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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皆是机缘巧合,谁人曾想到那突厥王帐会在突然间塌陷。而那三个女人居然会是唯一的幸存者!”李宽不敢居功,抱拳推辞道。
“那三个女子为何会生还?其余的人却都死亡,其中是否有所蹊跷?”李靖有些疑问。为何别的突厥人都死光光了,这三个女子却是只是震晕过去。
“小王找到她们的那个帐篷铺上了厚实的地毯,而且突厥人或许没有全死了,只是和她们一般晕了过去,只是不像她们被小王给弄醒了而已!”李宽也很纳闷,当时时间不多没有多想。现在想来既然萧皇后等人能够存活下来,那么其余的突厥人也定然不会全死了。或许还有幸存者只是没有醒过来而已。但是现在想这些已经无用。
“且不说突厥人如何了,现在说说那东西吧,既然萧皇后和义成公主落入了楚王殿下手中,那么那东西定然也在殿下手里吧!”李靖似笑非笑的问道。
“的确被我得到了,只是现在已经在去往长安的路上了!”李宽知道李靖说的是什么,也大方的承认。
“殿下居然舍得!”李靖惊讶了,那玩意儿只要出现就会让无数的人疯狂,李宽居然直接就扔了出去,实在是出乎他的意料,难道真的有不为权力所动的人?
“那东西,本王拿来无用,砸人还不如石头,而且还遭惦记,实在是个烫手山芋,能放手岂能抓着不放?”李宽哈哈一笑,回答道。
“楚王殿下看的清楚啊!”李靖拱了拱手。
“元帅大人先别说这些了,本王听闻,颉利已经逃走了,不知是否真有此事?”李宽问道。
“确有此事,颉利居然丢下了所有的部队,自己一人逃走了,实在是……”李靖虽然用兵如神,但是却从未想过颉利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所以在另一边没有布置什么埋伏,不然颉利哪里能逃得出去。而且三千对几万,李靖手下能够使用的人本就不多,没有人手布置也是一个原因。
“本王有一只獒犬,非常的灵敏,不知可否帮得上忙?”李宽问道。
“那是最好不过,敢不从命!”李靖正在烦恼怎么抓到颉利呢,李宽此言简直就是久旱逢甘霖啊!当即表示同意,于是,两人走出帐篷,李宽一个呼哨招呼趴在一边的小灰灰。
小灰灰高大的身躯站了起来,足足到了李宽的胸口处,身长近丈,蓬松的鬃毛在它的脖颈上,一整圈,在火光中像是跳动的火焰,闪耀着一点点的橘黄色反光,那是些许的积雪反射了远处的火光导致的。
拉着这条大狗走进营帐,示意它嗅嗅空气中的气味,再将颉利坐过的那一张狼皮褥子给它闻了闻。之后撒手,小灰灰就急速的窜了出去,向着一个方向狂奔了起来。
李宽策马跟在后面,李靖则是在营地里等着,他实在是有些累了,好几天的急行军,再加上耗费心力的奏出了那一曲《惑神曲》,实在是疲惫不堪了。所以就只能坐等李宽或者张宝相的好消息了。
就在此时,远处的夜色中,大唐的中军正在前行,一辆辆的雪橇在雪地上被战马拉着,急速的滑过,战马嘶鸣声不是的响起,士兵们趴在雪橇上,一个雪橇十几个人趴在上面很是拥挤,但是却也相对的暖和不少。这个时候什么也顾不得了,赶车的士兵挥舞着鞭子,让战马再快一点。他们都想着快一点赶到,好帮自己的袍泽一把,哪怕只是扶他们一程,或者收敛他们的尸骸。
李宽追着自己的狗,在草原上急速的狂奔着,马蹄踩在积雪里,没有发出多大的声响,寒风吹在脸上就像是一把把的刀子割着他的脸颊,但是这一个多月下来,李宽早已经习惯了。
草原深处,一个小小的土丘之下,一群身着铠甲的士兵正围成一个圈,圈里是一人一骑,雪白的战马此时正喘着粗气,白色的雾气差不多将它的大脑袋给笼罩住了。在它的前蹄之上,一道伤口已经止住血,只是此时早已冻上一层薄薄的殷红的冰。马上的骑士威武雄壮,像是一只站立起来的狗熊。满脸的胡子,凶厉的眼神。左手里一把镶嵌了宝石的刀鞘,右手挥舞着弯刀。装模作样的恐吓着那一群士兵。
“颉利,你已经走投无路了,投降吧!我张宝相可以饶你一命!”在这群士兵的中间,一个身着更加精致的铠甲的将领出声道。
“别白费心机了,只有战死的颉利,没有投降的突厥可汗!你们想要抓住我,就准备好几条人命吧!”颉利回声喊道,声音嘶哑,但是仍旧中气十足,颉利此时保留的战斗力不容人轻视。
李宽已经追到近前,见到这一幕,知道历史上记载的张宝相活捉颉利即将上演,于是没有再上前毕竟吃独食是不行的,他自己已经找回了传国玉玺,见证了突厥王帐塌陷地底,足够他此次获得丰厚的战功了;李靖也因为指挥了奇袭定襄有了足够的战功,张宝相虽然也追随李靖出了力气,但是却还不够,所以这颉利还是让给他好了。
