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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吃了一惊,我怎么就忘了,墨歌的肩上还有着剑士留下的一道贯穿伤呢?
我不由得瞥了墨歌一眼,这时候我才发现,她的一边手掌已经被鲜血染红,而且袖子里还在不断的淌下血来。
“涂姝队长,”墨歌侧脸反击,“你躲在总部离隔岸观火,当然不知道在战场上受伤流血,也算是一张成功。”
“哼,那你肩膀上的伤疤,就算你的军功章吧。”那位大胸美女冷冷一撇墨歌,径自向门外走去。
我顿觉这里的气氛也有些不对。
看来反抗组织内部之间的斗争,似乎也很是激烈。
“去治伤吧。”张楚再次命令。
这个时候,我才感到两条手臂又开始火辣辣的疼了起来。
林菀扶了扶我的肩膀。
我还有些不习惯,林菀却低声说:“现在我是你的负责人,跟我走!”
我“呃”了一声,还没来得及回答,已经被她拉出了门外。
她把我带到旁边的一个隔间里,应该是医务室,她对这里的环境相当熟悉。
进入医务室之后,她反手关上门,简洁地对我说:“脱衣服。”
我吓了一跳,呆呆地说:“干嘛?你说啥?!”
“你不脱衣服,我怎么帮你手臂上擦药!”她转过脸,冷冷说,“你在想什么?!”
“没……没啥……”我赶紧慢慢脱下外衣,想把满是鲜血的衣袖拉起来了事,但是,衣袖,居然已经和皮肤、伤口粘合在一起,根本没把发挽袖子,每挽起一点,就像是火焰再次烧灼一般的疼。
林菀站在一边,看了我很久,忽然一个箭步上来,一把撕破了我的衣服,直接像扯人皮一样把我的衣服整个撕了下来,同时说道:“你是男人么你?我是医生,研究员,平时看你们这些人的身体都看的麻木了,我都不害羞你害羞个什么?!以后对你做基因追踪检查的时候,还要你全裸呢,到时候你怎么办?!”
我不由得觉得浑身肌肉都紧绷了起来,被扯下衣服的双臂一下子更疼了。
林菀却依旧表情平静,开始给我手臂上上药包扎,没一会儿,又对我说:“裤子也脱了,我瞧瞧你腿上有没有伤口,不处理的话,小心化脓!”
第57章 曾经的幸福时光()
林菀一脸坦然的看着我,我却越发尴尬起来。
虽然我知道这是在治病,但是我作为一个二十几年向来保守,并且在某方面万事不求人也求不上人的处男,我已久十分羞涩。是真的羞涩。
我呆在原地不动。
“怎么?你还不好意思了?”林菀的脸上飘过一丝饶有兴致的笑,这笑容着实让我心里发毛,我想起上一次看见这种笑容的状况。
那时候,张佳婷也是这么笑着大量了我一阵子,接着就浑身是血地扑了上来。
我不知道那诡异的场景,是不是已经在我心里留下了后遗症或阴影。
这一刻,我浑身都不由得颤了一下。
但林菀并没有对我不利,只是慢悠悠的来到我身边坐下,理了理自己的发丝,说:“怎么?你真的不好意思?”
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只好点了点头。
林菀又笑了笑,忽然伸手搭在我肩上,有些神秘地说:“其实我一直想问你一个问题,就是有点不好意思。”
我皱了皱眉。
她能有什么不好意思问我的问题?
“有什么话你就问吧。”我不由自主的挠了挠头,我是想故作镇定的,可我着实是镇定不了。
“你一直对我有幻想,是不是?”她忽然说。
“什么……什么幻想……”我心里咯噔一下,越发的紧张起来。
“我曾经听说过一件事,虽然不知道是真是假。”林菀说,“读大学的时候,你们宿舍有个男生负责学校风采展的摄影,有一次拍摄学校新开的游泳课的照片。那时候,刚好是我所在的那个班在上课。那小子趁我不注意连拍了我好几张特写,有没有这回事?”
“我……我不知道啊……”
我想起那件事来了。
每个大学男生都做过一些猥琐但有显得青涩的事情,尤其是我们这么一群单身小屌丝。
如果不是这一场战争,一场灾难,我想,我们应该还在做着那些不切实际的梦、过着那种悠闲自得却又不自知的生活、干着那些或奇葩或快乐或疯狂的事情。其实,我们这个年龄,大概本就该是过着这样的生活的,本就该这么阳光,这么懵懂,又这么傻缺。
只是,我们偏偏没这个福气。
“你不知道?”林菀直起身子,双手抱在胸前,说:“不可听人说,你把那个照片放在手机里带进浴室里去!”
