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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上次有个女的也说我会后悔,结果被兄弟们拖回去玩了三天,死了。”痘脸邪笑。
死了!钱钱和顾玉麟都被镇住了!
顷刻过后——
“公子,你叫啊,你怎么不叫?”钱钱奋斗了半天,发现自家公子哑巴了。
“昨天洞房时叫得太努力,没力气了。”顾玉麟叹了一口气。
其实是发现叫了也没用,这地盘是人家的,估计巷子里发生这种事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好几户民居看见这情形,都不约而同的关了窗视而不见,真是喊破嗓子也没用。
他默了一会儿,抬眸道:“几位大哥,不劳你们动手,我自己来好了。”
竟似放弃抵抗了。
“公子!”钱钱大惊失色。
公子昨天被女人压,今天被男人压,要是死了岂不是还要被鬼压?
不要啊,这叫他这个做下人的情何以堪哪?
钱钱叫得比死了娘亲还惨烈。
却见自家公子真的甩开了扭住他胳膊的那双手,慢吞吞地解起衣带来。
“是嘛,知情识趣的人我最喜欢。”那痘脸得意极了,将裤带潇洒一抽,现出双条毛腿。
“是么?”顾玉麟冷冷地看着他,幽深的眸子里已经看不出情绪,他是真的生气了。
这些天受的委屈,遇上的遭心事,加起来没有一筐也有半筐,他忍也不发那是没有办法,谁教爬头上来坐着的人个个比自己有来路,他想反抗也得想想后果啊。
可是这回,连巷里的混混都敢骑他脸上来了,这算什么事?
说话间,衣衫就拉下来了。
美人宽衣解带,自然一番风情,那帮地痞见过的美女不少,见过的美男却十分有限。
特别是像顾主麟这种极品的,简直看一眼都是赚着了。
“公子你不能……”钱钱的声音里带了哭腔。
“你回去告诉少夫人,就说我今天不回去吃饭了。”顾玉麟的手放在了深衣的系带上。
“可是公子……”钱钱语声一凝。
“叫你去就去。”顾玉麟转头轻笑,又冲那痘脸公子道,“我叫下人去给我夫人传个话,兄台不会不允吧?”他这一笑,令人如沐春风,前后简直判若两人,瞧着那笑的人,骨子都酥了。那痘脸看得口干舌燥,可脑子却还没烧坏。
“别闹了,你放软了姿态可不就是为了让你的下人出去搬救兵,你真当我是傻子?”
他也笑,笑得脸上那个“米”字形的坑更明显。
就近看,堆积在一起的痘痘有好些已经发了脓。
顾玉麟胃里泛出一阵酸水,很快就到喉咙口了,真个想吐。
“我就当你是傻子!”他眸色一寒。
“你说什么?”那痘脸一怔。
“我说你才是傻子!”顾玉麟扬一扬手,脱掉的外袍朝着那痘脸的头上罩去。
痘脸蓦地瞧见一道影子向自己扑来,不由自主地伸手去挡。
这时候下盘却露了空门,他的视线很快被遮住,跟着便是腿间一阵剧痛。
顾玉麟顶着膝盖,狠狠一下撞在他的子孙根上。
胡同里响起了杀猪似的叫声。
顾玉麟也不管身边还有多少人,用脱下来的衣服包着那痘脸的头就是一顿好打,同时脚下也不停,每一下都踢中要害,那痘脸捂了上面捂下面,手忙脚乱,五六名大汉扑上来替他报仇,纷纷扯住了顾玉麟不放。
“来人啊,杀人啊!救命啊!”
钱钱终于有了口喘气的机会,趁着扭他的人一松懈,冲出人群就往大街上跑去。
“拦住他,不能让他报官!”几名地痞都反应过来,分成两拨,一拨去抓钱钱,一拨继续扭打着顾玉麟,却不料顾玉麟犯了狠,死盯着那痘脸不松手,也不管别人的拳头落在自己身上痛不痛。
他脚上穿的是精致的小鹿皮靴,靴前嵌花,又带着金丝缎绣,平素看着只是好看,踢起来人来却是不一般地痛,不多时,那地上就见了红。
“你疯了,窦公子打不得,他可是西场校尉窦大儿的侄子!”不知谁喊了一句。
“校尉的侄子了不起,我夫人还是内阁阁老的亲妹子!”若是以前,顾玉麟打了将官的亲眷少不得闹了母亲去疏通关系求谅解,如今不同了,他娶的可是慕阁老的妹妹,就算慕丞雪不主动为他撑腰,他也称得上是有后台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多更一点吧,最近忙。怕完成不了字数。
☆、人命官司
钱钱跌跌撞撞地跑出巷口,一路喊一路跑。
可市坊里的人都怕死,一看他手指的方向就连连摇头,怎么也不肯过去。
不过是远远地瞧着,只当茶余饭后看热闹。
结果出手相助的人没有,看戏的倒聚了一堆。
钱钱大声道:“我家公子是慕阁老的妹夫,救了他,少不了你们的好处。”
便有人讥笑道:“慕阁老的妹夫不应该在家里做乘龙快婿?跑街上来做什么?你骗谁?”
