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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子竟然也死了,三天时间,我们九个人,变成了七个人。这在以前,从来没有过。
我忽然发现,一个人,真的很脆弱。天要人死,他便立刻要死,没什么可说的。
皮子还很小,他才十九,跟着我们,就这么,死了。
他加入的原因,我知道一点,无非是为了钱,为了他的父母,可是,他就这么悄无声息地走了。他的父母要是知道的话,又会怎样?
我忽然又想到了自己,我为什么要到这些鬼地方?我做这个,又是为了什么?
开始的时候,似乎是年轻的冲动吧。可是现在,是为了什么?应该,是不能回头了吧。
我忽然有了一种恐怖的预感,感觉到自己也要永远留在这片诡异的原始森林里了。
“可恶的!”我甩了甩脑袋,清楚那些杂乱的念头。我还年轻,想那些狗屁玩意儿干什么?
没什么能说的了,也没什么能做的了,我们现在只有早早离开这里,这儿太不安全了。
除了孙雷帮着安置好尸体,苏齐帮忙警戒之外,其他人,都默默地朝另一边走去。
二十分钟,包括孙雷苏齐,所有人都到了出口的下面。
第十五节草上的信号弹()
洞口离地面很高,但是这对于我们来讲并不是很大的问题。
二猛换了绳枪,稍微倾斜地朝着洞口瞄准,然后发射,金属钩在空中划过一道曲线,落到了洞外,他上前拉了拉绳子,点头向我们示意已经钩稳了。
苏齐第一个上前,像这种情况,探路先锋的位置一向是他的。
他灵巧得就像猴子一般,抓住绳子,三下两下,就从洞口处攀爬而出,消失在了我们的视野中。
大概三十秒后,另一条绳子从上面垂了下来,这是用来把装备行囊吊上去的,毕竟背着几十公斤重的大包爬绳子可不是个轻松的活计。
当然,这条绳子垂下来,也就说明经过苏齐的判断,上面是没有危险的。
我们先把背包都绑到绳子上,让苏齐提上去,然后再一个个顺绳子爬上去。
女士优先,第二个上去的自然是媛媛,然后是刘明、孙雷、二猛、我,陈四宝则是负责殿后的。
上去之前,我看了看时间,凌晨1点08分。
在上去之前,我一直在奇怪一个问题,那就是洞口的月光。
要知道,像神农架这种深山老林,到处都是参天的古木,树叶密集,白天的光线都很差,月光又怎么可能透过密集的树叶招进来呢。
而当我爬出洞口,看到眼前的景象时,我的疑惑,便一扫而空了,与此同时,心中充满了强烈的震撼。
眼前,不是想象中层层叠叠的树木,而是草原,对,不是一块草地,而是一片一眼望不到头的草原。
虽然此刻是凌晨,天色很暗,但是月光很好,照得天地之间亮堂堂的,在这样的光线下我都难以看到草原的尽头,可想而知它有多大。
“我靠,这是个啥地方?我到内蒙古了?”
正当我心中震撼之时,陈四宝爬了上来,他大呼小叫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响起。
“我说四爷啊,你是傻呢,还是傻?这才走了多远,就到内蒙古了啊,咋不是到你家了呢。”我讽刺道。
“嘿,你个贼娃子,四爷我就是夸张感叹下而已,你怎么啥时候都不忘记损我呢。”陈四宝最见不得别人讽刺他,立刻还击道,“再说了,你就不感觉到惊讶?这才几天啊,咱就先后到了巨石阵,热带雨林,北极冰洞,蒙古草原,照这个节奏下去,咱是要游遍全世界啊。”
陈四宝的话是开玩笑,但是却还有那么一点道理在里面。这个地方,是有些诡异了,区区一个神农架而已,怎么会出现如此多的奇怪环境呢,按照地理地质的说法,这些环境是不可能出现在这个纬度的,但现在它们确确实实地出现在了我们眼前,那么,出现这些环境的原因,到底是什么呢?
我思考了一会儿,但却不能找到一个能够说服自己的答案。
“好了,你们两个也不要争论了,时间已经不早,明天还要赶路,还是抓紧时间休息一会儿吧,要探究明天有的是时间。”孙雷说道。
这个时候,其他人已经开始着手搭建帐篷。
帐篷搭好确定了轮值守夜的人之后,仍旧是除第一班的苏齐之外,其他人都进入帐篷休息。
钻进睡袋里之后,我本来还想思考总结一下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奈何脑袋发昏,没多会儿,就不知不觉地陷入了沉眠之中。
没办法,思想的弦一直紧绷着,这对精神的消耗太大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一阵晃动把我给弄醒了。
睁开眼睛,发现二猛正在我身边,是他把我摇醒了。
“五哥,快,快出去看看,外面有情况。”
有情况?
