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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地之中,拿起长箭的倾城可以说已不是倾城。她是倾城王妃,是那个古老部落的倾城王妃。
可下了场地的倾城又变回了凤焱所熟悉的气息。
中了五箭和中了四箭,谁胜谁负已显而易见。
“三局两胜。”
善雅又找到了一个突破口,她就不信,接下来倾城还能有这样的好运气。
倾城也不与她争辩,下回蒙眼上了马。
凤焱再不敢大意,他感受着那道古老的气息,眉头紧锁。
他虽然不想让倾城参与这纷繁复杂的巫氏一族乱事,可倾城王妃的种子到底种在了她的体内。他不能听之任之,他得找到解决办法。
结果,自是毫无意外的,倾城五箭齐发,五箭全中。
这样的势力,哪怕善雅也没了反驳的希望。
众人纷纷朝沐老夫人投来赞许目光,他们从来不知道沐家竟是如此教导女儿。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就连骑马射箭也游刃有余。
不愧是以一人之力撑起沐家的沐老夫人,果真有先见之明。
此刻的沐老夫人除了对倾城之事感到欣慰外,更多的则是对圣上的窥探。
一晚上了,圣上便自顾自地坐在那里,就连与皇后都未曾说上几句话。这般安静的模样,加上倾城先前所说,让沐老夫人加速了自己的安排。
倾城完胜善雅,让善雅彻底没了反抗之力。
按照她们说好的承诺,善雅也不得进入王府。
倾城朝凤焱眨眨眼睛,那意思是说:
我没有输掉你哦。
凤焱抓住她的手用力按了按,她是没有输掉他,可拿他做赌注这种事下不为例。
无论输赢,他的选择就只有一个沐倾城。
眼见好端端的买卖到了这步田地,太后对善雅也没了好心情。她见贤王正不遗余力地看向善雅,目光更是冷凝。
她一手教导出来的孩子,是什么心思她哪能不明了。
可是,正因为她知道她才越发感觉不能放任凤显强盛。
凤显是个有野心的,可若是无法掌控却也不得安然。
他既已娶了严家女,便不能再娶别的女人。除非善雅愿意做个侧妃,否则,要娶善雅,他想都不要想。
至于太子这边,本以为平庸的太子平日里居然都在藏拙。
再瞧着皇后一副不温不火的样子,看似没有危险,谁又能保证她果真如此呢?
太后一直坚信,能够在后宫里存活的下来的女人都不简单。
如今的皇后看似不得宠,又没有多少权利。可她有儿子,她的儿子是太子,她是一国之母。
将来储位之争,她占据着天时地利。若是让太子再娶了善雅,那贤王将一点胜算都没有。
太后思来想去,决定善雅决不能留在皇家。
可若是不留在皇家,无论到了哪个大臣手中,谁能担保其没有反派之心?
短短一瞬之间,太后已对善雅有了各种想法。
傻乎乎的善雅并不知道,太后想要她做一颗可以拿捏在手的棋子。她还在想该如何让倾城与她道歉。
但经过刚才之事,她是万万不能在挑战倾城。
连既有的借口都没有,她再挑战就真的是寻衅滋事了。
善雅虽然嚣张,却也知道西域如今的处境。
西域看似国力强大,可大兄刚刚继位,各个小国也在伺机而动,将来如何还尚未可知。她既然自己决定来到凤昭,便决不能给大兄添麻烦。
“太后,战王既然不喜我,我也不会强求。只求太后许我一件宅院,在内京安顿。”
善雅打定主意要和倾城死磕到底,至于过程如何,只要结果是好她都不在意。
太后听闻,顿时一愣。
“善雅你不嫁人了?”
她不管善雅要去哪里,太后只担心善雅会因此了却和亲意思。
西域与凤昭刚刚交好,即便善雅舍了这份心思,她也不能惩戒对方什么。
这种无法掌控的感觉,让太后极为不适。
善雅摇摇头道:
“嫁人自是要嫁的,只是短短一瞥善雅未能看清各位公子的才德。遂在内京城落脚,以后也给彼此更多的机会。”
她这是想要放长线钓大鱼?
还给彼此更多的机会
这种言论若出自凤昭女子之口,必定会被众人讨伐。但此话由善雅说出,众人只期待自己能够与善雅公主有这种缘分。
原本不被看好的人,也升起了别样的心思。
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
既然有这个机会,所有人都起了心思。
太后哪里不懂这些人的谋划,她便是不想让到嘴的鸭子飞走了,又怎么会轻易让善雅离开呢?
