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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笫咕⑷恿顺鋈ァ馕急*赢得了宝贵的时间。
“启动*。”赫克发出指令。
指挥中心里,罗利专注地看着屏幕,只见查克调出了虚拟发射器的全息图。
“*正在启动。”他说道。“尤里卡突袭者”胸部的*舱打开了,露出几颗粗短的k…stunner无氧化剂*头。
“准备齐射。”查克大声说道,“滚去安眠吧,‘尾立鼠’。”
然而就在此时,“棱背龟”忽然从海面上一跃而起。它距离“尤里卡突袭者”仅一百八十米左右,与相对而立的“尾立鼠”和“突袭者”形成一个夹角。
“小心,‘尤里卡突袭者’!”天童赶紧提醒,“‘棱背龟’在侧面出现,八点钟方向。”
“发射—”赫克指令还没说完,“棱背龟”的电冲击波就呼啸着喷出,淹没了他的尾音。冲击波掠过海面向“尤里卡突袭者”袭去,强大的力量将海面挖出一个深沟。击中“突袭者”的一刹那,同样的巨响直冲云霄,丝丝电火花在“突袭者”周身蜿蜒缠绕。
“尤里卡突袭者”的线路全部断掉,整个操作舱漆黑一片,*发射器也熄了火。
“那是什么鬼东西?”查克破口大骂。
赫克解开控制平台上的锁扣,将身子探到操作舱的左侧,想摸个究竟,“棱背龟”赫然跃入眼帘。罗利在指挥中心里听到查克缓慢而带有些许畏怯的声音:“该死的”
就在这时,劳森特指挥中心的电路也全部断掉了,明亮的办公室瞬间被黑暗笼罩。窗外,跳鹰直升机在不停地盘旋着,机上的聚光灯照射着海面,罗利看见“尾立鼠”逍遥自在地穿过香港湾的浅水区向城内游去。
“这是某种电磁脉冲,”天童惊呼道,“机甲的电路被扰乱了!”
“它们进化了,”戈特利布叹道,恐惧的声音里掺着钦佩。“这不是防御机制,而是一种进攻武器!”
应急电源接通后,劳森特指挥中心又明亮起来。
“‘突袭者’?”潘提考斯特喊道。
“没有任何回应,长官。第五代机甲都是数字系统,已经损坏了。实际上,所有的机甲都是数字系统操控的。”蔡天童似乎要崩溃了。两台机甲牺牲,现在“突袭者”又动弹不得,最要命的是,还有两只怪兽在香港近海为所欲为。
“不都是。”罗利发话了。
所有人都扭头看着他。有些人已经猜到他准备说什么了,而有些人则期待着他能给大家带来奇迹。罗利感觉众人不再无视他的存在,他不再是个失败无用的人,一个无法重新胜任驾驶员岗位的人。
此时此刻,他是这里剩下的唯一一位有经验的驾驶员。
而且
“‘危险流浪者’是模拟系统,”他说道,“核动力。”
纽顿看见硕大的怪兽出现在海滨最近的一排建筑物后。它拖曳着长长的尾巴爬上海岸,然后立起身子,将整个庞大的上身支撑在高层停车场上,它的鼻子对着四周嗅来嗅去。其实,这只四足动物无须倚靠外物,光用后腿也完全可以站起来。怪兽的头部像一支磨钝的箭头,鼻子上突着两个向后倾斜的钩状物。这应该可以保护眼睛吧,纽顿暗想,这样脸部也不易遭受正面攻击。两只前足比后足长出好几倍,所以四足同时行走时,它的肘部—也长着突起物—高高地向两侧撑起。
那条末端三开叉的尾巴上布满锯齿状的刺,走路的时候,整条尾巴在身后摇来摆去。怪兽仰天长啸,附近汽车的挡风玻璃纷纷震落。它再次嗅了嗅四周,弯曲的尾巴轻弹了一下,结果路面竟掀开了一大块。它开始横冲直撞,深入城市腹地。
来找我了,纽顿心想。它要来找我了。
街上仓皇逃难的人群卷着他向前涌,他好不容易放慢脚步,回过头仔细盯着怪兽。也不知道蔡天童给这怪物取了什么代号。毒牙?雪怪?
