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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古阳甚是随意地说起了骄傲的往事：“我去望溪当副县长的时候，县政府负债多达300多个亿，那时谁都认为这是一个超级大火坑，没人相信这个火坑能被填好。”
“一个县负债300多个亿？”两位美女干部都不禁咋舌。
“对！”古阳认真点头，“当然望溪只是一个特例，要是每个县都这么搞，那我们国家就完了。我在望溪分管了县财政局，坐上了这个人人惟恐避之不及的火坑，人人都等着看我的笑话。”
“然后呢？”吕小怡急切地问，包玉环也是一脸期待。
古阳微微一笑，继续说道：“然后我就认真研究项目，大力引进资金，全方位发展望溪的经济体系。该借的借，该赚的赚，总之，置之死地而后生，财政危局渐渐化解。当然了，我并不是盲目搞项目，而是有充分的把握，有敏锐的眼光，看准了各种项目的真正市场价值。望溪的新型农业、医药等各种项目，事实被证明是非常成功的。望溪已经成为了国家最重要的新型农业和医药基地，拥有了非常可靠的经济基础。也正是因为这个基础，望溪才敢于超前规划城市发展，从一个县城直接向现代化大都市跳跃。如果没有坚实的经济基础，这种跳跃只会白白浪费大量人力物力。而现在，望溪的势头却是如日中天，大量资本蜂拥涌进，都是看准了这里的巨大商机。望溪的gdp，以一年百分之三百的增速快速跳跃，这是一个空前的奇迹。”
吕小怡惊诧万分，“也太夸张了吧。古阳，这真是你做的啊？”一脸不敢置信。
古阳点头：“我个人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如果没有我的一手推进，这些事没人能做得起来。别人既没有那个胆，也没有那个眼光，更没有那个能力。”
包玉环望过的目光有些怪异，“望溪的发展与圆梦集团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你是不是跟圆梦集团有些瓜葛？以前我说圆梦集团不好听的话，你反应那么激烈。”
古阳轻松说道：“圆梦公司刚开始组建的时候，规模非常小，那时我是公司人力资源部副总监，出了不少力，渊源还是比较深的。”
“真是没想到。”包玉环甚是感慨，“原来你是从圆梦集团出来的，怪不得你敢这么搞。”
吕小怡甚是稀奇，“你还在圆梦集团干过？”
古阳谦虚地道：“那时公司才几个亿而已，小打小闹。公司进入快车道之前，我就退出开始从政了。”
包玉环高度不解：“你是什么时候开始从政的？你的履历都没有公开。而据我所知，圆梦集团成立还只有两年时间。你从政两年就当上副市长了？这怎么可能？”
“是啊，这怎么可能？”吕小怡一脸夸张，看古阳就像看外星人一样。
“对于一般人，这确实不可能。”古阳坦率说道：“我是一个例外。以前我是在部队里干的，以大校级别转业，所以起点比较高。”对于这等事情，古阳并不认为需要一直藏着。
“你当过大校？”包玉环脸上甚是精彩，“你今年到底多大？这太不合乎常理了。”
吕小怡掰着手指算，“就算你十五岁当中尉，以最快三年升一级，也要到三十岁才能当上大校啊。你现在都还没三十岁。你到底都是什么怪物啊？”
古阳老脸一抽，简单解释道：“我不是按正常程序当上大校的，凡事都有特例，具体的我不方便说，这涉及到了保密，但我为国家做出了比较的大贡献，才能享受这个特例，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包玉环又直指要害：“那你怎么会在当初才几个亿的圆梦集团当人资部副总监？以你的大校级别，似乎有点大材小用了。”
古阳轻巧说道：“现在圆梦集团的副总监如果换算成行政级别，可是副厅级干部，我正好也是一个副厅级干部。”
包玉环皱眉道：“难不成圆梦集团一开始就有那么厉害了？你不是很早就离开了吗？”
吕小怡越看古阳越觉得神秘。
古阳解释道：“圆梦集团飞速发展是我离开后的事情，那时当然没有这么厉害，根本没有什么所谓的级别。我那时其实就是在混日子而已，后来因为某些原因，对从政有点兴趣，这才开始入仕，我是从副县长做起的，其实起点已经比较低了。”
“还低？”包玉环直咬牙，“望溪那时可是副厅级单位，副县长也是正处级了。你这是在坐火箭！问题是你在望溪好像也没干多久，这又跑来梦州当副市长，太不合乎程序了。”
“对啊？”吕小怡深感困惑，“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古阳咳了一声，理直气壮地道：“我从望溪以常务副县长身份离开后，先去做了一阵子县委…书记，然后才来梦州当副市长的，这还是符合程序的。”虽然那个县委…书记所在的县他根本就没去过。
