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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身。”威严的声音从殿上响起,众人这才起身。
即便见到自己最为喜欢的女儿,圣上的脸上也没有半分笑意。他紧盯着木头,眼中渐露冷意。
木头害怕地抬不起头里,身边又莫名出现一丝凉意,便更加惶恐。在秋震与范先生的共同搀扶下,他这才站稳。
范先生已早早进宫将木头所言之事与圣上交代一清,秦家的四周已隐藏侍卫,只等圣上一声令下,立即抓捕秦墨之。
“你就是木头?”圣上开口问道。威严的加让人莫名胆颤。
木头不敢抬头,惶恐道:
“正是,小人。”
“把你知道的事,都说出来。”圣上接着道。
范先生只与他说了一个大概,真正的细节还需木头交代。
圣上的声音对木头来说,无异于一把刀架在他脖子上,左右动弹不得,浑身无力。
“我”他支吾了半天,竟发现自己一字也发不出来。
他紧张地不知道如何是好,忽然瞥见倾城淡淡的目光,平静得仿佛四周的一切都消失了。这里没有皇宫,没有圣上,没有所谓的害怕与恐惧,只是内心的一片平静。
不知不觉,木头的心安定了下来。他将发生在秦家祖坟的事娓娓道来。
“混账!”圣上大怒,一挥手手边的茶碗已碎了满地。
“饶命,饶命啊圣上!”木头吓得六神无主,慌忙跪下,精神也再次回归了现实。
眼前依旧是令人惶恐的皇宫,令人恐惧的圣上。
“把他带下去。”随着圣上的一声令下,木头被侍卫带了下去,临走时嘴里依然念叨着“饶命”。
“偷摸拐骗,如此作为实在小人。”圣上的余威还在愤愤不平,大有越来越烈之兆。
谁也不敢多说一句,伴君如伴虎,如今圣上正怒,提木头说话无异于死路一条。
圣上发泄够了,这才道:
“可正是有此小人,朕才知道大臣的狼子野心。”他半是心痛,半是无奈,国之如此,人之如此,凤昭的天,要变了。
“来人,抓捕秦墨之。”这回,他的语气十分坚定,目光也不再动摇。
侍卫领命前去抓捕,圣上却有些无力。他看向倾城,半是喜欢,半是讨厌。
他仿佛从倾城的身上再次见到了那个女子的影子,这样一个女子,如此聪慧,可却无法掌控。对于圣上来说,无法掌控的东西,宁愿舍弃也不能独留于世。
只是不知道,倾城属于何种?
秦墨之被带了进来,倾城发现,抓他的人居然是太子。
太子如今已过弱冠,风姿卓越。那次的毒并没有给他造成任何损失,反而风姿更胜从前。他府中已立有侧妃,只是太子妃之位一直空悬。圣上大概也是有意磨练他,不然也不会派他抓捕秦墨之。
秦墨之的目光淡淡扫过倾城,最终低下了头。
“秦墨之,你可知你犯了何罪?”圣上直言不讳直接逼问。
按照民进所说,秦墨之还是他的岳丈大人,可如今岳丈跪女婿,却是天经地义。
“回圣上,老臣不知。”秦墨之毫无愧色,一脸坦荡。
圣上也不愿与他废话,直接帮来了胖侍卫。
这个侍卫正是圣上与倾城同去木府时,在远处呵斥的那个侍卫。
“参见圣上。”胖侍卫亦是惶恐,他活干得好好,忽然被抓进宫里,都不知道出了什么是。
再看一旁,他的主子竟跪在地上,他当然也得跪下。
“你抬头,看看我是谁?”
圣上的语气平静了许多,威严却不改当初。
胖侍卫紧张地看了一眼,不安道:
“您,您是圣上。”他心中有些奇怪,圣上难道糊涂了不成,这还需要辨认?别说他不认识圣上,光凭这些个阵仗,他也明白眼前的人就是圣人无疑。
圣上却不满意,仍道:
“你仔细看看!”
秦墨之也不免生疑,暗暗看了胖侍卫一眼。于他印象中,这个侍卫是在宅子中抓到倾城的那一个。只是不知,胖侍卫又与圣上有什么关系。
有了圣上发话,胖侍卫不敢不从,他惶恐地抬头,打量了好一会儿,也没有发现什么。
那一日,圣上身着素衣,并不显眼。今日的圣上一身金衣,头戴流苏,让人不寒而栗。可不管外表改变了什么,无官却没有改变,胖侍卫忽然像想到了什么,却快得抓不住。
他急得不得了,抓耳挠腮,却不得进展。
不觉便看向殿内
他的目光在倾城与凤凝身上停留,猛地一顿。
圣上虽然改变许多,但凤凝与倾城却并未改变。同样的女孩,同样的姿态,胖侍卫猛然大惊,慌乱之下竟指着圣上道:
“你,你是那日宅子里的男人”
他终于想到了宅子里的事,也终于明白了自己如今的处境。
胖侍卫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惶恐不安,不敢再发一言。
圣上却非常满意他的举动,威严道:
“你告诉你的主子,我是谁。”
秦墨之本就疑惑,如今又听圣上这样说,不免更加奇怪。胖侍卫正是一介小民,又怎么会得见天颜。更何况,胖侍卫如此惧怕,只怕当日他们的相见并不愉快。
胖侍卫本不敢多言,但在圣上的逼迫下,却不得不对秦墨之道:
“圣上,圣上便是那日与沐大小姐一起出现在宅子里的男人”说完,他便将头深深叩在地上。他深知那日自己的举动有多么嚣张,甚至要惩戒圣上。
194贡银()
如今想来只觉得煎熬无力,宁愿昏死过去,也不愿承受如此滋味。可惜,事不随人愿,他若昏死过去,便更辩解不清了。
秦墨之此刻只觉得自己掉入了冰潭之中,四周被冰封住,浑身动弹不得。
胖侍卫口中的宅子,本是他已经放弃之地,因为那里早因一场大火消失殆尽。除了破败的砖瓦,搜不出任何证据。就算沐家知道那宅子的过往又将怎样?
