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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曹****。“
那县令听到这里,也明白了刘国能的意思,笑道:“刘守备,你可是害怕这是那曹操的圈套?”
“大人,那曹操与攻城的一只虎平日里走的甚近,曹操狡黠多智,一只虎彪悍善战,两人狼狈为奸,隐然为群贼首领。今日一只虎在这里,在下以为那曹操恐怕也在附近。”
县令见刘国能说的也有道理,便笑道:“既然如此,那本官就不多说了,刘守备你自专吧!”
刘国能赶忙拱手道:“多谢县尊体谅!”
县令与刘国能又说了几句闲话,便下城休息去了,刘国能恭送其下城后,立刻招来手下令道:“你带两个缒下城去,将贼人的首级都割下来,准备向洪制军请功!”
李过攻甘泉不破,不得不与曹操合兵一处,继续向东,准备东渡黄河进入山西,而刘国能则领兵追在后面,一直保持着半天的路程,斩杀掉队的小股农民军士卒,以其首级向洪承畴请功。他对于农民军的行动规律十分了解,做人又十分精细,好几次曹操与李过想要设下陷阱灭了这个跟屁虫,可都给刘国能看出来了,没有成功。就这样,到了十一月中旬曹操与李过终于进入了宜川县境内的黄河西岸,让李过失望的是眼前的黄河虽然在河岸边上已经有了一层薄冰,但其厚度距离可以让军队渡河还差得远。
“怎么会这样,往年这个时候不是河上不是已经封冻了吗?”李过满脸都是焦虑之色,也难怪他如此,这段时间刘国能追在后面。也没有什么余暇分兵打粮,军中的粮食已经吃的差不多了,如果被洪承畴的大军堵在黄河西面的狭长地带,形势就非常不妙了。
“李兄弟。你也莫要太过焦急了!”曹操笑道:“这封河的时间每年都不一样,再说就算是封了河,也不是马上就能上冰面的,这样吧,你我都让哨骑沿着河岸探探。看看有没有渡河的船只!”
“也只好如此了!“李过叹了口气,叫来几个手下,让其沿着河岸搜索,自己与曹操找了个高地扎营,让各队哨休息。可让他们失望的是,晚上回来的探骑禀告说所到之处都没有大船,只有两三只打鱼用的皮筏子和小船。
“打鱼用的皮筏子和小船?”李过顿时大怒:“我与曹大头领加起来有三千多人马辎重,就几条皮筏子与小船渡得到什么时候?是不是你们几个偷懒,没走出多远就回来了?”
“绝无此事!”几个哨探异口同声的叫其冤来,都声称自己至少走出去二十多里路了。只是在沿河的村落里都没有找到船只,曹操在一旁劝解道:“李兄弟也莫要太心焦了,我看他们应该没有撒谎,说不定是让官军收了去,你我且静下心来,总能想出个法子来。”
“大头领说的不错!”一个哨探赶忙接口道:“我在一个村子里听说离这里二十多里有个堡子,那里有船!”
“你为何不早说!”李过听了又惊又喜,赶忙呵斥道。
“头领,俺只是听说,又未曾轻言看到。如何敢乱说?再说——”说到这里,那哨探稍微停顿了一下,看了看李过的脸色方才低声道:“那村子里说那堡子修的十分坚固,便是几百人马也攻取不下。而且还有官府的快船出没。”
“够了!“李过打断了他的禀告,转身对曹操道:”看来这次过河便着落在这堡子上了。”
“看来这船不好拿呀!“次日,曹操站在小丘上,声音低沉的仿佛是在自言自语。一旁的李过没有说话,不过从他难看的脸色不难看出眼前的是颗难啃的硬骨头。
作为一个前边军,曹操对眼前的这个玩意实在是太熟悉了——这并非那种为了保护居民而建造的工事。而是那种一开始就为了保护上百倍于己的敌人围攻的烽燧。这玩意实际上就是一个高十五米,顶部约有十余米见方的夯土山,在土山顶部的中心向下挖一个只容一人大小深坑一直通到底部,然后再从侧面打一个洞出来,在土山的顶部有粮食、水、箭矢、房屋和放烽火所必须的柴堆狼烟。士兵平日里就在这个土山下面的房屋居住,一旦有大股敌军靠近,守烽燧的士兵就从那个洞里钻进土山,从绳梯爬到土山顶部,然后再将绳梯收上去,在上面点燃烽火后驻守。这烽燧看上去虽然十分粗糙,但除非你有许多特别的器械,否则就算有几十倍的兵力也攻不上去。烽燧内部的通道十分狭窄,只容一人上下,连梯子都没地方竖起来,上面有个拿着长木棍的壮妇,下面再多人也上不去;如果想要从四边蚁伏攻城,可这顶部十来米见方的土山,环绕一圈也就不到三十米,就算有一万人,同时能上阵的也就三五十人,守兵居高临下,要想拿下来少说也得丢三五百条性命,啥也得不到;如果围困,人家上面也就二三十人,人少吃的就少,省着点撑两三个月不成问题,说不定上面的没饿跨,下面的倒先顶不住了。因此通常边境的鞑子看到这种烽燧,通常也不会白花力气去攻打,绕过去便作罢。这种完全不考虑保护周围居民的工事在内地极其罕见,却不知道在这里遇到了。这个烽燧正好位于一个伸入水中的小半岛的根部,而码头就位于半岛的末端,整个码头都在土台上守兵的威胁之下。
“要不咱们立刻进攻,打他个出其不意,直接去码头抢船?”李过问道。
“很难!那玩意堵在口子上,咱们过去的时候肯定上面有人往下面射箭!“曹操摇了摇头:”不过有了这玩意,守兵应该已经发现咱们了。“
仿佛是为了印证曹操的猜测,那边传来一声悠长的号角,随即烽燧顶部也升起一道笔直的狼烟,很快,下游远处也升起一股烟柱,一道道烟柱不断升起,连成了一条线,蔚为壮观。
“好快!”李过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等壮观的景色,不由得咋舌道。
“娘的,哪个狗娘养的连这玩意都搞起来了,要不是大白天,老子还以为自己梦里回到边墙上了!”曹操苦笑了起来,他吐了口唾沫道:“烽火传出去了,援兵早晚要到,咱们得抓紧了!”
