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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口!”秦槐远的声音暴怒:“愚蠢妒妇,我懒得理会你!”
“咣当”一声,是隔壁正房的格扇门被踹开的声音。
与此同时,二人听到孙氏崩溃的尖叫。
秦宜宁和秦慧宁快步走出耳房,正看到秦槐远在夜色下显得极为冷淡的背影气冲冲走远。
孙氏歇斯底里的哭嚎刺向耳膜:“我为何这般命苦!”
二人回头,就见孙氏坐在门槛上,抱着门框涕泗滂沱,几乎晕厥。
“您起来吧,地上凉。”秦宜宁蹙眉去搀扶。
可她伸出的手却被秦慧宁半路挥开。
秦慧宁挤开了秦宜宁,拉着孙氏起身,哽咽着道;“小溪妹妹闹的我们家鸡犬不宁还不够,现在还要来戳母亲的心吗!”
一句话,就让孙氏瞪向了秦宜宁。
可不是么,若没有她的回归,又哪里会有这么多的波澜!明知道她弱质女流,秦槐远竟然也不顾她伤心不伤心,不肯多哄她几句,就那么拂袖而去了!
才刚不过是训斥了秦宜宁两句,打一巴掌,秦蒙就那个模样了,足见那外室是个什么样的狐媚子!
孙氏赤红双眼,双手推搡秦宜宁,大吼着:“你这个败家种子!自打有了你的消息我就没有一日好过!你给我滚开!”
回头又冲着金妈妈嚷:“乳娘,给我备车!我要回定国公府去!”
金妈妈唬的面无人色,急忙规劝:“夫人,如今这都要宵禁了,您这会子贸然回去怕是不好,不如今儿先歇下,明儿个一早咱们再回去,对老夫人也有话可以解释……”
“不行,我一定要现在回去!这相府我没法呆了!秦蒙是要逼死我!”孙氏泣涕如雨的呜咽:“乳娘要是不许,你就自己留下,我自个儿走!”
气头上的孙氏也不顾秦慧宁了,甩开女儿的手就往外走。
秦慧宁被甩的踉跄了两步,一双三寸金莲站立不稳,若不是碧桐适时地搀扶了一把,蔡妈妈又在后头拉了一下,秦慧宁就要摔下台阶去。
秦慧宁不满的皱眉。
孙氏闹了脾气,眼见着劝不住,金妈妈只得命小丫头迅速去吩咐备车;采兰去取来孙氏的大毛领子斗篷和精巧的黄铜暖炉;又给大丫鬟采橘使了个眼色,低声嘱咐几句。
这个时候,长房主子吵架,气的夫人回了娘家的消息是瞒不住了,还不如他们直接去回了老太君。免得旁人传话过去中途就变了几个意思,叫二房和三房的平白看了笑话。
采橘苦着一张脸,无奈的往慈孝园去。
金妈妈和采兰则是扶着抽抽噎噎的孙氏一路过穿堂离开了兴宁园。
才刚还吵吵闹闹的院子,现在一下子安静下来。
最后一丝晚霞悄无声息的隐没于山峦后,只有明亮的一弯月挂在天空,被乌云半遮半掩,将兴宁园寂静的院落染成了阴冷的幽蓝。
小丫头们吓的大气不敢喘一声儿,蹑足而来将廊下的宫灯挂好,温暖的橙色光晕渐渐散开,在廊下投出一个个光圈。
秦宜宁冷笑着睇向秦慧宁。
秦慧宁被她盯的心慌,拿了帕子拭泪,抽噎着道:“小溪妹妹也别怪姐姐多言,才刚母亲那样,我哪里能不劝说一些?你那么说话,等于戳了母亲的心窝子,这些年你毕竟没有跟在母亲身旁,不知道她的苦衷,说错话也是有的。”
看秦宜宁缓步走向自己,秦慧宁就友好的笑了一下,又道:“小溪妹妹脸上肿的厉害,我那里有一种上好的药膏,止疼消肿是最好不过的,待会儿我就让碧桐给你送过去。”
“是吗,那我倒是要谢你了。”
秦宜宁在秦慧宁面前站定,那双明媚的杏眼之中闪着幽深的寒光,让秦慧宁觉得自己活像是遇上了饿狼。
“不,不必客气。”秦慧宁不自禁紧张的吞咽口水,“你我是姐妹,咱们……”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彻云霄!
秦慧宁的耳朵嗡的一声,眼前金星直冒,身子一歪就跌在地上,半晌都没反应过来。
一旁的蔡妈妈、碧桐、瑞兰和秋露四个都吓的呆怔住了,连扶人都忘了。
“你的药不用给我送了,留着自己用吧!”
“你!”被打懵了的秦慧宁回过神,嘴角淌血含糊不清的尖叫:“你居然敢打我!”
“我打的就是你!”秦宜宁上前俯身抡圆了胳膊又是一耳光。
毕竟是打猎砍柴的人,手劲儿不容小觑,且两巴掌都扇在一个地方,巴掌摞巴掌,秦慧宁的半张脸迅速红肿起来。
“你这个野蹄子,你凭什么敢打我!来人,把她给我抓起来!”秦慧宁指着秦宜宁尖声大叫!
