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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龙公子。”宋牵牛赶快改口。
“你去请他,就说……就说……”陆起凤显然找不到适当的藉口,顿了一顿,才道:“就说有急事相商,要他见我一面。”
“好好,到哪里去请?”
“哼。“陆起凤脸色一沉:“我若知道他在哪里还要请你?”
“嗯!”陆起凤接着脸色一缓,又道:“你最好三天之内把龙公子给我请来。”
“这……”
“他把一个小表妹弄丢,不会走的太远,你就在这附近一带去找。”
“是,在下去找。”宋牵牛奉命惟谨。
“还有,”陆起凤道:“要不是他不见我,你这柄牵牛刀就派上用场了。”
宋牵牛怔了一怔。睁大了眼睛。”
“你不懂?”
“在下……在下……哦,懂了懂了。”宋牵牛顿然醒悟:“若是他不肯听话,咱就用这把牵牛刀对付他,也可以叫龙家小子,……”他真的还不笨,居然一点就通。
“对,就是这样。”
“在下这就去了。”宋牵牛抓了抓刀靶。
“你千万当心,”陆起凤叮嘱道:“红叶谷龙家的子孙可不是好惹的。”
“不见得。”宋牵牛道:“红叶谷龙家好像只剩下一块招牌。”他居然敢说这种话。
二十年默默无闻,难怪江湖上都没把红叶谷龙家瞧在眼里了。
“说的不错,但这块招牌……”
“只要‘陆庄主一句话,”宋牵牛昂然道:“在下就砸了这块招牌。”
“你好像又神气起来了?”
“陆庄主若是肯替在下打打气,”宋牵牛果然神气活现的说:“哪怕他是天王老子,在下凭这把牵牛刀,要他变成龟孙子。”
怎么打气?他莫非还想一亲芳泽?
“好,宋牵牛,加油。”陆起凤真的打气了。
宋牵牛欣然色喜,咧嘴一笑,他刚才只说卖力,看来倒愿卖命。
“去吧,盼你马到成功。”陆起凤再次叮咛道:“记住,先是请,请不动才许动刀。”
“是,在下不会记错。”
七天的日子不算太长,也不算短。
一个人要在焦急的等待中渡过七天,这是宗很不容易的事,龙行雨正为这件事苦恼。
是找个小客栈蒙头大睡?还是喝酒解闷?
那不成,睡多了会睡出病来,整天喝酒,他又没有这大的海量。
何况,酒不解真愁,只有越喝越烦。
最后,他忽然灵机一动,心血来潮,暗道:“我倒要试试,看看那些探子报到底有多大的本领。”
朱颜跟他约的是七天,他打算挨到第八天再现身。
七天都等于,多一天有什么要紧。
于是他在小集上买了些:干粮食物,准备裹粮人山,找个人迹罕到之处,渡过这七天时间。
一路上他十分小心,并故意绕了几个圈子,以防有人跟踪窥伺。
凭他耳聪目明,他不相信有什么鬼出神没的人物能钉得住他。
尤其是人烟稀少的地方,他更不信有这种事。
中午时分,他终于在幽林深谷中,找到了这绝佳的隐僻处所,一堵绝壁下丕萝倒垂,藤蔓滋生,掩蔽幽暗的石壁下,居然还有一座宽广石洞。
洞外水声淙淙,从石壁的罅隙中渗漏出来,汇成一股清泉。
居然有这样一个好所在,真是洞天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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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人外有人
不但有石洞可住,还有山泉可饮,只要干粮食物带得足岁,就呆上十天半月又有何妨?
龙行雨暗暗心喜,决定住了下来。
但怎么消遣呢?
七天时间,他不愿任由荒废。
他打算练剑,虽然几种家传剑技他苦练有十几年,已达到炉火纯真的境界,但他知道至善并无止境,勤练之下更能生巧,更能领悟出其中的精妙。
同时他默察情势,如今江湖上好像正有两股势力在暗潮幽涌,一股是萧舞阳,一股就是飞羽令主。
不管这两股力量将来谁胜谁负,总有一天会波及到红叶谷。
这是必然的,一种不可置疑的趋势。
纵然此时龙家的人不愿插手其间,但到得那时,谁的霸业一成,谁会容得天下一个遗世独立的红叶谷?
既然如此,何不早为计?
龙行雨在考虑,在沉思,但一时间却难下决断,于是他开始练剑,第一天,第二天,第三天,三天中平平静静的过去了。
第四天他还是继续练剑,由于这三天中心领神会,因此兴趣越来越浓,悟不出不少窍门,一直练到黄昏时分还没休止。
剑走轻灵,剑影重重,寒风习习而生。
“啊,好剑法…”这时忽然飘来一个声音。
声音不知来自何方,像隔得很远,又像离得很近,音色十分悦耳。
“是谁?“龙行雨大吃一惊。
“剑法虽好,可惜运剑不当。”那人不理会龙行雨的问话,暗道:“刚才这招‘金鱼穿波’,必须随剑起,身法要活,腰干要直,剑身要平……”“我问你是谁?”龙行雨扬声怒叱。
“还有昨天一招‘银河倒持’,一招‘天外流云’,更是一。塌糊涂…,”
那人仍然自说自话。
“昨天?”龙行雨大叫:“你昨天就在这里?”
