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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威一甩袖子,他已经认定倾城与赵钦关系匪浅,就算倾城不知道赵钦的计谋,那定然也与他身后之人有所联系。赵威已不打算放走倾城,凤钰更是不值一提。
倾城见赵威毫无惧色的模样,显然凤钰已对他构不成威胁,既然他如此有信心,那她也只有淡然。
“我是不着急。只怕后院的木头要着急了。”倾城忽然转移了话题。
她看了眼天,不急不缓道:
“今日有大雨降临,木头若不搬进屋里,恐有大误。若生不起火,木头就无用武之地了。”
凤钰看着万里无云的晴空,心中疑惑,他怎么看不出有大雨的预兆?
赵威心头一愣,眉头紧蹙起来。
“无稽之谈!”他狠瞪倾城,毫无不理。
倾城也不气恼,木头的事是她手握的一条把柄。范先生已经查明,木头的死乃赵家所为,而原因便和内务府的贡银有关。
内务府贪污已是不争的事实,可木头已死,再没有更多的证据能够证明秦家的心思。倾城思来想去,决定冒险一试。让赵家以为自己的行径暴露,便会主动出击。
这样一来,隐藏在暗处的范先生便可掌握证据,一举将赵家拿下。而赵家背后的秦家也不得不出面,事情做得多了,总会露出马脚。
“赵大人不信便罢,自然有人会信。只是若因赵大人缘故产生变故,内务府那边怕是也会误会赵大人。”倾城毫不隐藏自己所知道的事,虽是暗示却将其中利害关系挑明,让赵威不得不忌惮。
凤钰听得云里雾里,不甚明了。反观凤焱一片淡然,好像完全未曾考虑一般。
赵威不懂声色地看了凤焱一眼,见他悠然自得,毫不察觉这边的情形,不觉暗暗松了口气。倾城已经将话挑明,赵威也听懂了一些。
他自然不会以为一个姑娘会懂这样多,归根结底,大抵是沐相掌握了什么证据。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沐家会派一个姑娘家出现,而且这样有恃无恐。因为人家捏着他的命脉,知道他不敢有所动作。
赵威终于正视倾城,风姿卓越的沐家小姐,哪怕依旧年幼却已本色尽显,他再不敢小看倾城,不敢小看沐家。
“沐大小姐说得是,木头总得放对地方才有用武之地。赵钦虽然奸恶,我儿也有过错,我不该迁怒他人。沐大小姐请带他走吧。”
赵威仿佛换了一张嘴脸,谦恭卑微的模样完全不似刚才一般。
倾城指着赵钦道:
“那他的伤?”
赵钦身上伤痕累累,把好好的一个人打得体无完肤,赵威一句道歉就可以抹杀所有?未免太便宜他了。
赵威识趣道:
“我愿意奉上百两纹银以示歉意。”说着,便唤来管家,拿出一叠银票。
倾城当着所有人的面,明晃晃地将银票装进自己口袋,让凤钰有些傻眼。
那些银票,不是给赵钦的吗?
“既然如此,我们便走了。还请赵大人记住今日之事,家父亦会与赵大人和平共处。”临走时,倾城还不忘留下一句若有所指的话,将赵威的视线转移到沐相爷身上。
赵威只有俯身做小的份,不敢多言一句。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于街口,赵威这才呈现些许慌乱。
“老爷,赵钦就这样走了?”管家有些不愤,附在赵威身边不解。
赵威则彻底慌张,急忙道:
“快,备车去秦家。”
他要把今天的事告知秦家,让秦家定夺。
一行人上了马车,凤钰不免好奇道:
“沐大小姐,木头是什么?”他可是看得明白,倾城一提到“木头”赵威顷刻脸色剧变,可见这“木头”有多么厉害。
倾城见他一脸好奇模样,故意指着街边的木头道:
“木头自然就是烧火的木头,小侯爷生来高贵,没见过也是常事。”
“我”凤钰有些气馁,可又马上讨好道:
“你和赵威说的‘木头’不是这个意思吧?”他定然要向倾城讨要“木头”之法,舍得以后见到赵威受人威胁。
倾城反问道:
“小侯爷以为是什么?”
