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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对器灵的拥有权,也代表着器灵所拥有的神秘力量。陆华虚曾经讨厌过麦家(第四卷《天黑请闭眼》中出现的角色),就是因为麦家的解析之眼似乎能够看出器灵身上圣痕的秘密,而他又一直没办法隐藏陈烙、兰樱儿三人身上的圣痕,这样的话,就相当于把自己的底细暴露在了麦家的眼皮底下。
如果白诺身上没有圣痕,那就只能证明一件事情:他根本不是器灵。
“脱掉他的裤子。”陆华虚冷冷地命令道。
白诺一听,大吃一惊。
兰樱儿非常严肃正经地答道:“是!”
等等,大姐,你可是女人啊!
你不会真的上手就扒吧……
白诺背在身后的双手不断攥紧、松开、攥紧、松开……他忍了好久,才没有当场发作,因为他还想看看陆华虚这一伙儿人到底想对自己做什么。
怎么说也是个女人,她应该不会……
“唰!”
兰樱儿毫不犹豫地解开了他裤腰上的皮带扣子,然后又从外褂口袋里摸出一把锋利的手术刀——这是她从柯菁菁那里偷过来的,柯菁菁在《三重门》中的职业设定是外科医生,穿越设定是手术开始之前,所以身上藏着手术刀也是无可厚非的——她一手持刀,一手提起白诺的裤腰,非常干净利索地,就把两层布料都给划开了:先是西服裤子的羊毛精纺层裂开,露出下面白色的纯棉内裤;接着白色的纯棉内裤又裂开,露出最里层的黑色草丛……
小鸟好凉。
它软趴趴地蛰伏在草丛深处,正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白诺:“……”
此时此刻,只有黄河大合唱的高亢台词能形容他内心的激愤了:风在吼,马在啸,黄河在咆哮,黄河在咆哮……
兰樱儿毫无芥蒂地打量着男人裸(亹)露的下(亹)体,然后依旧用一种报告老板的严肃态度对陆华虚说:“下面也没发现圣痕的印记,只有一个地方没有检查了,但是……”
她终于露出了为难的表情,而白诺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幸好……幸好这个女人没有继续检查下去,不然他可真要吐血三斤,不知道还能不能忍住不发作了。
我说姑奶奶啊,您总算还有点儿羞耻心。可是我劝你们还是放弃吧,因为我的身上根本没有圣痕,就算你们用放大镜一根毛、一根毛地找,也不可能发现。至于原因嘛……
原因只有晋锋和白诺两个人知道。
不,其实黑白熊,也知道。
那就是白诺和晋锋的主仆契约,和其他所有人的主仆契约,都不一样。身为器灵的白诺在契约中扮演主人的角色,而身为通灵师、拥有主仆方决策权的晋锋,反而是器灵的奴仆。这种设定,实在是太过于违反常规,几乎可以说是死后界独一份。
在一般人的认知里,器灵在主仆契约中只能是“仆”的身份,没有哪个通灵师会自甘掉价到主动成为器灵的仆人,因为这样做等于把生命无条件地交到别人手里,从此将沦为主人的奴隶。
人都是自私的,当人自己自私的时候,他不会用一颗宽宏大量的心去揣度别人,所以陆华虚下意识地就把“逆向主仆”这个可能给排除了。
但白诺却是货真价实的“主”方,所以不管兰樱儿怎么找,都不可能在他身上发现圣痕的痕迹。只有在器灵力量发动,从通灵师那里抽取灵力的时候,审判者的标志才会在他的身上浮现出来。
“如果找不到圣痕,就不能将它抹除;如果不能抹除圣痕,就无法破坏他和晋锋之间的主仆关系。那样的话,我们的任务不能算完成吧……”兰樱儿忧心忡忡地说。
陆华虚没有答话,只是来回地踱起步子。本来,这个空间是不受重力束缚的,按理说,人的脚在接触地面的时候一般不会发出声响。可陆华虚现在的心情异常暴躁,他故意用力把警靴跺在地上,发出“咯噔”、“咯噔”的响声,在空阔而纯白的环境里显得格外刺耳。
兰樱儿的目光追随着陆华虚的身影,似乎也在替对方着急,而叶真则专心致志地禁锢着白诺,他对长远的事情并不在意,他只在意当下的命令——陆华虚交代过他要看好白诺,他就不能让白诺从自己怀里挣脱。
“所有一切都是按照它的指示进行的,直到今天以前也没发生过意外,怎么在最关键的时刻偏偏就……”
陆华虚百思不得其解。
“阿樱,圣母的眼泪……”
“保存得非常完好,我的主人。”兰樱儿一边说一边取出一个透明的玻璃瓶,里面装着半罐白色的雾状物质,隐隐散发出粘稠的光,“我又去了一次《驱魔人》的世界,所有能收集到的‘眼泪’都在这里。”
“一瓶的分量,连人的灵魂都可以融化……我们只要用上一点点,就足以融掉圣痕。”
“是的,主人。那位大人嘱咐过我,一次不能使用超过一微克,否则会伤害到器灵的灵体。”
陆华虚抱起臂膀,思索了一阵子,然后突然问兰樱儿:“你去《驱魔人》的世界也不少回了,想必早已见识过这‘眼泪’的威力,我问你,被它融化的灵魂,是什么样子的?”
