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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员外能怎么办?拒绝?不行,刚才安萍儿那个自称把他给震住了。“属下”是衙役捕快仆从在县令跟前的自称,安萍儿这么说话证明她是福阳县县衙内的人员。尽管一个年轻的女孩子是县衙内的衙役这事非常可疑、至少柳员外从来没听说过,但容不得他不信。
谁能成为衙役还不是县令的一句话,柳员外相信如果他此时敢质疑这个姑娘的身份的话,周大人能现场任命她为衙役的。
虽然任命一个女子为衙役这事很荒唐,但不是不可以。
“一切都听从大人的安排。”柳员外很识时务,既然无法阻拦那就答应好了。况且他也没有理由阻拦呀,对方只是个姑娘家,她离自己女儿再如何近也不会毁了女儿的名声不是嘛。
周远良冲安萍儿微微点头,说:“你去吧。”
“是。”安萍儿规矩地回答了一声,然后迈步走入珠帘后的内室中。
此时安萍儿的表情和动作都很平静,但内心中还是蛮感慨的,感慨于周远良的未卜先知。他居然能预料到此刻的情形,而且还很聪明地预先带上一名可以进入内室的女子来后院。他自己不能近距离观察柳小姐就借她人的眼睛观察,佩服佩服。
虽然安萍儿很聪明,但因为她跟周远良相处的时间实在是太过短暂,所以她此刻完全猜错了周远良当时为什么会让她跟着来后院。
周远良不是神仙,无法预知柳小姐的闺阁是这种大户型、而且中间还有珠帘式隔断。但周远良的数学功底还是不错的,掐指一算就预估到谈话时在柳小姐的闺房中将有柳家的三至四人——柳小姐、柳员外、以及一至两名丫鬟。
第三百零一章()
受害者已经死亡,他不能分辨谁欺骗了他,因此找到骗子是一件困难的事情。每个人都可以猜出这个人是谁,但试图证明这很困难。
周元良没有浪费时间玩益智游戏。他更加关注研究他手中的现有证据。此时,包裹着砷的纸被他仔细观察。最后,他用两根细木棍拾起纸张并捡起来,看看窗户最亮的地方。
“准确地说,这不是一张纸,而是一张纸,一张宣纸通常有两层,这是一层底下的纸,它被小心地剥落,看这里,”周元良说。手中的棍子指向纸张的右上角,并说:“这里有一个词。”
潘杰等人看着周元良指出的,那里有一个很明显的标记:金。
周元良说:“金,这是一个量词,它出现在书中。”
“张佳是商人。这篇论文是否会成为他们家族书籍的一页?“安平马上补充道:”这是一页一页的图书。“
“这不仅限于张氏家族,它可能是任何一个商人家庭的帐户页面。”周元良保持不容易决定这个问题的习惯。“这个jin字被写在第一层纸上,然后渗入第二层,第一层可以证明这篇论文的起源。”
“奇怪,”潘杰喃喃道。“谁愿意用纸来包装毒药,找到一个,为什么要剥下下一层纸呢?这张纸上有一个字。”,很容易暴露。“
周元亮微微摇了摇头,表示他暂时不知道。如果你想解决犯罪,单靠猜测是行不通的。更重要的是,它是证据和线索。所以周元良给了安平格一个任务,寻找小餐馆周围的线索。至于要寻找什么,安平格自己照顾它。
尽管所收到的任务内容非常模糊,但安平格很高兴实施,然后与沉鹏会面。“你在这里做什么?”
“这是和平,你在这里做什么?”沉鹏在安平格的到来时更加惊讶。
一个潘杰自豪地用一张小脸说:“我正在寻找周人命令的线索。”
“是啊!”沉鹏说她不相信。如果县要在附近找到线索,就会有很多的战斗和逮捕,你会发现一个小女孩来执行命令。
潘杰笑了一下,并没有解释他被邀请参加调查。他计划等待沉鹏发现并惊吓他。“你的意思是四处走动,试图找出邻居知道的是什么?”
“沉鹏点点头,然后不情愿地说道:”他弟弟脑子不好,他什么也说不出来,太阳黑子到了店里,完全不了解情况,于是我去邻居问问题。希望找到当时在场的某人,询问昨天早上是否让人尴尬,但附近的任何人都知道他的兄弟在他的摊位上杀了人,并且他没有人要求他承认他在他家吃过饭了昨天早上。
安萍儿对此并不意外,毕竟这事牵涉到一条人命,谁愿意主动往里边掺和呀?一旦承认自己当时也在饭店中的话捕快跟着就得来盘问口供,说对说错、说多说少的,谁懂呀?万一李大旺因此而被判个谋杀罪而秋后处决的话,这些邻居都会心中不落忍的。
多说多错,所以他们决定什么都不说。不管是对官差衙役还是申鹏这个号称是黑子的朋友的人,他们都什么也不说。于是申鹏在附近转悠半上午了却什么都没查到。
安萍儿环顾了一下四周,然后将视线锁定在一颗大树下,问申鹏:“那边你问过了吗?”
