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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啊，听说那姜凯就是个贸易公司的经理，还有本事能翘上天去了？“
一听她这话，几人都是一副‘你还太年轻’的眼神看着莘以墨。还是其中最先开口侃的那位开口对她道：
“小姑娘你这是装的吧，姜凯那什么贸易公司经理的职务，哪有他胡明义的小舅子的名头来得响亮啊！”
莘以墨做出一副不解的样子，想了想道：“胡明义，你们说的是我们省公安厅的胡副厅长吗？”
几人一听她这话，立马点头。
莘以墨看了几人一眼，又道：“姜凯是胡副厅长的小舅子，可是老话都说，县官不如现管，何况这胡副厅长还是在省里。而且胡副厅长的名声一直都还不错的，应该不至于帮着小舅子做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吧？”
“所以说小姑娘你还是太年轻了啊，就有姜凯他老婆在，还用他胡明义说什么吗？”对面桌上的一人道。
莘以墨想了想，颇觉有理的点点头，又道：“那这个姜凯到底是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啊？”
那些人看莘以墨这副样子，顿时有种被认同的感觉，也不管对面的人自己认不认识，能不能听他瞎侃了，当即就道：
“人神共愤，那也要他有那个本事啊！”
莘以墨挑眉，看向穆旭尧。
穆旭尧也明显的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人的意思是，要是有那个本事的话，姜凯真有可能弄得人神共愤。
莘以墨装作听不懂那人话里潜在的意思，又道：“这么说，这个姜凯也还没坏到头嘛……”
那几人一听她这话，立马就急了：“什么叫没坏到头，那畜生简直就是畜生它妈给畜生开门，畜牲到家了！
就是说去年吧，啊！我们县里种的特产美人蕉（随便编的，别对号入座），外面的人来收，那都是1块多钱一斤啊。加上去年是个好年份，出来的美人蕉个头大，产量高，这要是放在以往，绝对是个丰收年啊。
第393章 狡猾至极（）
可是姜凯那畜生也不知是从哪里得了消息，用了不知道什么手段，直接把那些来的人都个弄走了。然后又假惺惺的让人来跟我们谈，所他看我们可怜，所以想帮我们一把，让我们把所有的香蕉都给他们那什么公司，由他们来帮我们找出路。
可是他收购的价钱，一块钱一斤啊！今天虽然是丰年，价钱比不上那些年份，可之前来的那些老板，一开价可就是1块5、6啊，这货要是给他，基本就亏了一半啊！”
听到这里，连莘以墨也不禁有些觉得那个姜凯是死有余辜了。这家伙心也太黑了吧，开价就是1块5、6的价钱，那么这些果农再争取一下，应该就可以拿到更高的价钱了。
而且，姜凯的公司收购了所有的美人蕉，难保不会坐地涨价。
果然，就听另一个人道：“我们听到姜凯报出的价钱，自然是不愿意，可是也不知姜凯用的是什么办法，居然没一个人上来，要是不给他，那所有的货就都只能砸在手里。
后来我们才知道，姜凯把那些美人蕉，用每斤2块多的价钱买了出去。”说道这里，那人简直咬牙切齿。
莘以墨无语，她其实也挺爱吃美人蕉的，去年她买的时候还在叨叨，不是说美人蕉丰收么，怎么得比往年还贵，原来问题出在这里啊。
“姜凯这价钱，收购商应该也很难接受吧，你们就没来点什么……”莘以墨可不觉得这些人会想不到这点。
“哎，是有收购商找到我们要私下，可是……”
“可是姜凯那个混蛋一开始就防着我们呢，合同上就注明了，我们的香蕉不能再给其他人。有人跟外面交易的时候被抓了个正着，被他抓着这一点，后面连之前香蕉的钱都没拿到。”
莘以墨看了之前叹气那人一眼，很明显，这个没拿到钱的人就是他。
听完这人的话后，那人似乎也想通了，也打开了话匣子：“我这还算是好的，起码人没事，没有办丧事啊！”
办丧事？莘以墨和穆旭尧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里闪过的光。
莘以墨再接再厉的问道：“怎么，个香蕉，还闹出人命了？”
“还不是姜凯心太黑，香蕉收得贵，得自然也贵，销量也就受到影响。可姜凯那个混蛋，咬定了不讲价，香蕉本来就大产，他不出去，还不让别人，好好的香蕉，那可都是血汗啊，都只能拦在地里了……”
“这……确实是个畜生……”莘以墨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样的人了。
她已经能想到，帕查现在要是在这里的话，一定会上蹿下跳的骂姜凯不是个东西，死有余辜了。
