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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那不是最佳方案。”他说。
“嘿,”她回道,“怪兽身上现在有个洞了。”
“对。”他们试着操纵机甲猎人的左臂。它还能运行,但只有大约原本百分之三十的威力了。
“怪兽呢?”苏尹问道。他们慢慢地旋转移动着,尝试一次看清所有方位。
“怪兽已经离开你们了,驾驶员。”天童向他们报告。
“它去大陆了?”
“不,它向南方移动了。等等——那里还有东西。体积庞大,蛰伏在水底。”
“潜水艇吗?”
“不是金属的。”天童说。明皓从他的语气中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儿。
“另一只怪兽?”他问道。这是一个骇人的想法。怪兽虽然出现得越来越频繁,但是从未出现过一次两只的情况。
“不确定。”天童回复道,“海里太多怪兽的血液了,我们无法获取准确信号。”
“我们赶过去。”苏尹说。
“那会耗费大量能源。”天童说,“若怪兽没有直接威胁到上海,最好还是原地待命,等候‘暴风’。”
“这样不妥。”苏尹说,“怪兽定有预谋。我们要去。”
“同意。”明皓说。
“豁达”身上的洞似乎没有拖慢它的速度,但很快它也流不出蓝色血液了,至少看不见新的血液的踪迹了。但是他们一直在监视它。很快,天童发现的东西在声呐上显形了。和“豁达”一样,它体形修长,但是体积不到怪兽的一半。在他们持续观察,发动涡轮机不断靠近时,声呐显示器上的两个信号重叠了。
十分钟后,他们终于赶上了怪兽。发生了什么已经显而易见了。
海水的颜色因血液的侵染而变深——不是怪兽的蓝色血液,而是属于地球脊椎动物的含有铁元素的血液。
“豁达”正在吞食一头鲸鱼。
看着眼前的场景,明皓心中涌起一阵出离的愤怒和恶心。他们知道,因为距离太远,已经不可能拯救那头可怜的鲸鱼了。
“豁达”小心谨慎地盯着他们。
“用射击流星攻击它吧。”苏尹说。
“好主意。”
他们一开始没有使用射击流星,是因为和怪兽距离太近了,但现在怪兽已经成了远处的定点目标,可以一试。他们同时发射了两枚射击流星。在怪兽眼里,射击流星一定无足轻重,就像海里的两条小鱼。它甚至没有躲避炮弹,因此射击流星准确地击中了怪兽头部。覆盖了镁的炮弹头引发猛烈爆炸,霎时火光冲天,犹如流星燃烧,这也是射击流星的名字来源。爆炸火光耀眼、刺目,肉眼无法直视。
“两发炮弹直接攻击。”苏尹说。
现在他们什么也看不见,声呐系统也陷入混乱,由于鲸鱼和怪兽(希望如此)都被接连而至的炮弹炸开了花,“少林游侠”受到爆炸产生的气流推动,像一阵猛烈的海啸一样后移。
直到爆炸对他们产生作用的前一秒,他们才意识到“豁达”还在。怪兽把他们打倒在地,拎起来,又施以猛烈攻击。它似乎损失了一两只脚,但并没有造成多大影响。
“我们刚刚把它惹生气了。”明皓说。至少可怜的鲸鱼不会感到痛苦了。那么两枚射击流星就物有所值了。
“让它更加暴跳如雷吧。”苏尹说。
17()
2035年
蒙屿兰破碎穹顶
中国
森真子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这是维多利亚•玛丽科娃第二次来她的办公室了。玛丽科娃脸上一如既往地挂着一点儿不耐烦的表情。
“玛丽科娃,”森真子说,“请坐。”
她坐下,双手置于双膝,坐姿僵硬。
“我听说你第一次同步情况不妙。”森真子说。
“算是吧,秘书长。”女孩儿说,“没有参照对象,无法比较。但是那一次经历实在算不上愉快。”
“别太在意,”森真子说,“你们是同步适配的——这才重要。都会好起来的。”
“谢谢你,秘书长。”她说,“借您吉言。”
森真子点头,“我在看你的档案。”她说,“你真能坚持。”
女孩儿脸上的表情多了点儿挑衅意味:“您是在说我两次入学考试都失败的事?”
“我是说你失败了两次还继续坚持的事。”森真子纠正她道。
女孩儿换了个表情,说:“这也是一个角度,大概。”
“你有决心,也有毅力。既然进来了,我希望能看到你更多地展现这些特质。”森真子朝她扬了一下下巴,问,“你知道自己为什么失败吗?”