当然李宽也想过留守的柴绍,还有作为接应的李世绩和苏定方等人,但是他们离得太远了。见面才有得分,离那么远实在是没办法了!所以李宽安心的呆在一边看戏了。
一群大唐士兵直接冲了上前,向着颉利扑了过去,士气高昂,毕竟这是最大的一条鱼,抓到了这功劳还用说,足以让他们全都得到丰厚的奖赏。不拼命才怪,出来当兵吃粮,为的就是建立战功,出人头地,封妻荫子。所以为了抓住颉利,这些人都豁出命去了。
一下子围过来如此之多的人马,颉利明显慌乱了一下,手中的弯刀急速的挥舞,铛铛铛的抵挡着劈过来的横刀,只是刀身交击的力量仍旧震得他手掌发麻。这一下居然没能伤害到仍和一名大唐士兵,颉利的心一下子就变得和外面的积雪一样的冰凉。
“活捉颉利……冲啊!”张宝相一声断喝,率先再次冲向了颉利,手里马槊直刺而出,快的不可思议,就要点在颉利的右手的手腕上,这一下要是点实了,就将直接把他的这只手给废了去。
可是颉利狠劲上来了,居然不顾那马槊,将右手举了起来,手里的弯刀径直的飞了出去,射向了在一边观战的李宽。(未完待续)
第五十四章 李靖的烦恼以及善后()
定襄城,血腥味还未散去,无数的尸体横七竖八的躺在这座城市的大大小小的角落里。突厥大军留下了几万具尸体,堆满了各处的街道,再加上那些百姓,整个城市就像是一座尸山。
李靖坐在颉利的营帐里,双手揉着有些疼痛的太阳穴。他很累,很想就这样休息一下,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前来接应的大军还不见踪影,这里还要他主持大局,岂能放松?而且他现在也没有那个心情去休息,因为还有一大堆的事情困惑着他,让他乱成一团麻。
他的身份很特殊,虽然祖上是军人世家,但是他之所以能有现在的成就并非是祖上余荫,而是另有机缘。当初年少轻狂的他,在前隋司徒杨素的府上结识了现如今他的妻子张初尘。此女原是良家女,但是因为家境贫寒,被父母卖身杨府,成了杨素府上的一名歌姬。当时李靖正是年少冲动的年纪,与这位美貌歌姬一见钟情,并且私定终生。之后遭到杨素这位权倾朝野的司徒的打压,一路逃亡逐北,在这逃亡的过程之中,李靖获得了他这一生最大的一次机缘,被一名卖炭老翁搭救,并且成了本代的兵家巨子。
因为这个身份,李靖收获了许多,前人先贤留下来的无尽的兵家宝库,兵书,战术。使得他在后来的战争上用兵如神,才有了今日的成就。可是也正是因为这个背景。让他在现在儒家占据庙堂的朝野之中,几乎没有丝毫的话语权。并且还要面对帝王的猜忌,所以李靖这些年都活的是战战兢兢。只要战争一结束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交出兵权虎符,因为他手上要是有大量的兵力的话,坐在最上面的那位会寝食难安。况且李靖也不愿成为谁人的心腹,因为他曾在自己师傅的坟前立下誓言,会将兵家传承下去,要是真的成为帝王的心腹,定然会被完全掌控。兵家将会彻底消失,成为儒家的一部分。
李靖的态度决定了他不能将自己一身所学也不得轻易传授他人。只能随着他自己一同葬入黄土。这是作为一个皇帝的必然心态,不能为我所用,就只能让它灭亡。这也是李靖的悲哀,他老早就有打算想要将自己所学的一身本事写成兵书。传承下去,让病家不至于湮灭。可是这个愿望也需要李二的准许,他自己要是擅自动笔的话说不得就会大难临头。正是因为这些事儿,李靖在朝中几乎没有一个同盟,一直都是孤零零的一个人。这也是为何他这么聪慧的人物会两次三番的站错队的原因所在。当初李渊在太原起兵反隋,他乔装打扮一番准备去江州告密,结果却被拦截下来。顺势投向李渊,这其实是他的聪明之处,他知道自己的师承来历定然无法得到帝王的信任。所以就干脆先将他们得罪了,然后再到他们麾下效命这样方才不会接触太多的秘密,才能保住传承不失。
战战兢兢的活了大半辈子。李靖每踏出一步就要想到之后可能发生的种种变化,并且做好相应的应对腹案。就像当初李二派了侯君集前来向他学习用兵,李靖不敢不从,但是却只传授一半,剩下的就截然不提。这让侯君集觉得李靖藏私,还到李二那里告了一状。李靖却早就想好应对之策。轻飘飘的一句话就将侯君集的委屈变成了居心叵测:“现今天下将安,吾所授者。保天下平安足矣,何须再多?是为何意?”话中的意思就是侯君集心怀不轨,恐怕有别的想法了。这让侯君集吃了个哑巴亏,从此对于李靖他是暗地里牙痒痒。但是这却是李靖想要的,不拉帮结派,不结党抱团,就自己一人就好,要是真的教导侯君集兵法,那么侯君集必然要以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