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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洞中。可以看到,外面密密麻麻的列了好几排弓箭手,围成了天罗地网。
“师傅?”姬平听到左慈这话,不由一怔,冷笑道:“老神棍,临死还要瞎掰!”
他此时对左慈的杀意如虹,不但因为左慈武艺高强,更是因为左慈知道他的身份,一旦泄露出去,就是一场大祸。他带来的这些人恐怕很可能被公孙瓒灭掉,还会牵连赵云,连带坏了他对冀州和青州的谋划。
所以,左慈不能留!
一旁的史阿也急忙道:“大兄,这贼道武艺太高,绝不能放过,否则寝食难安。”
姬平点了点头,正要下令再次放箭,左慈急忙道:“赤龙子,不记得史子渺乎?吾与史道人是同门师兄弟!”
“什么!”姬平身子一震。终于面色大变,失声道:“你……你认得我师傅?儁义!”
一旁的史阿更是震惊,全然没了一向冷酷的神色。
左慈怪叫道:“赤龙子,先让喽啰们收了箭!”
姬平脑海里一时有些混乱。朝院墙摆了摆手,吩咐道:“儁义,且莫放箭。”
他没想到,左慈居然认得史子渺,居然还是同门!
史子渺何人也?几乎相当于他的半个父亲了,幼年的刘辩就是寄养在道人史子渺家里。更是学了史子渺一些医术,后来长大进宫后,被称为“史侯”,就是因为他是史子渺夫妇抚养大的。
而史阿,更是史子渺和妻子李氏的亲生儿子!
只是没想到史子渺和左慈居然是同门!
看着眼前灰头土脸、满身是血的左慈,姬平一时有些凌乱了。
这时,张郃和李儒带着一队士兵进了院子,仍是里三层外三层的将左慈围起来。
姬平深吸了口气,看了一眼一旁面色苍白的史阿,道:“儁义,先命军医为阿衡治伤!”
史阿却摇了摇头:“大兄,此人太危险,他人也挡不住,除非他身死,我不能离开。”
姬平看他坚定的神色,也有些无奈,这个小弟虽然平时很听他的话,但一遇到他危险,便要死命护着他了,其他命令也不听。
他熟悉史阿,史阿又何尝不熟悉他,自“史子渺”三个字从左慈嘴里说出后,史阿便知道姬平一时半刻不会杀掉左慈了。左慈武功太高,纵然受伤,史阿也不放心让姬平单独面对。
兄弟二人心意相通,姬平沉吟了下,道:“无妨,一起到屋里,便治伤,便问话便是。”他看了一眼左慈,道:“左道长,随我们到堂中说话罢。”
他有心立时要问左慈的话,但院中人多口杂,他怕左慈言语间不小心泄露了他的身份,反而不美。
“将军。”听到姬平吩咐,正围着左慈的张郃忍不住道:“此人不凡,不可轻纵。”
姬平点了点头:“先搜了他身上的利器和物件,如此受伤之人,我也不惧。”刚才左慈与史阿激斗,地上便落了不少物件,姬平怕左慈身上还有利刃。
看到搜身的士兵,左慈面色不渝的哼了一声,任由士兵搜查,只是咬牙拔出刺入肩头的剑刃,又从士兵搜出的物件里要了一个小瓶子,倒出一些药粉,先止住了肩头不断涌出的鲜血,才随姬平、史阿、李儒和一些亲卫入屋。
屋子外面,张郃令弓箭手紧紧围住,以防万一。
屋子里,姬平给左慈留了张座,史阿握着一把长剑,守在他身侧,任由军医治伤。
左慈自己用的药倒是不错,肩头的血已经凝固,让姬平不由心中一动,若是能向左慈讨来这种药的药方,在战场上为士兵止血倒是大佳。
不过眼下第一件事还是询问自己师傅史子渺的行踪。
一群人沉默了下,倒是一直盯着姬平和史阿的左慈先开口长叹了一声:“昔日同门之中,唯有吾在山中得了异遇,自谓手段远超同门师兄弟,自出山一来,逍遥自在,无处不可去得,不想竟栽在师侄这里,几乎丢了性命。”
“师侄?”姬平眉头挑了挑:“左道长与我师傅是师兄弟?敢问我师傅如今身在何方?”