“谁!谁说的!”我猛地站起来。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我不知道当初我宿舍是否有嘴特别大的家伙,喜欢向女生们爆料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来博取关注;我只知道,这种事情就算是要传播,也绝对是从我身边最亲近的这几个舍友这会儿传出去的。
年少轻狂,血气方刚,难免一失足成千古恨,难免有一些极其……难以启齿的行为。
我当时起身起的有点猛,不由得大腿表皮一阵剧痛,整个人再次跌坐下去,我低头一看,才发现我这条穿了好几天的牛仔裤也已经被熏黑了,我估摸着,腿也已经被烧伤了,而且皮肉说不定也和裤子贴在一起了,只是我一直没发现而已。
可想而知,我刚才进入反抗组织基地的时候,是多么的狼狈。
我故意把脸偏向一边,不敢看林菀,以此来保证我表情能够尽量平静。
然而,腿上的一阵阵疼痛,却让我咬紧牙关,当时的面容一定十分扭曲。
“哼。”林菀冷哼一声,说,“你胆子可真小,自己做过的事情不敢承认,却又不会撒谎。”
“那……那是……”
人一旦被戳到了痛处,揭破了伪装,往往就会产生一种本能自我保护的攻击性,我反驳道:“我当然胆子小,一直很诚实,哪像你啊,撒谎都不带打草稿,利用起我来跟玩儿似的,我可是被你耍的团团转啊……”
林菀撇了撇嘴,蹲下来,说:“我这不是在设法补救么?”
她从未用这种语气对我说过话,一直以来,她都眼高于顶,在大学里,她和我的关系不亲不疏,我也确实一直对她抱有幻想,只是可望而不可即——然而,说句实话,自她把那一针管的浓缩液推进我的颈部静脉之后,那些幻想也早已经粉碎了。
现在我满脑子都是尸体和战争,是一只只带血的手,一张张没有皮肉的恐怖的脸,还有烟雾弥漫的城市。
如果不是这一刻她开始帮我回忆大学生活中的那些奇葩事情的话,我早已经忘了我曾经生活过的那个世界。
一日之隔,地狱天堂。
曾经的一切,早已不复存在。
“好啦,我不逗你了,你快点让我检查你腿上的伤口。”她又说。
我有些无奈,终于还是褪下了裤子,这一脱,果然是连皮带肉,疼得我龇牙咧嘴,但她却镇定地望着我,似乎早已经看惯了这些血腥的场景。
我大小腿上都有不同程度的烧伤,她一边帮我上药,一边说:“你放心,你愈合能力比这里的所有人都强,野生食肉动物要适应丛林的生存环境,愈合能力自然比一般哺乳动物更强,由于浓缩液的作用,你相当于已经拥有了一部分他们的基因,所以,这种程度的烧伤,一个星期之内就能好一大半,若是换了常人,恐怕要植皮了。”
我点了点头。
包扎妥当之后,我才意识到,我只穿了一条内裤,坐在林菀面前,我不由得又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林菀好像看出了我的不安,叹了口气,说:“你真该适应以这种方式和我相处,以后我是你的医生,你是我的病人,对于我来说,你的身体只不过就是一个‘临床病体’而已,而我对于你来说,只是一台‘医用机器’,你总是这么紧张的话,咱们以后做起事来可不方便。”
“我……我就是想知道……”我不由得开口问道,“以后的检查,真的要裸体么……”
“我骗你干什么?我要追踪你身体的每一个器官机能的变化,你穿着羽绒服来我能看到什么?”她淡淡地说。
我又挠了挠头。
“你自己去后头擦干净身子吧,我只做了伤口的局部清理而已,其他地方,我来帮忙,我看你也不好意思。”她说。
我赶紧点了点头。
她上下打量了我一下,说:“我去给你找几套衣服来,我不知道你具体的尺码,只能选几件大概能穿的,你看着办。不行就自己去储藏室拿。”
“好……好的……”
“明天一大早到离岸基地报道,届时我会为你向上头申请休假一个星期,一个星期之后,要开始反抗组织的初期训练,我估计,战时的训练课程很少,训练时间也很短,你们可能很快就要上战场,所以……你做好准备吧。”
这一席话,倒是说的我心里有种特殊的感觉——有些热血沸腾,有些紧张不能自已,有些恐惧害怕,却还压抑着一层尚未迸发的炽烈仇恨。
我终究还是走到这里了,看来这就是我的命运所在。
交代完所有的事情之后,林菀离开了医务室,我仔细清理干净了自己的身体,虽然我总觉得周身还是阵阵腥臭,但总比刚来的时候要好了许多。
不一会儿,林菀就把衣物给我拿了过来,我一开始以为会是反抗组织军人们的那些迷彩服、防弹背心,结果却是一些休闲服装,而且我一眼看过去就知道这些服装应该是免税商城服装店里留下来的压仓货。我不由得撇了撇嘴,一边挑衣服,一边说:“我说……反抗组织也这么鸡贼……”
“有衣服穿就不错了。”林菀说,“我自己还没换衣服呢。”
我这才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