正想着，莘以墨突然感觉自己的手臂被人碰了碰，一回头，就见到穆旭尧递来一个眼神。
莘以墨会意，立刻问道：“烂在地里，怎么和私人扯上关系了？”
“好好的一年血汗，眼看着就这么烂了谁得心里好受啊。就我们附近，一个种蕉的老头子，就这么一气，就背过去了，再也没醒过来。”
感觉到自己的手臂又被碰了碰，莘以墨只好又道：“那这个死的人，家里是什么反应啊？”
“什么反应？哼，那老头的儿子，当场就拿了把刀，要找姜凯拼命
。要不是大伙儿拦着，这****的英雄只怕就轮不到那个不知道名字的人来做了。”
回去的路上，两人又把事情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莘以墨无奈：“这案子最头痛的地方，是现场没有留下任何的线索。”
“你的意思是？”穆旭尧反问。
“指纹、皮屑、凶手的遗留纤维都没有，甚至脚印都是假的，凶手脚上套了不知什么鬼东西，弄得我连身高也判断不出。而且案发在半夜，没有目击证人。”
莘以墨最有执念的，还是她的职业。没办法，这或许不是她遇到过的最难的案子，却绝对是她遇上的，最让她觉得无力的。
什么线索都没有的案子，真的可以让人发狂！
“做得很干脆。”穆旭尧点头，表示认同她的话。
“案发现场虽然没有监控，但在路的两头，中间的小区门口都有监控。路一边是小区的高墙，凶手爬不过。另一边是荒废的农田，案发前凶犯到来时，应该时间尚早，凶手不会从农田进来引起别人注意。所以我判断，凶手进入案发现场时，一定是经过了监控。”
莘以墨接着说着自己的看法，如果能在尸体上下功夫的话吗，她绝对不会选择在案情上面来下功夫。
“恩。”穆旭尧点头，示意她接着说下去。
莘以墨又道：“县局的人查遍了当晚进入这条路的每个人和每辆车，都没发现有人在路上滞留，或者半路下车。”
“恩。”穆旭尧接着点头，莘以墨真是跟他想到一块儿去了。
“我是这么想的，他们会不会是把凶手漏过去了。现在已经过了一个星期，即便再找出凶手当时搭乘的车，司机恐怕也准记不清凶手的容貌了。”
“或许该做个嫌犯模型？”
“信息太少，没法形成模型。”这个莘以墨也懂，可是：“现在只猜测凶手应该和死者认识这一条线索，而且凶手胆子大，反侦察能力强，并且只捅了死者一刀。
直接致命伤，下手很稳，一捅到底，没出现因为紧张没捅进而划破其他皮肤的情况。所以我判断，凶手可能当过兵，当过侦察兵。一个和死者认识，曾经当过兵的人。”
“那应该就把范围缩小了许多。”穆旭尧的话语平淡，丝毫没暴露他心里的半点想法。
“话虽如此，但死者社会关系复杂，而且他还有那么一个姐夫，当过兵的熟人，只怕不少。”莘以墨蹙眉。
“恐怕真不太好查。”穆旭尧也明白这点，他们这回遇上的凶手，确实只狡猾至极。
到现在为止，他们甚至都还没有弄清楚凶手是何时出现的。
第394章 帕查被耍了（）
两人就这样走了回去，结果刚一进门就听到帕查气急败坏的声音：“那个姜凯畜生，简直就不是人，我就从没见过这么恶心的东西。（。。）活着恶心人，死了还要恶心人！”
门口的两人对视一眼，看来帕查已经不知从哪里，听到了他们刚才听过的故事了。
何小虎此时正站在一边，看着手舞足蹈的帕查不知该从何劝起
。一见两人回来，立刻就跟见了救星似的冲了上来。
“头儿，以墨姐。”他没有说多的话，这两个名字，足以让帕查那个小辣椒安静下来。
果然，帕查一听到他说那两人回来了，顿时停了嘴。
不过此时她看着两人，还是一副肢体不协调，不吐不快的样子。
莘以墨见她这样，忍不住笑道：“你又是从哪里听来的这些消息？”
“什么叫哪里听来的，我这可是费尽千辛万苦打探来的消息。”帕查挑眉，一副我厉害吧的样子。
莘以墨也忍不住的挑眉，帕查自己打探来的消息，想来应该是没问题的。
可帕查接下来的下一句，就让他们都忍不住重视起来：“哎，我就说县局这些家伙有猫腻，这么明显的事情都没人告诉我们，明显就是他们都觉得那个姜凯死有余辜，想要包庇凶手！”
“谁告诉你这些的？”
“这些都是我自己想出来的，他们谁敢告诉我啊。”帕查的智商已经在愤怒之下成了负数。
莘以墨蹙眉重复：“我问，关于蕉农的事情，是谁告诉你的？”
“食堂吃饭的时候……那个副局长的秘书……”帕查的记忆力，绝对是不会错的。
郭林良，这个名字赫然出现在莘以墨的脑海中。
案子办到这里，似乎走入死胡同，陷入僵局了，人证物证都没有，直接线索已全部断了，这很头痛。因为现在即便知道凶手是谁，在没有人证物证的情况下，凶手只要一口咬定没做过，也很难判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