一旁的史阿也忍不住竖起了耳朵。
第一百七十九章 双簧()
此时的左慈任由军医为他包扎伤口,虽然面色有些苍白,却又恢复了一副淡然的神棍模样,仿佛之前的厮杀根本没有发生过一样,肩头上几乎被剑刃绞烂的伤口仿佛也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一般,倒让姬平对他有了几分佩服。
听到姬平询问,左慈抚须道:“三年前,贫道云游至北海剧县,曾见过史师兄一面,可惜那次分别后,便没有再见,如今也不知师兄身在何处。”
一旁史阿面露一丝喜色,他的父亲史子渺道人在中平元年黄巾乱起时离家,一直未归,生死不明,距今已经有七年了,眼前这道人既然能在三年前遇到史子渺,至少说明父亲尚在人世。
姬平心中也是一喜,随即他突然又敏锐的意识到一个问题,就是左慈遇到史子渺的地方,北海国。
“青州,北海……”他面上露出一丝古怪之色,北海国隶属于青州,正是后黄巾时代的圣地,而左慈、史子渺又与发起黄巾的太平道同属道门,让他不得不多想些什么。
而且左慈这次来袭的时间有些巧妙了,正是他打败管鸣之后不久。
“还请左道长讲一讲当年遇到我师傅的情形。”姬平抛开心中疑虑,详细询问左慈当年见史子渺的情况。如果能寻到史子渺,他的师母李氏和兄弟史阿必然会很欢喜。
只是听了一会,姬平和史阿都有些失望,左慈当年与史子渺也是见了一面,随后也不知史子渺的去向了。
不过姬平总感到左慈言语间似乎还有些隐瞒之处。
这时,下面的李儒突然向姬平告了个急,出门离去。
到了门外,李儒立时招来张郃,一番耳语之后,二人迅速来到俘虏营,见到了此前被俘虏的黄巾少帅管鸣。
此时的管鸣早已没了当日的英姿,神情颇有些沮丧和颓废。看到二人进来,瞥了一眼,低头沉默。
李儒笑眯眯的道:“管少帅,如今青州来人。相请我家将军放了你,真是可喜可贺。”
管鸣抬起头来,神情有几分惊疑。
李儒笑道:“不知管少帅可识得乌角先生,左元放左神仙?”
“左神仙!”管鸣身子一震,眼里多了几分欢喜。
“管少帅。不知左神仙在太平道中所任何职?竟然能前来相救少帅?”
管鸣不语。
一旁张郃冷哼了声:“此贼当斩,谁来了也没用。”
管鸣身子一颤。
李儒扶着管鸣的手臂,笑道:“且先带少帅去见将军和左神仙吧。”
“少帅,且听我一言,我家将军虽与左神仙相谈甚欢,但实有杀少帅之心,若少帅与左神仙交情一般,则此行危矣。”
……
县府中,姬平正想方设法套问左慈的话,只是左慈久历江湖。十足一个老狐狸,言语间不露一丝风声。
一旁史阿突然开口道:“大兄,此人当杀!他武功太高,若是留下,太过危险。”
正与姬平周旋的左慈神情一滞,看向史阿,哼道:“小子,好重的杀气!”
姬平心中也有些不耐烦,要知道,史阿的伤虽然包扎了。但需要休息了,他也没时间一直与左慈周旋,既然打探不到史子渺更多的消息,或许杀了左慈更为利索。毕竟这人太过危险了。
正沉吟之际,李儒回来了。
姬平只当李儒去解手了,也没在意,但不过片刻,亲卫来报,外面张郃求见。
他不由一愣。张郃这个时候怎么会来?莫非又有战事?
下意识的看向李儒,却见李儒向他使了个眼色,他突然想起李儒刚离席了一会,此时得了李儒眼色,顿时眼睛一亮,心中一乐,莫非李儒有什么手段?
是了,对付老狐狸,自然还得老狐狸来。
他一挥手,亲卫很快带着张郃进来了,不过进来的不止张郃一个人,张郃还带了一个囚徒,正是之前被擒住的黄巾少帅管鸣!
管鸣一进来,两只招子便往两侧座上张望,带着几分期待之色,看到左慈,眼睛不由一亮,露出欢喜之色。
姬平最擅长察言观色,看到这一幕,顿时心中一亮,飞快的瞥了左慈一眼,却见左慈手抖了下,随即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正脸却无意中往一旁侧了下。
姬平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将军。”张郃先向姬平行了一礼,然后一把将管鸣踢跪在地。
姬平笑眯眯的道:“儁义,要学会善待俘虏。”
张郃抱拳道:“如今黄巾横行,四面皆乱,末将正要请将军下令将此贼处斩,传遍诸县,以震慑诸贼!”
姬平装作看了左慈一眼,沉吟的点了点头。
刷!管鸣的脸刹那间变得惨白,抬起头直看向座上左慈。
这时,一旁的李儒突然抚掌笑道:“儁义有所不知,有乌角先生专程从青州前来相救这管鸣。”
座上左慈还没反应过来,下面管鸣便立时惊喜的呼道:“左神仙,快救我!”
左慈一张脸登时黑了下来。
姬平哪还不知道李儒在和张郃演双簧,他笑眯眯的瞥了一眼左慈,也不待他说话,便看向管鸣,摇头道:“管鸣,本将军与左道长一见如故,相谈甚欢,引为知己,不过我观左道长与太平道并无瓜葛,也并无相救你之意,且认命吧。儁义,拖出去砍了!首级悬挂城门!”
“得令!”张郃一把拎起软倒在地的管鸣。
“左神仙!左叔父!”管鸣看到座上左慈仿若无事,登时急了,嘶声道:“还请看在与先父的交情上,看在同道的份上,救侄儿一救。”
纵然一心求死的人,经历几番转折,看到救星就在眼前,哪能放弃,何况管鸣正当年少有为之时。
左慈一张脸更黑了。
姬平笑吟吟的看向左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