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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睿安慰她。素锦的身世太过匪夷所思,却也幸运。她如今能够得知真相,总比一辈子不知道的好。
可看到素锦的难过,齐睿宁愿他一辈子都不知道真相。
“你们都没错,错的是那些恶人。”
如果没有那些恶人,萧娘娘不会选择将女儿送人。素锦也本该与雪莲一般,是南疆的公主。
齐睿安慰了一夜,素锦才睡了过去。看着她脸颊上的泪痕,齐睿的心很是不安。
了解到素锦对萧娘娘的在意,他不知道事情还该不该继续下去。
棋王爷显然是不打算放过素锦的,可素锦真能接受南疆的种种吗?
休息了一夜的素锦,情况好了许多。
她虽然在意萧娘娘,可毕竟从小到大都有自己的父母。当年父母去世,她也是伤心了好久呢。
六岁进府,她的身边便只有小姐。
她是沐家人,这是定在她心里的信念。
“我”
素锦刚要开口,齐睿却道:
“无论你的选择是什么,我都会支持你。”
这是他想了一夜做下的决定。
他无权去干扰素锦,更没有权利决定她的选择。无论是留在凤昭,还是去往南疆,他都支持她。
看到齐睿明明已是艰难,还非要支持她的模样,素锦心头一动,问道:
“若我去南疆,你会和我一同去吗?”
她了解齐睿,因为倾城,才选择留在沐家的决心。
齐睿对倾城的心思,别人许不知道,她作为一个时常与齐睿相处的人,又怎会看不明白?
齐睿说喜欢她,她是高兴的。
可出于女人自傲的心理,她很想知道,在小姐与她之间,齐睿会作何选择?
齐睿的目光猛然收缩,从小到大,他的心里始终藏着一个人,却不得诉说。聪慧的素锦,早已发现了他的秘密。
他曾想,那是爱情,可如今他才明白,那是年少的梦,是眷恋,是守护,唯独不是爱情。
“会。”
一个字,齐睿说得斩钉截铁。
这是他选择了的女人,他愿意付出一生的承诺。
“噗嗤。”
素锦捂着嘴巴轻笑。
笑够了,这才摆出一副严肃模样。
“嗯,看在你这样离不开姑奶奶的份上,那我就留下好了。省得你到处乱跑,耽误了事业”
素锦仰着头,像只高傲的孔雀。后面的话,齐睿已经听不进去,他只听到了,素锦要留下。
要留下。
“真的,你真的选择留下?”
齐睿惊喜地环住素锦,满面都是笑容。
“是不是我选择留下,你很得意啊。”素锦点点他的胸口,语气不满。
她选择留下,固然有其他因素,可其中齐睿却占了大半。
她知道这个男人的抱负,凤昭可以让他一展拳脚,而南疆,却会抑制他的发展。
更何况,她在凤昭生活惯了,忽然说她是什么南疆公主,她也并未放在心上。
想见的人见不到,去了又能怎么样?
“知我者,莫若娘子也。”
齐睿猛地亲了她一口,惹得素锦粉拳连连。
“不要脸,谁是你娘子。”她的脸色羞红如三月桃花,粉嫩清淡,霎时可人。
齐睿握住她的拳,放到自己嘴边,又亲了一口。
“你呀。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娘子,我不但要叫你,还要亲你。”
话音将落,素锦的脸上,眼睛,唇上已被采摘。
“啊”
一声抗议,湮灭在欢声笑语中。
素锦执意留下,棋王爷好生不满。
可他就算再不满,也不想在妹妹面前失了理智。
“你可想好,去了南疆,你是公主,没有人敢欺负你,更没有人会吩咐你做事。”
素锦生活在沐家,最让棋王爷感到不满的,是他的宝贝妹妹居然被安排成了一个丫鬟。
虽说这丫鬟的地位很高,即便沐老夫人也以礼相待。可是,丫鬟就是丫鬟,说上了天,也改变不了本质的东西。
“这里没人欺负我,那些事也是我自己愿意做的。”
素锦纠正棋王爷的病语。
她不觉得留下就是委屈,恰恰相反,这里有她的朋友,她的家人,她自小到大的痕迹。反而去了南疆,她一无所有。
“你”
棋王爷恨铁不成钢地想要凶她,最终也因为长久的分离而作罢。
在他看来,他的妹妹就该是万千宠爱于一身。即便流落民间,也不该端茶递水。
他大抵是忘了,哪怕雪莲,在沐府之时也只是个丫鬟。
只不过,她比素锦更清楚自己的身份,即便是丫鬟,她也从未忘记自己作为公主的本质。
所以在有机会回到南疆后,她才能够气势全开,让人不敢小觑。
“罢了罢了,留下可以。你要不要随我回南疆,去拜祭一下母亲?”