“既要留下也不必出宫,你是公主,在宫里安顿便好。”
太后竭力表现出一副慈爱模样,无论善雅是个聪明的,还是个愚笨的,只要她一天还顶着西域公主的名号,就足够让太后表露善意。
“太后娘娘,我还没有逛过内京城,听说出宫入宫很是麻烦,我是个喜欢自由的人,不想被拘束。您就放我离开吧。”
太后以为善雅是个没脑子的,可善雅对于留在皇宫与否却格外坚持。
1566宁白和善雅()
因为善雅的身份,太后到底不能强留。
善雅如愿以偿出了皇宫,住进了内京城的宅子里。
不知道太后是有意还是无意,她所在的宅子距离战王府不过几步路罢了。
善雅正得意于此,谁料,刚去到战王府却发现大家都在收拾行装。
“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就算是出门行走,也不必所有人都忙碌收拾。善雅逮住一个熟人,便出言询问。
可她询问的熟人人却是美景。
美景知道这位善雅公主和她家小姐在宴会上的人,她对善雅没有任何好感,此番撞到她头上,美景的语气也透着嘲讽。
“善雅公主莫不是忘了,这是凤昭不是西域,连战王府的事都敢随意打听,公主难道是卧底吗?”
美景得理不饶人,更是给善雅冠上了“卧底”的帽子。
听到她嘲讽的话语,善雅更是不满。
“美景,我没得罪你吧,你这说的这是什么话?”
她们俩在长野的时候关系还算不错,因美景时常给她送饭,在善雅心中,她可是比倾城亲切多了。
也正因如此,她才会对美景和颜悦色。哪想到
美景暗道,你是没得罪我,可你得罪的是我家小姐,罪加一等!
在长野之际,又不是她主动去交往的。若不是她家吩咐不能饿死公主,她才懒得搭理这个趾高气昂的善雅公主。
“公主赎罪,奴婢只是实话实说。”
没了倾城的命令,美景更是懒得搭理善雅。她虚虚行了一礼,也不等善雅反应,直接离开。
与善雅说话,她都感觉自己智商下降。
善雅就这样眼睁睁看着美景离去,到底没说出一个字。
再看看这偌大的战王府,这众多的人来人往。想想她的宅子,侍卫冰冷,丫鬟更是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她都怀疑自己当初是怎么想的,怎么就能放弃西域的一切,来到这举目无亲的内京城呢?
善雅越想越委屈,眼泪都在眼眶中晃荡,可她偏偏又忍了回去。
外人只道她嚣张跋扈,嚣张怎么了,跋扈怎么了,她也有她的坚强,她的软肋。
善雅转身便要离去,因为美景只故,她连怒怼倾城都顾不上了。
可在转身之际,她却发现了那个熟悉的人竟站在她的面前。
“你,你怎么在这儿?”
善雅难得露出几分迷茫,因为不安,她更是倒退了一步。
猛然间,她想起了自己湿润的眼角,更是快速转身,让眼泪倒流。
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遇到了熟人,那本可以倒流回去的眼泪,此刻却有人控制不住的洪水般喷涌而出。
善雅觉得很丢人,为什么每次见面都是她最为狼狈的时刻呢?
索性,她也不管对方怎样想的,直接捂脸跑出了王府。
“善雅。”
宁白怎样也没想到,来一趟战王府,居然见到了他心心念着的人。
她是那样柔弱,似乎一碰便要跌倒。她浑身涌现出来的悲伤,让宁白感到心疼。
向来游戏人间的宁白,从来不知道,原来有一个女人会让他这般疼惜。他现在只看着她难过的背影,便情不自禁。
宁白一直追了三条街,在巷子里将善雅堵住。
“为什么躲着我?”
他试图拉开她捂住脸的双手,语气中夹杂着几分怒气。
他就这般见不得人,让她连看都不想看一眼?
“不是”
在人前嚣张的善雅,此刻到了宁白面前却犹如一只小白兔般柔弱。她扭捏地说出这两个字,眼见逃不掉更是直接转过身,背对宁白。
泪水还是不断涌出,她都感觉丢死人了。偏偏宁白不依不饶,她该怎么办才好?
善雅的羞涩看在宁白眼中便是不喜,他忍了一晚上的怒火似乎再也无法忍耐。
“不是什么,不是你不曾看我一眼,不是你还选择战王,不是你到现在都不愿理我!”
宁白几乎是用吼的将自己的心思说了出来。
自善雅来到内京,他想了无数次相遇的画面,却始终未曾料想,再见面,他们已形同陌路。
她选了凤焱,却连个眼神都吝啬给他。
天知道他到底承受了多大的痛苦,才在她选择凤焱之际抑制住了内心的暴动。
可是,可是他偏偏又轻贱到还想多看她一眼。
哪怕今日遇上,他都想听她的解释,他还在为她开脱,她是有难言之隐的。
可是啊,他又得到了什么?
宁白的吼声,将善雅的怒火也挑了起来。
她再顾不得其他,直接转过身怒视宁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