被吓呆的蔡妈妈和碧桐这才反应过来,撸胳膊挽袖子就要上前,就连瑞兰也跃跃欲试,想要将秦宜宁拿住。
谁料想三个人冲上来,两个抓胳膊的,一个抓头发的,竟都没碰到秦宜宁的半片衣角,反而被她三拳两脚的掀翻在地。
秦宜宁左脚踏住瑞兰的背,一手反剪蔡妈妈的膀子,一手捏住碧桐的喉咙,将三人都疼的脸色煞白,碧桐更是吓的屏息瞠目,不敢动作。
脚下用力,瑞兰立即“哎呦”一声哀嚎。
秦宜宁冷笑:“旁人就罢了,你是我的婢女,不知道护主反而来行凶,不要命了你!”
“姑娘,姑娘饶命啊!”瑞兰求饶的声音已经破音。
原本兴宁园中想来撕罗的下人这会子皆面无人色,再也没了上前的念头,各个噤若寒蝉,哪里还敢用原本轻视的目光来看秦宜宁?
秦慧宁好容易爬起来,踉跄着往廊柱后头躲:“你你你,你这个野人!没教养的破落户!”
“是啊,我就是野人!”
秦宜宁抖开蔡氏和碧桐,从瑞兰的背上踏过,径直走向秦慧宁。
“我算看透了,即便我小意迎合,你们心里照旧当我是野人,我又何必白白的背了野人的名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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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五章()
房间温暖而温暖,当瑞兰坐在带小杜鹃的天蓬床上时,红色的脸颊变成了紫色,这表明他已经打了多场战斗。
在床边,一小块炒瓜子撒在一张小桌子上。余翔移动坐在一旁,烤了一边的种子,用下巴指着房子的方向。
“。。。。。。也不知道他的起源是什么,就像我们回到办公室那样,就像宣传一样。如果你看看,老君君喜欢可怜四小姐。zi小姐会错过,但她被殴打。太俊仍然不剥皮!“
看到余翔越说越响,居然没有考虑到,瑞兰焦急地说道:“我的阿姨,你可以耳语一些,如果女孩叫我回来听,我们以后不会留在悉尼。
“你怕她?我不怕!”余翔took了一口,擦了擦嘴角上的瓜皮。“你没有看到老太君和那位大姐对她的态度吗?这个人也是个傻瓜。政府中最高的两个地位都受到了谴责。妻子不是她的岳父,也没有见到她。她会更好吗?“
瓜子被扔进燃烧的炭火锅中,燃烧的气味逐渐蔓延开来。余翔似乎没有意识到,但她仍然失去了内心的种子,并冷笑道:
“我们也很倒霉,在兴宁园我们非常善于服务你,凭着你我的资历,你经常在你身边服务,你将来不可能成为主人,现在很好,你很失落在这样一条狗里想出一个粗鲁的乡下姑娘真的很尴尬。
这句话真的触动了瑞兰的想法。
瑞兰虽只是二等丫鬟,在兴宁园时并没有太多机会近身伺候,可相爷那般丰神俊朗的人物,只淡淡一顾都能叫人心跳砰然,夫人又一直再无所出,她自身条件也不差,早就有一些想法,谁知道竟会被派到雪梨院来,头一天就挨这么一顿好打。
想到秦宜宁那厉害的模样,瑞兰就觉得背后生寒,不由得蹙眉劝说:“你是没瞧见姑娘的厉害。我劝你省些事吧,在如何姑娘也是相爷的嫡女。”
“是个嫡女又如何,还不是要看咱们的眼色过日子?金妈妈也是多事,做什么要给她这些好炭,她在山里拾柴火烧都惯了,恐怕都不知还有这么一种没有烟尘的银霜炭。”说着又噗嗤一声笑:“不过还是便宜了咱们受用。”
“你啊。”瑞兰想起秦宜宁发现了被克扣了东西也不恼,还能笑着与她们说话时的模样,再想着冷的冰窖一般的正屋,心里莫名的觉得畅快。
余香又嗑了几个瓜子,忽然又笑了:“她今日将慧宁姑娘打成了那样儿,还不知回不回得来呢。”
“说的也是。”瑞兰听闻,也忍不住好笑。
正当她们心里暗爽之时,厢房们忽然被“吱嘎”一声推开。
二人都唬了一跳,以为是外头的小丫头子,刚想斥责两句,在看清来人时却都呆住了。
门前披着蜜合色斗篷,身材纤细、容貌艳丽的女子,不是他们正在鄙夷的秦宜宁是谁!
视线相对,瑞兰从秦宜宁冰冷的眼神中看到了杀意,再看秦宜宁嘴角噙着的浅笑,她禁不住背脊上寒毛直竖,慌忙的下地趿鞋,连身上的疼都顾不得了。
“四姑娘,您回来了。”瑞兰行礼。
余香的面色也十分难看,跟着瑞兰一同行礼:“四姑娘。”
“不敢当,我一个粗鄙的村姑,怎么担得起你们的礼呢?毕竟余香姑娘这般品格儿,将来若是留在兴宁园说不定还能做个姨娘呢。”
秦宜宁负手踱步到床畔,看着暖炉里上好的银霜炭和炭火中尚未烧尽的瓜子皮,笑道:“怎么样,金妈妈给的好炭,您二位可还够用?要不要我再要一些送来?”
瑞兰心里咯噔一跳,双膝一软便跪下了。
她们刚才说的话,竟都叫这个破落户给听去了!
这位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主儿,就是打杀了她们也不会如何,大不了去官府报备时给她们随意安上个罪名,交十两银子便得了,老太君就是在不喜欢亲孙女,也不会舍不得十两银子。
瑞兰瑟瑟发抖,开始回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