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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似乎又不怎么重要。
我和胖子都没有搬家,所以早上上学的时候,总是会碰到。那天我们即将穿过十字路口,一个穿白裙子女孩骑车经过。我捅了捅胖子,说,那个白裙子,漂亮不?
胖子点了的头,认真的说,漂亮。
我说,我说的是人,不是裙子。
胖子还是很认真的说,漂亮。
我笑了笑,说,我要追她。
胖子顿了顿,说,你有女朋友啊!
我笑了笑,没说话。胖子看了看我,也没说话。
这个白裙子女孩是刚转来的,艺术生,来我们学校只是为了参加高考。我们似乎很合得来,很快我就抛弃了当时的女朋友,和她在一起了。有一天,白裙子对我说,她觉得放学路上,有人跟着她。我当然义无反顾的要当护花使者了。那天晚上,我和白裙子边走边聊,刚开始也没觉得,后来路过一座小桥的时候,我也隐隐觉得后面有人跟着。我示意白裙子别说话,抄起一块板砖,躲在桥边上,回手就是一下,一声惨叫,那是胖子的惨叫。
胖子头上青了一片,隐隐有血。我当时气急,对他狂吼,你他妈想干嘛?你还学会耍流氓了?滚!别让我看见你!
胖子看都没看我,转身离开。那一刻,我却有点害怕。
我当时是学校的扛把子。学校里的人虽然总是被我欺负,但是我也尽到了我的义务,我从没让学校外的小混混走进这个中学,没让他们从这个学校口袋里拿走一分钱保护费。我知道这样必然有一仗要打,但是我也从没害怕过。我知道,校外的那个人也没怕过,只是他也是聪明人,他在等机会。
终于有一天,几个小混混在校门口要保护费,我和兄弟们和他们起了冲突,然后就是双方都在叫人,到最后学校门口已经聚集了上百人。小混混的头领是豪仔,他中考失利就没再上学,开始混社会,三年,成了这一片这个年纪小混混的头子。其实我也早就听说了,我一点也不意外,似乎这一切都安排好了。双方各在守着大门,站在校内外。这时候人群中一阵骚动,警笛声大作,有人大喊,警察来了,警笛声越来越大,小混混们开始混乱起来,不久就开始越跑越少,而我们的人却都没有动。豪仔看出来了不对,高呼他的人不要走,但是却没人肯听他的,不得已他也开始跑。最终他还是没跑掉,被我们在一个死胡同抓住了,几个小兄弟打着他,他一声叫声都没有。我拿着手头的录音喇叭,播放着警笛声,踢倒他,对他说,聪明人,只有一个,以后不要再来我们学校了。
这一仗之后我名声更响,豪仔却销声匿迹了。
但是,出事了。一个礼拜后的一天,小县城出了一件新闻,几个小混混,抓了一个小女孩,拖到附近的工厂里,残忍的施暴了。
那女孩身着连体白裙,白衣似雪。如雪里梅花的她,那天,经历了人生第一次严冬。
我疯了,彻底疯了,我没去见白裙子,没见任何人。我知道是豪仔干的,一定是他。没有任何理由,我知道他一定会回来。我找遍了小县城里所以有可能找到他的地方,但是还没有发现他。我心里的仇恨在这一天天等待和这一次次徒劳的奔波中越发膨胀。在他常去的游戏厅门口蹲了21天后,我等到了这个畜生。那时由于白裙子的事,这些场所管的很严,生意很冷清,这对我来说再好不过。
我握紧棍子冲向他,却小腿一软,倒在了地上。我想站起来,却被人摁住了。
豪仔走近我,笑笑说,聪明人的确只有一个,但是不是你,是我。你以为你找到我了,却不知道我是在等你来。你踢倒过我两次,是哪条腿?