申鹏扭头看,树下聚拢着几个妇女正在缝衣服做鞋择菜看孩子。“一群女人……”他的话没有说完,隐含着“一群妇道人家懂什么、她们当时不可能在场”的意思。
“我去试试看。”安萍儿明白申鹏的意思但不认同他的观点。这些妇女确实没有早晨去饭店吃饭的可能,但她们知道的可不一定比当时在场的人少。她们此时做这些活计只需要手,那么没事做的嘴就可以闲聊天了。只要能顺利地打开话题,有用没用的信息能搞到一大堆。
现在的关键问题是怎么才能让她们放心大胆地开口说话呢?
正当安萍儿一边走近一边思考着如何跟那些人攀谈时,忽然有个两三岁大的小孩子诶呀一声即将摔倒在她脚边。安萍儿一弯腰就把那孩子给扶住了,顺势抱了起来。
“介介。”这孩子明显刚学会说话,含糊不清的两个字也不知是在叫“姐姐”还是想说“谢谢”。
安萍儿被这个胖乎乎的小孩子给逗乐了,捏了捏他的小脸,问:“你是哪家的呀?你娘呢?”
“虎子。”一位扎着围裙的妇女跑步跑过来,接过那个胖嘟嘟的孩子赶快查看。“没事吧?”
“娘。”虎子这回的发音很准确。
“谢谢哈,姑娘。”虎子他娘向安萍儿道谢。
安萍儿微笑,说:“不谢。虎子好可爱呀,几岁了?”
“到秋天就三岁了。”虎子他娘抱着孩子就往回走。
“大嫂,”安萍儿赶快喊住她:“我问您个事。”
虎子他娘回头看着安萍儿,听她说话。
“我哥在附近办事,他让我在李记面摊等他,说帮中午就过来找我。我前年还来过这呢,现在他们家店怎么关了?不卖面了?”安萍儿开始胡诌八扯。
虎子他娘上上下下打量了安萍儿一番,问:“姑娘,你不是住在附近吧?”
“嗯,我家住在城西,这两年我很少来城南的。”安萍儿压低声音,一脸八卦像地问:“嫂子,他家咋了?”
虎子他娘向安萍儿跟前凑了凑,也压低了声音说:“店老板杀人了。”说完就继续往那棵大树的方向走。
“啊?”安萍儿一边跟着她走一边很配合地做了个惊恐的表情,然后又一脸地疑惑,说:“我前年来的时候在他们家里吃过面,那个店老板这里……”安萍儿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说:“好像有问题,除了做面就只会傻乐。这样的人也能杀人?咋的,吃饭的没给钱他用擀面杖把人打死了?”
“没,听说是下毒把张家的二老爷给毒死了。”
安萍儿和虎子他娘这说话间就已经来到了大树下,围坐的妇女们听了这一话后就将原本的话题更改为小饭店傻老板毒杀富商事件了。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呀!”一位正在纳鞋底的大娘痛心疾首地说:“我是看着大旺长大的,看上去多憨厚的一个孩子,谁成想会这么狠。听说一碗面条里放了半碗的毒药,多大仇呀。”
虎子他娘表示不同意:“李婶,不能吧?要是有半碗都是毒药的话张二爷还能不发现?大旺傻可人家不傻呀,人家肯定不会吃的。”
李婶很是不开心于有人敢质疑她的理论,声调高了一格地问虎子他娘说:“张家二少爷是吃了面当场就死了的,这毒药能少了吗?那是个大活人、不是小老鼠,一小捏药粉吃了没事。”
虎子他娘立刻说:“谁知道大旺下的是什么毒呀?许是那种很毒很毒的毒药呢,一点点就能吃死人。”
“哼,”李婶很是不屑地笑了一下,说:“就大旺那傻样,他分得清哪种毒药能杀人哪种毒药只能药老鼠吗?”
“诶呀,”一个长得干瘦的中年妇女一拍大腿,神秘兮兮地问周围的人:“你们说,那毒药会不会是黑子买的呀?大旺傻但黑子可不傻,怎么毒死人他肯定知道。”
“是呀,是呀。”附和声四起。
唯有一个长相富态的老太太摇头。“黑子是不傻,可他也不会自己造毒药呀,肯定也是在药店里买。咱们福阳县城里只有三家药铺,我听我外甥说昨天捕快就去盘问那三家药铺的掌柜的了。城西那两家药铺保证说没卖给李家兄弟任何毒药,只有前街药铺老板说去年开春时黑子去买过砒霜,说拿回家去药老鼠。听说那次黑子只买了一点点砒霜,全吃了估计也药不死人的。”
“如果李家哥俩想用毒药杀人的话肯定不会一次买那么多的,那不是太显眼了吗?要我估计呀,黑子自己去买一点,然后让大旺别的时候再去买一点,这一点、那一点的加起来也不少。药铺里人来人往的,而且还是去年买的,店老板哪能全都记住。大旺虽然傻,但买药这点事还是能干的。你看,他还能做面条卖呢。”
“可不是嘛。”又是新一轮的附和。
“那个……”一个貌似新媳妇的年轻女子似乎很想融入这群人中,但她是新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