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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明心面孔带着的天然勾起唇角微微撇上一分笑意,“你真要知道?”
也是她说漏了嘴,不该说得如此激进,现在龙翼轩定然是起了疑,只怕不会让她轻易过关。
她也并非未打算掩饰过去,但也没必要实话实说,有些事,说一半,留一半便是好的,其他的,又何须摊开。
龙翼轩只凝着眸看着眼前人,“你说。”
若她真愿说,他也定要为她解开这个心结。也许,她心中的疙瘩没了之后,也可以开始容纳他。
阮明心的眉目染上了一分哀意,“宫中几人,有几个会顾王法,便是强行”女子没再说下去,眉眼间的悲意却是越来越浓烈。
龙翼轩将她拢进了怀,虽女子明显是不愿,但动了动也就不再挣扎。
龙翼轩有些心疼地看着怀里女子,他哪还忍心再问下去,至于那个人是谁,他一定要将其查出,虽应该左右是他皇兄或者皇弟,但敢欺负他的女人,就要做好承受代价的准备。
哪怕是他被天下之人指责不顾手足亲情,他也绝不会心软半分。
难怪他一直说阮氏为何性子冰冷,倒也不是最初的心性,果真是遭受了什么对待,才会如此。
“你的以后,我护着。”他未再用孤以自称,和其他女子在一起,身份之尊卑贵贱他虽不会刻意去显现,却也不会对一个女人宠溺到可以完全不在乎。
阮明心青丝垂落下来,勾着的双眼让人看不出她心中究竟是如何之想,只红唇划出的讥笑弧度,却顿时显现出她除了讥意也再无其他。
他要这般想,何不随他,总归她就随意说了几句。
女子不语,龙翼轩也不在意,只是拢着女子,却是想要将她揉得更紧。
却只有龙翼轩自己才知道,他为何会如此。
——
他的母妃不也是如此,他母妃爱得并不是父皇,而是一个画师,那画师画技高超,总能将一张画画得出神入化,他曾有幸见过母妃的几张画卷,母妃的娇容被刻画得栩栩如生,那张美人卧榻图简直被画活了一般,其中之情,他那时年纪尚小自是不懂,如今情窦开了之际,又如何还能不知。
父皇看重母妃的美貌,便将她强掠了来,却丝毫未曾想过母妃的意愿,他只以为自己是这天下之主,跟了他那还不是谁的尊宠。
母妃却只要能和那画师携手共进,纵是清贫一生又何妨,母妃虽是大家小姐,仍若只要能与画师走那天涯海角,母妃也是过的了苦日子的。
母妃说过,当一个人真爱上一人之时,哪里还会去计较其他,能相守一辈子已是太过奢侈,哪还会奢望太多。
幼时的他见着母妃爱叹气,只能陪在一旁,想要母妃稍稍开心些,母妃只看他时,一张花容月貌好像才会露出丝丝笑意,更多的却是一脸哀愁,母妃年纪不算太大,却已是憔悴了许多。
后来,父皇好像嫌弃母妃年老色衰了,也就渐渐不再来母妃所居住的寝宫,母妃告诉他,女人啊,可以依靠的只有这副容貌,一旦没了,这一辈子也就这样完了。
不过母妃并不难过,父皇不过来了,母妃反倒要轻松许多,气色也要好了很多。
直到他因为母妃被冷落而遭宫人势利眼对待,母妃面上浮现出一分愧意,母妃什么也没说,但第二日却是开始收拾起自己。
他清楚地记得那日,母妃的容颜在那些时日的静养之下,比以前竟还要美上几分,母妃的容貌无需太多修饰,不过是简简单单的打扮一下,已是美得令人惊艳。
何须多少,母妃自是又获了圣宠,那个男人他的癖好不就是重色么?除了看重娇颜,又何时重过情。
因为贪图母妃的美色,那人可以将他环抱膝上,极是亲热,让那些最是懂得攀龙附凤的宫人对他从此格外奉承,但也能够再因为母妃姿容不如昔日,而对他不闻不问,任凭宫人奚落他。
一朝圣宠便是如此,皆是为着那似水般易逝的姿容。
母妃重得了宠,绝冠后宫,母妃却没有被冷落的那段时日开心,面上的笑容越来越少。
只当那男人怒了,因着母妃总是淡淡的一张脸,觉得母妃在给他摆脸色,直接甩了母妃一巴掌。
那男人用的力道不轻,在母妃白皙的脸庞上落下一道鲜红的掌印,那男人丝毫不曾怜惜,还强要了母妃。
寝宫的宫人都只是一个个地低着头做事,行来行去,仿佛永远停不下来一般。
而他因为之前母妃在教他赋诗,那男人一下闯了进来,母妃只得让他躲在屏风之后。
屏风并不厚重,很是轻薄,还是那男人赐给母妃的据说是从何地进贡而来的宝物。
他什么都做不了,只得缩着全身躲在那屏风后,听着母妃凄厉的惨叫,那男人不知轻重,对母妃也是单刀直入。