我说,两条腿,一条踢到了你一次,今天我还要踢你第三次,不过这次你再也起不来。
豪仔的眼里已经全是怒火,但他还是在笑,说,那就两条腿都别要了吧。他拿了一根铁质棒球棒,却做了一个打高尔夫的动作,瞄准着我的腿,不断的调整着角度,似乎怎么都不满意。
啪的一下,游戏厅的大门被撞开了,一个还冒着热气的水壶飞了进来,所有人的惊呼着散开了。胖子冲进来了,手里还提着两个热水壶,嘴里不知道喊着一些什么东西。我趁机站起来,扑到了豪仔,我和豪仔扭打在一起,胖子不管不顾,又一壶热水飞了过来,我和豪仔两个人被烫的分开了,我抢了他的棒球棒,对着他一通乱打。当我清醒过来时,豪仔跪在我面前,嘴角流着血。我害怕了,人群中有人高喊着杀人了,警察也到了游戏厅门口。我从未见过胖子如此迅捷,他飞奔过去把门一关,用后背倚住门,大喊,快跑!我看着他,腿发抖着,却迈不动步。胖子就快被推开了,他骂道,快他妈的走。我飞奔的从后门离开,流着泪水,头也不敢回。
胖子被抓住了,由于拒不配合说出同伙,被判了三年刑。豪仔被我打断了胸骨,扎破了肺,抢救过来脱离了生命危险,但是却不能做剧烈运动了。我很疑惑,豪仔为什么没有告发我,多年后,胖子对我说,当时他被抓之前,他在豪仔的耳边说,你们都是聪明人,我是笨蛋,但是笨蛋有笨蛋的方法,你要是敢告发阿来,我会让你这辈子都动不了。
这件事之后我转学去了别的学校,一度抑郁,高考一塌糊涂,上了一所野鸡大学。为了治疗抑郁症,我走了很多地方,结识了很多朋友,也认识了很多女孩,但是恍惚中,我仿佛总能看到一个白裙子,一个胖子。大四毕业那年,我因为在网上写稿,已经小有名气,所以很快找到了工作。胖子在号子里表现良好,提前一年出狱,出狱两年之后,在家门口开了一家电器维修店,逢人便说,我老大是个作家。由于他技术好,价格又厚道,小店竟然开得有声有色。但是我跟胖子说,人家都是冲你家准老板娘漂亮才去的。
我想大家已经猜到,白裙子就是小雪,胖子的新娘。胖子在监狱时,小雪听说了这件事,毕竟和自己有关,于是去看了他一次。没想到这货直接说,等我出来,我娶你。小雪当时就愣了,我估计是被这货吓到了。原来他第一眼看到小雪就喜欢小雪了,只是一直没告诉任何人。在我和豪仔针锋相对的时候,他就很担心小雪的安全,每天偷偷的跟着,远远的保护,但是被我误打误撞的打走了。这货手巧,在监狱里时不时用有限的材料做点小东西寄出来送给小雪,小雪慢慢也爱上了他的憨厚,竟然真的就这么等了他两年。
婚礼那天中午,我们喝的都有点多,我低头问胖子,你恨不恨我。
胖子翻了翻白眼,很认真的想了想,对我说,恨,不过也不恨。。。。。。。。。。
我打了他一拳说,你还真恨啊!然后我苦笑,说,恨我吧,我欠你的,一辈子也还不清。。。。。。。。。
胖子说,你抑郁症好了,就是还清了,谁让你是老大,而我,只是个笨蛋。。。。。。。。。。。。。。
第二百七十九章 情殇人逝()
我虽然听到这样的声音,但是我却醒不来。在我心灵无比透彻的瞬间,周围那无数的白色涟漪都不见了。
封印,就这样解除了?可是,真的就这么简单嘛?普成大师的修为精深,根据法善禅师的说法,要不是因为释刑天父子的事情让普成大师的心多了些瑕疵,他是一个可以修成正果的人物。至少从修为来说,他可以不在莫庭尊和释刑天之下。
我小时候普成大师应我父亲的请求,每年封印我的灵魂力量,持续了许多年。这封印无比坚固,就连释刑天那样的修为都不能撼动。当时是释刑天灵魂的邪恶部分,蛊惑了心底那个没有经历过人心善恶的“我”,并把他成功洗脑成一个小释刑天。
对了,那漏洞是什么?
可是人心,真的没有漏洞嘛?我之前的思维似乎是局限了,人心,是充满了漏洞的,佛心才是无漏的境界。人心的漏洞太多了,贪嗔痴,无一不是漏洞。
看到别人有好东西,我们想要又得不到,会一闪而过许多邪念。偷过来骗过来抢过以至于谄媚讨过来;有些事情一旦让自己不开心或者自己觉得没意思了,想的不是如何去修补,不顾别人曾经付出的努力,只想着逃跑。这都是贪心带来的漏洞。
看到别人做了损害自己的事情,没有思前想后,没有体谅担当,想的是报复,想的是让他体会同样的伤害,这是嗔给我们带来的伤害。
人心,无一不是漏洞。而我心中最大的漏洞,却曾是我曾经最大的坚固。之前我想着的是让身边的人不再受苦,让我看到的人都得到解脱,从未想着害人,这又怎么不能算是一颗佛心呢?而后来,我拉着石达开后人下水,远赴切尔诺贝利诛杀伊戈尔,我的心,已经充满了杀戮和功利。自己就是这样的想法,心底最纯正的灵魂,又怎么不被释刑天蛊惑?
而之前我意识到,我伤害自己,心底那个我也会被伤害,我们是相连的。我变了,他当然也会变。
三个线索,还差最后一个,就能让我彻底脱困。我们心意相通,他是怎么让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的?
“只差一步了,不过,真的晚了。”说话的是那个“我”,他站在我对面看着我。
“这封印已经没有了,你又能怎样?”我说道。
“谁说没有了?”他笑着,手一挥,白色的涟漪屏障一半从地上慢慢向上,一般又从天空向下,看样子是要合二为一,彻底封闭起来。
这封印是解开了,还是没解开?难道是普成大师加了一道保险封印,然后他自己忘了?
哎?不对,我似乎抓到了什么,我刚才思维一闪而过一个词,很有用一个词。
“老啦,全都忘啦……忘了好啊,忘了好……”我突然想起来前几天四爷爷对我说的这句话,把自己都忘了,才是全都忘了!
忘了……忘了?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