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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铃罕见地响了,金海一开始甚至没有反应过来那是什么声音。金海放下手中的数学题,抬起头,唤醒声控大门的来者显示功能。
出乎意料,门外是一个女孩儿。一个漂亮的女孩儿,穿着及膝的黑白短裙,上衣和袜子都是黄色的。
金海觉得她似曾相识,他花了一点儿时间才认出她不穿击剑服的样子。
“嘿!”他欢呼起来。他朝着大门走去,可是达斯汀比他速度快多了。
“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他边跑向楼梯边喃喃自语着。
金海赶到的时候,达斯汀正要关门。
“她人呢?去哪儿了?”
“金”
金海拉开大门,看到女孩儿走了将近十米远。
“嘿!”他朝她喊着。
她转身。
“你保镖说你不在家。”她说。
“怎么可以这样?”金海悄声对达斯汀说。
“这是个错误的决定。”达斯汀也悄声回道,“确实。”
“你来干吗?”金海问女孩儿。
“我只是——来看看你怎么样了。”她回答道。
“你想进来坐坐吗?”
“这样好吗——你保镖不会开枪打我吧?”
“不会。他双数日期才用枪。单数日期是用绞杀的。”
女孩儿双臂交叉抱在胸前,说:“你看起来还挺精神的。所以我的任务也算完成了。”
“不,等一下——进来坐坐吧。我想和你聊聊天儿。”
女孩儿犹豫了。“我过来也走了很多路,”她说,“就进去喝杯水吧。”
“我就这么一说,”达斯汀把声音降到最低,不想让正在靠近的女孩儿听见,“她没有走很多路。一辆车把她送到路口的。”
“你快去擦擦枪什么的吧。”金海说。
达斯汀有点儿尴尬,转身去搜查女孩儿身上的武器,虽然任何人若想做坏事,在靠近房子前就会被察觉,但他还是要以防万一。
女孩儿的名字叫夏。她接过金海递来的一杯水。
“这就是大名鼎鼎的明皓和苏尹生活的地方,”她说,“真好看。”
“偶尔生活的地方,”金海说,“最近待得更少了。都是大忙人,你懂的。身为英雄什么的。”
“这就是你跑出去讨打的理由?”她问道,“因为很无聊?”
“差不多吧,”他说,“你想想看看自己干的好事吗?”
“你只是想找个借口把上衣脱了,”她说,“想秀一秀你的肌肉。”
“哇,”金海说,“你完全看穿我了。”
“当然。多亏了我刺的洞。”
“哎呀。”
女孩儿的微笑收敛了一点儿:“说真的——我希望你没事。我——有时候玩儿得太疯了。”
“我自找的,”他说,“就是字面意思。”
“你的确是自找的,”她说,“我不觉得街头击剑是你会做的事。”
“你们肯定背后嘲笑我了吧?”金海说,“小富二代进城,以为自己是什么大人物”
女孩儿瞪大了双眼,然后大笑起来。
“怎么了?”他问。
“那些跟我一起的男孩儿,”她说,“有一个是xelo公司总裁的儿子。宣布打斗开始的那个男的,他妈妈是神经外科手术医生。怎么,你以为我们都是街头小混混?除了上层阶级的朋克,还有谁会想出穿护甲进行街头击剑这么好玩儿的主意?”
听起来有点儿道理,但是金海想了一会儿,才理清楚来龙去脉。他的确以为他们都是街头混混来着。
“我的确没想那么多,”他说,“对了,你刚才说你走了多久来着?”