“我”我要知道又怎么会问你。凤钰反而不知道该说是好了。
倾城明显不愿多讲,可凤钰的脾气向来不急不缓。他要想知道一件事,问破喉咙也得知道。
164账本()
一直默不作声的凤焱忽然开口道:
“时间不早,我们该入宫了。”他的神情淡然一片,哪怕刚才的事让他疑惑,也不显露分毫。总给一种高深莫测之感,神秘得让人近乎紧张。
倾城神色一顿,见到赵钦仍紧闭双目的模样有些迟疑。
“入宫?哦,你是凤凝的陪读,那丫头不好缠吧。”凤钰理解地拍拍倾城的肩膀,语气十分叹息。
“表哥也要一起来吗?”凤焱淡淡瞥了他一眼,不动声色道。
凤钰急忙摆手,指着赵钦道:
“我还要照顾赵钦,就不和你们一起去了。”笑话,就凤凝那个疯丫头,他才不去找罪受。
凤焱也就随口一问,见凤钰还算识趣,便没有多言。
“走吧。”他朝倾城道。
“可”倾城看向赵钦,话还没说完,就被凤焱打断道:
“赵钦有人照顾。再迟,就进不了宫了。”
他的道理十分明显,让倾城生不起反驳的心思。
好在,有凤钰照料,赵钦应该没有问题。
赵钦不知道是睡了,还是昏迷,即便他们这样吵,他依旧紧闭双目。但均有的呼吸,让倾城松了口气。
她跟着凤焱进宫,走到半路,凤焱却改变了方向。
反正她这“伴读”可以不进宫里,倾城早已见怪不怪,可凤焱居然把她带到了一家古玩店。
小二看起来对凤焱十分熟络,显然他是这里的常客。两个人直接上了二楼的包间,这里摆设着书桌书架,正厅两侧的博古架上摆满了珍奇异宝,在往里还有床榻可以歇息。
小二领路后便直接出去了,偌大的房间内只留下倾城与凤焱二人。
凤焱也不开口,直接走到书架上拿了本书阅读,把倾城自己一人仍在一旁。倾城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有其他人来,便自顾自地坐到椅子上,还给自己倒了杯茶。
“沐老夫人让你管家?”凤焱忽然开口道。寂静的房间内忽然响起的声音,总让人尤为害怕。
倾城心中一跳,这才道:
“对。”
沐老夫人让她管家已不是什么秘密,沐家前两天查账虽没有名动京城,但也没有隐瞒大家,凤焱会知道不足为奇。
“账册看得懂吗?”凤焱又问。
倾城看向他,见他的目光依旧停留在手中的书上,不知道他是什么心思,便敷衍道:
“还好。”
凤焱忽然看了她一眼,眼中似乎有些恼怒。倾城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再看去,凤焱的眼中已平淡无波。她不禁埋怨自己大惊小怪,不过一个眼神儿罢了,竟也能让她紧张起来。
凤焱一步步走了过来,明明没有什么表情,却让倾城的心开始颤抖。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每次与凤焱独处,她便感觉自己所有的秘密无所隐藏。她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行动,都会让凤焱立刻窥探她的内心。
虽然这种想法无稽之谈,可总是让她不由紧张。
凤焱越走越近,两个人的距离由原先的几十步,缩短到十几步、几步终于,凤焱直直地站在她面前。
倾城仰着脖子,她双手握紧衣角,心情尽量保持平静,让自己看起来不那样紧张。
凤焱忽然弯下腰,近了,更近了
倾城的心里仿佛敲起了边鼓,“怦怦怦”的声音扰得她心思都乱了几分。随着凤焱的不断靠近,她能够清晰看到他俊逸的脸庞,仿佛刀刻一般轮廓分明的脸颊,刀锋般的眉角高高耸立,深邃的目光仿若大海的光辉,坚挺的鼻梁将整个脸型衬托的尤为立体,还有那嫣红的嘴角,总让人有莫名的冲动。
倾城咽了口唾液,心里的某个角落仿佛春雨滋润下冒出的嫩芽,从里到外透着娇嫩。
“看看这里面有什么纰漏?”凤焱的声音再次响起,倾城这才回过神来。
此刻,凤焱已经坐到了一旁,而倾城手中却多了一本书。她慌乱地翻看书,以掩饰自己刚才的走神。看了几眼后,她这才发现,这根本不是什么书,而是一册账本。
结合凤焱刚才的话,倾城越来越不懂他要做什么了。
“我们不是要进宫吗?”她小心问道。刚才的感觉还有弥留,以至于当她看到凤焱的侧脸时,慌忙移开了视线。
她心中愤恨不已,这种莫名的感觉十二岁的沐倾城自然不知道那是什么,可当年深宫五载的沐倾城如何不会得知。这正是爱一个人最初的朦胧之感,当年她处世未深,便将一腔柔情赠与良人,这种感觉经久难忘。
本以为时过境迁,她再难以体会。可她这是怎么了,会对这样一个冰冷的人产生这种莫名之感?
“公主也得生财有道,你若是什么不懂,如何做伴读?”凤焱冰冷的声音再次传来,浇熄了倾城满腔的热烈,她摇摇头,把那种虚无的想法从脑中拔出。
不断告诫自己,凤家的男人一旦招惹,便万劫不复。所以,不要招惹。
脑中的想法去除,倾城的心思再次恢复清明。
看着手中的账本,她有些不敢相信凤焱口中的解释。公主也要做生意?
可见凤焱一本正经的模样,又不像在故意刁难她,反正她也要学经验,有人愿意教她自然是好。
倾城拿着账本看了起来,可刚看不久,便看不下去了。那些个凌乱的数字,只让她感觉眼前迷茫,别说挑毛病了,她连什么意思都看不懂。
一旁的凤焱安然坐在椅子上,仿佛在闭目养神,还好她刚才没有扔出大话,此刻请教总比到最后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