包玉环摇了摇头，“你的经历太夸张了。要不是省委组织部派人带你过来，谁会相信你是这个副市长。真不知道是我落伍了，还是这个世界前进太快了，实在难以接受这样的事情。”
“年龄很重要吗？”古阳不以为意一笑，“我认为最重要的是实干能力。组织上给我这样的担子，是对我的信任，也是我的能力的认可。时代在发展，不能一味坚持姜还是老的辣这样的习惯，姜老固然辣，但也缺少新鲜感，老与旧往往是一体的。时代在飞速发展，年轻才能更把握好时代脉络。我曾经为圆梦集团的腾飞打下了坚实的基础，又把望溪从水深火热之中解救出来并带上了超车道，现在我来到了梦州，我自信有足够的能力把望溪快速发展起来。和你们说这么说，就是为了让你们多点信心，跟着我干，是真不一样的！一个莲云山，对我来说，真不是很大的事，你们尽管放心好了。”
两人沉默下来，认真消化之前所听到的离奇内容，感触颇深。
忽然，包玉环说道：“我们发改委在农业规划方面，正准备发展懒猪养殖业和油麦种植，古阳你能不能帮我们市多要点实惠呢？懒猪和油麦，都是圆梦集团一手推进的，你以前又当过副总监，关系应该不浅吧。”（。）
261、专业化分工协作（）
迎着包玉环赤…裸裸的目光，古阳在心里小小鄙视了一下，咳了一声，说道：“懒猪养殖业在全国将陆续推广，势必形成一个庞大的产业链，懒猪肉的价格将会逐渐下降。虽然圆梦集团会调控猪仔数量，不让懒猪数量太多，但无论如何，一旦懒猪养殖发展到高峰，平均每头懒猪的养殖利润也不过三、四千。按照国家兼顾各地的要求，平均一个地市一年大约只能获得20万头猪仔的供应，总利润将不会超过10亿，这太少了，我认为没有多大意义。在懒猪产业中，最赚钱的部分是卖猪仔，不过这是由圆梦集团独家垄断的，别人想卖也不行。而且猪仔必须垄断，只有垄断才能有效控制懒猪的出栏数量，确保合理的市场价格。否则，数量太多，懒猪养殖势必因为价格太低而失去应有的活力。过犹不及，这是普遍性的规律。”
“一年利润10个亿你还嫌少？”包玉环一脸无语，“你是不是做大项目做多了，对钱失去了敏感？懒猪养殖只是农业的一个分支，一个懒猪养殖能创造快10个亿的利润，对农业具有多么巨大的促进作用，要知道，以一户人家年纯收入五万计算，10个亿可是能让两万户家庭进入小康水平，超过了我市总户数的百分之一。你不要小看这个百分比，一个项目就能增加这么多，如果再多增加一些项目，百分比将能得到迅速提高，那样就相当于大量家庭步入小康水平。我们市比较穷，能有这样的结果，已经非常难得了。发展经济，不可能每个项目都是大项目，要知道，不积跬步，无以行千里，经济就是一点一滴积累起来的，懒猪养殖业是非常有意义的。听你说懒猪的猪仔数量能够调控，我对这个产业更有信心，这是可以长远发展的，而且你应该能帮着为我市多要一点猪仔。是这样吗，古副总监？”
说着，包玉环似笑非笑地望着古阳。
古阳暗靠一声，居然被人给长篇大论说教了一通，敢情自己在人家眼里还是小学生啊。
他认真解释道：“懒猪养殖业比较脏，对环境卫生影响不好。我们梦州以后旅游业会是一个重点，大规模养懒猪不合适。”
包玉环摇头，“难道你就真认为旅游业能成为核心发展战略？把不确定的东西当成现实，这是很不恰当的。懒猪业的好处看得见，摸得着，所谓的污染其实没你想的那么大，特别是规模化养殖，只要措施得当，污染其实是相当小的。现在全国各地都在制定懒猪养殖业规划，我们梦州有你这个关系户在，更不应放过。”
“反正我不赞成搞懒猪养殖。”古阳态度甚是坚定，“各地都搞的东西，我不喜欢搞，那样没特色。要搞就要搞出有特色的东西，这是我发展经济的原则。只有每个地方都有特色，经济才能具有最大的活力。如果真要搞懒猪养殖，何必养猪？直接把梦州变成另一个猪仔供应基地好了，那样挣钱快多了。”
包玉环眼前一亮，“你能让梦州变成懒猪猪仔供应基地？”
古阳不置可否，“这些没什么意义，梦州不差这么一个项目，重复的项目我是不怎么想搞的。包姐，你还是不要在这个问题上浪费精力了。有我在，梦州以后不会缺好项目，只是如何取舍的问题，项目多了，也会头痛的。”
包玉环有些失落，又道：“那油麦计划呢？”
古阳甚是简洁地回道：“利润太少，好处都让圆梦集团占去了，其余地方也就是提供土地和劳动力赚点小头而已。至于油麦炼油产业，这是石油石化产业的项目，地方没权力搞。”
包玉环咬牙瞪着古阳：“圆梦集团也太黑了！”
吕小怡忍不住捂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