“大头领说的是!”李过跳上战马,大声喊道:“跟我来,抢船去!“
随着李过响亮的吆喝,一小队骑兵冲下土丘,向码头冲去,码头上的人们已经看到了流贼的踪影,他们慌乱的叫喊着,逃向自己的船,想要逃到安全的河上。有些性急的人甚至等不及用长篙和木桨,而是奋力跳进已经结了一层薄冰的河水里,完全不顾锋利的冰沿将自己的手脚划破,奋力将船推动。
不过相比起船夫的速度,李过的骑兵还是要更快一些,他不顾从土台顶部射来的箭矢与铅弹,冲到码头,驱使着战马冲入河中,一刀就将一个在水中奋力推船的水手砍倒在地,接着从马背跳上船,挥舞着带血的钢刀大声喊道:“都不许乱动,谁敢乱动谁就得死!老老实实听我号令!”船上的水手们在李过的威胁下,纷纷放下了手中的船桨。
在首领英勇行为的激励下,流贼的骑兵们控制了六七条大船,其余的船只都逃到了河中,但是不远处的土台顶部射来的铅弹越来越猛烈了,不时有人中弹倒下。李过赶忙威逼船夫们将船往下游划去,随着距离土台越来越远,铅弹从头顶上掠过的嗖嗖声也渐渐变成了落入水中的闷响,这说明土台上明军已经无法威胁到他们了。(。)
第二十九章 渡河()
“好兄弟,果然不愧是一只虎!”曹操兴奋的拍着李过的肩膀,豪爽的笑道:“一共只死了二十多个人,就抢回来七条船,咱们这几千人可都多亏你了!”
“都是大头领指挥得当!”李过笑道:“我刚才问过船工了,往下游再走三里就有个渡口,河水要缓得多,每条船可以装三四十个人,一趟就能拉两百多人过去,最多一天半就能全部渡完!”
“嗯,事不宜迟!”曹操点了点头:“李兄弟,你的人马上渡河!”
“不,应该是大头领你先!”李过摇了摇头:“我的人少,留下来断后为上,你的人多,要是被截在河两边,怕会出事!”
“那好!”曹操也不谦让:“你的伤员先渡过去,李兄弟这个人情我曹操承下了!”
很快,第一波农民军就上了船,其中就包括曹操本人,李过在河岸旁指挥手下下马休息,同时将牲口上的辎重搬到岸边,准备装上船。就这样渡了六七趟,曹营的大半与李过手下的伤员都已经到了黄河的东岸,李过那颗悬在半空的心也差不多落了肚。他找个了地方坐下,闭上眼睛准备养养精神,却听到河面上传来一阵鼓声,赶忙又站起身来向河面上望去,只见从下游驶来数条长船,帆桨并用,虽然是逆流而上,但依然速度远远超过那几条正在往回划的空渡船。
“这些是谁的船?”李过厉声向旁边的一个船夫问道。
“完了,是长龙,官军的长龙呀!”那船夫发出一声惨叫。李过虽然不明白他口中的“长龙”是什么意思,但听说是官军的船只心知对己方不利。他赶忙跑到河边朝己方的渡船喊道:“快些划,到岸上就安全了!”
那几条渡船上的人显然已经看到这些不速之客的到来,几个船上的农民军头目纷纷大声呵斥,有的干脆抢过木桨用力划了起来,那几条渡船的速度顿时快了起来。李过见渡船已经知晓敌人到来,赶忙下令弓箭手抢到岸边,准备掩护己方的船只靠岸。眼下在河西面还有一千多人马,这几条渡船可是他们的救命稻草。
河面上,白旺轻蔑的看着正在奋力向河岸上逃去的那几套渡船,脸上满是冷笑。半个多时辰前他正带着三条快船在河上巡航。正好看到烽火台发出的信号,赶忙率领赶了过来。这些日子以来,他麾下的这支快船队已经成为了这段河面上无可置疑的霸主,虽然两岸还有几千流贼,但在他眼里这几条渡船不过是他口中的饵食罢了。
“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