钱钱急了,大声道:“真的,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敢以项上人头担保。”
却没有人肯信他。
西市里边品流复杂,什么样的人都有。
就算真的是慕阁老的妹夫来了也不奇怪。
可是救得这边得罪了那边,委实划不来。
人心里都是有算计的,当官的家务事更由不得一介小民来打抱不平。
都当是一出戏给看了,谁死谁活与他们并无半点关系。
钱钱的心被冷冰冰的眼神浇了个透心凉。
他担心顾玉麟会支撑不住,只好含着泪,转头往双禧园的方向跑。
偏偏接近中秋节了,市坊人多,接踵并肩,钱钱想突出重围简直希望渺茫。
他的哭声被人声淹没,人们看见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子在路上跑,只是觉得奇怪而已。
钱钱心里反反复复只响着那句话——有个女……被玩了三天,死了。
“公子会死的,怎么办?公子会死的!”这一刻,他觉得双禧园好远,好远。
“你是姑爷身边的人?”正跑着,突然一双素手从斜里伸出,扯住了他的领子。
面前出现了一张冷若冰霜的脸。
女子剑眉杏目,生得极其周正,但两颊颧骨略高,衬得整个人更加冷如冰雪。
钱钱认得她,她是二少夫人身边的贴身丫鬟。
“这位姐姐,公子快被人打死了!我得去双禧园搬救兵!”钱钱只看到她一个人,刚热乎的心,又凉了下来。双拳难敌四手,何况还是个清秀美貌的姑娘家。他挣扎着又要继续走。
“姑爷在哪?”彤影推了他一把,依旧扯着胸口的衣襟没放,力气好大,他竟挣扎不过。
“巷、巷子里。”钱钱只好指了一指。
“走。”彤影扣住机簧,长剑龙吟出鞘,径提着钱钱越过人群,一闪身便翻上了路边的高墙。钱钱只感到一阵旋晕,尚没回过味,人已经被提着越过了几重屋顶,直接踩在了那棵桐树上。他吓得鬼叫起来。
“你在树上呆着,我去救姑爷。”彤影松开手,纵身跃了下去。
却见顾玉麟满身是血地被人围在中心,他身边还趴着一个人,同样是血肉模糊。
五六双拳头雨点头似的打在顾玉麟身上,他却不知道躲,只能抱着头,咬紧牙死捱着。
“公子!”钱钱急得鼻孔冒烟,却不敢跳下去帮忙,只好紧紧抱着树干冲顾玉麟喊叫。
“住手!”彤影冷喝一声,长剑挥舞,转眼就挡在了顾玉麟身前。
彤影姑娘!
顾玉麟听到她的声音,心头一宽,即刻腿脚一软,往旁边倒去。
彤影将剑鞘一横趁势接住了他,随手将他推至一边。跟着挽起一串剑花,径自向其中一名地痞手上削去。地痞们没有的话地住手,因为他们看见只来了一个女的,所以彤影这一削,恰恰削了个正着。一只完整的人手被切了下来,血又溅了一地。
巷子里传来了此起彼伏的惨叫。
……
顾玉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去的,临着晕蹶的刹那,他只记得一抹闪亮的剑花。
耳边的惨叫惭惭消失了,四周围变得一片肃静。
他觉得很累,只想好好地睡一着。
……
而这时,双禧园描金居的大厅里灯火通明。
慕丞雪坐在主座上,面前的茶水已经放凉了。
几个丫鬟战战兢兢地站着,只等着慕丞雪来发话。
顾玉麟是被彤影背着翻墙进来的,所以知情的人并不多。
彤影带回了人,也带回了一个了不得的坏消息。
“你说那人被打死了?”
成亲的第二天夫君就打死了人,这也太惊世骇俗。
现在慕丞雪坐在那儿,头比两个大。
这就是她封锁消息的主要原因。顾玉麟受了些皮外伤,手断了一只,不过是脱臼,倒也无碍,但被他捂着打的那个可就惨了,直接被打死不说,脑浆就出来了。
但她不相信他会杀人,曼说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就是习武之人没有几十年功力,也断断不可能直接把将人的脑壳打开,除非是有凶器。
可是现场也被搜过了,没有可疑。
“是的,被打死的是西场校尉窦虹琼的侄子窦桧,我去的时候,脑袋已经被打烂了,下半截也没有一块好肉,有人说是姑爷情急之下奋起反抗,错手将人给杀了。小姐,窦家不好惹,相信不久就会有人登门要人。”彤影站在烛光下,表情还是那样冷。
屋子里的丫鬟婆子都被支开了,事情未明朗之前,慕丞雪也未禀明婆婆,就这样按着。
顾玉麟不醒来,贴身的几个丫鬟不说,便是谁也不知道。
可是这件事不能拖,越拖,变数就越多。
慕丞雪恨恨地咬着牙,只恨不得把顾玉麟的双腿给打瘸了,免得他再出去惹祸。
“叫钱钱进来,我有话要问。你们都出去吧。”
慕丞雪捏了捏眉心,命流雪撤了茶盏。
彤影最后一个退出去,顺手就将门给带上了。
等到钱钱带着一身伤走进来,便只见二少夫人一个静静地坐着。
钱钱还是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