兰樱儿脸色大变,那份淡定和从容就像一层面具,在听到陆华虚这个问题的一瞬间,便破碎掉了。
“我……我……”她支支吾吾,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驱魔人》,是所有参演过、观看过这部片子之人的噩梦,它亦是希望之峰努力掩埋的一个“禁忌”。陆华虚亲自参演过这部片子,他当然知道“眼泪”撒在人的身上是什么后果——这是连猫女都畏惧不敢靠近的可怕诅咒之物,它能融化一切有生命的东西,而融化的过程中,会给生物带来难以理解的痛苦。
他故意问出来,只是因为他向来不在意兰樱儿的感受,甚至在看到兰樱儿那张淡定自如的脸因为一句小小的问话而变了颜色时,他感受到一种变(亹)态的快意。
“这个问题难道很复杂吗?为什么半天都不说话?”哪怕是随意的一句话,只要是陆华虚说出口的,他就不允许别人忽视。
尽管回忆起当时的场景是件非常痛苦的事情,但兰樱儿终究还是答了:“人……人会融化成液体——*会彻底消散,而灵魂……灵魂会成为保存‘眼泪’的无机质稀释液。”
她现在手里这个瓶子中装的液体,就是从《驱魔人》中被融化的灵魂里收集而来的。
陆华虚突然睁开眼睛。
他右手向外一伸,五根指头伸展开来,发出“咯吱咯吱”的脆响,然后猛地握拳——
“啊啊啊啊啊!!!!!”
蹲在远处正在默念“你们谁都看不见我”的秋元洋贵,突然像个皮球一样“嗖”地飞了过来。他肉呼呼的脖子被陆华虚一把抓在手里,脸瞬间涨得通红。因为巨大的钳制力,他的嘴巴不由自主地大张,连舌头都吐了出来,透明的唾液不受关卡的控制,就这么“稀里哗啦”地顺着嘴角滴答。
“呜呜呜……扎窝……干……窝肾莫……嘟米做……”
(抓我干'什么',我什么都没做。)
秋元洋贵张大了眼睛,眼角流下祈求的泪水。他虽然没有强大可靠的力量,但却有一颗敏锐细腻的心灵,从陆华虚邪恶的眼神中,他已经看到了自己的死路。
他想求饶,然而力不用心。
“主人,您这是要……”
“把眼泪拿过来。”
兰樱儿有些不明所以,不过她还是走上前去,把手中的“圣母之泪”递到了陆华虚的手中。
他打开瓶盖,就势往秋元洋贵大张的嘴巴里滴了一滴。
在“圣母之泪”落进口中的一瞬间,秋元洋贵突然发出一声嚎叫:“呜呜呜……啊啊啊啊啊啊……呜噜噜噜……”
他蜷缩起身子,双手抱住膀子,双腿曲起膝盖,肉嘟嘟的后背竟然打破了脂肪的束缚,完美地弓成一个虾子。
惨嚎声并未持续多久——也就一两秒钟吧,声音变化得很快,也很凄厉——可怜的日本男人就彻底失去了发声功能,他的喉咙被可怕的液体融出了一个大洞,粗壮的脖子几乎被烧穿了,破裂的伤口正滴滴答答地往下滚落透明而黏稠的白色液体。
这液体,和瓶中的“圣母之泪”,是一模一样的。
秋元洋贵打了一个转,便飘在了空中——他已经没有力气,或者没有意识,再控制自己的身体。
“噗嗤……噗嗤……咕噜噜……”
胖乎乎的身子,发出窸窸窣窣的轻响。声音明明不大,听到人的耳朵里面,却异常的惊悚、诡异。
白诺悄悄地将眼睛睁开一条缝,然后从模模糊糊的视线中,他看到了令人无比震惊的一幕——
秋元洋贵的头,已经彻底被融化了。在这里,“融化”就是指这个词的字面意思:构成物质的基本结构在吸收大量的热量后,不断加速运动;细胞、蛋白、分子、原子——所有的微观粒子都在疯狂的碰撞,它们撞开彼此间粘结的化学键,捣毁束缚着它们自由的阶梯键能,任由这种疯狂的发泄,将整个物体彻底破溃,让一切稳定的构架土崩瓦解!
表现在宏观方面的景象就是:秋元洋贵这个人,化成了水。
他像一根奶油冰激凌,在炙热夏日的灼烤下,被剥夺掉一层层的外衣。头部先被“眼泪”融化了,便顺着身体其他的部位流下来,走过一路,便融过一路。很快,原本胖乎乎的身体就被融掉了外衣的皮,皮化作水又融掉架子的骨,最后骨水又融掉了核心的灵魂。
“哗啦啦——”
秋元洋贵彻底化成一团雾状的粘液,和关月娥的血一起,漂浮在空中。
王水融尸和眼泪融魂的景观效果差不多,但前者毕竟只是作用于物质,而后者是连灵魂都一起融化。奇怪的是,白诺并没有闻到有机质快速融化后散