我看了看四周,刘明孙雷都不见了,显然是被二猛叫醒,已经出去了。
我也从睡袋里钻出来,猫腰出了帐篷。
一抬头,我就明白了二猛所说的“情况”是什么。
远处的天空中,有一道亮白色的光芒悬浮在那里,看起来像是异星所来的飞碟,在以一个固有频率忽明忽暗地闪烁着,很长时间过后,那道光才渐渐地熄灭。
那光芒是什么,我们这些人再清楚不过,那是经过改造的特制信号弹,可以设定以不同的频率闪烁光芒,以达到传播不同信息的功能,我们这些高老板所属的队伍都有这种东西。
当然,因为浮空时间有限,所以只能传播一些简单的消息,刚刚空中的那颗信号弹,光芒闪烁出来意思应该是:跟上。
“这是谁发出的信号弹?”孙雷低声说道,显然,他在思考。
不只是他,在场的所有人都在思考。
这颗信号弹,到底是谁发出的?第一批人?第二批人?亦或是,某种未知的存在?
如果是我们的人发出的,看信号弹的距离并不是很远,大概在五六公里左右,这是一个很近的距离了,如果发出信号弹的人知道我们在后面,直接来跟我们会合就好,为什么要发出这么一个信号。
除非——发出信号弹的那个人,现在没办法离开他所在的地方,可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应该发出“求救”或者是“警号”的信号啊,为什么会是“跟上”呢?
换个角度来想,如果信号弹不是我们的人发出的,那就更值得思考了,它是谁发出的?发出的那个人为什么会有这种特制信号弹?那个人是敌是友?他想表达什么?
一时之间,我也迷糊了。
一颗信号弹,让事情更加扑朔迷离,不可探知了。
我们几个人被这信号弹弄得一头雾水,讨论了许久也没什么好的结论,于是决定暂且休息,不去想这件事情。反正那颗信号弹发射的地方距离这里也不是很远,明天到了那里,可能就知道其始末缘由了。
这一晚,除了信号弹再没什么事情发生,我一直睡到早晨七点才醒来。
像神农架这种老林子里的气息本应是浑浊的,但奈何这里没有林子,只是一片草原,早晨起来,反而可以感觉到一股清新之气。
我走出帐篷,发现苏齐已经在外面了,他坐在地上,一动不动地望着远方——很少有人知道这个人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即使我已经跟他足够熟悉,也不能够参透他。
我也稍微环顾了一下四周。
昨天因为是晚上,天色太暗,所以我们只是大概地看了一下这个地方的轮廓,知道它是一片很大草原而已。现在再看,却发现这个地方,确实是大,不是一般的大,绿草蔓延,倾斜向上,大概有二十公里左右。我之所以做出这样的判断,是因为这片草原虽然很广阔,但却并非看不到尽头,在视野之极的地方,隐约可以看到一条黑色线,与草原相接,与青天相接。
那应该就是一片树林。
而昨天信号弹升起的方向,也正是那一边,但看样子到不了树林那边,还是在这片草原里。
这个时候,其他人也陆陆续续醒来,出了帐篷,他们也一样感叹于在原始森林里竟会有这样大面积的一片草原。
简单地吃了些干粮解决掉早饭问题,我们就继续上路了。
虽然这片草原看起来没有什么危险,但我们还是分外地小心,在这种地方,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特别是在已有前车之鉴的情况下,就更没人敢懈怠。
周小天的指示重新出现在了路上,正朝着那片树林的方向。
新的提示出现,也让我怀疑昨天的信号弹是不是周小天这个家伙发出的,因为只有他那样的性格,才有可能干出这种事。
第十六节会吃人的草()
走在这草原上,刚开始我们还是小心翼翼,不敢冒进,生怕又忽然冒出个什么怪物来。
但是走了很长的一段路之后,却发现什么情况也没有,一切正常。
这个时候,我们虽然还是小心着,但心神却不像刚开始那样紧绷了。
赶路的过程自然无需赘述,五六公里的距离,以我们的脚力,即使负重的情况下,也不过一个小时就到了。
我先前对于距离的判断并没有错误,在大约六公里之后的一片草地上,我们发现了有人来过的痕迹。
地上的草被压倒了一小块,痕迹很新,应当是昨晚留下的,但是从形状和大小上来看,并非是帐篷留下的,地上还有信号弹剥脱的外壳,由此可以判断昨晚有人在这里短暂地歇息了一会儿,可能在发射完那颗信号弹之后,他们就继续上路了。
现在已经可以大致地得出一个结论:昨天发射信号弹的人,确实是我们的人,但是他们非常的着急和仓促,以致于夜晚都没有睡觉,只是稍微休息了一会儿就继续赶路了。
想到这里,我心底忽然有一股不大好的预感,能够让人夜晚顾不得睡觉而仓促地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