“他原以为此地幽僻隐秘,飞鸟绝迹,没料到居然有个人旱就窥伺在侧。
莫非是朱颜的探子报?
果然如此,他何必暴露身份?
“我是个剑迷。”那人终于答话了:“只要有勉强瞧得上眼的剑法,我一向不愿错过,所以一连三天,我都在这里瞧你练剑……”居然天天都在这里,言下之意,好像对龙行雨的剑法勉强瞧得上眼。
“你懂得剑?”龙行雨暗暗心惊。
“不算外行就是。”那人说:“天下各宗各派的剑法,我大致窥堂奥,至于那些失传已久的剑法,我也一股脑儿记在心里。
好大的口气,居然什么剑法都懂。
“如此说来你是一代剑王?”龙行雨没好气的说。
“你定要女此恭维,我也只好当仁不让。”那人笑笑说,“不过我不喜欢这个王字。”
“你喜欢什么字?”
“圣。”那人说:“用个‘圣’字好了。”
“剑圣?”
“嗯,听起来蛮过瘾的。”
“你带有剑吗”’’龙行雨语气冷涩。
“没有。”
“这算什么剑圣?”
“我一向都用‘心剑’,随心所欲,一伸手就是剑。”
那人说:“如果想用有形的剑,那就随便折根枯枝,也可当做干将莫邪,青霜紫电……”“哼,越说越神了。”
龙行雨口里表示不信,心里却甚明白,剑法臻于上乘,至于化境,的确可以随心所欲。
这个人难道真有如此能耐?
尤其语音如此清晰,居然辨不出对方人在何处,龙行雨不禁暗暗骇异。
“我这人懒惰成性,不愿身上带个累赘物。”那人说:“若是真想要支剑,那也客易得很。”
“怎么容易?”
“夺下一支就是。”
“夺下?”龙行雨道:“你是说夺下别人的?““对,我现在就有这个意思。”
“现在?”龙行雨猛然一怔,叫道:“莫非你想夺下龙某人的剑?”
“正是。”
“好。”龙行雨眉峰一耸:“你就夺看看。”当下丹田真气一凝,紧握剑靶,马步下沉,蓄势以等。居然要夺下他龙行雨手中的剑,这个人是不是在空口说大话?”
要不然就是开开玩笑。
但龙行雨却不这样想,他觉得这个人来的太突然兀,太古怪,直到此刻他还弄不清对方人在那里,就凭这一点就不能掉以轻心。
“来也。”只见一团黑影忽然飞了过来。
夜幕已降,在藤葛野蔓中显得更幽暗,更昏沉,根本无法辨出来人是何形象,只觉轻灵飘忽,宛如鬼魅般一晃而至。
果然不是唬人,果然来了。
龙行雨心头微凛,蓦的一跃而起,大喝一声,寒光暴闪,当头一剑劈去。
龙家剑法可柔可刚,一剑冠绝武林。
龙行雨这一剑却是刚中带柔,把捏得极有分寸,也随时可以变化。
由于不时对方的深浅,以及:降用何等手法,他已预留了退步。
那知一剑劈出,立刻发觉不妙,对方不但柔若无骨,整个身子也像是轻如蝉翼,随出劈出的剑风一摆,竟然伴着剑身飘了过来。
这是人还是精灵?
龙行雨骇然一震,变招不及,顿觉左腕关节一麻,长剑业已脱手。
那黑影探臂一捞,长剑已到手中,只听吃吃一笑,竟然脚不点地,掉头飘越而去。没人暗夜中。
身法奇诡莫测,令人咋舌。
这一刹那间,龙行雨业已呆若木鸡,冷汗已透湿了衣衫。
这支剑丢不得,这个人也丢不起。
他足足的顿饭时光,他这才回过神来,只觉四木萧萧,一片肃杀。
此时不是秋天,但他感到一股杀伐之气,这里不是红叶谷,他已感到一片杀然之声涌进了红叶谷,那个四季如春的美好家园,即将毁于一旦。
夜凉如冰,他机伶伶打了一个冷颤。
他不打算追赶出去,一接之下便被夺去了兵刃,还有什么好追的。
纵然追上,也不过自取其辱。
他颓然地坐了下来,双手抱头,默默地忍受着这份椎心泣血的痛苦。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天色已开始粉亮。
又过一会,朝阳如金,打从倒垂的藤蔓隙缝中筛漏进来,眼前景物顿时一览无遗。
龙行雨目光一抬,不禁怔祝
剑,面前五尺以外赫然插着一柄剑,剑柄古色斑烂,正是自己的那柄剑。
那人居然没有带走这柄剑。
他说的不是大话,但却真的开了个玩笑。
龙行雨顿时脸上火辣,虽然剑没丢掉,却禁住感到一阵羞惭。
剑没带走,也许是对方留情,也许是先给点颜色。
还练什么剑,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