“不知道,秘书长。”玛丽科娃说道,“我们看不到这些信息。”
“你通过了笔试,”她说,“输在了实战。因为缺乏控制力。”
玛丽科娃涨红了脸,但什么也没说。
“其实你第三次考试也没通过,”森真子说,“是我特批的。”
第一次,小维卸下了防备,流露出无比震惊的表情。
“我我不知道,长官。我我不明白。”
“你怎么可能知道呢?我找了个理由,重审所有申请了两次以上学员的档案。申请两次以上,有时候意味着该学员不适合,痴心妄想;有时候是出于他们父母的坚持,而不是学员本身;但还有可能,这体现了学员坚忍不拔的决心。在你身上,我看到了潜力。是我搞错了吗?”
“您没错。”女孩儿回答道。
“学员,你是否见过怪兽信徒?”森真子问道。
这个问题也让玛丽科娃措手不及。霎时间,她愣在原地,无言以对。
然后,她点了点头。
“是。”她说,“我见过。小时候,在南萨哈林斯克。那里有一只死掉的怪兽,所以有怪兽信徒在附近出没。我见过几个。”她的表情从不自在转为愤怒,“我不喜欢他们。”她说,“我厌恶怪兽。我绝不会成为怪兽信徒。”
“没事的,学员。我不是在暗示什么。只是在你的同步记录中有一件奇怪的事。一个女人,说着关于怪兽的话。”
“她就像传教士,”小维说,“她疯了,我已经尽力对其敬而远之了。”
“好,”森真子说,“你可以回宿舍了。”
玛丽科娃离开了办公室后,森真子靠着椅背,揉揉眼睛。她很疲倦,但却一直睡不好。
玛丽科娃仍然没有全盘交代。她还藏着什么,甚至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但森真子不打算步步紧逼,至少现在不打算。还是要对小维多加警惕。
金海失眠了——他脑海里不断回想着同步时出现的场景。他试图区分出哪些是他的记忆,哪些是小维的,但就连那些他曾确认无虞的记忆也发生了变化:它们在小维的大脑中扭曲了,角度不同了,受到不同的立场和观点所干扰。他不再是纯粹的自己了。他曾以为这会是他想要的,会像他父母那样,在同步过后就与对方心意相通,甚至不需要说话也能明白彼此。但在这次同步后,他觉得自己好像在早已身患重症的时候,又感染了某种疾病。小维脑海中的某些记忆简直是一场恐怖演出。
讽刺的是,“恐怖演出”竟是一个双关语:俄语中,xopoшo的意思是“好”。
金海真希望良一没有说那些话。万一小维不是她表面上的那样怎么办?万一他自己也不是该怎么办?在你开始排除其他人格植入自己身体的可能性时,你就已经有发疯的征兆了。
不,简直荒谬。他只是有点儿困惑、害怕,有点儿失望而已。
还有点儿担忧。这意味着他无法同步适配吗?他会被刷下去吗?
“嘿,驾驶员。”
兰伯特看向这个熟悉声音的主人。只见朱尔斯正站在办公室门外。他立刻把椅子往后一推,站得笔直。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度了。这样会让他看起来急不可耐。
“现在不方便吗?”她问道。
“不,不,很方便。”他回道,“怎么了?”
“我有个东西,你可能会感兴趣。”她说。
他一时呆住了。
“唔”他终于开口了。
“给,”她递给他一个存储器,“这是技术中心得出的追踪数据。我想我们已经找到那个人躲过侦查、进入‘狂战士克罗诺斯’控制舱的方法了。”
“噢,”兰伯特说,“好,太棒了。”
“现在你可欠我两个人情了,”她说,“别忘了。”
朱尔斯一走,伯克就把头探出办公室。
“你知道吧?”他说,“现在可不是拖延的时候。”
“我知道。”兰伯特说,“你可以闭嘴了。”
兰伯特把存储器同步到自己的电脑中,然后开始浏览里面的内容。理解了那些内容后,他露出了笑容。再过不到一个小时就要和森真子开会了,现在他可算有话可说了。
“有意思。”森真子听完兰伯特的解释后说,“这的确给嫌疑人制造了机会。”
“这样一来,学员就更不可能破坏‘狂战士克罗诺斯’了。”他说。
“没错,”森真子说,“学员们的嫌疑大大减小了,至少不是主要嫌疑人了。但是,金海的存储器问题还没解决。”
“索克的问题又怎么说?”兰伯特说,“我想,他可是工作人员。”
“索克似乎也有嫌疑,但那不能排除小维或金海或两人一起涉案的可能,不管他们自己是否清楚。”
“他们怎么会不清楚自己是否参与破坏呢?”兰伯特问。
“几年前,我们在犯罪黑市发现有臭名昭彰的犯罪分子通过庞斯技术将指令植入人脑。手法有点儿像催眠,但更高效。他们曾控制一个遭到植入的人去刺杀贪污的警察官员。我们将那个人拘留了——但他对自己犯下的罪行毫无记忆。我们认为,把一个完整人格植入人脑也是有可能的,植入人格会在特定时间苏醒。”
“你认为这可能发生在小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