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几分钟后,房门被打开了,进来一个身着红袍,容貌不凡的喇嘛。这喇嘛向巴布泰合十行礼:“贫僧便是切桑,让您久等了!”
临出发前,巴布泰也对刘成本人及其主要部下作了一番功课,知道眼前的这个喇嘛是刘成手下极为重要的一个人物,赶忙躬身道:“在下巴布泰,受兄长皇太极所命前来,与济农大人有要事相商!”
“兄长皇太极?”切桑脸色微变,回头狠狠的瞪了那看守头目一眼,吓得那头目顿时脸色惨白,立刻跪在地上口中呐呐想要解释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巴布泰看在眼里心中不由得十分快意,不过他知道现在也不是报私仇的时候,赶忙解释道:“切桑活佛,事关机密,我隐瞒了自己的身份,还请见谅!”
“原来如此,您果然是个仔细人!”听到巴布泰解释,切桑的脸色稍微好了一点,摆了摆手,那看守头目这才松了口气,赶忙磕了两个头退了出去,在门外小心看守。切桑做了个请坐的手势,笑道:“巴布泰大人,不知令兄遣你这次来有何贵干呢?”
巴布泰看了切桑一眼,稍一犹豫道:“这件事情干系重大,只有济农大人在场,我才好说!”
“原来如此!”切桑并没有如巴布泰担忧的那样着恼,他点了点头,站起身来笑道:“既然如此,那只有请巴布泰大人多等几日了!”他不待巴布泰发问,便高声道:“来人!”
“活佛有何吩咐?”门外那守卫头目赶忙进来领命,切桑指着那巴布泰笑道:“这位乃是身份尊贵之人,切不可薄待了,也不能让外间人知道,明白吗?”
“小人明白!”那头目赶忙应道。
切桑点了点头,便要转身出去,巴布泰见切桑要走,心中大急,赶忙上前一把抓住对方的衣袖问道:“敢问活佛一句,我还要在这里等多久才能见到济农大人?”
“那我就不知道了!”切桑笑道:“这段时间济农大人忙的脚不沾地,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没回归化城了,等到大人回城,我一定将您的事情禀告大人?请他来见您,您且在这里安心等待便是!”说罢,切桑甩开衣袖,便要出门。
巴布泰闻言大惊失色,刘成身兼蒙古济农和大明的大同总兵,他忙的脚不沾地只可能为了一件事情——准备向后金进攻。自己要是坚持保守机密直到刘成亲自来见他,只怕黄花菜都凉了——换了自己是刘成既然已经准备停当,肯定会先打了再说——准备了那么久总不能为了一张协议就停下来吧?
“切桑活佛,切桑活佛!”巴布泰赶忙抢到门口,将切桑拦住,笑道:“您是济农大人的身边人,若是他暂时没空,先说给您听也是一样的!”
“这样也可以?”切桑露出迟疑的神色:“我记得刚刚你还说令兄还是要你亲自说给我家大人听的。”(。)
第五十四章 识破()
“可以,当然可以!”巴布泰笑道:“若是旁人自然是不行的,可像您乃是济农大人的股肱,自然不一样了,还请活佛千万莫要推辞。”
“既然大人这么说,那贫僧也只有勉为其难了!”切桑笑道,他向那看守吩咐道:“你去外间把守,若无我的同意,任何人都不可以靠近这间屋子!”
“是!”那头目应了一声,退出屋外。两人重新分宾主坐下,巴布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取出那支卷轴递给切桑,低声道:“其实兄长派我来只是为了一件事情——与刘大人议和结盟!”
听了巴布泰的话,切桑的脸上露出一丝耐人寻味的笑容,他轻轻地抚摸了一下自己光溜溜的下巴,笑道:“令兄莫不是在开玩笑吗?刘大人乃是大明的臣子,若是要议和应该派人去京师的大明天子,而不是来这里吧?“
”呵呵!”巴布泰低声笑道:“都怪在下说的不明白,我兄长的意思是希望与刘大人结盟共同出兵征讨明国,分疆裂土,为兄弟之国。”
切桑死死的盯着巴布泰的脸,就好像眼前的不是一个满脸胡须的女真蛮子,而是一个绝色美人,过了半盏茶功夫,切桑突然笑了起来,他的笑声越来越大,还一边笑一边摇头:“巴布泰大人,令兄要么是疯了,要么是对你恨之入骨,要借我家大人的刀来杀你!我家大人乃是大明的忠臣,又怎么会倒戈相向?当真是可笑之极!”