女孩儿有点儿不好意思地笑了。“好吧,我认输。”她说,“一个朋友开车送我过来的。”
“那你还在继续吗?”他问,“街头击剑。”
“没有了,”她说,“至少没有那么频繁。我还是更喜欢击剑运动。也更喜欢用细剑。”
“用细剑我绝对能赢你。”金海说。
“我才不信,”她说,“不过你下周可以来我的练习室。可以带上你保镖。这一次他不用带着急救箱了。”
夏用细剑也比金海出色,但是金海很喜欢和她练习击剑,即使他经常输。每次和她击剑,都让他更加享受这项运动。
许多击剑者——也许是大多数人——都不与他们的对手互动。他们只是使出自己最强的剑术,希望可以得分。两位击剑选手各自完成各自的任务,就足以构成一项运动了。
但和夏击剑却不是那样的。那更像是在跳舞,跳一场即兴芭蕾,双方预测对方下一步的动作,然后配合得天衣无缝。获胜变得次要了。
夏也感觉到了。这种感觉是如此强烈。很快他们就无法再压抑自己的心情了。
亲吻,原来可以让人如此亲密无间。金海以前吻过别的女孩儿,也接受过别人的吻,但是现在想想,他觉得自己似乎没有和别人“同时”接吻,没有体验过像解开一道难题般酣畅淋漓的亲吻,没有试过两个人的双唇和舌尖如此契合、如此缠绵的滋味。
就这样,击剑变成了接吻,接吻又变成漫长的散步和深夜电话两端的依依不舍,变成了忙里偷闲的相互依偎。
金海开始觉得和谐。平衡。或者是两者之间的某个状态。
与此同时,他不可避免地想到未来。他能看见他们的未来:秋天到了,海面风平浪静,但远处开始冒起浪花,一开始只是一点儿波浪,然后变得来势汹汹,直到引发了一场海啸——最终——狠狠地拍在他们身上。
他申请参与ppdc的驾驶员培训计划,已经获批了。而夏即将前往北京,进行药物方面的学习。
他尝试不去想那个问题。夏也从来不提起。但是一年一年过去,海浪已经高得遮蔽了天空。
他们眼下的时光依旧是美好动人、完美无瑕的。但就是在这样美好的日子里,金海决定把那番话说出来。这件事已经困扰了他好一阵,他常常在独自一人、深夜无眠的时候练习这番对话。
在湖里游过泳之后,他们躺在柳树下的毯子上,目光穿过柳叶,看着澄净、明澈的天空,看着在风中自由穿梭的老鹰。
“你如果申请参加驾驶员训练,一定能通过的。”他说话的语气仿佛这是自己不经意间想到的。
但他骗不了她。她转过身,凝视着金海。
“你想这件事想了多久了?”她问道,“我猜有一段时间了吧。”
“我爱你。”他说,“我一直在想办法——”
“想办法让我们能在一起。我知道。但我不会去参加驾驶员训练的,金海。你为什么想让我去呢?说实话。”
“因为”他尝试理清自己的思路,“因为我们很了解对方。我们的相处方式。我们击剑、接吻、跳舞、做饭”
“你认为我们是同步适配的搭档。”她说。
金海突然觉得面似火烧。他点了点头。
“我见过你父母,”她说,“我知道那是什么样的。的确,我很了解你。我知道你想要什么。我也爱你。如果你想我们在一起——如果你可以忍受异地恋的艰辛,我也愿意尝试。我们先分开几年,之后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但是我希望我们的爱能给你你想要的。普通的、正常的、人类的爱。我不想和你同步。我不希望我们的意识在机器作用下融为一体。它们应该是经过时间的考验,在彼此呵护、真诚沟通中自然融合的。我们会对彼此保持耐心,然后白头偕老。这是我想要的,金海。”
“好,”金海说,然后吻了她,“对不起,我居然想——”
夏笑了,“我就知道你会提这件事。”她说,“这就是我们不需要同步的原因。我们已经拥有其他人没有的东西了。你我都心知肚明。我们之间不是常人可比的,金海。我们是特别的。”
的确。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他都对自己说,这样的爱就足够了。
但是不够。
24()
2035
蒙屿兰破碎穹顶
中国
这一次模拟训练,金海和小维驾驶的机甲是传说中的“探戈狼”(coyotetango),他们和墨西哥产的“斗牛士之怒”(matadorfury)以及他们之前驾驶过的“尤里卡突袭者”协同作战,与怪兽“破浪”(ceramander)战斗。“破浪”是一只体形细长、有八条腿的蝾螈,全身骨架散发着燃烧的火光,嘴巴可以喷射激光。这一次,金海原以为自己不会再对什么感到惊喜了,但是在他试图发射“探戈狼”的弹道加农炮时,居然发射成功了。可是炮弹没有用。
“我们已经没有*了。”“尤里卡突袭者”的一个驾驶员说道。声音听起来很熟悉,不是原本驾驶员的模拟声音。
“雷娜塔?”金海说,“是你吗?”
“金海?”
“对,我和小维驾驶‘探戈狼’。”
“糟了。”怪兽“破浪”攻击“斗牛士之怒”时,苏雷什的声音从机甲里传了过来。
“联合作战。”小维说,“好极了。”
金海和她的感觉一样。这几天,其他学员已经不怎么和他们两个说话了。他们都认为他和小维就是凶手。不过,目前有其他的事情要担心。大家都报告了自己的状况,所有机甲猎人都运行良好——但他们的武器系统和特殊攻击都不起什么作用。
看来只能一决胜负了。
金海和小维准备前去帮助“斗牛士之怒”,但是“尤里卡突袭者”抢先挡在他们前面。
“在后面等着吧,‘探戈’。”雷娜塔说,“需要的时候会叫你的。”
金海突然感觉到胸中燃起熊熊怒火,然后他意识到,这不仅是他的愤怒,小维心中那股更强烈的怒气正汹涌地贯穿他全身。“破浪”和其他机甲猎人的身影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张男人的脸。他很生气地对着小维破口大骂,让小维做好自己的工作。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