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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龙翼轩的模样,跟以前相差那么多?苍老也是时间的问题,明明他跟你们差不多的年纪,为何成了枯骨老人的模样?”正是因为他是以老者的模样出现在她面前,她就算怀疑,也从来没有往死去的龙翼轩身上联系,如今知道他还活着,他还没有死,神医谷的医术就算可以生死人肉白骨,又如何能够把一条生命折腾到那副苍老的模样?
“是吧,你们都以为他死了。”慕言书这会儿还有心思挑笑,只是笑容里是嘲讽还是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了,“一个死人,神医谷又怎么能够逆天改命呢,蛊虫,剧毒,极品的药物,他们都不惜代价的用在了龙翼轩那个将死之人的身上,被困在那个地方久了,他们对外界的权势就越来越向往,龙翼轩是一颗有用的棋子,所以他们不惜把他变成一副不人不鬼的模样。”
蛊虫难养,尤其是要养成一只可以救人的蛊虫,剧毒跟药物就更不用说了,珍稀的药物世间难求。
像天山雪莲,灵芝太岁,人参,这些东西随便一样在这世上都是千金难买,更何况是一个数百年的神医谷,所有上了年头的珍稀药物,都让他们用在了龙翼轩身上。
什么延年益寿的功效,当所有的药物都碰撞在一个身体里,物极必反,龙翼轩没死已经是个奇迹了,至于他的外形容貌,也只是他得以继续苟活人世的代价罢了。
“就算龙翼轩没有死,何至于让你神色大变?”慕言书看似不经意的一句提醒,让阮明心回过神来。
的确,就算龙翼轩还活着,她又何必因为他而张皇失措?
上辈子终究是上辈子,上辈子的悲剧已经过去了,现在的龙翼轩,不过是逃脱了死亡的苟活。
他容貌未毁,在南庆的朝堂大权于握之时,她都不惧与他作对,如今的她什么都有,相反是龙翼轩,他原先所拥有的,金钱,人脉,权势!这些他都已经失去了,仅剩下不多的几个隐龙卫还效忠着他又如何?
龙翼轩是南庆七王爷的这个身份,天下有谁人不知道,他早已因为联合外邦谋反而被先皇处决,据阮明心自己目前所知,龙翼轩除了阮府,在这京城里就没有能够利用的耳目。
不说阮明心知道了龙翼轩还活着的消息,就也知晓李一之前的动作,他让阮兆麟还有阮琳琅做的事,都是奔着什么目的去的,如今阮明心也明了了。
龙翼轩是不是以为江湖上谣传的藏宝图是真的存在?
他想要得到藏宝图,再次收兵买马来复仇吗?
如果他想的是这样,阮明心不介意再一次把他的希望一点点给捏碎。
“北狄降后,东圣跟西瀚并未怎么对北狄那块儿荒地上心,北狄有多穷苦,特别是冬天。”慕言书清朗的声音继续传过来。
“如果要治理北狄,让北狄的百姓们都能吃饱穿暖,不管是东圣还是西瀚的国力,都会因为一个北狄而被拉下。”
天下将乱之际,稍微一点风吹草动,就能引发天下之乱。
北狄想打南庆的主意而同意借兵给龙翼轩,却不想因此赔上了自己。
有这样的悲剧例子在,东圣跟西瀚也就不会太重视北狄这块儿荒凉的弹丸之地。
正是因为这样,北狄成了无主之地。
天下分分合合,锦绣江山,荣华富贵,穷山恶水出刁民,就连神医谷这种淡泊名利的地方,都对权势起了贪念,更何况本就在脏杂的俗世底层求生的人。
人活一世,穷也是过,苦也是过,日子难到极致他们也会拿命博前程。
输了不过一条贱命,赢了,江山美人,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天下只剩下那一处旮旯角落能够让他安身。”他打开关着的窗户,冷风从外面吹进来,带着些许的凉意,目光所及之处,是遥远的北方。
“神医谷想要北狄那块儿荒地做什么?”阮明心第一时间就想到了那群救了龙翼轩,想要利用他在天下分一杯羹的人。
阮明心哪里会想到,当年已经变做一个死人的龙翼轩,到了神医谷这些人的手里,还能起死回生救将过来,再加以最大的利用,看来权势这东西已经让世人变得愈加疯狂了。
哪想慕言书摇头道,“那群老匹夫忘了,龙翼轩不是那么好掌握的人,这点相信你比谁都清楚。”
二长老一伙儿人想要借助龙翼轩,掀翻南庆的朝纲,龙翼轩也不甘示弱,好不容易再活一次,他想要找阮明心复仇,权势美人他都不让步,和神医谷的关系,左不过相互利用。
阮明心想的不错,龙翼轩是想在北狄那一块儿无人的荒地东山再起,可却不是神医谷的意思,而是龙翼轩的私心,事实就连神医谷也是事后才收到的消息。
窗外的风冷冷的吹着,慕言书整个人都精神抖擞,揉了揉自己有些发酸的眼睛,他可没忘记方才是谁突然闯进来扰人清梦。
“龙翼轩的事你不用在意太多,派人盯着北狄别出太大动静就行了,迦叶是神医谷的掌门人,二长老违背了神医谷中的规矩,大长老跟迦叶都不会放任他们和龙翼轩为所欲为的。”这句话稍稍能够安慰人心。
有那个迦叶在,龙翼轩的确翻不起多少风浪。
第710章潇洒的玩伴()
龙翼轩违背二长老的意思,私自跑去了北狄,只怕落到迦叶跟大长老的手里,二长老也会觉得他是自作自受吧。
“说到这,可有想请我喝杯喜酒?我听闻你和他的婚期就定在三月三了?”他隽秀的脸上满是八卦的味道。
“对对对!还有我,还有我!”一个格格不入的声音从外头传进来,随着门外那人的脚步声,还有几声鸟叫夹杂其中。
声音有几分耳熟,这次将阮明心的目光也吸引出去的不是人,而是鸟叫声。
回春的季节,南庆的气候早就能够见着鸟了,不过京城里的人比较多,反而难以看到鸟儿的影子,更不说守卫森严的驿馆。此时突然出现的鸟叫声倒是让阮明心好奇不已。
很快,让阮明心好奇的那人,便一身蓝绿的衣着出现到阮明心面前。
“明心妹妹,咱们这相识可算得上是老交情了,霍铮和我也算兄弟,你俩的喜酒可不能漏了我的份啊。”眼前这一身明媚的蓝绿色,可谓让阮明心眼前一亮。
她她没看错吧,这是这是谢含蕴??
