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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多米的高地挖掘了二十多个人工湖。长达三百年的残酷劳役夺走了八百万印第安人的生命,而开采出来的巨额白银被铸造成银币装上大帆船,运到欧洲,支撑着西班牙大帝国。大量涌入的贵金属产生了价格革命。让依靠固定地租生活的贵族变得贫穷,而商人们则大发其财,充裕的资本为西欧接下来两百年的飞速发展提供了充裕的资本保障。这些白银中的一部分流入了中国,成为了购买茶叶、瓷器、丝绸、糖的货款,让中国变得富有的同时也将这个伪装成国家的小世界卷进了全球这个大市场里,这在人类历史上还是第一次。
“印第安人的毁灭铸就了欧洲人的繁荣!”
刘成突然大笑了起来。走到木箱旁,拔出腰刀砍断了锁,掀开箱盖,露出里面一块块拳头大小的金锭来。他随手拿起两块,轻轻的敲击着,迷醉的听着黄金相互撞击发出的清脆声响,突然刘成疯狂的将所有木箱砍开,又将其一个个掀翻,倾倒的金块落了一地。他跳到金块之中,疯狂的在金块中间打着滚。
“但这次已经不一样了!毁灭的是你们,繁荣的是我们!”
第一卷终
卷尾语
明末是一个网文写手十分喜欢选择的题材,究其原因也很简单,距离现代较近,********、阶级矛盾尖锐、错综复杂,更容易引起读者的共鸣,也更容易表现穿越者挽救中华民族命运的伟光正。这些穿越又被分为“种田流”、“宫斗流”等等。不少读者也建议韦伯好好种种田,爬科技树,然后碾压满清,布武全球云云。
但韦伯觉得这种划分本身就有问题。原因非常简单,近代化的工业体系本身就不是“种田”能出来的,与其说它是种在地里的玉米高粱,不如说是四处蔓延的吸血藤。一个农夫可以躲在山沟里面自给自足,但工厂主却不可能,仅有厂房、机器、工人是不够的,还需要辽阔的市场与原料产地,从某种意义上讲,近代化工商业的产生本来就是建立在对农业的掠夺压榨之上的。只有不断的向外扩张,工业体系才可能维持自身的运转并不断升级,毕竟在商品经济下工厂主们不是为了获得更多的商品而生产,而是为了将商品卖出后获得的巨额利润,地主老爷面对着满仓的粮食会笑的合不拢嘴,资本家看着满仓的积压商品只会上吊自尽。工业体系的建成与升级和军队和商业的对外扩张是一个硬币的两面,无需也无法将其截然分开。也就说刘成只有碾压满清、布武全球才能“种好田”,也只有“种好田”才能碾压满清,布武全球,两者是一件事情。
到了这里,聪明的读者应该明白下一卷的大概方向与内容了,希望大家能够喜欢《大明1630》这本书。(。)
ps: 这一章比较短,晚上还有一更,新的一卷即将开始,刘成将在更加广阔的一个舞台上演出了。顺便要票要打赏,这个成绩实在是太烂了。
第一章 曹操()
环县、铁角城。
月亮已经升到半山腰了,但北风带来一阵阵云雾,遮挡住了绝大部分月光。世界一片昏暗,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干草与泥土的腥味,飘荡在风中。沟壑的底部升起一片迷雾,在惨淡的月光下苍白无力,就好像死人的皮肤。
“娘的,套虏秋后肯定又要大举入寇!今年冬天又是难熬了。”焦好运抬头在空气中嗅了嗅,他这个动作就好像还没有驯化好的野狗。
“焦头,您咋知道套虏秋后要大举入寇?莫非您是诸葛亮,能掐会算?”后面那个十六七的半大小子好奇的问道,看眉眼正是屯堡里那个,一年多时间眉眼张开了不少,已经成了个漂亮的小伙子了。
“掐你个头,算你个头!”焦好运习惯性的给小伙子后脑勺一个板栗:“老子是闻出来的。”
“闻出来的?”那少年好奇的也嗅了嗅空气,可啥味道都没闻出来。
“我咋啥都没闻出来。”
“废话,你要能闻出来老子这个把总就让你干了!”焦好运冷笑了一声,他又朝空气中吸了两口气:“这风是草原上出来的,这么重的土腥味!”
“土腥味?”少年模仿焦好运的模样也深深的吸了两口气,有些不确定的说:“是有点,可这和套虏入寇有啥关系?”
“你想想这风是从草原上刮来的,咱们这都能闻到这么重的土腥味,草原上得旱成啥样了?这一旱那些鞑子拿啥喂他们的牲口?牲口死了,秋后他们不来咱们这抢一笔,还等着饿死呀?”
少年被焦好运这一系列严密的推理给折服了:“焦头,您可真有本事,干脆把这禀告总督大人,说不定会升您的官了!”
“呸,你就别出馊主意了!咱家祖坟上可没长这么高的藁子,乱说话可是要吃鞭子的,你就老老实实的跟着我把这一轮跑完了。回去睡觉要紧!”
“噤声!”一个低沉而又严厉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交谈:“惊动了流贼的哨探,伤了大人你们两个担当得起?”
