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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有人认为林师傅正在思考衣柜,下了一件紧身衣,没有人会打扰。请愿者不知道该做什么,他们不敢打扰内院的后院。他们必须向管家报告。
另一方面,管家去告知林太太她的到来。在来到政府之前,她首先欢迎客人并邀请他喝茶。之后,他来找他问这是什么样的亲戚。
这位年轻人只说自己的名字是朱羽,他是林馥年轻奶奶的最后一位,不想说出这种关系是什么。管家猜测这不像任何近亲或朋友。可能是来自远方的亲人在秋风中玩耍。因此,只有几句话被提出,并以失败告终。
林太太正在雅琴的房间里和她的孙女一起玩耍。当她听说她来报告她的亲戚是女人时,她来看望并想见她。林太太愣了一下,对雅琴说:“你怎么没听到她说你有这样的亲戚?她不仅有一个老父亲,而且她还回家吗?”
雅琴笑了笑,说:“许是老家来的人吧,远方亲戚平常没什么来往,也就没有提过了,人家都找上门来还能有假?”
林太太想了想,就吩咐身边的大丫头秋菊说:“你去跟少奶奶通传一声,顺便陪她一起去前厅见客,看要不要留下来吃饭或是别的,你再来跟我说。”
秋菊答应着转身出去了,林太太却沉下脸来抱怨了一声:“我这儿媳妇其他倒还过得去,就是家世实在太一般,且不说非富非贵,连个娘家人都没有,也不知今日来的是个什么人。”
雅琴看了一眼清雪,翕然一笑:“表哥千挑万选不就是看上人家无依无靠,楚楚可怜吗?听说还给她把原来住的房子买回来了,这算哪回事呢?”
林太太连忙打住:“算了,荣儿的事他自有主张,他的性子拧得很,咱们得顺毛捋。等他过了这个坎,以后自然还有得转圜。”
雅琴默然不语,心里不禁有些凄凉,以后不知还要多久。
朱瑜喝完了茶,就四处打量起林府的摆设,虽然不如一些官宦书香之家那般古雅,林府的客厅也是颇为大气阔绰,除了端方的檀木桌椅,墙上还挂了不少书画真迹,一幅徐文长的《竹菊图》正挂中堂,似乎显示着主人的意趣。
突然听到轻微的脚步声,朱瑜转头看着门口,一个身材高挑、肤白胜雪的女子走了进来,只见她一身淡绿色的袄裙,头戴翡翠玉簪,犹如一阵夏日里的清风吹过竹林,摇曳生姿绿意沁香。
那女子微微停住打量了片刻,才睁大了眼睛喊道:“真的是朱瑜大哥吗?好久没见,差点认不出你来了!”
朱瑜站起来望着她,点头笑道:“当然是我,一别八年,你才是女大十八变,让我不敢认了,哪里还是当年的贤妹妹。”
贤走近一些,与他相对而坐,侍女又端了茶上来一一奉上。她还有点没反应过来,笑着说:“前几日小叔刚跟我提起你,我以为过些日子,他会带你一起来,没想到你今日突然登门,真是意外之喜。”
朱瑜一直看着她,脑海里思绪万千,当年的假小子早就变成了温婉端庄的小妇人,笑起来还是像小时候一样熠熠夺目、灵动生姿,他说:“逍云确实跟我说过了,我一时心急所以先来看你。其实我去年底来京城,过年的时候还特意去你们家想要拜见孔老夫子,竟然错过了。”
贤叹道:“父亲若能再见到你,一定很高兴。听说你哥哥中了武举又做了总兵,如今你们一家可都好了吧?”
朱瑜说:“是的,我大哥已经在御林军里当差,现在也成了亲,母亲也能晚年享享清福了。”
“那你呢?”贤笑着问道:“朱瑜大哥已经成家了吗?”
朱瑜摇了摇头,直直的看着她说:“还没有,我现在一心准备科考,无心其他。”
贤点头笑道:“先立业后成家也无不可,父亲还常说你天资聪颖,大有可为。明年蟾宫折桂说不定还能配得公主郡主,那时才是双喜临门。”
朱瑜心里并无喜色,只淡淡一笑道:“我并没抱这等奢望,以后也只愿娶一贤妻罢了,朱瑜身世清贫,如何配得公主?”
贤知道他父亲蒙冤枉死,只怕如今还是耿耿于怀,因此有些后悔提起这事。两人又谈起别后之事,朱瑜便问道:“我听逍云说他大哥平日忙碌,现在还出了远门,你一个人可还习惯?他对你好吗?”
贤提到逍荣便有些羞涩,点头笑道:“他对我很好,做生意难免东奔西走,我在家里没什么不习惯的。”
“那就好。”朱瑜微微点头,心里却在感叹商人重利轻离别,哪能懂得她这般灵巧的心思。
两人谈了半天,贤又留他吃晚饭,说要介绍给老爷太太。朱瑜却拒绝了,他说来得匆忙,礼节全无,要等改日专程登门拜见林老爷和太太。
贤再三挽留也无法,只得亲自送他出门,又说下次得换她去登门拜见朱大婶。当年她不过十来岁,正是女子初长成的年纪,没有母亲的照顾,多亏了朱大婶事事细心,因此一直都很感激她。
朱瑜突然停住脚步,盯着她低声说道:“贤妹妹,既然老师不在你身边,以后你就当我们家是你娘家一般,有什么事都要找我这个哥哥,好吗?”