巴布泰没有被切桑的笑声大働,他目光锐利的盯着眼前这个大笑的喇嘛。必须保持镇定,无论是爱新觉罗一族的大业和自己的性命都取决于自己是否能识破这个狡猾的秃驴笑容下隐藏了些什么。人们越是强调什么,就越是缺乏什么,恐怕这位刘大人对明国天子的忠诚并没有他的这个属下说的那么多。
“不过他对八哥的评价倒也没错的那么离谱!”巴布泰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旋即便从他的嘴角消失。这个时候流露出任何情绪都是自杀!他对自己说。
“我并没有怀疑刘大人忠诚的意思!”巴布泰摊开手,表示自己并不想与切桑就这个问题发生争论:“只是想向刘大人澄清一个简单的事实——大金只不过是刘大人的先行者罢了,万历年间,先父难道没有像大人您一样为明国守卫边疆,讨平叛离大明的女真、蒙古各部?可是当先父讨平诸路叛逆后,大明又是如何对待先父的呢?先是纵容收买叶赫、乌拉与我爱新觉罗氏为敌,然后又挑拨先父与我三叔的关系,使其手足相残,酿成恶果;最后干脆出四十万大军分四路大军围攻,至有萨尔浒之战,明国之刻薄阴险可见一斑。且不说刘大人此番出兵胜负未卜,即便能胜我大金,精兵猛将只怕也要损伤十之六七。到了那时,刘大人拥不赏之功而居嫌疑之地,将何以自处?即便明国天子是个大度贤君,又能与刘大人什么恩赏?爵不过封侯,禄不过万户,无裂土分茅之赏,又怎么比得上与我大金结为兄弟之盟,领兵南下,列土封疆,传之万世而不绝?”
啪啪啪!
几下鼓掌声回应了巴布泰的演讲,切桑走到水壶旁,倒满两个杯子,将其中一个递到巴布泰面前,笑道:“您说了这么多话,想必是口已经很渴了,来喝一口吧!”
巴布泰如虹的气势被鼓掌声和水杯打断了,他有些不甘的看了切桑一眼,接过水杯。切桑喝了一口,笑道:“我不得不承认这是很出色的演说,您几乎要说服我了。可是这还不够,第一,只是几乎要说服;第二,您要说服的不是我,而是我家大人,我可以事先提醒您一句——”说到这里,切桑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他轻轻的拍了拍自己的左胸:“请相信我,济农大人的这里是用钢铁铸成的!”
“恐怕你的那里也是铁的!”看着切桑离开的背影,巴布泰低声自言自语道,尽管他身上披着厚厚的貂皮袍子,依旧感觉到一股寒意直透心头。
幸运的是,巴布泰等待的时间比自己预料的要短。两天后,当他刚刚用完午餐,房门就比突然推开了。他一开始还以为是来收拾餐具的看守,但立刻他就明白自己弄错了——一个三十左右的男子正站在门口,青帛裹头,身着交直领的袍子,腰束牛皮带,脚上穿着鹿皮长靴,腰带上插着一柄金柄短刀,右手的大拇指上是一块勾弦射箭的碧玉扳指,正目光炯炯的看着自己。在这男人身后,紧随着切桑喇嘛和一个魁梧的抱刀汉子。巴布泰立刻意识到站在自己面前的是谁了。他膝盖一弯,下意识就要跪下行礼,可弯到一半才意识到不对,就是欠了欠腰,长揖为礼道:“在下大金梅勒额真巴布泰参见大人!”
“起来吧!”刘成进了屋子,径直在主座上坐下:“我便是刘成,切桑上师已经转达了你的意思,也将这份国书给我了!我现在就可以给你答复了,那就是不!”
“大人——”巴布泰刚想开口,就看到刘成伸出右手,赶忙闭住了嘴。
“我承认皇太极在信中提出的条件很有诱惑力,也的确与你们联盟有非常大的好处,我也可以非常坦率的告诉你,拒绝的原因也不是对明国天子的忠诚,因为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配得到我刘成的忠诚!”说到这里,刘成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盯着巴布泰的双眼:“在这里我可以明白的告诉你我这么做的真正原因——我不需要与你们联盟就能消灭明国!我还可以告诉你,在消灭你们之后,接下来就是朝鲜、日本、最后就是明国,不过首先是你们!”
“狂妄!呵呵,狂妄之极!”巴布泰过了好一会儿才将这几个字从自己的喉咙里挤出来,作为一个身经百战的汉子,他并不是怕死,但方才面对刘成的时候,他感觉到一种无形的力量压迫着自己,以至于他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是不是狂妄你很快就会知道了!”刘成笑了笑:“应该不会超过一个月时间,这点耐心你总会有吧!再说你在这里也不会无聊,有两个熟人可以陪你!”
“两个熟人?谁?”
“岳托,还有豪格!”
“豪格?他也在你手上?”巴布泰大惊失色,他倒是知道岳托在和林格尔之役后被俘,却没想到被认为失踪的豪格也在刘成手中,他下意识的问道:“你为什么不——”
“为什么不向你们索要赎金?”刘成的脸上露出了讥诮的笑容:“我又不是土匪,他是皇太极的儿子,有更重要的用途!相信我,你也有的!”说到这里,他哈哈一笑,便转身走出门外,留下满腹疑虑的巴布泰。
“大人!”切桑刚随刘成出了门,便低声问道:“为何您这般——”
“你是问我为何不与其虚与委蛇一番是吗?”刘成停住脚步。
“嗯!”切桑斟酌了一会词句:“我也知道皇太极这么做必别有居心,可是他有一句话没有说错。明国之所以能容忍大人如今日,无非是因为辽东的形势。须知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呀!”
“那上师是让我养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