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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差异竟如此之大。
被怪兽又一次重击后,“危险流浪者”单膝跪倒在地。“棱背龟”趁机逼近前来,抡起巨锤般的拳头把这台老机甲打得一点点往下弯。
前一刻还情绪高涨的查克此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
“那两个家伙完蛋了。”他说道。
赫克没有回应。
这个世界也要完蛋了,查克失望地想着。如果今天所有的机甲都被摧毁了,实验室那两个呆瓜子又没说错的话,怪兽将会来得愈加频繁。人类不能总用核弹应对危机,否则地球将无法居住,很快自取灭亡。
“危险流浪者”摇摇晃晃,站立不稳,“棱背龟”的长臂正如疾风般横扫过来。
就这样结束了,查克想着。四比零,怪兽胜出。
但是“危险流浪者”迅速向旁边倾斜,“棱背龟”一记有力的重掴彻底落了空。“流浪者”再次捡起地上的起重机,而这次,“棱背龟”没能幸免,它那张爬行类动物的大脸被砸了个正着。腐蚀性血液向四面八方喷溅,凌乱不堪的码头上烟升雾起。
“棱背龟”一时间头晕眼花,向后打了几个趔趄。“危险流浪者”紧追不舍,它用两只手分别操起地上长约十五米的金属集装箱,对准“棱背龟”的头部两面夹击。怪兽被打得七荤八素,步伐不稳,而“危险流浪者”则后退了一步,利用这宝贵的时间启动等离子加农炮。
“恐怕话不能说得太早。”赫克面露喜色。
“棱背龟”冲了过来。
伴随着撕裂空气般的轰鸣,等离子加农炮穿膛而出。方圆十五米的雨点瞬间蒸发,战场上一时间雾气升腾,然而转眼又消散得无影无踪。
“棱背龟”吃了第一轮火炮后并没有停下来。
“危险流浪者”又开了一炮。怪兽的甲壳碎块漫天纷飞,等离子爆炸的强大冲力将集装箱如同泡沫塑料般四处抛扬。
然而,“棱背龟”依然没有罢休。
它伸出双臂像摔跤手一样紧扣“危险流浪者”,巨大的压力使“流浪者”脚下的混凝土地面骤然间弯曲变形。
“危险流浪者”第三次开炮。怪兽前胸的甲壳被炸掉了几大块,它后退几步,旋即侧身倒了下去,翻滚了几下后,终于纹丝不动了。烧焦的和冒烟的怪兽残块在集装箱堆场随处可见。怪兽尸体上一个豁口大张着,部分甲壳的内侧构造一览无余,还能看见一些仍在跳动的奇怪器官。
赫克和查克身后的紧急逃生舱口依然开着,“尤里卡突袭者”内部的机甲互联通讯器里传出说话声。
“它死了。”真子说道。
“我以前粗心大意过,”罗利回道,“这次我要确认一下。”
“危险流浪者”将等离子加农炮瞄准了俯卧在地的“棱背龟”,威力巨大的加农炮炸穿了怪兽的尸体,“流浪者”继续一炮接一炮地猛射,直到炮管因过热而发出炽热的光。“棱背龟”的残块七零八落,覆盖了大半个集装箱码头。
赫克父子听到“尤里卡突袭者”舱内罗利的声音响起。
“没气儿了。”
随后,“危险流浪者”将目光从烟雾升腾面目全非的“棱背龟”转向了香港市区。
“这i…19还真是个好东西。”赫克叹道。
查克没有说话,心下却不以为然。如果你驾驶的机甲老得掉牙,而且这还是你唯一的武器,那它当然是个好东西了。
罗利的声音再次传来。
“这只死了,去找下一只。”
环太平洋联合军防部队(ppdc)
znn亚洲频道(6台)现场直播
明,开始拍了吗?不,我想从香港湾这边的情况开始报道。然后我们不,有两台机甲快撑不住了,我要去现场。如果连机甲倒下的第一手资料都错过了,我们还出来干什么?你拍到“暴风赤红”了吗?好的什么?不,在公开报道前我们需要向ppdc确认它们的代号。我们派了谁去破碎穹顶?问问他们的代号
大家好,我是znn亚洲频道的记者格蕾丝•大桥。现在从怪兽袭击现场为大家进行直播。这是人类世界首次遭遇的双重袭击,ppdc部署了四个机甲猎人出战。目前,两台机甲被怪兽摧毁,另一个因遭受电波攻击而陷入瘫痪。第四个机甲—也是这里面最老的一个—“危险流浪者”是经过重新装备的mark第三代机甲。刚才它在蓝巴勒海峡峡口附近的滨水区成功消灭了一只怪兽。怪兽的尸体此刻就躺在昂船洲的集装箱码头,距青沙公路通往昂船洲大桥的入口非常近。抢修队已经来到现场。大家都知道,这个时段正是容易感染怪兽“毒蓝”的危险期。
我们现在的具体位置是昂船洲对面的船坞,一架起重机的顶端。这只代号为“棱背龟”的怪兽再也无法祸害人间。“危险流浪者”用等离子加农炮连续轰炸了好几次,大家可以从我们拍摄的镜头看到,“棱背龟”怎么也不可能死灰复燃了。