贤点头笑道:“谢谢你,朱瑜大哥,我会的。既然你们已经回京,以后一定多多来往!”
贤一直送到大门才回转,她想起当年曾有人要她认朱大婶做干娘,她却不肯开口喊人,如今竟然又这般联系起来,不禁偷偷笑了。
晚上贤还是向太太禀报了,她介绍朱瑜说是他父亲的学生,当年两家住得近关系好,所以也认过干亲。林太太听说只是这等关系,本不在意,又听到她说朱瑜的哥哥现在时御林军的总兵,这才提起了精神来认真打听。贤说朱瑜过些日子会再来拜访老爷太太,林太太忙点头说:“那感情好,咱们也要好好招待人家,今天老爷闭关也不见客,真是怠慢了!”
雅琴一直在旁边哄着清雪,突然笑着说道:“原来是你青梅竹马的哥哥来了,还是这等贵亲,以后可要多多走动才好。”
贤瞥了她一眼,笑道:“其实也算不得什么青梅竹马,我父亲教过的学生无数,像他这般不忘师恩的确实难得。”
朱瑜回家跟母亲禀报,说孔家妹妹已经嫁了人,如今生活得很好。只是他晚上细思量来,却自有一分不甘之心。恨不相逢未嫁时,也只有将这不甘存于心底。
端阳佳节虽不如除夕春节那般隆重其事,也不若中秋人月两相圆的寓意,除了祭拜屈子感怀诗情,更因为众多的习俗而别有一番民俗风情。
相比而言,南方官民对端阳节的重视明显胜于北方,除了声势浩大的龙舟竞渡,家家户户不仅要吃粽子,还要挂艾草招福驱邪,吃“五黄”转运,挂香囊保平安。
这香囊里装的是芳香开窍的中草药,有清香、驱虫、避瘟、防病的功能,香囊内有朱砂、雄黄、香药,外包以丝布,清香四溢,再以五色丝线弦扣成索,作各种不同形状,结成一串,形色各异,玲珑夺目。
因为人人都要挂香囊,因此每到端阳节前,杭州城里各个药铺都打量囤积香料、药材。林家太和堂今年别出心裁,独家自制了许多香囊,在端阳节那日一大早免费派送给登门买药的客人。
消息一传开,成百上千的老百姓涌进太和堂,不过一个时辰,就将准备的一千个五彩香囊全部派完。林家少东为了不让后来的民众扫兴,临时让人在药铺支大锅煮粽子,领不到香囊的顾客也可以免费得一个粽子过节。只此一天,林家太和堂在杭州城中声名大噪,客似云来,气势直追本地老店保安堂。
忙了一整天,直到月上枝头,林逍荣才终于坐下来,跟药铺所有掌柜伙计们一起吃一顿团圆饭。他先站起来敬酒,转眼扫了一圈坐得满满当当的两桌人,道:“多谢诸位辛苦了,今天过节还要留下来帮忙,在此我敬大家一杯,虽然不能跟家人团圆,太和堂就是大家的家!”
伙计们纷纷站起来举杯,说着:“东家客气了!”“应该的,应该的!”
逍荣摆了摆手,又大声说道:“接下来还有半年,希望大家一起加把劲,让太和堂更上一层楼,我保证到年底不仅给大家双倍工钱,还提前让大家回乡过年,好不好?”
“好!”众人大喝一声,喜悦之情溢于言表,纷纷将雄黄酒一饮而尽,满座皆欢。
逍荣又说了几句让大家放开了吃喝,自己才坐下来吃了一口菜,他今日一直在柜台帮忙派发香囊,人实在太多,不得不大声招呼维持秩序,一整天下来嗓子都快哑了,刚才强撑着说了几句打气的话,现在连酒也不敢多喝。
坐在旁边的正是杭州太和堂的掌柜萧瑞生,他是萧老爷子的大儿子,也算是林家家生的亲信,比逍荣年长几岁,从小就颇为亲近,才被派到杭州担此重任。
萧瑞生举起酒杯要敬他,笑着说道:“少爷,多亏你想的送香囊的法子,咱们太和堂今年肯定能更进一步,虽然今日花费不小,想来定然划算!”
逍荣只沾唇抿了抿,点头笑道:“所谓有舍有得,小舍大得,咱们在杭州根基不如别人,自然得有些出其不意之举,才能打开局面。”
萧瑞生一口饮净了,又赞道:“还要多亏了咱们锦绣庄的绣娘们,只用五天时间就做出了这一千只香囊,今天听到很多人说咱们太和堂的香囊特别好看,比自家做的还要好呢!”
逍荣点头称是,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自己衣袋上系着的香囊,想着家中人不知如何过节。
自他离京以后,这个香囊便片刻不离身,路上偶尔睹物思人,才想到了这个端阳节免费送香囊的法子。他到杭州城已经是四月底了,为了赶上节令,马上让锦绣庄召集了几十个绣娘日夜赶工,才在五月初五前做好了这一千只香囊。
用锦绣庄上好的绸缎、最手巧的绣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