突然间,纽顿脑中通感画面快速回闪,他的幽默感顿时荡然无存。
囊体里某种怪物在移动,它来到“先驱者”面前,展开巨大的翅膀
他以前见过这只怪兽。他亲眼目睹了它的诞生,看见“先驱者”毁掉了前一个复制品,然后新的怪兽呱呱坠地。通过与兽脑通感,他出现在这只怪兽问世的现场,而现在它正奔他而来。就像一只幼鸟时刻铭记着有生以来第一眼看见的东西。
“先驱者”看见他,并记住了他的模样,由此,所有的怪兽都记住了他。
当通感画面消失后,纽顿眼前清晰起来,他发现自己正跟着人群向前移动。他抬起头来望了望黑压压的人群。
“嘿呀!”他情不自禁地叹了一声,发现了某样从一开始就应该注意到的东西。原来沿街一路张贴着“怪兽避难所”的中英文标志,还标有指示箭头。
难怪怪兽都把滨水区践踏成碎石了,这些人都没有撒腿就跑,乱逃乱窜,纽顿恍然大悟。他以前就听说过避难所—大部分尚存的环太平洋城市都建有几个—但因为他几乎足不出实验室,因此从未亲眼见过。
怪兽暂停下来,朝周围嗅来嗅去,张开利爪然后,它直直地盯向纽顿。
他的通感回闪再次涌来。眼前颜色错乱,他洞穿了怪兽的想法:皮肤吸入各种命令和信息,主人赋予它杀戮的狂热,灼烧的疼痛,残缺的皮肤和折断的骨头,它急不可耐地要找到
他。也就是我,纽顿愈加害怕。现在它们都认得我了。
“别怕,别怕,”他极力稳住自己,“你不会有事的。”
人群从他身边擦过,往最近的避难所门口奔去。他随着大家跑下台阶,穿过巨大厚重的保险库门,走进了避难所。地下避难所被数百人挤得水泄不通。父母把孩子抱在怀里,或者用手护着他们以免撞到墙上。纽顿很不喜欢全封闭的空间,除非有大声的音乐可以让他一展舞姿。其实他知道自己跳舞非常难看,不过他脸皮够厚。
此刻,他也知道一只怪兽正在追踪自己。庞大的怪兽,也许是人类所见过的最大的一只。
越来越多的人挤进了避难所。即使有明文规定的最大容量,人们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纽顿开始担心会不会缺氧。如果窒息而死的话,逃过了怪兽也白搭。
地下室的保险库门轰隆一声关了起来。纽顿当时就想,在埃德加•爱伦•坡里,当贵族蒙特雷索(montresor)关上地窖远处那扇门时,被锁在里面的意大利人福图纳托(fortunato)听到的也许就是这样的响声。只不过这扇门的声音要大得多,好比怪兽远远大过人类一样。也许这些比喻都不贴切,但纽顿之所以想到这篇,是因为爱伦•坡一生最害怕的事情之一就是被活埋,而此时纽顿就切身体会到这种恐惧感。
“噢,这种感觉糟透了。”他喃喃抱怨,“这意味着赫尔曼的推断没有错。”
承认赫尔曼的正确让纽顿极度郁闷,无异于被活埋。两只怪兽。这个数据点对赫尔曼的结论非常有利。但也只是数据点而已。如果下周同时出现四只怪兽,那就更有说服力了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下周真有四只怪兽袭来,或者出现如赫尔曼的几何级数所预测的数量,那么整个世界在一个月后短时间内就会成为怪兽主人的地盘。
隆隆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声音在逃难者头顶的穹窿形空间里回响。人们失声尖叫,有的在祈祷,有的在胡言乱语,各种各样的语言不绝于耳。婴儿也被大人们的恐惧感染,一个个吓得哇哇大哭。脚步声更近了。母亲们赶紧用手捂住孩子的嘴巴,她们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惧—但在纽顿看来,这完全可以理解—虽然避难所里人声鼎沸,但怪兽可能偏偏被自己小孩的哭声吸引过来。
慢慢地,周围静了下来。怪兽笨重的身体震得避难所颤抖不止,现在它几乎就在人们头顶的正上方。纽顿嘴里唠叨不休,他实在无法控制自己,而且他没有想到居然还有那么多人能听懂他的话况且自己还无意识地压低了声音。
“它停下来了,”他小声说道,“就在我们头上。它知道我在这里。它知道我在这里”
突然纽顿的唇上有某样东西碰了过来,他吓得直跳脚,随后才发现原来是一个中国小女孩在用一只小手指示意他不要出声。
“它知道我们都在这。”她一口标准英语。
“不,你不明白,”纽顿大声说道,“它要抓的人是我是我!”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出来,但这立即激起了女孩反应。她吃惊地睁大双眼,然后侧向旁边的大人耳语了一句,一时间,大家口口相传,议论纷纷。这时,天花板上的尘土刷刷抖落,接着嘭地一声,一颗铆钉从头顶横梁上蹦了出来,并穿过人群直接掉落在地。人们开始瞪着眼睛看着纽顿,还在一旁指指点点。纽顿被盯得浑身不自在。
“怎么了?”他问女孩,“你跟他们说了什么?”
“guaishouyaolaowai!(怪兽要老外!)”女孩突然大声喊叫起来。
哦,糟糕,纽顿暗叹。没错,他的确不该把秘密说出来,但是她也不能把这句话当真啊!她怎么可以当真呢?这已经不重要了。她这么一吼可不得了,人们隐隐的忧虑迅速沸腾为全面大恐慌,大家惊叫着从纽顿身边撤开。
与此同时,怪兽掀开了一大块天花板。
碎砾残渣从边缘参差不齐的大洞口砸落下来。一辆小汽车在洞边摇摇欲坠,眨眼工夫车头朝下一路撞着墙翻坠到避难所的地板上,下面的人群迅速闪到了一边。巡逻飞机明亮的探照灯从洞*进来,吞噬了避难所里昏暗的应急灯光,无数尘粒在光线下四处旋转。
探照灯也将怪兽庞大的上身轮廓带入了人们的眼帘。只见怪兽把铁和混凝土制成的天花板甩了出去,犹如扔一个直径十八米的飞盘一样。一排小型办公楼和楼前的大排档瞬间被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