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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叫小智,年纪跟我差不多,可胆子比我大得多,每次一起冲突,他就会冲在前面,很勇猛。小智比我来得早,总说他是我老大,有危险时会把我推开,说是做老大的责任。我看到过他身上有很多伤,他从不在意,终日笑嘻嘻的,好像永远看不到面前一条条消亡的人命。偶尔放松时,他就会在山洞里小声的唱歌。大哥不让他唱,说会暴露,他很委屈的说那是他跟女友的定情歌,被骂过无数次,还是屡教不改,偷偷地哼个不停。后来很多次,我一听到那首歌,就会想到你。等我回去,也唱给你听。 月底时这里因为一次意外发生了爆炸,坍塌了半座山,林子里燃起大火,烧了很多毒品和军火,我们也死了很多人。我醒来是在莲若寺里,房间里有一股很浓的香火味,呛的人嗓子干疼。慈空大师在敲着木鱼诵经,我问他念的是什么,他说是超度亡魂的经文。那一刻,我好想离开这里,跟你一起逃得远远的,因为我忽然发现,我再也听不到小智的歌了,也不会再有人把我从子弹下推开。我不知道他的女友是不是在等他,就像我不敢猜测你是不是还在等我。 我住的房间里有个很大的窗子,窗外枫叶火红,我选了最美的一片一起寄给你,你如果能看到,就能想象这里的景色。红与黑交织交杂,一边是断壁残桓,一边是美轮美奂。 警察与媒体对这里的事都持保密态度,派了很多人处理善后,我不能用其他的方式联系你,所以直到现在才给你写信,你看完就烧掉,不要告诉其他人,回信就寄给慈空大师,我会收到。 我想象不到你看到这封信时的表情,也许你会害怕,也许你会觉得不可思议。我的双手沾满了鲜血,我只希望你不要厌恶我。 前几日在地摊上看到王小波那本书信集,爱你就像爱生命,翻到他的一首诗,里面有段话:当我跨过沉沦的一切,向着永恒开战,你是我的军旗。 你是我的军旗…… 乔绫, 我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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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9 就此决断,各生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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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圈发潮,他并没有抛弃我,没有对不起我,是我自己的疏忽错过了他的思念。 我怀着一颗忐忑的信拆开第二封信,闭上眼睛深吸了口气才往下看。 “见信好。 乔绫,你还记得我吗? 这里在下雪,外面很厚的一层,如果迷路的话,能把人活活淹没。不过出门可以坐雪橇,如果你在的话,一定会喜欢。 上个月去了趟曼谷,回来很久才适应国内的温差,太冷了。我在跳蚤市场买了两只工艺品小象,很可爱,打算把它们带给你。 最近发生很多事,很累,体力消耗大,精力也跟不上,可能没有办法再像过去一样每周给你写信了。乔绫,都过去两年多了,为什么你从来都没有给我回过一封?我有点怀疑,你到底有没有看到。 有人告诉了我一些关于你的事,我不知道是该祝福你,还是该挽留你。祝福的话,我不甘心,挽留的话,又太自私。 大哥又有了新的计划,我在服从执行之前对他提了一个条件,我想见你。 对当时匆忙的离开,我确实很抱歉,但我有我的苦衷,希望你给我一个机会。下月号我会回l市,在学校门口,我们见一面。如果你要分手,也当着我的面亲口告诉我,你不再爱我,你喜欢上了别人。 我发誓,我绝对不会纠缠。 如果你愿意,那我们不见不散。 如果你不愿意,这便是我最后一次打扰你,我们便就此决断,各生欢喜。 愿你前程无量。” 为什么会这样! 看到最后一个字,我猛的握紧了纸张站起来,一股气从脚下升到脑袋里炸开,我一阵头昏脑涨,扶着桌子想那天沈易告诉我他找过我时的表情,那么淡然,可那下面到底隐藏着多少苦涩。 只是,那一年我才岁,并未交过男友,也没有开始相亲,何来要分手一说?这又是怎么一回事?这些又是谁告诉他的。这两年间,他每周都会写一封信,可到我手里却只有这两封,其他的又去了哪里? 旧的谜团未解觉,新的疑惑又冒出来。 我无法穿越时间,回到过去告诉他这不是真的,如今对此无能为力,任凭眼泪滴在纸上,把字迹晕开。 这两封信证明了一件事,彭铮的资料果然是假的,那几年他就在国内,在做着一些我想象不到的事,只是背后的势力足够强大,可以帮他抹掉过去,所以他除了做过两年牢,一切清清白白。 我擦干眼泪抄下了地址,依言把信烧掉,庆幸父母并没有去看里面的内容。 在家里待了三天,把手续办好帮乔煜收拾好了行李,爸爸出去买了很多东西给他装满了一个箱子,我翻了翻,都没什么用,不免想起当年我离家的时候,除了衣服被子就是兜里揣的两千块钱,哪有这么好的待遇。 我把乔煜送回b市,托陈灿照顾他,带了些野外生存的必需品,一个人上了飞机。 我的直觉告诉我,我必须去一趟莲若寺,那里会有我想知道的谜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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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0 闹鬼的山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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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址所写是砚青山莲若寺,山下是一座临水古城,沿着河道坐船缓缓行驶,便可以绕城一周,也便能到那山的脚下,抬眼望去,一片郁郁葱葱的树影,挂满了枫叶一样的山形。