母妃却也不曾求饶,即便控制不住偶地叫出了声,却也不愿意向这男人低头。
第361章殿下的心结()
这男人发泄够了,便离开了,扔下母妃一人。
他想要出来,母妃却让他不要动,母妃不愿意他看见她狼狈的模样,母妃整理好了衣袍,才让他出来。
母妃抱着他,说自己没事,可分明他没说一句话。
他已经不知说何话,只能看着母妃。
母妃在他面前似乎从不愿意露出自己柔弱的一面,眼里晶莹的什么终究未曾落下,只是合紧了双眸,拢着他的气力都加大了好几分。
他知道,母妃不开心,可他无能为力,那时候小小的一团,他能够如何?跌跌撞撞地出来让那个人放过母妃?那个人怕只会越加气怒,对他也不会好到何处,母妃到时还要为他操心,母妃也不会愿意让他看到那一幕,仅仅是听已很无奈,看却是万万
母妃就那一点尊严了,他若还要残忍地去剥夺,母妃那个时候该是心如死灰了。
后来,他再大了些,再遇到那种时候,他便会拢紧母妃,母妃每次被她拢的时候唇角处的笑意也会深上些许。
他和母妃什么都明白,但都闭口不提,便是为此。
母妃付出的实在太多,他这一辈子都是无法偿还的,再者母妃唯一在他面前也就落泪那一次。
便是那次母妃实在是受不了了,那男人不把母妃当人看,把母妃当作他奴隶一般,对母妃动了拳脚,自然,也是因为母妃那时候对那男人仍然不愿意低头,只是淡淡地看着那男人。
母妃这一生也并非未向那男人低过头,次次却都是为了他,母妃只能委曲求全。
那个时候的母妃也是因为年纪轻,才会那般,到了后来,母妃被这后宫终于磨练去了一身锐气,母妃也并不是咄咄逼人者,只是那股傲气终于被磨了个干净。
母妃开始学会步步为谋,知道在这深宫可谓步步惊心,一步未走好,剩下的哪里还有一步好路。
母妃变了,再不会那般拢着他,有时候看着他的眼神都是淡淡的,至于其他时候,母妃都不看他。
但他并不怪母妃,他知道母妃心中的痛苦有多甚。因为,很多个夜晚,他睡下了,母妃进来,动作虽轻,却还是惊醒了他。
自从经历过那般事后,他总是做着梦魇,一点响动便能够让他再不能寐。
母妃为他掖紧了被角,而后合衣躺下,只是双眼却是红着眼眶,他知道的,那个画师回来了。
画师娶了人,办了亲,新嫁娘却不是母妃,他们之间的花好月圆终究只是一场空了。
画师的新嫁娘他都是见过的,相貌并非算美,却有种恬淡的气质,跟之前的母妃很是相像。
看清那新嫁娘后,他便也不怪画师了,总归,画师也是个痴情人。
只母妃一直闷闷不乐的,他却是也不得其法。
他想让母妃开心一些,却是无论使了如何法子,母妃仍然是那副模样
他无奈,只有请了画师过来,画师不知和母妃说了什么,之后的母妃尽管眉目总是染着一分哀色,却也不再像先前那般了。
他记得在画师走后,他问过母妃,:“爱过他,可曾后悔?”
母妃愣了,而后摇了摇头,“哪里会后悔,不过是遗憾在一起的时日未有更好珍惜罢了。”
母妃告诉他,一世中,有一个人是你一旦错过,就再也遇不到了的。
母妃说这话的时候表情有些怪异,似是在回忆着什么,刚露出一分笑容,又很快染上满面凄哀。
后来的母妃是整个人都变了,不再是存那些心思的,对他也依旧疼爱,对那男人也开始迎合,再也不存在低头不低头之说了。
他也没再听过母妃的叫声,本来还以为母妃是隐忍着,有一次他凑近了一听,却只听到母妃的欢愉之声,便是云雨之事后之声。
他知道,母妃大抵是终于放下了,人一旦绝望,其实已经没什么大不了的,母妃如此,其他人,何尝又不是如此。
母妃也变得冰冷无情起来,那双眼除了看到他时仍存着些温情,大多时却都是毫无其他之色的。
母妃开始心狠手辣,对那些挡她之人,她会毫不留情地将那人除掉,而对那男人,母妃也学会了如何应付那男人的一套。
母妃的日子好像真正开始好过了,然而
所以现在,男子低头看着怀中女子,他是不会让她也像母妃那样的。
他一定要登上那九五至尊之位,这样才能够和自己喜欢之人在一起,才不会被任何人所拆开。
“明心,你说有一日,我们会白头偕老吧。”
阮明心双眼除了冷光也无其他,淡淡道:“殿下说笑了,我一个贫贱女子,哪配得上和殿下白头偕老,只求这辈子能够一世安乐。”
龙翼轩双眼瞳孔一缩,却是抑制了去,“孤就当真那般入不得你的眼?”
阮明心心中略微谋思着什么,猛然一下竟是未那般快便答着,而是思索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