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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天南地北的聊着,林筠则开始做饭,跟苏芸一样,林筠对厨房的事情也很娴熟。
“姐,你知道我第一次做饭的时候怎么做的么?”苏芸一边切菜,一边问道。
“怎么做的?”苏芸也好奇,自己小得时候做饭,都是搭着凳子才能够得着灶台呢。
“那时候我才不到四岁,看着爷爷做饭,就总是嚷嚷着要自己做饭。”林筠说着,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苏芸却觉得很心酸,都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从小就离开了妈妈的林筠,居然比自己学做饭的时间还要早。
当是自己做饭,还有妈妈陪着,可是林筠呢,只有爷爷奶奶和爸爸陪在身边,她第一次觉得,眼前的女孩是那么能干,那么坚强。觉得自己还是幸运的,也决定要好好对待这个来之不易的朋友。
“后来呢?”苏芸知道故事没有完,只是林筠吊自己的胃口罢了。
“你猜啊?”林筠神秘的一笑,并不作答。
“猜不到。”苏芸懒散地应了一句,心道:“果不其然,就会掉胃口。”
“哈哈,我来说吧。”爷爷看着两个人的交谈,顿时乐了。
他往灶里添加了一些柴火,才乐呵呵的说着:“她做饭的时候啊,我就转身去拿了一个东西。回来看到锅里的饭里多了很多菜。”
“菜?”苏芸就奇怪了,三岁的小女孩,还知道往锅里放菜?
“哪里是菜啊,我问她之后才知道,她是从旁边的锅里舀了猪食过来,还说要做什么汤菜饭。”爷爷说着,指了指旁边的一口大锅。
苏芸一看,里面是煮熟的猪食,苏芸小的时候,家里也喂了很多猪的,自然不陌生。
“噗!林筠你太有才了。”苏芸一想到林筠把猪食做来给自己吃,就忍不住笑喷了。
顿时屋子里响起了声声欢笑,笑得很自然,很温馨。苏芸跟觉到了温暖,她觉得这才是一个家应该有的氛围。
这种欢笑声,还是在苏芸很小的时候存在过的,自从四岁那一年,婶婶嫁进家里,然后跟妈妈吵架之后,苏芸就再也没有听到过这样的欢笑声了。
那种属于家的欢笑声,仅仅是属于记忆,这么多年的磕磕碰碰过来,苏芸已经渐渐淡忘了,却在这一刻,重新换起了她那温暖的记忆。
“林筠,你们真有趣。我小时候做饭,做不好的话,妈妈会打我的。”苏芸猛然想起自己做饭的时候,只要是出错了,妈妈的火爆脾气就会上来,一发不可收拾。
“别想了,那些都过去了,你到了我们家里,就要好好享受家的温暖。”林筠了解苏芸的经历,她赶紧打断了苏芸的话。
她害怕苏芸会控制不住情绪,最后又该伤心了。只是这一次,她猜错了。
“没有,我只是想着,那时候挺幸福的,现在我想要有个人骂我,还没有了呢。”苏芸笑笑,只是笑容有些苦涩。
“变态!受虐狂!”林筠故作躲避的向后退了几步,一副我要离你远点的样子。
“变态就变态吧。”苏芸无所谓,反正都是习惯了开玩笑的。当然,要是换了一个人的话,苏芸可能就冒火了。
几人说说笑笑,谁也没有觉得陌生,更不会因为某个人的话红脸,就像一家人一样。
苏芸第一次明白,家是可以这么温馨的,也是可以这么幸福的。虽然这个家里,少了一个女人,却丝毫掩盖不住家的和谐。我的家里,少了一个女人,就全乱了,乱得没办法收拾。
“林筠,我都有点害怕了。要是你现在做饭的时候,还往里面放了猪食,我们也不知道。到时候还是得吃,你会不会。。。。。。”苏芸半开玩笑,脸上闪着一丝狡黠。
“会,我等会儿就弄点在里面。”林筠好不避讳,说着还将手里的勺子比划了一下,好像立刻就要去弄点猪食在里面去一样。
“鄙视你。”苏芸昂着头,挑衅的看着林筠,好像说:“你有本事就试试。“
就这么打打闹闹,一顿饭就做好了,吃饭的时候,苏芸不禁感叹:“林大厨,你的手艺真好,比姐姐我好多了。“
“只要你喜欢吃,以后每个周末都来我家吧,我就可以拴住你的胃,让你不逃跑了。”林筠调皮的说着,却满脸真诚。
“好啊,到时候就要你养我。”苏芸也不客气,当做开玩笑了。
有了色香味俱全的饭菜,和谐温馨的吃饭氛围,苏芸自然是把肚子吃的鼓鼓的。她摸了摸自己发胀的肚子,满足道:“真饱,等会儿干什么去呢?”