只是山中塌了一块,像被虫子蛀了一个洞。 我找了一家客栈住下,向老板打听怎么才能到莲若寺,结果我话音未落,就被老板打了个噤声的手势,“姑娘,你是外地人不清楚,莲若寺可万万去不得。” 我不解,他左右顾之,继而拉了我悄声说道:“那座山上前些年打过仗,死了不少人,本来山脚下有个老头居住,就是守山林的,待人也和善,可后来你猜怎么着?” 老板一拍桌子,声音压得更低,“疯了!” “怎么会?”我蹙眉问道:“是不是病了。” 老板使劲儿摇头,接着说:“他一个人守着那么大座山,平日里没人唠嗑燥得慌,就养了条狗,特别通灵性。有一天晚上这只狗跟他进山巡逻半道上走丢了,这老头急了,就招呼大家去帮忙找。结果大家伙刚上山,就听到到一声狗叫,附近所有的狗都魔怔了似的跟着乱吠,有人说看到了鬼火,扔下手电筒吓得跑回来大病了一场。留下的几个最后在山上的一个大坑里找到了疯了的老头,狗已经死了,躺在大坑的正中间,呲牙咧嘴满脑袋都是血。大家都说那个坑是当年爆炸留下的弹坑,死的人太多了,冤枉啊,魂魄就一直不散。狗是看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被找上做替死鬼的,这老头定是看到了那东西,被吸走了魂魄,才剩下个疯疯癫癫的躯壳。” “老板说的怪吓人的。”我胳膊上一阵鸡皮疙瘩,还逞强道:“我可不信什么鬼魂,这老头这么大年纪了,老年痴呆也说不定。” “哎,不是不是。”老板挥着手,“老年痴呆可不会在大年三十把自己吊死,我亲眼见到过他的尸体,嘴张得很大,脸都是青的,跟那只狗死相一样。小姑娘,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以前也来过几个大学生,跟你一样不相信,还选了晚上上山,结果呀,其中一个女孩子就从上面掉下来了,把胳膊腿都摔断了,也是刚好走到弹坑那里呀。” “你不晓得,当时刚打完的时候,那尸体到处都是,完整的就拿麻袋塞一塞装出来了,有的只剩了几个部位,就全埋在弹坑里,填起来一部分。那连好人坏人都分不清,都凑在一起,有的可是英雄,可不有怨气?我们这里的人那时候天天晚上都做噩梦,还有人晚上出门透透气回家就说见鬼了,请了大师念了好多天经才好。要说我们这地方风景好环境好,早就该开发了,可为什么没人来呀,不就是因为这闹鬼嘛!连好多当地人都搬家离开了,街上很多都是空房子。” 我暗暗咽了咽唾沫,出于心理作用,开始觉得这地方阴气沉沉的,这夏天也格外冷。 我问老板:“您是本地人吗?” “是呀,我们家世世代代都是在这长大的。” “那当年的事儿您经历过?那是怎么一回事啊?” 老板托着下巴想一想,说:“当时这里全部拉了警戒线,我们全被赶了出去,说是有一伙毒贩在山上制毒,手里有枪,让我们不要靠近。然后上面下了命令,能调的警力全调了过来,阵仗比过去打日本人还厉害。我印象特别深的,其中有个姓许的年轻人,叫……叫许立,还跟我说过话,后来进了山也没见他出来,应该是死在里面了,年纪也不大,太可惜了。” 我点点头,总觉得哪里不对,又想不出来。脑子里只有老板的话,记起一句,学着当地的口音,试探的问:“您方才说的那位大师,是不是叫慈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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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1 独自进山心慌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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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一愣,脸上的表情又惊又喜,好久才抹了把脸,礼貌的对我笑一笑,“不好意思,我好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了,一时有些失态,你不要介意。” 我笑着摇摇头,“没关系。” “慈空大师当年是我们这里最受爱戴的人,心肠很好,精通佛道,常常下山来与我们施粥讲佛。不过超度亡魂的并不是他本人,而是他的弟子慧云。” “那慈空大师现在还在莲若寺吗?”如果不在,我岂不是白来一趟。 老板叹气,“我不知道,没人敢去那地方,如果他在的话,恐怕也早就被炸死了,希望他能逃过一劫吧。” 说罢有人要住店,我退到一边,左右摇摆是去还不去。 沈易既然在信中提到过慈空,那他一定还活着,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还在寺里。 我在客栈休息了一日,坐船绕了好几圈打探地形,靠近山脚开始信号就不是很好,怕是如果上了山,就变得没有退路,哪怕出了事也无法求援。 我又问了船夫和其他一些人,口中说的故事跟老板说的相差无几,这更让我觉得恐慌。 这天早晨我终于下定决心去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