焦好运与少年赶忙闭嘴,他们身后大约十几步远隐隐约约可以看到四五个骑影,为首的那人便是大明三边总督洪承畴。月光照在他的脸上。现出一条条苦涩的皱纹,陕西明军几个月来的平贼苦战终于到了最要紧的关头,随着官军的不断胜利,流贼或者说农民军被迫不断向更加贫瘠的西北方向收缩。但洪承畴很清楚到了这个时候,此时胜负其实只是一线之隔。先前明军虽然打了不少胜仗,但像刘成那样将流贼骨干首领一举歼灭的很少,多半只是将其打败赶走,其骨干基本无损。实际上在流贼与官军之间已经形成了这样一种默契,流贼不会对官军拼死抵抗,而是丢下一部分战利品和裹挟的人员逃走,而官军也不会做穷追不舍,反正裹挟的大批“土贼”、杆子、饥民的脑袋已经足够他们升官发财了,又何必与战斗力很强的“边贼”拼死厮杀呢?但随着战场逐渐向西北移动,这种情况也渐渐发生微妙的变化。再向西北撤退就意味着饿死,而剩下来的也都是流贼中的骨干被朝廷称之为“边贼“的逃军、变兵、边境走私者等等。这些人就好像流水一样汇集到了铁角城这个洼地,险要的地势、熟悉的地理,以及刚刚收获的屯粮,面对这样的顽敌,明军的前锋就吃了苦头。
“穷鼠噬猫呀!“洪承畴的声音低不可闻,这时一行人已经越过山脊,他可以清晰的看到在远处的山谷里无数的篝火,那便是流贼的营地。洪承畴甚至无法计算篝火的数量,成百上千的篝火组成了一条摇曳的光带。甚至连天上的月亮都为之失色。此情此景,让他禁不住右手不断的握紧拳头而又松开。
“大人,那边就是流贼的营地!“中军官压低声音向洪承畴禀告道。
“嗯!“洪承畴点了点头,他跳下战马。凝视着下方谷地中的营盘,流贼们将营地选择在一个狭长的山谷之中,谷地的入口与出口则用壕沟与土垒保护了起来,在谷口两侧的山坡上还有碉楼,谷地内部有存粮、水源。从布置的工事看,流贼们的首领们有颇为丰富的军事经验。
“再靠近些看看!“洪承畴转身上了马。一旁的中军官赶忙伸手拉住缰绳,劝说道:”大人请三思呀,贼人在高处设有潜哨,若是大人有个闪失,后果不堪设想呀!”
洪承畴一鞭抽在部下的手上,中军官吃痛不得已松开了缰绳,一行人下得山脊,前面的焦好运见状,赶忙在前面开路,一行人下得山脊,一片死寂中,只能听到下方河水的团团流动、马蹄的得得声,以及偶尔的盔甲碰撞。众人的头顶上,一轮弯月透过薄云,俯瞰着下方的人、马以及营地。
作为前哨,焦好运拿起角弓,站在一块在洪承畴斜下方十七八步的大石上面,小心的观察四周,而少年则把马料袋套上马口,一来抓紧时间喂点料,二来也能堵住马嘴,免得发出嘶鸣。此时随着夜风逐渐增强,天上的云雾被吹散,月光变得越发明亮。焦好运不得不跪伏下来,以减小被发现的可能性。
少年侍候好了坐骑,走到焦好运身旁,从怀中取出一块杂面饼,掰成两块塞给焦好运一块,两人开始费力的咀嚼起来。这种用未曾发酵过的死面烤熟的面饼像石头一样不易腐败,也像石头一样坚硬,士兵们通常是用水将其泡软后才啃食的,两人的腮帮子很快就变得酸麻起来。
嗖!
仿佛是风声,但接下来的惨叫声证明这是一支冷箭,洪承畴几乎从马背上滚落下来,在距离他只有七八尺距离的一个亲兵捂住自己的眼睛痛苦的倒下,插着一支羽箭。
“保护大人!保护大人!“亲兵们的反映很快,他们迅速将洪承畴包围了起来,用身体遮挡着可能飞来的羽箭。几乎是同时,在黑暗上传来一阵唿哨声,同时还飞来羽箭和石块,仓皇中人们无法确定黑暗中有多少敌人。惶恐的亲兵们跳上战马,簇拥着洪承畴以尽可能快的速度逃走了。
少年的反应很快,那亲兵刚刚中箭他就转身扑向自己的战马,但后面伸过来的一只手把他扯住了。几乎是同时一支冷箭擦着马背掠过,如果没有那只手,他肯定已经中箭了。
“臭小子,别找死,流贼就在那边!“焦好运压低声音向右侧支去。少年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借助越过可以依稀看到人影的晃动,显然就在他们两个啃面饼的时候,流贼的夜不收已经摸过来了,由于角度的缘故,流贼们的视线被大石块遮挡住了,可如果自己现在跳出去,肯定会被射成刺猬。
“那怎么办?“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等境地的少年有些惶恐,他期期的看着焦好运,好似对方能够拿出来什么主意来。
“跑是来不及了。不如射倒几个流贼,掩护洪制军逃出去,大人不会亏待了咱们!”事到临头,焦好运反倒镇定了下来,他瞄准最近的一个流贼,将弓拉过了耳垂,然后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