总是呆在家里开玩笑,也不是好事。从小在农村长大的苏芸,自然知道农村人是很忙的,基本都是早出晚归。她不能因为自己在这里,而耽误了爷爷他们的农活,就自己提出来了。
“不干什么,玩去呗。”林筠说了等于没说,她字然知道苏芸的心思,看到苏芸有些不安,赶紧补上了一句:“我们给岩须除草去。”
岩须,也叫做香菜,是调味用的一种)
“好啊,我好久都没有看到过岩须了,小时候我最喜欢的就是那个味道了。”苏芸一提到岩须,就想到了自己家门前的一块空地上,哪里种满了岩须。
小的时候,只要一做饭,爸爸妈妈就会让苏芸去弄一点岩须回来。久而久之,苏芸对岩须产生了特别的爱好,她喜欢闻岩须散发出来的香味,但是她从来不吃岩须。
那种浓郁的香味,总会让她心旷神怡,就像鸦片上瘾一样,觉得整个人都舒畅。
“我简单的收拾一下,然后就出发吧。”林筠开始收拾碗筷,苏芸就在一旁打下手,两人很快就弄好了家里的琐碎。
林筠拿了一把镰刀给苏芸,自己拿了一把,还背了一个小背篓。爷爷就扛着一根竹竿,又细又长。
“爷爷,你这竹竿拿去干嘛啊?”苏芸很疑惑,这去田里,不是应该扛着锄头的吗?
“我去打柿子,反正都红了,打下来放着。”爷爷指了指远处的一片土地。
苏芸顺眼望去,才发现哪里一红通通的一片,全是柿子树。柿子树上的叶子已经差不多掉光了,只剩下一个个红红的果实挂在上面,十分壮观。
“那么多柿子,全是你们家的么?”苏芸甚至怀疑,林筠家里是不是专门种柿子的呢,那一片柿子,实在是有点吓人。
苏芸家里也有,不过是妈妈种下的树苗,很多都被人给砍掉了。现在剩下来的,就只有一两颗,还没有人打理,任由自生自灭了。
她很久没有回家去了,也不知道那几颗柿子树苗变成什么样了。
苏芸跟着爷爷,到了柿子树下面,发现里面种了很多菜。她老远就闻到了一股岩须的味道,在树下的一个石凹处,大约有两平方米的地方,全是岩须。
岩须绿油油的,散发着她独有的香味。周围有些杂草,胆丝毫不影响苏芸席上岩须,只因为杂草都比岩须要矮,显然他们之前是来清理过的。
苏芸拿着镰刀,开始蹲在地里割着杂草。开始的时候,还有些手生,没一会儿就找到了感觉买那种小时候的感觉,开始熟练了起来。
“看来苏芸也经常干这些农活啊,对除草那么熟练,这可不是一般的孩子能行的。”爷爷在一旁看在眼里,对苏芸更加喜欢了。
“是啊,我是大山里面的,没少做,只是这几年没怎么回家了,就没有动过了。”苏芸说着,看向自己家的方向。
她有些想念自己的家了,她也想念那个做农活的日子。虽然每天会很累,可是乐在其中。
这几年在外,没有做过什么粗活。可是心灵上的疲惫,已经超过了那时候的很多倍。
苏芸甚至希望,自己就停留在那个时候,永远不要长大。她小的时候就总想着要做大人。
原因很简单,她每次跟妈妈要钱的时候,妈妈都是从口袋里逃出来的。她就天真的想着:“只要成为了大人,就可以从口袋里掏出钱来,到时候,自己想用多少就用多少,想怎么用就怎么用。”
慢慢的长大了,苏芸知道钱不是平白无故冒出来的,妈妈的口袋里也张不出钱来,她就开始羡慕那些能干的爸妈。
她有时候反复的询问,为什么别人的爸爸妈妈可以挣到很多钱,自己的爸妈却没有呢。
不过她得不到答案,等到她明白的时候,妈妈已经离开了,爸爸也不在身边。
青山依旧,却物是人非,她不是当年天真的孩子,爸爸已经不再是以前埋头苦干的爸爸了。他们都在时间的河流中改变,成长了。
只是那种熟悉的感觉,那些幸福的记忆,一直刻在了苏芸的脑海里从未离开过。
“林筠,你喜欢岩须吗?”苏芸突然开口了,她百感交集,觉得这岩须的意义已经不是香味了,而是自己记忆的一种延续。
“喜欢,不过我不太喜欢吃它的叶子,我是个奇葩,喜欢吃延续的根。”林筠说着,拔了一株岩须,指了指它的根部。
“这个要怎么吃啊?岩须不都是吃叶子的么?”苏芸一脸好奇,她从未见过这种吃法的。
“煮来吃啊,很好吃的,等会我弄给你尝尝。”林筠不停地拔着岩须,没几下就弄了一大把。
“哦,这根能好吃么?”苏芸心里没底,还以为是林筠开玩笑的。可是看到林筠拔了那么多,显然是认真的了。
“当然,很甜的。”林筠神秘的笑笑,还有些得意的神色。
“哦。”苏芸不解,继续除草。弄完之后就去捡柿子,爷爷用长长的竹竿,噼里啪啦的打下了不少柿子,全都散落在田里了。
苏芸就跟着林筠,像是两岁孩童一样,争先恐后的捡柿子,把他们都放进背篓里。
“呀!林筠,这个柿子是软的呢。”苏芸抓着一个柿子,发现软软的,也不客气,直接把它掰开了放进嘴里。
“吃货,涩么?”看着苏芸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