棋王爷问的很忐忑,他知道萧娘娘从未参与素锦的成长,素锦能够长大,除了她的养父养母外,便是沐家出力最多。
可每每想到那个风华绝代的女人,落得如此地步,他就好想,好想让带上妹妹去看看她。告诉她,妹妹找到了。
“她”
素锦心头一动。
“她在南疆?”
不是说,早就故去了吗?
“我将她的坟茔移去了南疆,落叶归根,她该回到故土。”
棋王爷声音沉闷,那大户做的最对的一件事,就是留下萧娘娘的坟茔。如若不然,他肯定将他们个个挖出来鞭尸,已卸心头恨。
素锦从棋王爷眼中看到了愤怒,看到了悲切。
拒绝的话,一下子说不出口,她竟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好。”
或许,她应该去看看那个存在于两岁记忆中的女人
1726两世缘,琴音染(1)()
赵钦陪着宁白喝酒,听着他絮絮叨叨说些自己的委屈。
“你说,我不过是去应酬,她非逼着我写‘知错书’。堂堂男子汉,竟让她一个小女子如此欺负,是可忍孰不可忍!”
宁白少有事态,自成亲之后,地位急转直下,尝尝无法控制情绪变动。每每此时,他便邀三无好友齐聚,共同排解心中苦闷。
平日里,宁八斤与他说的最为和乐。今日,宁八斤居然因美景相邀,舍下他们几兄弟。有异性没人性!
赵钦揉着头,善雅公主强权,这种事每隔几日便会上演。
偏偏宁白不敢对着善雅公主发怒,却只有到这里来生闷气。
“那最后你写了没有?”
赵钦比较好奇这点。
“写?”
宁白怒瞪赵钦,好似他说这话有多么丧尽天良般。
忽而,他的气势下陷,只化为一声叹息。
“写了。”
如若不写,他今日还怎么能出来?
不出来排解下阴郁,他都快被憋死了。
赵钦想笑。
谁能想到,曾经意气风发,不可一世的宁公主,居然娶了个悍妇不说,还被管得死死的。
虽然宁白一肚子牢骚,可赵钦也明白。
人家那只是发发牢骚,谁要真对善雅公主不敬,他能让对方生不如死。
这不,前几天不知哪个愤青跳出来,非说善雅公主乃是奸细,跑到凤昭国搜集信息的。宁白二话不说,直接将人丢去了南疆。
还派人看着,决不许回来。
他不是说善雅是奸细吗,那宁白就让他也当回奸细。
大家算是明白了,善雅公主有多得宁公主宠爱,再不敢乱说一个字。
善雅公主对宁白不客气?
那完全是宁白自己惯出来的。
宁白已在半梦半醒间,赵钦的耳边还充斥着他种种抱怨。他又想笑,又有些羡慕。
像这样吵吵闹闹的生活,他不知道有想要。
哪怕他永远被打压,永远是家里地位最低的那人,他也愿意。
可是,有些事,只他一个人愿意没用。
胸口处的玉佩似隐隐发烫,赵钦抚平胸口的衣衫,不再去想。
前面,一个小厮鬼头鬼脑地瞧了过来,在赵钦的斜睨之下,急忙小跑上前。
“赵大人,我家夫人让我接老爷回府。”
这是宁府的小厮,轻车熟路,每每宁白来此,他随后也跟着来了。
“嗯。”赵钦点点头,“今日喝得不算多,回府不必再喝醒酒汤。”
“多谢赵大人提醒。”
小厮抱拳道谢,随后将宁白扶起。
“老爷,咱们回家了。”
却没想,宁白直接推开他,站起来,气势凛然。
“不,我不回去。你回去告诉她,老爷我伤了自尊,不回去了。”
他大手一挥,脖子一仰,态度很是嚣张。
“这”小厮没了办法,看向赵钦。
“赵大人。”
今日老爷虽然没有喝多,可怎么看起来比喝多了还要麻烦?
赵钦知道宁白堵着一口气呢,“知错书”这种事,哪个男子能忍得了?
不过为了赌一口气,也真够拼的。
赵钦哪里不懂宁白,随口问向小厮。
“你家夫人可知错了?”
小厮也是激灵,这种事他和赵钦配合得当。
“知错了,知错了,我来的时候夫人还特意强调,一定要和老爷道歉。”
说罢,他还凑到宁白跟前。
“老爷,夫人脸皮薄,不好意思开口。来时特意吩咐小人向老爷告知,她知错了,您回家吧。”
“知错了?”
宁白脸上虽有醉意,可一副期待模样也瞒不住内心。
“嗯嗯,知错了。”
小厮忙不迭地点头,只盼望老爷可别再折腾他了。
只要能把老爷拐回家,至于夫人知错与否,哪里是他一个小厮能管得住的?
得了面子的宁白,心情不错。
他伸出手,小厮急忙打在自己肩头。
“看在她知错的份上走,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