可是,若是连圣上都去了,那是不是代表圣上也知道些什么?
秦墨之不慌不忙,禀报道:
“老臣正要禀报,那日沐大小姐鬼鬼祟祟于我秦家宅院。那宅子本是一远房亲戚居住,因年久失修引发火灾,才就此舍弃。但却有不少财物散落,也不知沐大小姐因何故前往?”
他完完全全将倾城当作一个贼人来看待,话语中“不经意”流露出来的神态,若是让不知情的人听去,怕也会以为点什么。
可圣上并非不知情。
“是朕让她去的!”圣上大怒。事到如今,秦墨之还要狡辩。他对秦家有情,当年年少,也是秦家帮助他慢慢站稳脚跟。多年的情谊怎能朝夕舍弃。
秦家贪污多年,他难道真不知情吗?
不,他知道。
只是想到秦家的不易,秦家的昔日之恩,他便不忍揭穿。他总想着贪也会有个限度,总有一日秦家会明白的。可如今国库空虚,他连打仗的钱都拿不出。
秦家又有在做什么?
“秦墨之,你可有话要说?”圣上拿出最后一丝耐心,寻寻问道。
秦墨之却并未感知危险的降临,他亦十分恼怒,只道:
“老臣不知要说什么。”
他自以为多年的谋划已成现实,即便圣上知道些什么,也不会知道全部。只要他死不松口,凭借秦妃,凭借十二皇子,秦家总有东山再起的一天。
圣上也是累了,他摆摆手道:
“倾城,你来说吧。”他给过秦家机会,是秦墨之不知把握。
“是,圣上。”倾城亭亭站了出来。
她最怕圣上对秦家仍留有期待,到时候凄惨的就是沐家了。好在,秦墨之亲手将机会葬送。圣上仁义,但也不会用国家安危做赌注。秦墨之将最后的退路堵死,恐怕就连秦妃,就连十二皇子也要受到牵连。
可惜,对此,秦墨之一无所知。
“秦大人,你可认识此人?”倾城指着秋震道。
秋震也顾不得还在御前,急忙将身上的头饰和脸上的胭脂擦净。
头饰倒还好,拿下后只是糟乱。胭脂却被他用袖子抹的到处都是,整个成了一个花脸。别说秦墨之了,就连倾城也快辨认不出。
秦墨之眉头皱起,不屑道:
“不认识。”
倾城也知道他不认识秋震,也不为难,便解释说:
“此人乃我家丫鬟的哥哥秋震,因苏氏陷害偶染赌博,如今已经戒除了。”
她只是介绍了秋震的情况,方便接下来的说辞,秦墨之却直接打断她的话,气愤道:
“沐大小姐莫不是连府里姨娘的罪责也要按在老夫身上?”
他对倾城厌恶已久,如论是赵家之事,亦或者是沐相之事。明明他已经计划许久的事,却被一个小丫头轻易打乱。这种感觉让他有种后浪逼近的预感,自己的聪明才智被人轻易抹杀,这种感觉十分不好。
倾城而不直接否定道:
“不,我想说的是,秋震有一位自小一同长大的兄弟,叫木头。”她顿了顿,见秦墨之脸上只是愤怒,便询问道:
“秦大人,你可认识此人?”这次再说不认识,那就不应该了。
秦墨之并不为所动,甩开袖子背手道:
“什么木头桩子的,老夫谁也不认识。”
他气极了倾城,自然觉得她说什么话都是针对自己。心中愤怒升腾,大有爆发之势。
倾城却不管他,坦言道:
“木头与前些日子死于一场大火,而发生的地点,就是您那个宅子。”
此言,正中秦墨之内心,他心中的怒火也被顷刻点燃。
他指着倾城跪下身大声哭诉道:
“一派胡言!圣上,您现在是在让这样一个黄毛丫头在审问老臣吗?老臣不甘,不甘啊。老臣为皇家鞠躬尽瘁,不求功劳也没有苦劳吗?如今这样一个丫头都敢指责老臣,老臣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