闪过一丝悲悯,遗憾地看了看我,无奈地摇头:“沈南山说的,也正是我想说的。我只能警告您,李天华大人,千万别惹她!赵美美的恐怖毋庸置疑,她肆虐整整两个世纪,那一双绣花鞋始终无人能够销毁。反倒是有很多想一劳永逸地将其解决的人,都离奇暴毙。”
“写遗嘱吧。”肖茹云苍老沧桑的眼球紧紧盯着我,那种滋味。就像是被黄泉的孟婆递来一碗孟婆汤一样,她注视我,宛如看着一个死人。
我嘶地倒抽一口冷气,他奶奶的,那双绣花鞋有这么邪门吗?
我有些慌,但还有个瘪三比我更吓得要死,那就是李天华!
我还没说话,李天华就哆嗦着,一把揪住肖茹云的衣领,声色俱厉地质问:“不可能!你是不是在撒谎?你一定有所隐瞒,对不对?世上哪有完全无解的恐怖凶灵?要知道,那双绣花鞋,可是掌控在何天豹手中。如果它真像你说的那样厉害,何天豹哪能忍气吞声地等待这么久?他肯定早就对我跟何天霸下死手了!”
肖茹云轻叹:“事实如此,那一双绣花鞋的凶灵无解。”
我心中咯噔一下子。但却强自镇静,努力控制住情绪,毕竟我自从在桃花村蜕变以来,也早就经历无数大大小小的事件,早已练成了处变不惊的本事。
所以我咬咬牙,抓住几个疑点问肖茹云和沈南山:“你们都说绣花鞋无解,但是,沈南山先前也说了,赵美美并非是没有任务失败的记录,而是‘几乎没有’。而且。你们也说了,她的杀人成功率是99。8%,那剩余的0。2%肯定就是一线生机,对吧?还有件事我也心存疑惑,既然绣花鞋这样厉害,风水局当初是怎么把它搞到手的?赵美美又是为何甘心情愿地为风水局的人所驱策?她一定有啥把柄被你们掐住了,对不对?”
肖茹云一怔。
沈南山瞧我的眼神也立刻变得复杂。
“说啊!别磨磨蹭蹭的!”惊恐的李天华恼怒地咆哮,“弄死金文之后,何天豹一准会对付我的!老子的命金贵着呢,哪能被这种狗屁凶灵随随便便弄死?”
沈南山谄媚地摇摇脑袋:“天哥,您无需担心。那双绣花鞋,本来就是咱们风水局的东西,所以我们对它的限制和功效都一清二楚。想用它来施展诅咒,令赵美美攻击某个人的话,必须得将那人在七日内割下来的头发绑到绣花鞋上。您只需注意一些,千万别让何天豹的人得手就行。”
一听他说那话,李天华顿时非常显著地嘘了口气。
我只是冷笑,瞥向李天华,提醒他:“别忘了,天哥。我能在众目睽睽下,在您的别墅门口被何天豹掳走,而且,我们在您餐桌上说的诡绣方案,在短短一小时之内就泄密,所以才导致我一出门就被绑架!您身旁究竟隐藏着多少奸细,你猜?还有那些跟你厮混的靓妞,她们自然不可能是因为您的英俊和魅力才忍受你独特的鞭挞嗜好被你玩弄的。”
“你想说啥?”李天华明显不耐烦起来。他这人就是如此,一旦事不关己,立马高高挂起,毫不顾忌我的死活。毕竟,就算我死了,也有李吉可以制作诡绣。
我淡淡笑笑,先掉了一句书袋:“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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