现在请跟随我们的脚步前往西南方,第二只怪兽—我们刚收到消息,代号叫“尾立鼠”—已直冲九龙心脏部位。这两只怪兽比以往任何一只都大。我“尾立鼠”和“棱背龟”已经摧毁了两个机甲猎人,第三个严重受损。远远望去,我们能看见维多利亚港里静止不动的“尤里卡突袭者”。从现场情况看,直升机营救队好像正在解救“突袭者”的两名驾驶员。位于“突袭者”后方的正是香港破碎穹顶基地,这是环太平洋联合军防部队剩下的最后一个机甲基地。
现在只有两个机甲猎人幸免于难或许只有一个
我们现在就前往九龙旧城中心,跟踪“尾立鼠”的最新动向,稍后我们将带来更多第一手信息。
znn记者格蕾丝•大桥,香港报道。
25()
碎裂的混凝土块纷纷落入避难所,人群从洞口挤向阴暗的角落,以免怪兽发现自己。近在咫尺的庞然大物让人们惊恐不已。连纽顿这个无时无刻不在研究怪兽的科学狂,也不敢相信自己现在离它竟只有一步之遥。
怪兽埋低头,在街面上探来探去。纽顿能清楚地看到它头上每一块鳞片,鳞片间壮如比格猎犬的寄生虫,还有身上皮开肉绽以及烧焦的部位,那是驾驶员战士竭尽全力、英勇迎战的印记,可惜最后以失败告终。
怪兽将脑袋前端伸进了避难所,在人堆里东嗅嗅,西闻闻。纽顿突然意识到自己一直待在原地,没有跑开。而避难所里的人全都尽量离他远远的。他的位置靠近出口的门,离怪兽掀开屋顶的地方稍有一段距离。但尽管如此,他的周围仍空空如也,无人敢靠近。谁也不愿意和这个被怪兽追踪的白人站在一起。
突然间,他的眼前又出现了重影。怪兽的幻象和自己交错重叠。纽顿通过怪兽的眼睛看到了呆若木鸡的自己。
一只巨大的爪子一掠而过,霎时房顶又缺了一大块。更多的石砾掉落下来,数十人不幸被埋。其他人见状,惊慌失措地逃到避难所的另一端,尖叫声和哭喊声响成一片,他们蜷缩在仅剩的角落中瑟瑟发抖。
这时,怪兽伸出的附属器官一边打开,一边伸长,里面伸出一条发出蓝色荧光的卷须。蜿蜒而下的卷须扫刮着满是废墟的地板。最后,它停在纽顿面前,在他周围使劲地闻来闻去。纽顿一脸错愕,内心又惊又怕。它们竟然能造出这样的器官!不仅能发出生物荧光,并且感觉器官功能远超人类。这种组织构造极具弹性,但柔中带刚,还有保护层—近乎完美无缺。而且这竟然是制造出来的,最新式的版本。
下一个将会更先进。
纽顿发现自己居然能听到怪兽心里在想什么。这不是心灵感应,绝对不是,但—天哪,他豁然顿悟:这是驾驶员们常谈论的通感余波。从神经生理的角度说,这是通感的影子,或者回声。通感结束后,两者之间建立起的神经通路不会轻易消失。怪兽的心理活动渗进纽顿的大脑,这个过程称为突触渗透。而且,它是一个双向的过程,汉尼拔•周早就想到了这点。
这些信息怪兽脑中渗透出来,或者通过它们从某个地方传来。传达着那些监督、控制、掌握怪兽生杀大权的“先驱者”的想法—这些冷酷无情的杀戮并非出于心血来潮。想到此,纽顿震惊不已。
老兄,门儿都没有,纽顿心想。他也不知道怪兽是否能听到自己心底的声音。你从我这得不到任何信息,我什么都不会说的,大哥。再说了,你也不会讲人话吧。突然,他眼前竟然出现了自己的神经突触影像,微小的轴突和树突逐渐分离,直至解体,而“先驱者”在一旁注视着,眼神充满杀伤力。不,这不是纽顿•盖斯乐的突触。他可不希望自己的突触变成这样。
直到此时,纽顿才想到逃跑。他爬上堆积如山的废墟,但不慎绊了一跤,眼镜撞到一块突起的混凝土上裂开了花。他抬起头来,眼前怪兽的—什么来着?舌头?触须?还是触角?你们把这种器官叫作什么?—伸了过来,近到触手可及。器官上面的鳞片缝隙间,寄生虫爬来爬去,仿佛怪兽整个身体上都存在一个独立的生态系统。怪兽身上与保卫人类的机甲激战后留下的伤痕和裂口亦清晰可见。
也不知道那些机甲猎人情况如何?
像是为了回应纽顿的疑问似的,一系列画面涌入他的脑海:“暴风赤红”在怪兽利爪下身首异处;“切尔诺阿尔法”沉入维多利亚港后剧烈爆炸;另一只怪兽喷发的电磁脉冲发出耀眼的光,势如破竹般吞没了“尤里卡突袭者”,机甲系统崩溃,动弹不得。但纽顿意识到怪兽不是在和他交流,而是向另一只怪兽传递信息,而他此时在通感余波的作用下窃取到了两兽之间的密报。
将电磁脉冲用作有机战斗武器?纽顿顿感惊惶不安,而又惊诧不已,当然还忍不住惊叹连连。
他心惊肉跳但又手足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