阮明心忍不住嘴角抽搐,上一回见到他,好歹一身耀眼的湛蓝色衣袍还算得上正常,可如今这蓝的绿的又拎着一只花花绿绿的鸟怎么回事?
不止是阮明心一个人被吓到,慕言书简直就是被气着了,平日里谢含蕴怎么玩他都可以当作没看到,可这一个花花绿绿的形象,多么辣人眼睛!
慕言书又忍不住揉眼睛,一边向还在原地自我感觉良好的谢含蕴走过去,一把抢过来谢含蕴拎着的花花绿绿的,不知道是什么品种的鸡还是鸟,往门口的方向一抛,那只鸟在落到地上的瞬间连忙扑腾起翅膀,仿佛逃亡一般,跑得飞快,好似恨不得多长一对翅膀。
“小花!小花!”谢含蕴追着鸟屁股喊。
阮明心忍不住“噗嗤”一笑,“哈哈哈小花哈哈哈”
谢含蕴这厮多年不见,是见她近来心情郁闷,前来搞笑的吧。
阮明心没见谢含蕴拉着一张脸走进来,走到慕言书跟前,一脚踢在慕言书膝盖上,他怒目横视道,“姓慕的,我的小花怎么得罪你了,还有大黄,你前日把大黄带哪去了?”
阮明心忍俊不禁,小花?大黄?
谢含蕴能不能不要这么喜感,一扫之前跟慕言书谈话时的压抑,阮明心被谢含蕴的奇葩行为,逗得眼泪的出来了。
“我说,这大黄又是何物?”她伸手擦掉眼角的泪水,好不容易直起身子,不想那边两人都直接把她无视了。
先是谢含蕴一脸不善,仿佛有杀父之仇似的盯着慕言书,向他讨要前日带走大黄,而慕言书在听见大黄的时候,一张隽秀的脸上铁青,又是恨铁不成钢的无奈。
“你钟意养鸟我可以随你,但养狗就不成了,你”
“我大黄怎么你了,我养的它又不是你养的,成不成干你什么事?姓慕的我跟你讲,你今天要是不把大黄交出来,老子跟你没完我跟你讲!”他气冲冲的冲着慕言书说道,不耐烦的打断了他的话,一副不找到大黄誓不罢休的模样。
凶巴巴的样子,和市井妇人没多少差别,整个贵公子形象都让他往市井丢没了。
“与我何干,谢含蕴,你的狗整日吠得人心烦,吵到我了行不行,再不让人睡觉,你日后也别想我陪你下棋解闷,遛你的狗,逗你的鸟去,你也别到我这边碍事了。”说着,他伸手往门口一指,大有要将谢含蕴这厮不靠谱的给赶出去。
提到谢含蕴养的大黄狗他就来气,仿佛跟他天生不合似的,他又不偷谢含蕴的东西,每一次到谢含蕴那边找他,大黄就冲着他吠个不停,院门还没踏进去了,就让一条狗追了出来,好几次下来,半夜三更吠得他睡不了觉,气得慕言书不行。
阮明心以为,在慕言书这般言语的威胁下,谢含蕴怎么都会硬气的甩袖走人。
然而事实难料,阮明心无法想象,谢含蕴会是一脸犹豫,抬头看看慕言书,又低头垂眸沉思挣扎,神色无比纠结,好一会儿,就在慕言书要开始赶人的时候,他下定了决定一般。
“行!我不跟你追究大黄,日后也可以不养狗,可我也有一个条件!”谢含蕴一副下了很大决心的模样,就连阮明心也忍不住好奇他会向慕言书提什么条件。
“行,你说。”慕言书却是早就料到了谢含蕴会同意不养狗一般,谢含蕴想要提条件他也阻止。
“好,日后对弈,你得再让我三子!”慕言书同意他提条件,谢含蕴立刻欢喜得如同得了便宜一般,大有慕言书再同他对弈,就会败在他手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